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由谁来定义善恶
哧！刀锋拔出肉体的声音。
一抹幽光闪过。
犹如时光倒流一般，锋利的刀刃重新回到了狐狸的手中。
“……啧。”
收刀入鞘，狐狸有些失望的声音传来。他甚至提不起兴趣将另一只蚂蚁踩死。“看来并不是真的不会死啊。”
“那就没什么价值了。”
“……”
达斯琪望着眼前被射杀的，一路走来一直在保护她的女人，瞳孔微微晃动。
连身体都，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那股擦着面颊飞过的凛冽寒芒，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如果对上这样的家伙的话！
——会死！
……真的会死！
但是……
“为什么……”
“……嗯？”
“……为什么啊！？”
她突然转过身来，对着静立于屋顶的狐狸大声质问道：“明明拥有这样的力量，为什么要用它来做坏事呢！”
“你手中的刀是名刀吧！”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刀来做恶呢？！”
“拥有这样的力量的话……想要保护别人，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干这种事啊！”
眼泪从达斯琪的脸颊上滑落，她像是脱力了一样跪倒在地上。
“……”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狐狸微微弯下了腰，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
“果然怎样天真的人都是存在的啊？”
“……你难道不明白吗？”
他一手扶住刀柄，另一只手摊开来，用极为理所当然的语调说着。“刀剑这种东西，被创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作恶。”
“杀戮、狩猎、战争。”
“人们制造这种玩意儿，可不是为了拿来当做装饰品。”
“它锋锐的刀尖，本来就是为了送入同类的喉咙而存在的。”
“你现在跟我说……不要用它来作恶？”
“那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
“由谁来定义……？”
他狭长的双眸微微掀开，摄人的寒芒从中绽放开来。“是你这样连自己的命运都决定不了的弱者吗？”
“……嗯？”
“……”
是啊。
连像果冻姐那样强大的人都死了。
自己还能怎么办呢？
反抗的话——
会死的。
一定会死的。
但我……
“……无法决定命运，所以才要反抗！”
达斯琪站起身来，咬着牙拔出了自己的剑。她才不管这些歪理。“我不知道谁有权定义‘正义’。但无谓地剥夺他人生命，绝不是正义！”
“我不是因为好玩才选择这条道路的！”
“——既然是敌人的话，那就出手吧！因为弱小被怜悯所以放过……”
“……我不能接受那样的事情！”
“这就是我所坚持的东西，哪怕结果是死亡。”
“我早在拿起它的时候。”
“就有这种觉悟了！”
如果屈从于这种力量……那就再也不配握刀了！
达斯琪将刀锋对准了敌人，努力控制着双腿，想让它们停止颤抖。
她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握刀了，既然是这样……
既然是这样，那就——
拿出我的全部！！
她的眼神为之一凝，脚掌一踩地面，身体像弓箭一样瞬间弹射出去。
“无聊。”
狐狸的双瞳中透着无尽的寒冷，他将斩魄刀再次拔出。“连审时度势都不会的蠢女人，既然你想要送死，那么……”
“射杀他，神枪。”
淡淡地声音传来。
幽暗的刀光闪电般滑过虚空，斜斜地切入了地面，就像是划开了豆腐似的轻松。
但是——
啪！
一条水蓝色的触手在刀锋临近的刹那及时卷住了达斯琪的腰部，将她脱离了刀光的笼罩范围。
“哎呀呀，这么可爱的孩子，可不能随便死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响起，挺尸了大半天的果冻姐坐了起来，颇为无奈地推了下鬓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把眼镜收起来了。“我可还想去海贼世界取取材呢，采访一下那些大人物什么的。”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对被蓝色触手拉到身旁的达斯琪笑道：“……你可得成为海军高层啊。不然咱这个愿望就不好实现了。”
狐狸的眉角挑了一下，脸上的笑意则更深了。“真是有趣。”
“居然连我都骗过了。”
虽然并没有靠近检查，但他非常确认刚才女人的心脏确实停止了。
……这到底是什么能力？
“不过就算如此，你们依旧没有让我亲自出手的价值。”
狐狸轻佻地笑着，将刀归鞘，并伸出手来打了个响指。“还是让小朋友陪你们玩玩吧。”
“……你们也只有这种水平了。”
唰！唰！唰！唰！
极度轻微的动静之下，数不清地人影从街道旁边房屋的阴影角落中冒了出来，并且逐渐开始向她们靠拢逼近。
那畸形的身躯虽然还保持着最基本的人型，但也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两米多的身高，手臂如同猩猩一般拖过膝盖，浑身上下都是爆炸式的肌肉，有些甚至长出了蝙蝠般带着薄膜的肉翅。唯一不变的是金色竖瞳里充斥着的野蛮和兽性。
“这是……妖魔？”
果冻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这种生物是漫画《大剑》中的特殊物种，作为捕食者以人类的内脏为食，对比于普通人类来说，确实是处于食物链更高处的存在。
但，这不合理。
妖魔本身并非是多么强的存在，甚至它们在原作中最大的用处，也不过是为了引出“大剑”这个职业罢了。
虽然妖魔的身体素质较强，但也只能欺负没有点出重火力技能树的普通人类。它们往往会化作曾被吞食的人类样子以此混入人类村庄中再次进行狩猎，而普通人根本无法凭借肉眼分辨出人类和变身后的妖魔，因此才诞生了“大剑”这个职业。为了对抗妖魔，组织训练出了女性战士并在她们体内植入妖魔的血肉，让她们获得了普通妖魔望尘莫及的速度与力量，同时可以通过妖气来感知敌人，斩杀妖魔。
而事实上……这是一个骗局。
妖魔根本就不是什么自古以来就存在的物种，它们只是被组织利用“龙之末裔”的血肉融合人体制造出的怪物。制造妖魔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更加合理方便地培育大剑，以及那些因为无法控制妖气失控后的大剑战士们——觉醒者。
如果是这些单个的妖魔，根本不足以威胁到她。但如此多的数量，耗也能将她耗死了。
明明认真起来不消片刻就可以解决。这只狐狸，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他刚刚毫不犹豫冲自己挥刀，再确认自己没有被杀死之后，又决定用这些妖魔来消耗我的力量……是想将我活捉？
李国栋感觉自己似乎捕捉到了关键性的脉络。
但情况根本容不得她细细思考，那些妖魔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对于内脏的渴望，流着涎水嬉笑着扑了上来。
不行！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自己可以撑住，但达斯琪……
就在她发动全部脑力，想要寻找出路的时候，一声天籁从背后响起。
“哟，这不是斯琪崽吗？”
达斯琪用刀逼退了一只扑向她的妖魔，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顿时瞪大了眼睛。
“土……土御门！？”
她的下巴差点都被惊掉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任何战斗能力，他怎么会突然从门里跑出来啊！
这里全部都是敌人，很危险的啊！
“当然是来找你了喵！~”
留着刺猬一样的金色短发，穿着花衬衫仿佛流氓一样的男人在远处冲达斯琪挥了挥手，“谁让你不肯住得近一点啊，好麻烦的喵。”
一边说着，他似乎注意到了达斯琪旁边的果冻姐。
“……啊咧，好像有个新朋友在啊。”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达斯琪奋力砍伤击退了几只妖魔，对着他大喊道：“快离开啊！这里很危险！！”
“呀嘞呀嘞……”
土御门元春微微低下头，推了一下脸上的太阳眼镜。“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然啊，斯琪崽。”
他将目光对准了远处的狐狸。
果然，对方早就发现了他，并且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诶……居然在笑吗？”
土御门元春不由得咋舌道：“……还真是可怕。”
——看来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一抹幽光闪过。
犹如时光倒流一般，锋利的刀刃重新回到了狐狸的手中。
“……啧。”
收刀入鞘，狐狸有些失望的声音传来。他甚至提不起兴趣将另一只蚂蚁踩死。“看来并不是真的不会死啊。”
“那就没什么价值了。”
“……”
达斯琪望着眼前被射杀的，一路走来一直在保护她的女人，瞳孔微微晃动。
连身体都，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那股擦着面颊飞过的凛冽寒芒，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如果对上这样的家伙的话！
——会死！
……真的会死！
但是……
“为什么……”
“……嗯？”
“……为什么啊！？”
她突然转过身来，对着静立于屋顶的狐狸大声质问道：“明明拥有这样的力量，为什么要用它来做坏事呢！”
“你手中的刀是名刀吧！”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刀来做恶呢？！”
“拥有这样的力量的话……想要保护别人，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干这种事啊！”
眼泪从达斯琪的脸颊上滑落，她像是脱力了一样跪倒在地上。
“……”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狐狸微微弯下了腰，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
“果然怎样天真的人都是存在的啊？”
“……你难道不明白吗？”
他一手扶住刀柄，另一只手摊开来，用极为理所当然的语调说着。“刀剑这种东西，被创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作恶。”
“杀戮、狩猎、战争。”
“人们制造这种玩意儿，可不是为了拿来当做装饰品。”
“它锋锐的刀尖，本来就是为了送入同类的喉咙而存在的。”
“你现在跟我说……不要用它来作恶？”
“那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
“由谁来定义……？”
他狭长的双眸微微掀开，摄人的寒芒从中绽放开来。“是你这样连自己的命运都决定不了的弱者吗？”
“……嗯？”
“……”
是啊。
连像果冻姐那样强大的人都死了。
自己还能怎么办呢？
反抗的话——
会死的。
一定会死的。
但我……
“……无法决定命运，所以才要反抗！”
达斯琪站起身来，咬着牙拔出了自己的剑。她才不管这些歪理。“我不知道谁有权定义‘正义’。但无谓地剥夺他人生命，绝不是正义！”
“我不是因为好玩才选择这条道路的！”
“——既然是敌人的话，那就出手吧！因为弱小被怜悯所以放过……”
“……我不能接受那样的事情！”
“这就是我所坚持的东西，哪怕结果是死亡。”
“我早在拿起它的时候。”
“就有这种觉悟了！”
如果屈从于这种力量……那就再也不配握刀了！
达斯琪将刀锋对准了敌人，努力控制着双腿，想让它们停止颤抖。
她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握刀了，既然是这样……
既然是这样，那就——
拿出我的全部！！
她的眼神为之一凝，脚掌一踩地面，身体像弓箭一样瞬间弹射出去。
“无聊。”
狐狸的双瞳中透着无尽的寒冷，他将斩魄刀再次拔出。“连审时度势都不会的蠢女人，既然你想要送死，那么……”
“射杀他，神枪。”
淡淡地声音传来。
幽暗的刀光闪电般滑过虚空，斜斜地切入了地面，就像是划开了豆腐似的轻松。
但是——
啪！
一条水蓝色的触手在刀锋临近的刹那及时卷住了达斯琪的腰部，将她脱离了刀光的笼罩范围。
“哎呀呀，这么可爱的孩子，可不能随便死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响起，挺尸了大半天的果冻姐坐了起来，颇为无奈地推了下鬓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把眼镜收起来了。“我可还想去海贼世界取取材呢，采访一下那些大人物什么的。”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对被蓝色触手拉到身旁的达斯琪笑道：“……你可得成为海军高层啊。不然咱这个愿望就不好实现了。”
狐狸的眉角挑了一下，脸上的笑意则更深了。“真是有趣。”
“居然连我都骗过了。”
虽然并没有靠近检查，但他非常确认刚才女人的心脏确实停止了。
……这到底是什么能力？
“不过就算如此，你们依旧没有让我亲自出手的价值。”
狐狸轻佻地笑着，将刀归鞘，并伸出手来打了个响指。“还是让小朋友陪你们玩玩吧。”
“……你们也只有这种水平了。”
唰！唰！唰！唰！
极度轻微的动静之下，数不清地人影从街道旁边房屋的阴影角落中冒了出来，并且逐渐开始向她们靠拢逼近。
那畸形的身躯虽然还保持着最基本的人型，但也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两米多的身高，手臂如同猩猩一般拖过膝盖，浑身上下都是爆炸式的肌肉，有些甚至长出了蝙蝠般带着薄膜的肉翅。唯一不变的是金色竖瞳里充斥着的野蛮和兽性。
“这是……妖魔？”
果冻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这种生物是漫画《大剑》中的特殊物种，作为捕食者以人类的内脏为食，对比于普通人类来说，确实是处于食物链更高处的存在。
但，这不合理。
妖魔本身并非是多么强的存在，甚至它们在原作中最大的用处，也不过是为了引出“大剑”这个职业罢了。
虽然妖魔的身体素质较强，但也只能欺负没有点出重火力技能树的普通人类。它们往往会化作曾被吞食的人类样子以此混入人类村庄中再次进行狩猎，而普通人根本无法凭借肉眼分辨出人类和变身后的妖魔，因此才诞生了“大剑”这个职业。为了对抗妖魔，组织训练出了女性战士并在她们体内植入妖魔的血肉，让她们获得了普通妖魔望尘莫及的速度与力量，同时可以通过妖气来感知敌人，斩杀妖魔。
而事实上……这是一个骗局。
妖魔根本就不是什么自古以来就存在的物种，它们只是被组织利用“龙之末裔”的血肉融合人体制造出的怪物。制造妖魔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更加合理方便地培育大剑，以及那些因为无法控制妖气失控后的大剑战士们——觉醒者。
如果是这些单个的妖魔，根本不足以威胁到她。但如此多的数量，耗也能将她耗死了。
明明认真起来不消片刻就可以解决。这只狐狸，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他刚刚毫不犹豫冲自己挥刀，再确认自己没有被杀死之后，又决定用这些妖魔来消耗我的力量……是想将我活捉？
李国栋感觉自己似乎捕捉到了关键性的脉络。
但情况根本容不得她细细思考，那些妖魔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对于内脏的渴望，流着涎水嬉笑着扑了上来。
不行！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自己可以撑住，但达斯琪……
就在她发动全部脑力，想要寻找出路的时候，一声天籁从背后响起。
“哟，这不是斯琪崽吗？”
达斯琪用刀逼退了一只扑向她的妖魔，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顿时瞪大了眼睛。
“土……土御门！？”
她的下巴差点都被惊掉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任何战斗能力，他怎么会突然从门里跑出来啊！
这里全部都是敌人，很危险的啊！
“当然是来找你了喵！~”
留着刺猬一样的金色短发，穿着花衬衫仿佛流氓一样的男人在远处冲达斯琪挥了挥手，“谁让你不肯住得近一点啊，好麻烦的喵。”
一边说着，他似乎注意到了达斯琪旁边的果冻姐。
“……啊咧，好像有个新朋友在啊。”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达斯琪奋力砍伤击退了几只妖魔，对着他大喊道：“快离开啊！这里很危险！！”
“呀嘞呀嘞……”
土御门元春微微低下头，推了一下脸上的太阳眼镜。“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然啊，斯琪崽。”
他将目光对准了远处的狐狸。
果然，对方早就发现了他，并且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诶……居然在笑吗？”
土御门元春不由得咋舌道：“……还真是可怕。”
——看来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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