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局外
“你好。”孙晓娇看到柳轻霞的证件时还有点迷糊，她并没有听说过国际异常事物部，但是却不妨碍她听清楚刚才柳轻霞所说的“小罗跟阿伦有交易”这件事。
“怎么会？”她不敢相信身边的人会对自己有谋划。
柳轻霞顺势坐到孙晓娇的对面，接过她的手机看了一眼阿伦的照片，对她点点头道，“你能仔细回忆下小罗的异常吗？”说完，她又扭头面对着张筠，“我们已经确定了阿伦的位置，等会一起？”
张筠皱了皱眉头，他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指着照片说，“还没有证据，而且...”
仿佛看出了张筠的犹豫，又好像已经习惯了张筠的举措，柳轻霞没有等着张筠说出下半句话，“见义勇为奖金，我们先去试探一下。”
语气干净利落。
“成交。”
另一位的回答也是毫不拖泥带水。
李怀土看着二人的交锋目瞪口呆，想来他们已经熟稔到一定程度了，同时也不由暗暗心叹老板果然不会白打工，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金主。
柳轻霞这时注意到了李怀土，上下打量了一下，对张筠问道，“新来的？”
还没等到李怀土的回答，她又马上自顾自地说道，“等会再认识一下，现在办正事要紧。”说完她把手机放到了茶几上并推给孙晓娇，身体做出前倾的姿态，“孙女士，你想起什么了么？”
“有...有一些。”孙晓娇看起来被柳轻霞一连串的行为给震慑到了，语气有些迟疑，“小罗我跟他本来不熟悉，我们虽然都在公司好几年了，毕竟不是一个部门。但是这几个月来他开始主动找我聊天，有几次我加班的比较晚都能看到他在办公室。最近有同事说他一直在打探我的消息，说他可能是要追求我，我本来以为是玩笑，现在想起来好像确实不太对劲。”
空穴来风，事必有因。当事人自以为隐秘的举动，往往会被人看在眼里。而旁人的闲言碎语，或是八卦，又或是串联真相的拼图。李怀土一向认为，当一个人过度专注另一个人的一举一动时，不是爱慕，就是有所图谋。
“所以你觉得小罗是喜欢你的吗？”李怀土突然插进来的话，让其余人都把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感觉到自己的问题好像有点突兀，他右手握拳遮挡嘴唇，轻咳一声，“我的意思是他有没有在平时特意关照你。”
“怎么可能。”孙晓娇听到李怀土的疑问，像是吃了一颗早熟的草莓，眉头直皱。她斩钉截铁地反驳道，“我跟他除了工作时段外没有其他交集，他找我聊的也只是分享周末有什么酒吧可以去。”
说着说着，她的语速慢了下来，像是陷入了思索。
柳轻霞敏锐地注意到了她的迟疑，“还有什么？”
“我在这些店里碰到过两次阿伦，不过只是打了个招呼，但他让酒保送过我酒。”
“玛格丽特？”温瑾追问道。她记得孙晓娇的噩梦里都会出现一杯酒。
“不是。”孙晓娇摇了摇头，“是其他的。”
“但是阿伦的出现不是巧合。”张筠接话道，“海安市这么多酒吧，你们遇见的概率太高了。”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柳轻霞轻轻颔首，转而盯着孙晓娇的眼睛，“小罗告诉你的消息，是阿伦想要让你知道的；小罗打探你的消息，是要转交给阿伦。”
话音刚落，孙晓娇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
“不知道，但我们很快就知道了。”柳轻霞站起了身，对张筠说，“事不宜迟，刚才我们已经定位到阿伦了，一起走吧。”
没等张筠答话，李怀土抢先说，“我也去。”
“你？”柳轻霞一脸疑惑的看着李怀土，转头看向张筠，示意他解释一下。
“让他去吧。他是我的外勤助理。”张筠一脸平淡，看起来早就有所预料。
“你哪来的外勤助理。”柳轻霞纳闷道，前两天来的时候还没有见过这个青年，她刚才以为他只是过来做些档案管理的工作。
“现在有了。”
温瑾被留在事务所陪着孙晓娇，李怀土、张筠和柳轻霞三人驱车前往阿伦的所在，根据柳轻霞提供的定位，现在阿伦正在参与一个商务酒会——作为一名受邀的摄影师，他负责为今天的时装走秀提供宣传照片。
柳轻霞的座驾是辆汉兰达，她带着墨镜坐在驾驶座上，车窗摇下一线，秋风帮忙将额前的细缕青丝拂到耳后，李怀土坐在副驾驶座上，不经意间瞥见洁白修长的脖颈，急忙移开了眼光。
他觉得这个女生行动力十足，侵略性太强。看到她握住方向盘的手臂上隐约可见的线条，李怀土甚至怀疑自己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你有什么建议吗？酒会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但是阿伦肯定不会待太久。虽然之后的机会很多，但我担心孙晓娇撑不了那么久。”看不到柳轻霞的眼神，但李怀土知道她一定是对张筠说的。
“目前虽然不知道阿伦为什么要对孙晓娇动手，但无非是因爱生恨或者是更变态的戏码。孙晓娇形象不错，说不定你可以来个美人计接近一下。”张筠坐在后座，头微后仰靠在头枕上，看起来在假寐。
李怀土沉默不语，对于他来说，是以一个学习经验的态度来参与这个事件的。
柳轻霞微微沉吟，回道，“也不是不可以。其实刚才当着孙晓娇的面还有两件事不好说出来，一个是阿伦有一个灰色收入来源是高价兜售擦边套图，但是他本人好赌，目前好像还欠有外债；另一个是，我们查到一年前到半年前之间，有两名女子死于不明原因的头颅钝器击打，现场没有找到凶器，没有凶手，最后只能定义为意外死亡。但在阿伦出售的照片中，都曾有这两名女子。”
听到柳轻霞的消息，张筠坐直了身体，“你的意思是，根据目前的信息，阿伦很有可能跟之前的意外死亡案件有关？那这个家伙藏的够深的，但是他为什么要行凶呢？”
车内一时间又沉默了起来。
李怀土其实有了个猜测，他想起了自己的能力，能力的表现形式并不止一种。他出口打破了沉默，“如果目前展现的只是他能力的一部分呢？有没有可能他必须通过目标的死亡来达成什么目的。”
他的提问让柳轻霞和张筠的心思迅速活络了起来，柳轻霞想起自己以前遇到的各种诡谲多变的能力，越想越觉得李怀土的说法很有可能。
她快速侧头看了一眼李怀土，这个沉默的男人如果真提供了正确的思路，那就算今天没有试探出阿伦，倒也不算白跑一趟。阿伦的能力根据之前的死亡记录，应该是有使用限制的，如果能一直保护孙晓娇不受伤害，那他迟早露出马脚。
“还没认识你，我叫柳轻霞，环组织异常事务部海安市负责人。”柳轻霞想起还没有跟面前人正式介绍。
环组织就是张筠说的那个跨国组织吗？李怀土第一次听到他们口中官方组织的名称。
“我叫李怀土，一个普通人。”李怀土回应到。
“怎么会？”她不敢相信身边的人会对自己有谋划。
柳轻霞顺势坐到孙晓娇的对面，接过她的手机看了一眼阿伦的照片，对她点点头道，“你能仔细回忆下小罗的异常吗？”说完，她又扭头面对着张筠，“我们已经确定了阿伦的位置，等会一起？”
张筠皱了皱眉头，他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指着照片说，“还没有证据，而且...”
仿佛看出了张筠的犹豫，又好像已经习惯了张筠的举措，柳轻霞没有等着张筠说出下半句话，“见义勇为奖金，我们先去试探一下。”
语气干净利落。
“成交。”
另一位的回答也是毫不拖泥带水。
李怀土看着二人的交锋目瞪口呆，想来他们已经熟稔到一定程度了，同时也不由暗暗心叹老板果然不会白打工，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金主。
柳轻霞这时注意到了李怀土，上下打量了一下，对张筠问道，“新来的？”
还没等到李怀土的回答，她又马上自顾自地说道，“等会再认识一下，现在办正事要紧。”说完她把手机放到了茶几上并推给孙晓娇，身体做出前倾的姿态，“孙女士，你想起什么了么？”
“有...有一些。”孙晓娇看起来被柳轻霞一连串的行为给震慑到了，语气有些迟疑，“小罗我跟他本来不熟悉，我们虽然都在公司好几年了，毕竟不是一个部门。但是这几个月来他开始主动找我聊天，有几次我加班的比较晚都能看到他在办公室。最近有同事说他一直在打探我的消息，说他可能是要追求我，我本来以为是玩笑，现在想起来好像确实不太对劲。”
空穴来风，事必有因。当事人自以为隐秘的举动，往往会被人看在眼里。而旁人的闲言碎语，或是八卦，又或是串联真相的拼图。李怀土一向认为，当一个人过度专注另一个人的一举一动时，不是爱慕，就是有所图谋。
“所以你觉得小罗是喜欢你的吗？”李怀土突然插进来的话，让其余人都把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感觉到自己的问题好像有点突兀，他右手握拳遮挡嘴唇，轻咳一声，“我的意思是他有没有在平时特意关照你。”
“怎么可能。”孙晓娇听到李怀土的疑问，像是吃了一颗早熟的草莓，眉头直皱。她斩钉截铁地反驳道，“我跟他除了工作时段外没有其他交集，他找我聊的也只是分享周末有什么酒吧可以去。”
说着说着，她的语速慢了下来，像是陷入了思索。
柳轻霞敏锐地注意到了她的迟疑，“还有什么？”
“我在这些店里碰到过两次阿伦，不过只是打了个招呼，但他让酒保送过我酒。”
“玛格丽特？”温瑾追问道。她记得孙晓娇的噩梦里都会出现一杯酒。
“不是。”孙晓娇摇了摇头，“是其他的。”
“但是阿伦的出现不是巧合。”张筠接话道，“海安市这么多酒吧，你们遇见的概率太高了。”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柳轻霞轻轻颔首，转而盯着孙晓娇的眼睛，“小罗告诉你的消息，是阿伦想要让你知道的；小罗打探你的消息，是要转交给阿伦。”
话音刚落，孙晓娇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
“不知道，但我们很快就知道了。”柳轻霞站起了身，对张筠说，“事不宜迟，刚才我们已经定位到阿伦了，一起走吧。”
没等张筠答话，李怀土抢先说，“我也去。”
“你？”柳轻霞一脸疑惑的看着李怀土，转头看向张筠，示意他解释一下。
“让他去吧。他是我的外勤助理。”张筠一脸平淡，看起来早就有所预料。
“你哪来的外勤助理。”柳轻霞纳闷道，前两天来的时候还没有见过这个青年，她刚才以为他只是过来做些档案管理的工作。
“现在有了。”
温瑾被留在事务所陪着孙晓娇，李怀土、张筠和柳轻霞三人驱车前往阿伦的所在，根据柳轻霞提供的定位，现在阿伦正在参与一个商务酒会——作为一名受邀的摄影师，他负责为今天的时装走秀提供宣传照片。
柳轻霞的座驾是辆汉兰达，她带着墨镜坐在驾驶座上，车窗摇下一线，秋风帮忙将额前的细缕青丝拂到耳后，李怀土坐在副驾驶座上，不经意间瞥见洁白修长的脖颈，急忙移开了眼光。
他觉得这个女生行动力十足，侵略性太强。看到她握住方向盘的手臂上隐约可见的线条，李怀土甚至怀疑自己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你有什么建议吗？酒会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但是阿伦肯定不会待太久。虽然之后的机会很多，但我担心孙晓娇撑不了那么久。”看不到柳轻霞的眼神，但李怀土知道她一定是对张筠说的。
“目前虽然不知道阿伦为什么要对孙晓娇动手，但无非是因爱生恨或者是更变态的戏码。孙晓娇形象不错，说不定你可以来个美人计接近一下。”张筠坐在后座，头微后仰靠在头枕上，看起来在假寐。
李怀土沉默不语，对于他来说，是以一个学习经验的态度来参与这个事件的。
柳轻霞微微沉吟，回道，“也不是不可以。其实刚才当着孙晓娇的面还有两件事不好说出来，一个是阿伦有一个灰色收入来源是高价兜售擦边套图，但是他本人好赌，目前好像还欠有外债；另一个是，我们查到一年前到半年前之间，有两名女子死于不明原因的头颅钝器击打，现场没有找到凶器，没有凶手，最后只能定义为意外死亡。但在阿伦出售的照片中，都曾有这两名女子。”
听到柳轻霞的消息，张筠坐直了身体，“你的意思是，根据目前的信息，阿伦很有可能跟之前的意外死亡案件有关？那这个家伙藏的够深的，但是他为什么要行凶呢？”
车内一时间又沉默了起来。
李怀土其实有了个猜测，他想起了自己的能力，能力的表现形式并不止一种。他出口打破了沉默，“如果目前展现的只是他能力的一部分呢？有没有可能他必须通过目标的死亡来达成什么目的。”
他的提问让柳轻霞和张筠的心思迅速活络了起来，柳轻霞想起自己以前遇到的各种诡谲多变的能力，越想越觉得李怀土的说法很有可能。
她快速侧头看了一眼李怀土，这个沉默的男人如果真提供了正确的思路，那就算今天没有试探出阿伦，倒也不算白跑一趟。阿伦的能力根据之前的死亡记录，应该是有使用限制的，如果能一直保护孙晓娇不受伤害，那他迟早露出马脚。
“还没认识你，我叫柳轻霞，环组织异常事务部海安市负责人。”柳轻霞想起还没有跟面前人正式介绍。
环组织就是张筠说的那个跨国组织吗？李怀土第一次听到他们口中官方组织的名称。
“我叫李怀土，一个普通人。”李怀土回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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