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警惕提前开香槟行为
滴滴！
果然，身份卡所有者凯文的权限完全足以开启这扇大门。录音笔中所描述的生物兵器很有可能就是那种血雾怪物。
如果真如他所说，这个实验项目甚至可能就是在他的主导之下进行的。
但方染真正在意的并非是这点。
相比起上个场景度假旅店中的情况，这次的“随机传送”结果有了明显的变化。
接受测试者不再被送到毫无价值的空房间。而相较于安西的遭遇，他得到的线索可以说是相当的关键。
乐园，或者说在名为“乐园”的外衣之下，确实有一双眼睛正在关注着他们。
而这种区别对待的结果，是否意味着比起其他人，对方要格外地中意他呢？
方染注视着感应器上的诡异标识。假设他此时的猜想是对的，那么在下一扇门后等待他们的又会是什么呢？
就在他打算进去门后看看时，一个惊喜地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凯文？”
“……是你吗？”
“谢天谢地，你居然还活着！”
好家伙，你这个情绪波动，是嗑嗨了吗？我都差点以为你是头丧尸了。
方染转身，望向来人。那也是一个套着白大褂的研究员，脖子上挂着一条松松垮垮的领带，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
而在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风衣的壮汉，身高足有三公尺，肌肉虬结，隐藏在皮肤下的血管里流动得仿佛不是血液，而是橙红色的岩浆。很显然，这是和之前所遇到的怪物同种的改造体生物兵器。
只不过区别于方染之前见到的那头，这两头生物兵器的身上到处带着束缚用的装置，脖子上也带着某种控制项圈，表情显得十分呆滞，显然受到了什么限制。
而控制它们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眼前的研究员。
“嘿！兄弟！”
他远远地冲方染张开手臂，似乎是想要给他来个拥抱。
见他的架势，方染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哦，身后是电子门和墙，那没事了。
这个逗比就是自己一直在等的人？
方染伸手指了指自己，歪了一下头，表示疑惑。
“……？”
只见对方似乎并不感到奇怪，他无视了方染的“冷淡”，丝毫不觉尴尬地继续问道：“我到处找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也许我饿了，想找点东西充饥？”
方染开玩笑道。他扫了一眼对方胸口挂着的身份卡。
高级研究员，格拉斯。
“难道你已经被感染了吗？这里可没有你能吃的东西。”对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走吧，所有人都在等你。”
“去干嘛？”
“当然是开香槟庆祝。”格拉斯转过脸来，用一种透着残忍意味的目光注视着他。“计划非常成功，难道不应该庆祝吗？”
这样的眼神可太不妙了。与其说是在交流，倒不如说是透过瞄准镜观察猎物。
他似乎笃定了方染一定会听下去。
而且方染也确实没有戳穿的理由。
毕竟谁能拒绝一个想要发表胜利感言把计划和盘托出的反派呢。
“哦？大家都在吗？”
方染一路跟着对方往楼梯间走，也不在乎目的地究竟在哪。
“当然。”格拉斯露出笑容，“所有人都在，包括Kain。”
“没有参与到这个计划的制定中真是你的损失，凯文。”他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似乎这不单纯是为了敷衍方染，也是在对白大褂的主人宣示自己赢家的身份。
“到底是什么计划？”
方染直接了当地问道，根本不担心对方会做出什么反应。
他很理解对方的自信，毕竟如果不依靠重火力武器，暴君、血雾怪物这种B.O.W在此类世界观下已经是单兵所难以匹敌的强大怪物。他们毕生的追求，也不过就是让人类也能控制这种力量，又何曾想过会存在远远超越它们的人类本身呢。
也许在对方看来，方染不过是一只仗着收容物的特殊效果才能发挥一流逃跑能力的老鼠罢了。
虽说毫无威胁，但不摆出点奶酪，就无法被抓住的老鼠。
“别着急，让我慢慢跟你讲。”他深深看了方染一眼，一偏头，示意他边走边说。
双方都在有意识地无视掉对方身上的疑点，只为了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步调前进。格拉斯想要把方染引进自己准备的陷阱，而方染想要利用对方找到回去的门。
没错，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用笨办法去排查什么线索。
既然找不到监控室，那就让屏幕后面的人来找自己。
方染根本就不是看中了这幅面具的增益buff，或许它确实有那么些用，但这并非是必要的。
他只不过是在看完资料后，对其中的两段描述产生了兴趣——
【所有实验对象在佩戴该物品后均开始变得意志消沉，虽然他们拥有了极强的行动能力，但却逐渐失去行动欲望，甚至产生轻生的念头。】
【根据大量实验结果可知，在5分钟之内它是相对安全的。10分钟内它存在一定的风险，使用过该物品的人可能需要接受心理治疗。而大多数实验人员倒在10-20分钟区间。极个别素质极度优秀的个体可以将使用时间延长至20分钟以上。
任何实验人员，包括意志最坚定的军人都无法支撑到第27分钟。我们尚未找出能坚持到27分钟以上的例子。】
他大摇大摆地带着这幅面具到处在监视摄像头下面乱晃，无非就是想引出造成这座设施发生事故的幕后黑手。
当他看到旁边夹板上留言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件特殊收容物很有可能与这座设施内正在进行的研究有关。这些研究人员需要频繁地使用这件收容物的副作用来使他们的研究对象“保持安定”。
那么反过来说，他们研究的产物，就大概率是那种时刻保持着亢奋，被杀戮等原始冲动支配，难以被有效控制的生物了。
而后续对这座秘密设施的探索也验证了这一点。这种新开发出来的生物兵器很难被人为控制，他的行动逻辑甚至极度简单，只会优先攻击情绪波动大的目标。假设敌对目标的机动能力非常优秀，可以像方染之前一样轻松躲开怪物的攻击，那这种“武器”甚至会面临机能瘫痪，完全成为一个活靶子。
更别说它还无法区分敌我了。杀红眼了自家泉水都给你爆了。
事实证明，一个不具备稳定性，不能被有效控制的生物根本无法被作为“武器”来使用。
而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像安西那样只是表现出强劲的实力，或许可以成为一个好的木桩和靶子，却并不一定能确保引起对方的兴趣。
但如果这次事件的幕后策划者，发现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实验素材呢？
别说倒计时27分钟，连时间都懒得计。
不仅没有被副作用影响，甚至还有点想笑。
——如果他发现了一个这样的素材呢？
恐怕他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贪念。
作为这种生物兵器的研究者，提高可控性这种需求对他来说简直是难以拒绝的诱惑。他一定不会放跑这个猎物的。
而这种精神抗性不同于生物基因，一个活着的实验素材远比一具尸体更有用。
无论是T病毒感染者，还是血雾怪物，都不适合拿来抓捕方染。
这次的阴谋事件既然需要突出一个“隐蔽性”，整座基地内所有警卫以及科研人员都要被处理掉，连来实施救援的部队都不能放过，那很显然这位幕后之人手中如今也不会掌握大量人手。他能控制的武器，或是干不掉方染，或是拦不住方染。如果采取不可控的方案，又未必能达到他想要的目标。
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上，想要稳妥地拿下方染，可供对方选择的方案并不会很多。
对方没有选择直接动手，也是基于这个原因。以方染的感应到的情况来说，这两个风衣壮汉，看似是被控制住了，但实际上仅仅是处于一种被抑制的状态。一旦解放真正的力量，恐怕会立刻脱离对方的掌控。
也就是说，只是样子货。
而带着哭脸面具的方染，机动性一流，想跑随时都能跑，他未必拦得住。
他也只能用方染“感兴趣”的内容来引他入局了。
毕竟对于本身就是设施高级研究员的格拉斯来说，包括方染在内所有无法确认身份却行动可疑的目标，基本可以断定是来自政府或者其他势力的间谍。
方染怎么可能忍住诱惑不去探听这里的秘密呢？甚至在对方的设想下，即使把枪交到方染的手中，枪口顶在自己脑门上，怕是都不会有一点危险。事后甚至可以拍着对方脑袋嘲讽一句——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岂不美哉。
做人最怕的就是“岂不美哉”。
所以方染一直在等他，他也迟早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在这座到处都是丧尸和怪物，下一秒可能连命都保不住的设施里，会有这个机会且有能力关心这件事的人，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成分？
如果连他都无法带自己找到任务目标，那这整座设施里大概也没人能做到了。
当然，如果对方很怂，或者对方实际并没有多在意这点，甚至干脆根本没人留在基地里执行后续计划。那也有其他可以完成任务的方法，只是那样会相对麻烦一点，没有现在这么轻松悠闲罢了。
就好像现在，方染什么都不用干，只要陪着对方走两步，就有人上赶着要把事情给他解释清楚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简单的吗？
果然，身份卡所有者凯文的权限完全足以开启这扇大门。录音笔中所描述的生物兵器很有可能就是那种血雾怪物。
如果真如他所说，这个实验项目甚至可能就是在他的主导之下进行的。
但方染真正在意的并非是这点。
相比起上个场景度假旅店中的情况，这次的“随机传送”结果有了明显的变化。
接受测试者不再被送到毫无价值的空房间。而相较于安西的遭遇，他得到的线索可以说是相当的关键。
乐园，或者说在名为“乐园”的外衣之下，确实有一双眼睛正在关注着他们。
而这种区别对待的结果，是否意味着比起其他人，对方要格外地中意他呢？
方染注视着感应器上的诡异标识。假设他此时的猜想是对的，那么在下一扇门后等待他们的又会是什么呢？
就在他打算进去门后看看时，一个惊喜地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凯文？”
“……是你吗？”
“谢天谢地，你居然还活着！”
好家伙，你这个情绪波动，是嗑嗨了吗？我都差点以为你是头丧尸了。
方染转身，望向来人。那也是一个套着白大褂的研究员，脖子上挂着一条松松垮垮的领带，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
而在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风衣的壮汉，身高足有三公尺，肌肉虬结，隐藏在皮肤下的血管里流动得仿佛不是血液，而是橙红色的岩浆。很显然，这是和之前所遇到的怪物同种的改造体生物兵器。
只不过区别于方染之前见到的那头，这两头生物兵器的身上到处带着束缚用的装置，脖子上也带着某种控制项圈，表情显得十分呆滞，显然受到了什么限制。
而控制它们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眼前的研究员。
“嘿！兄弟！”
他远远地冲方染张开手臂，似乎是想要给他来个拥抱。
见他的架势，方染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哦，身后是电子门和墙，那没事了。
这个逗比就是自己一直在等的人？
方染伸手指了指自己，歪了一下头，表示疑惑。
“……？”
只见对方似乎并不感到奇怪，他无视了方染的“冷淡”，丝毫不觉尴尬地继续问道：“我到处找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也许我饿了，想找点东西充饥？”
方染开玩笑道。他扫了一眼对方胸口挂着的身份卡。
高级研究员，格拉斯。
“难道你已经被感染了吗？这里可没有你能吃的东西。”对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走吧，所有人都在等你。”
“去干嘛？”
“当然是开香槟庆祝。”格拉斯转过脸来，用一种透着残忍意味的目光注视着他。“计划非常成功，难道不应该庆祝吗？”
这样的眼神可太不妙了。与其说是在交流，倒不如说是透过瞄准镜观察猎物。
他似乎笃定了方染一定会听下去。
而且方染也确实没有戳穿的理由。
毕竟谁能拒绝一个想要发表胜利感言把计划和盘托出的反派呢。
“哦？大家都在吗？”
方染一路跟着对方往楼梯间走，也不在乎目的地究竟在哪。
“当然。”格拉斯露出笑容，“所有人都在，包括Kain。”
“没有参与到这个计划的制定中真是你的损失，凯文。”他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似乎这不单纯是为了敷衍方染，也是在对白大褂的主人宣示自己赢家的身份。
“到底是什么计划？”
方染直接了当地问道，根本不担心对方会做出什么反应。
他很理解对方的自信，毕竟如果不依靠重火力武器，暴君、血雾怪物这种B.O.W在此类世界观下已经是单兵所难以匹敌的强大怪物。他们毕生的追求，也不过就是让人类也能控制这种力量，又何曾想过会存在远远超越它们的人类本身呢。
也许在对方看来，方染不过是一只仗着收容物的特殊效果才能发挥一流逃跑能力的老鼠罢了。
虽说毫无威胁，但不摆出点奶酪，就无法被抓住的老鼠。
“别着急，让我慢慢跟你讲。”他深深看了方染一眼，一偏头，示意他边走边说。
双方都在有意识地无视掉对方身上的疑点，只为了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步调前进。格拉斯想要把方染引进自己准备的陷阱，而方染想要利用对方找到回去的门。
没错，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用笨办法去排查什么线索。
既然找不到监控室，那就让屏幕后面的人来找自己。
方染根本就不是看中了这幅面具的增益buff，或许它确实有那么些用，但这并非是必要的。
他只不过是在看完资料后，对其中的两段描述产生了兴趣——
【所有实验对象在佩戴该物品后均开始变得意志消沉，虽然他们拥有了极强的行动能力，但却逐渐失去行动欲望，甚至产生轻生的念头。】
【根据大量实验结果可知，在5分钟之内它是相对安全的。10分钟内它存在一定的风险，使用过该物品的人可能需要接受心理治疗。而大多数实验人员倒在10-20分钟区间。极个别素质极度优秀的个体可以将使用时间延长至20分钟以上。
任何实验人员，包括意志最坚定的军人都无法支撑到第27分钟。我们尚未找出能坚持到27分钟以上的例子。】
他大摇大摆地带着这幅面具到处在监视摄像头下面乱晃，无非就是想引出造成这座设施发生事故的幕后黑手。
当他看到旁边夹板上留言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件特殊收容物很有可能与这座设施内正在进行的研究有关。这些研究人员需要频繁地使用这件收容物的副作用来使他们的研究对象“保持安定”。
那么反过来说，他们研究的产物，就大概率是那种时刻保持着亢奋，被杀戮等原始冲动支配，难以被有效控制的生物了。
而后续对这座秘密设施的探索也验证了这一点。这种新开发出来的生物兵器很难被人为控制，他的行动逻辑甚至极度简单，只会优先攻击情绪波动大的目标。假设敌对目标的机动能力非常优秀，可以像方染之前一样轻松躲开怪物的攻击，那这种“武器”甚至会面临机能瘫痪，完全成为一个活靶子。
更别说它还无法区分敌我了。杀红眼了自家泉水都给你爆了。
事实证明，一个不具备稳定性，不能被有效控制的生物根本无法被作为“武器”来使用。
而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像安西那样只是表现出强劲的实力，或许可以成为一个好的木桩和靶子，却并不一定能确保引起对方的兴趣。
但如果这次事件的幕后策划者，发现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实验素材呢？
别说倒计时27分钟，连时间都懒得计。
不仅没有被副作用影响，甚至还有点想笑。
——如果他发现了一个这样的素材呢？
恐怕他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贪念。
作为这种生物兵器的研究者，提高可控性这种需求对他来说简直是难以拒绝的诱惑。他一定不会放跑这个猎物的。
而这种精神抗性不同于生物基因，一个活着的实验素材远比一具尸体更有用。
无论是T病毒感染者，还是血雾怪物，都不适合拿来抓捕方染。
这次的阴谋事件既然需要突出一个“隐蔽性”，整座基地内所有警卫以及科研人员都要被处理掉，连来实施救援的部队都不能放过，那很显然这位幕后之人手中如今也不会掌握大量人手。他能控制的武器，或是干不掉方染，或是拦不住方染。如果采取不可控的方案，又未必能达到他想要的目标。
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上，想要稳妥地拿下方染，可供对方选择的方案并不会很多。
对方没有选择直接动手，也是基于这个原因。以方染的感应到的情况来说，这两个风衣壮汉，看似是被控制住了，但实际上仅仅是处于一种被抑制的状态。一旦解放真正的力量，恐怕会立刻脱离对方的掌控。
也就是说，只是样子货。
而带着哭脸面具的方染，机动性一流，想跑随时都能跑，他未必拦得住。
他也只能用方染“感兴趣”的内容来引他入局了。
毕竟对于本身就是设施高级研究员的格拉斯来说，包括方染在内所有无法确认身份却行动可疑的目标，基本可以断定是来自政府或者其他势力的间谍。
方染怎么可能忍住诱惑不去探听这里的秘密呢？甚至在对方的设想下，即使把枪交到方染的手中，枪口顶在自己脑门上，怕是都不会有一点危险。事后甚至可以拍着对方脑袋嘲讽一句——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岂不美哉。
做人最怕的就是“岂不美哉”。
所以方染一直在等他，他也迟早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在这座到处都是丧尸和怪物，下一秒可能连命都保不住的设施里，会有这个机会且有能力关心这件事的人，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成分？
如果连他都无法带自己找到任务目标，那这整座设施里大概也没人能做到了。
当然，如果对方很怂，或者对方实际并没有多在意这点，甚至干脆根本没人留在基地里执行后续计划。那也有其他可以完成任务的方法，只是那样会相对麻烦一点，没有现在这么轻松悠闲罢了。
就好像现在，方染什么都不用干，只要陪着对方走两步，就有人上赶着要把事情给他解释清楚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简单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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