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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四宦之谋

    “哦?你确说得可是当真?这个黄浮好大的胆子!”

    春和殿内,宦官集聚。

    最上方坐着的却并非是十常侍当中的任何一人,而是被时人称作“左回天,具独坐,徐卧虎,唐两堕。”的四大宦官,此刻的十常侍几人还都只能坐下位。

    徐璜脸皮一抽,而底下的小宦官则是瑟瑟发抖,生怕自己惹怒这个活阎罗。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连区区一个失怙女搞不定,真是没有出息!”

    原来就在刚刚,下面的眼线传来了消息,徐璜的侄子徐宣因为看重已故太守之女李氏,不但玷污了对方,而且还光明正大把她给杀了,被东海国相黄浮给捉了起来。

    “不过就是区区一介东海国相,竟然连我的亲笔书信都不肯答应,竟然可以打算亲自上书秘谏。”

    唐衡在一旁笑道:“人家可是黄氏子弟,又怎么会把咱们看在眼里?只不过最近我总觉得心神不宁,总感觉像是有事情会发生啊。”

    具瑗也感同身受地点头,语气不详地说道:“这几日夜间,我总睡得不踏实,感觉心里头压了块石头啊。”

    下面有个小宦官,突然开口说道:“那天徐宣赴任下邳令之前,曾邀请我们几位小宦饮酒,席间我听徐宣说过他在东市向一人买卦,那人说他能够进官,果然成真。几位老爷不妨去寻访那位奇人,说不定能解此惑。”

    上面的四个宦官听到之后,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毕竟在东汉谶语流行,徐璜点头道:“这个主意倒是可行,蔡邕等辈就是想要借助天灾来陷害你我几人,我等也该多寻访些奇人异士相助才是。”

    ……

    “阿啾!”

    袁基答道:“虽然只值秋季,不过天气寒冷,弟还需要多添衣物才是,我再命下人为你添备些衣物。”

    袁盎摆了摆手,反而笑道:“这天气寒冷,正是说明我预料不差,恐怕天灾即降,不知两位叔父可是答应了此计?”

    袁基回道:“父亲同叔父也觉此计可行,只不过暂时也无法从各地收购那么多的煤炭,若是当真此次天灾太大,只恐怕是杯水车薪啊!”

    袁盎闻言便不再言语,毕竟他的力量还是太小,就算能够预卜先知,但凭借自己的能力,也只能够想办法借力罢了,生逢乱世,总是身不由己。

    “弟,今日还要去往先生家中听经学,就此告辞!”

    袁基道:“既如此,不可怠慢郑玄先生,你快去吧。”

    袁盎点了点头,便匆忙赶到了郑玄处,发现此刻郑玄家中弟子早已经齐聚,而郑玄则是坐于榻上。

    “今日过后,吾欲返乡!汝等切不可因为我回家而怠慢学业,往且好自为之。”

    郑玄此言一出,顿时让在场众位弟子惶恐不已,连忙出声询问:“夫子因何离我等而去,可是我等哪里惹得夫子不快?”

    “还请夫子留于洛阳,夫子若走,我等该又想哪里去学经?”

    郑玄俯首说道:“当今天下有名之士比比,非我郑玄一人,你们又何必悲伤?”

    众人苦劝无果,只得叹息,郑玄在讲完最后一课之后,就遣散众弟子各自归家,倒是留了袁盎一人。

    “你可知我留你何意?”

    袁盎立在一旁摇头说道:“弟子不知。”

    “你在我门下学经已有两年,诸弟子当中唯你一人我不看不明白,今日就你我师徒,并无六耳,我欲问你志如何?”

    袁盎一愣,没想到郑玄竟然会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说句实话,穿越到现在为止,他并没有好好想过自己的志向,一开始的他只不过是想混吃等死,毕竟凭借着袁盎的出身,虽然不能够富贵,但是也不至于像是普通人一样为五斗米折腰。

    郑玄看到袁盎低头思索的样子也并没有打扰,直到最后,袁盎方才缓缓吐出八字。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虽然人人都说得要清净无为,无欲无求,但是现阶段的袁盎心里头却有许多的渴求,他想要长生!他想要命运不被旁人主宰!他想要成仙得道!他要和这个汉末乱世斗争!

    郑玄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想同谁斗?是宦官?是你袁家的敌人?还是你的对手?”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昔日曾有一位圣贤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郑玄听到此话之后,双眼一亮,自己在嘴中细细咀嚼这句话,越发察觉其中奥妙,不禁抚案拍手喜道:“好个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易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位圣贤能讲出这句话,看来对易经已经有所深悟。”

    袁盎双眼亮晶晶地肯定道:“我哪有这样的领悟,只能够借助这位圣贤之话,来回答老师的问题。”

    郑玄起身对袁盎说道:“昔日老子与孔子分别之时,曾经以一言相赠,吾虽不比老子去,也有一言相赠!”

    “老师请讲,弟子绝不敢忘。”

    郑玄说道:“勖可求君子之道,研钻勿替,敬慎威仪,以近有德。此一言望汝谨记!”

    “老子曾云: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今日老师赠言,弟子愈发谨记于心,不敢忘道德二字。”

    袁盎深深地朝着郑玄鞠了一躬,同时心中又想起了,郑玄日后遭到第二次党锢之祸,被幽禁起来,虽然没有生命之忧,却也失去了人身自由。

    “老师,弟子心中有一言想告诉老师,但又恐冒犯了老师。”

    郑玄道:“但凡说来,无有禁忌!”

    “老师乃是经学大家,志在继孔圣之学,平息百载之乱。但老师并非是能臣,朝廷不是老师的归宿,万望老师谨慎,只求老师钻研学术,继过往先贤之言!”

    袁盎说完之后就急忙扑伏地上,这句话若是说出去,其实乃是大逆不道之言,儒家讲究天地君亲师,汉代更是主张尊师重道,袁盎以学生的身份说老师的不足,但凡要是传出去,就会被认作是背叛师门。

    背叛师门的罪可是不小,会被天下学子给唾骂,甚至有可能还会被记到书上遗臭万年,所以袁盎才这般惶恐,但是却又不忍心郑玄遭受禁锢之祸。

    按照史书记载郑玄回去之后被太仆杜密提拔,从而被牵连到了党锢之祸里头,最后不得不被禁锢了十四年,后来直到郑玄七十岁为止,也不曾在入仕。

    “太史公曾言: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吾有道,自当从之。”

    此话一出,袁盎也明白郑玄怕是早已算出日后之乱,然而却依旧坚持自己所作所为,这就是君子从道而死无憾!

    于是,袁盎也不再多劝,毕竟郑玄虽然受到牵连,但也没有性命之忧,作为天下名儒,宦官党羽也并没有集中火力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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