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有钱人并非你想象的那样
“你说这叫什么话？这……”钟鸣气不打一出来，刚从办公桌前站起身，又重新坐回座椅上。周围人见到他这副情绪，也不敢多发一言，生怕说错话让钟鸣不高兴。
钟萍萍站在一旁，低着头，手里紧紧握着衣角，盯着自己父亲站的位置，特别留意他的表情。
“萍萍，这次，你这又叫什么主意？一开始自信满满的说有办法考核这次新人，现在呢？事情被你弄成什么样子？”
钟萍萍自知这件事自己本是一片好意想帮忙，结果还帮了倒忙，让事情越弄越复杂。
“爸，难道你认为，这个佟硕晖真的能创造很大的价值吗？他就走了就走了。又不是什么知名大企业家……他口口声声说我们公司管理混乱，高层压制低层。说真的……”
“萍萍，不要说今天走了一个佟硕晖，哪怕下次再来个什么其他人。临走前将公司说成这样的估计也只有他了。”
“恕我说句实话，爸。”
“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觉得硕晖说得有道理，包括这次我打入基层，才更能了解基层乃至新人的不易。如果不是佟硕晖，很有可能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公司还会有人存在着搞小团队的心思。像那些大型企业，表面看起来发展蓬勃，可内里藏着不知情的事情，不还是被人掩盖过去了么？如果不是硕晖……”
“好了，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有些累了。”钟鸣坐回椅子上，用手撑住额头，继续闭目养神。
钟萍萍知道情况后，她也能领会父亲这些话的含义，实则还是希望佟硕晖能回到公司，只是这次是他下定了决定要走。包括临走前的那些话，让自己更加明白了，眼前遇到的这个人不单单个性鲜明，且说话果敢决绝，为人正直，从不会受到其他人威胁，更不会主动奉承讨好别人。钟萍萍在暗中默默欣赏着佟硕晖。
旷海市餐厅
“我的大小姐，现在该这么叫你了吧！”钟子非拿起饮料瓶朝对方面前的杯中倒果汁。
钟萍萍坐在对面一言不发。
“别这样啊！啊！你怎么了？说好的约我出来吃饭，现在又在这儿不说话。我哪里能猜得到吗？又不会读心术。”钟子非还是和曾经一样话唠个不休。
“说完了吗？”钟萍萍放下抱住双肩的手臂，端起桌上的饮料，轻轻喝下一口，将杯子放回桌上。
“我不是看你不说话嘛！心情不好？”
钟萍萍脸上的苦笑划过嘴角：“你别开玩笑了，什么大小姐。我现在感觉自己一开始就错了。我还是原来那个萍萍。”
“开个玩笑嘛！实际上在我心里，你还是那个萍萍，一点都没有变化。”钟子非浅笑。
钟萍萍恢复先前的活泼：“照这么说，你还是把我当朋友？”
“要不然呢？除非你不把我当朋友。回去继续做你的大小姐。反正公司是你家开的。你可以轻松支配员工嘛！”
钟萍萍对这样的回复有些不高兴：“什么叫是家里开的就可以随意支配。现在是法治社会，人人平等的年代。还和我来那套官僚主义？就算是家里开的公司，也是需要大家一起付出才能走到今天。这也是我爸一直来重视基层的原因。”
“照你这样说，他是个没什么架子的人？”
“那当然，要不然怎么会念叨着佟硕晖呢？”
“他念叨佟硕晖？”钟子非有些不相信，稍微坐正了身子问道。
“我今天邀请你出来，就是想和你聊聊一些你的看法。”
“我对此能有什么看法呢？”
钟萍萍轻轻叹气：“不得不说，硕晖来公司的这些日子，OPTN连续接到了好几家大公司的合作项目，业绩也在一直上升。父亲很看重这块金砖。”
“说起佟硕晖，我和他共事过，他这人吧，什么都好，就是很多时候固执己见，死脑筋。认定一件事就一路走到黑。你说像他这样的人，虽说技术上够硬，也比一般人有能力和优势。就是处事不够圆滑。”
“这样的人也未必不好，人也是会随环境而改变自己的，我觉得硕晖英应该是那样的人。”钟萍萍对自己的看法十分有自信。
钟子非若有所思：“照这么说，钟大小姐是把我当成好朋友了？”
“那当然，我都已经说过了你是我的朋友，无论身份和地位。”钟萍萍语气诚恳。
“好朋友，就给你一点儿建议。”钟子非逐渐有了几分自信。
“什么好建议？不妨说说看？”
“现在钟总还在气头上，一个新人一开始就甩出这样的架子，而公司正值用人之际。不可能让其亲自请对方回来。我们可以暗中帮忙。问问硕晖的意思，我从他走之前留下的那番话中看得出，不希望在一个被欺骗的环境下工作。硕晖这人就是太诚实。也太正值，这职场里，少不了会有这些风风雨雨雨，尔虞我诈。”钟子非摇摇头，同样端起桌上的饮料喝下一大口。
钟萍萍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我前阵子也观察过了。他实则也有这方面的思考。我还有一个办法……”
“你过来……”钟萍萍又恢复了以前八卦时候的模样，朝对方勾勾手。
钟子非自然乐意地凑了过来：“什么好主意？”
“……”
“啊！这样行吗？”
“行，就当是老朋友的心意啦！”钟萍萍的点子很多，漆黑的眼眸中永远闪烁着源源不断的朝气与活力。困难总会被她一点点解决。
旷海市静城区一家公寓前
梁秀芳推开门，这天，佟硕晖正好出门在外。
“你们是？”
门口出现两个陌生的身影。
“阿姨您好，我们是佟硕晖的好朋友。”
“好朋友？”
梁秀芳在思考着，自己家儿子刚来旷海市没多长时间，工作也不稳定，怎么会突然有朋友上来送礼。
“是这样的阿姨，硕晖平日里也比较忙，和我几个交情不错，今天特意来看看您！这点东西，算得上我们的一点儿心意。”其中一人将礼品送到梁秀芳手中。
“你们不进屋坐坐？”梁秀芳也没有做过多的考虑，热情好客的性子准备领着俩人进屋。
“噢！阿姨，暂时不用了，我们今天就是来看看您。还有点儿事，下次再和硕晖一起来探望您。”
匆匆送下礼品又离开，梁秀芳拎着几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里屋。
嘴里不住地喃喃自语：“硕晖交了新朋友，也好。我看着孩子前些日子怪不高兴的。有朋友就好，多和朋友交往，烦心事也会少很多。”
俩人前脚离开，佟硕晖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回到家中。
“哟！硕晖回来了？孩子，刚才有两个人自称是你的好朋友，特意送了点东西过来看我。”
“谁呀？妈妈，他们有没有说是什么人？”佟硕晖进屋后走进盥洗室拿出毛巾一面洗脸，一面朝外头问到。
“这倒是没有说，哎！我看他们心思倒是挺好的。”
佟硕晖走出盥洗室，来到玄关处，发现了四五包礼品盒放置在置物架上。
“血燕、鹿茸、驴胶……原汁蜂蜜。”
“妈，我在旷海没有什么朋友你是知道的。”
“妈知道，但他们不像是坏人，倒是热情得很。”梁秀芳脸上挂着笑容。
佟硕晖再次盯着礼品盒看，一瞬间仿佛想起了什么。
“是他们！”
“谁呀？”
“噢！妈妈，没事，就是以前一群关系还好的朋友。”
“孩子，听妈一句话，朋友之间的情分不易得，人家既然有这份心意，就要学会珍惜。”
佟硕晖想来母亲大概是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脑海里随之浮现出一些画面。
那是他刚刚到OPTN公司的时候，那个时候关系最好的也是他们，现在，一切都成了往事，而自己选择离开公司，就没有打算再回去过。
“桃胶，血燕……这俩个好吃，而且可以美容养颜。”
“这是女孩子喜欢做的事情，我们五大三粗的，填个肚子饱就行。”
“就你贫嘴！”
那个时候，大家都以新人的身份相识，无话不谈，聊的也全都是一些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彼此就像是一家人。
“妈，您早些休息。”佟硕晖和母亲道了晚安。
旷海市黄福区
“钟萍萍！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佟硕晖站在别墅前喊道。
里屋的钟萍萍听到了声音，急急穿了一件衣服，也并没有顾及自己形象，从屋内冲出来。
脸上的表情既有不服气，也有几分不快：“佟硕晖，一大早嚷嚷什么?”
“我今天来只想告诉你，就算我离开了OPTN。也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钟萍萍听到这句话时，顺着屋子门口的台阶走下，绕到对方身边，语气也显得不高兴：“佟硕晖，没错，这些东西是我送的，但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们还是朋友。就像当初认识那样，我们三个人。”
佟硕晖苦笑道：“你自是这样认为，可别人不会这样认为。就算再怎么样，你的身份始终都是OPTN董事长千金，而我们是什么？”
“我并不在乎那个身份。”钟萍萍加高了几分声调。
“是，我是假装过公司的新人，和你们一起，可是并不是代表这就是在欺骗你。”
“你说什么都好，反正你总会找到解释的理由。”佟硕晖的语气依旧冷。
钟萍萍苦笑：“硕晖，这只是你看到的一方面，有另外一方面，我这么做是为了替我父亲考核新人。了解基层的工作情况。从而留住对公司未来发展有帮助的人。”
佟硕晖在听到她的这番解释后，脸上情绪有了几分变化，先前的冷漠也在消失。
“你真的是这样打算的？”
“要不然你认为我在开玩笑吗？对你，我并不想开这种玩笑。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你方才对我的猜测，让我倍感心寒。”这回轮到钟萍萍不高兴了。本来大早上与周公会面，却被莫名其妙地遭了一顿无端的责备，虽说她平日里没有什么大小姐的架子，但是这种不必要的委屈，她是不能承受的。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佟硕晖语气缓和，主动道歉。
钟萍萍嘴角恢复笑容：“我倒不是在和你生气，硕晖我想告诉你，并不是所有的富家子女都是你听到的那样。”
“啊！哪样？”
“你们可能认为，有钱人过的是衣食无忧，高人一等的生活，甚至看不起穷人。这样你就错了！有钱人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能力奋斗出来的，他们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就必须必常人付出更大的努力。我爸是怎么过来的，这些我都很清楚，所以更加珍惜他带给我的一切。有钱不是用来挥霍的，而是要靠它们，借着机会为自己创造源源不断的价值。”
“你说得有道理。”
“硕晖，我知道你的心思，你认为所有的事情，只要自己付出了，就会得到对等的回报，可现实却不会如你所愿。你不希望被欺骗，不希望在勾心斗角的环境中工作。可是职场中，这些事情是不可能避免的。难道你要为了躲避这一切，而放弃属于自己的机会吗？”钟萍萍对问题看得透彻，她这样说实则是在提醒佟硕晖。
“我……我想，那份工作并不适合我。”
“你做得很好，而也没有任何人对你的能力进行否定。主动因为一些事情退出，这就是在自己放弃机会，没有人会为了一个人，即便是再有能力的人而请求对方留下。”钟萍萍的暗示越来越强烈，她不将话说明，实则是给佟硕晖思考的余地。
“你的意思我明白，萍萍，谢谢你。可是……”
“硕晖，既然你提到自己热爱这份工作，就应该继续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下去，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这么拼。但是你现在选择放弃，以后后悔的只能是你自己。”
钟萍萍朝前走了几步，继续说道：“机会是要你自己给，OPTN的大门始终为你打开。”
“萍萍，今天很感谢你能对我说这么多。这些话让我豁然开朗，知道自己要选择什么。”佟硕晖语气中带着顿悟，他并没有留意到钟萍萍在满意地点头。
而今天，他对钟萍萍的态度与富人的态度有了些许转变，并不是所有处在上层社会的人都像他们口中说的那样不堪。
“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吧！希望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是在OPYN公司。”
“噢！对了萍萍。”佟硕晖叫住了转身回屋的钟萍萍。
“还有事情吗？”
“没有了。”
只一眼，就让彼此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这段记忆，深刻得别有一番意味，也许缘分的建立除了初见时最好的感触外，还有一方面就是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信任。
钟萍萍站在一旁，低着头，手里紧紧握着衣角，盯着自己父亲站的位置，特别留意他的表情。
“萍萍，这次，你这又叫什么主意？一开始自信满满的说有办法考核这次新人，现在呢？事情被你弄成什么样子？”
钟萍萍自知这件事自己本是一片好意想帮忙，结果还帮了倒忙，让事情越弄越复杂。
“爸，难道你认为，这个佟硕晖真的能创造很大的价值吗？他就走了就走了。又不是什么知名大企业家……他口口声声说我们公司管理混乱，高层压制低层。说真的……”
“萍萍，不要说今天走了一个佟硕晖，哪怕下次再来个什么其他人。临走前将公司说成这样的估计也只有他了。”
“恕我说句实话，爸。”
“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觉得硕晖说得有道理，包括这次我打入基层，才更能了解基层乃至新人的不易。如果不是佟硕晖，很有可能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公司还会有人存在着搞小团队的心思。像那些大型企业，表面看起来发展蓬勃，可内里藏着不知情的事情，不还是被人掩盖过去了么？如果不是硕晖……”
“好了，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有些累了。”钟鸣坐回椅子上，用手撑住额头，继续闭目养神。
钟萍萍知道情况后，她也能领会父亲这些话的含义，实则还是希望佟硕晖能回到公司，只是这次是他下定了决定要走。包括临走前的那些话，让自己更加明白了，眼前遇到的这个人不单单个性鲜明，且说话果敢决绝，为人正直，从不会受到其他人威胁，更不会主动奉承讨好别人。钟萍萍在暗中默默欣赏着佟硕晖。
旷海市餐厅
“我的大小姐，现在该这么叫你了吧！”钟子非拿起饮料瓶朝对方面前的杯中倒果汁。
钟萍萍坐在对面一言不发。
“别这样啊！啊！你怎么了？说好的约我出来吃饭，现在又在这儿不说话。我哪里能猜得到吗？又不会读心术。”钟子非还是和曾经一样话唠个不休。
“说完了吗？”钟萍萍放下抱住双肩的手臂，端起桌上的饮料，轻轻喝下一口，将杯子放回桌上。
“我不是看你不说话嘛！心情不好？”
钟萍萍脸上的苦笑划过嘴角：“你别开玩笑了，什么大小姐。我现在感觉自己一开始就错了。我还是原来那个萍萍。”
“开个玩笑嘛！实际上在我心里，你还是那个萍萍，一点都没有变化。”钟子非浅笑。
钟萍萍恢复先前的活泼：“照这么说，你还是把我当朋友？”
“要不然呢？除非你不把我当朋友。回去继续做你的大小姐。反正公司是你家开的。你可以轻松支配员工嘛！”
钟萍萍对这样的回复有些不高兴：“什么叫是家里开的就可以随意支配。现在是法治社会，人人平等的年代。还和我来那套官僚主义？就算是家里开的公司，也是需要大家一起付出才能走到今天。这也是我爸一直来重视基层的原因。”
“照你这样说，他是个没什么架子的人？”
“那当然，要不然怎么会念叨着佟硕晖呢？”
“他念叨佟硕晖？”钟子非有些不相信，稍微坐正了身子问道。
“我今天邀请你出来，就是想和你聊聊一些你的看法。”
“我对此能有什么看法呢？”
钟萍萍轻轻叹气：“不得不说，硕晖来公司的这些日子，OPTN连续接到了好几家大公司的合作项目，业绩也在一直上升。父亲很看重这块金砖。”
“说起佟硕晖，我和他共事过，他这人吧，什么都好，就是很多时候固执己见，死脑筋。认定一件事就一路走到黑。你说像他这样的人，虽说技术上够硬，也比一般人有能力和优势。就是处事不够圆滑。”
“这样的人也未必不好，人也是会随环境而改变自己的，我觉得硕晖英应该是那样的人。”钟萍萍对自己的看法十分有自信。
钟子非若有所思：“照这么说，钟大小姐是把我当成好朋友了？”
“那当然，我都已经说过了你是我的朋友，无论身份和地位。”钟萍萍语气诚恳。
“好朋友，就给你一点儿建议。”钟子非逐渐有了几分自信。
“什么好建议？不妨说说看？”
“现在钟总还在气头上，一个新人一开始就甩出这样的架子，而公司正值用人之际。不可能让其亲自请对方回来。我们可以暗中帮忙。问问硕晖的意思，我从他走之前留下的那番话中看得出，不希望在一个被欺骗的环境下工作。硕晖这人就是太诚实。也太正值，这职场里，少不了会有这些风风雨雨雨，尔虞我诈。”钟子非摇摇头，同样端起桌上的饮料喝下一大口。
钟萍萍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我前阵子也观察过了。他实则也有这方面的思考。我还有一个办法……”
“你过来……”钟萍萍又恢复了以前八卦时候的模样，朝对方勾勾手。
钟子非自然乐意地凑了过来：“什么好主意？”
“……”
“啊！这样行吗？”
“行，就当是老朋友的心意啦！”钟萍萍的点子很多，漆黑的眼眸中永远闪烁着源源不断的朝气与活力。困难总会被她一点点解决。
旷海市静城区一家公寓前
梁秀芳推开门，这天，佟硕晖正好出门在外。
“你们是？”
门口出现两个陌生的身影。
“阿姨您好，我们是佟硕晖的好朋友。”
“好朋友？”
梁秀芳在思考着，自己家儿子刚来旷海市没多长时间，工作也不稳定，怎么会突然有朋友上来送礼。
“是这样的阿姨，硕晖平日里也比较忙，和我几个交情不错，今天特意来看看您！这点东西，算得上我们的一点儿心意。”其中一人将礼品送到梁秀芳手中。
“你们不进屋坐坐？”梁秀芳也没有做过多的考虑，热情好客的性子准备领着俩人进屋。
“噢！阿姨，暂时不用了，我们今天就是来看看您。还有点儿事，下次再和硕晖一起来探望您。”
匆匆送下礼品又离开，梁秀芳拎着几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里屋。
嘴里不住地喃喃自语：“硕晖交了新朋友，也好。我看着孩子前些日子怪不高兴的。有朋友就好，多和朋友交往，烦心事也会少很多。”
俩人前脚离开，佟硕晖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回到家中。
“哟！硕晖回来了？孩子，刚才有两个人自称是你的好朋友，特意送了点东西过来看我。”
“谁呀？妈妈，他们有没有说是什么人？”佟硕晖进屋后走进盥洗室拿出毛巾一面洗脸，一面朝外头问到。
“这倒是没有说，哎！我看他们心思倒是挺好的。”
佟硕晖走出盥洗室，来到玄关处，发现了四五包礼品盒放置在置物架上。
“血燕、鹿茸、驴胶……原汁蜂蜜。”
“妈，我在旷海没有什么朋友你是知道的。”
“妈知道，但他们不像是坏人，倒是热情得很。”梁秀芳脸上挂着笑容。
佟硕晖再次盯着礼品盒看，一瞬间仿佛想起了什么。
“是他们！”
“谁呀？”
“噢！妈妈，没事，就是以前一群关系还好的朋友。”
“孩子，听妈一句话，朋友之间的情分不易得，人家既然有这份心意，就要学会珍惜。”
佟硕晖想来母亲大概是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脑海里随之浮现出一些画面。
那是他刚刚到OPTN公司的时候，那个时候关系最好的也是他们，现在，一切都成了往事，而自己选择离开公司，就没有打算再回去过。
“桃胶，血燕……这俩个好吃，而且可以美容养颜。”
“这是女孩子喜欢做的事情，我们五大三粗的，填个肚子饱就行。”
“就你贫嘴！”
那个时候，大家都以新人的身份相识，无话不谈，聊的也全都是一些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彼此就像是一家人。
“妈，您早些休息。”佟硕晖和母亲道了晚安。
旷海市黄福区
“钟萍萍！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佟硕晖站在别墅前喊道。
里屋的钟萍萍听到了声音，急急穿了一件衣服，也并没有顾及自己形象，从屋内冲出来。
脸上的表情既有不服气，也有几分不快：“佟硕晖，一大早嚷嚷什么?”
“我今天来只想告诉你，就算我离开了OPTN。也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钟萍萍听到这句话时，顺着屋子门口的台阶走下，绕到对方身边，语气也显得不高兴：“佟硕晖，没错，这些东西是我送的，但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们还是朋友。就像当初认识那样，我们三个人。”
佟硕晖苦笑道：“你自是这样认为，可别人不会这样认为。就算再怎么样，你的身份始终都是OPTN董事长千金，而我们是什么？”
“我并不在乎那个身份。”钟萍萍加高了几分声调。
“是，我是假装过公司的新人，和你们一起，可是并不是代表这就是在欺骗你。”
“你说什么都好，反正你总会找到解释的理由。”佟硕晖的语气依旧冷。
钟萍萍苦笑：“硕晖，这只是你看到的一方面，有另外一方面，我这么做是为了替我父亲考核新人。了解基层的工作情况。从而留住对公司未来发展有帮助的人。”
佟硕晖在听到她的这番解释后，脸上情绪有了几分变化，先前的冷漠也在消失。
“你真的是这样打算的？”
“要不然你认为我在开玩笑吗？对你，我并不想开这种玩笑。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你方才对我的猜测，让我倍感心寒。”这回轮到钟萍萍不高兴了。本来大早上与周公会面，却被莫名其妙地遭了一顿无端的责备，虽说她平日里没有什么大小姐的架子，但是这种不必要的委屈，她是不能承受的。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佟硕晖语气缓和，主动道歉。
钟萍萍嘴角恢复笑容：“我倒不是在和你生气，硕晖我想告诉你，并不是所有的富家子女都是你听到的那样。”
“啊！哪样？”
“你们可能认为，有钱人过的是衣食无忧，高人一等的生活，甚至看不起穷人。这样你就错了！有钱人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能力奋斗出来的，他们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就必须必常人付出更大的努力。我爸是怎么过来的，这些我都很清楚，所以更加珍惜他带给我的一切。有钱不是用来挥霍的，而是要靠它们，借着机会为自己创造源源不断的价值。”
“你说得有道理。”
“硕晖，我知道你的心思，你认为所有的事情，只要自己付出了，就会得到对等的回报，可现实却不会如你所愿。你不希望被欺骗，不希望在勾心斗角的环境中工作。可是职场中，这些事情是不可能避免的。难道你要为了躲避这一切，而放弃属于自己的机会吗？”钟萍萍对问题看得透彻，她这样说实则是在提醒佟硕晖。
“我……我想，那份工作并不适合我。”
“你做得很好，而也没有任何人对你的能力进行否定。主动因为一些事情退出，这就是在自己放弃机会，没有人会为了一个人，即便是再有能力的人而请求对方留下。”钟萍萍的暗示越来越强烈，她不将话说明，实则是给佟硕晖思考的余地。
“你的意思我明白，萍萍，谢谢你。可是……”
“硕晖，既然你提到自己热爱这份工作，就应该继续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下去，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这么拼。但是你现在选择放弃，以后后悔的只能是你自己。”
钟萍萍朝前走了几步，继续说道：“机会是要你自己给，OPTN的大门始终为你打开。”
“萍萍，今天很感谢你能对我说这么多。这些话让我豁然开朗，知道自己要选择什么。”佟硕晖语气中带着顿悟，他并没有留意到钟萍萍在满意地点头。
而今天，他对钟萍萍的态度与富人的态度有了些许转变，并不是所有处在上层社会的人都像他们口中说的那样不堪。
“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吧！希望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是在OPYN公司。”
“噢！对了萍萍。”佟硕晖叫住了转身回屋的钟萍萍。
“还有事情吗？”
“没有了。”
只一眼，就让彼此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这段记忆，深刻得别有一番意味，也许缘分的建立除了初见时最好的感触外，还有一方面就是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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