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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吴张氏护女儿

    夜间多云

    (42)

    吴辉玲到大黄沙时天已擦黑,她和江娟在保学堂前下马,步行上了沙湾。父亲吴德友正在屋前的路边烧炭,坐在窑前添材控火,见女儿过来也没有起身让路。

    “爷!金娃呢?”

    “不晓得,你回来做么子哟?”

    “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呀?”

    “稀罕!我不稀罕。”

    吴辉玲提高嗓门叫道:“谁稀罕?”

    听到后面军马的响鼻声,吴辉玲压低声调继续说道:“我也不是非得回吴氏冲,只是鬼子要来,妈妈要我来喊你们过去。”

    “过哪里去?我们过去了,鬼子就不来了!”

    走到近边的江娟,看了看吴德友,问道:“这是咱爹吧?”

    吴德友看着年轻漂亮的女长官客客气气地和自己说话,心里一下子爽快起来。虽说没有听懂女长官说什么,但黝黑的脸上已经挤满了用皱纹堆成的笑容,还一个劲地点头,动作幅度很大。

    吴辉玲感到十分厌恶,一阵羞辱感猛地充灌头顶,说道:“什么咱爹,你要认,我也管不着。我去找金娃。”

    说完,急匆匆往家里走。江娟连忙跟着走了过去。

    吴德友让警卫和战马过去后,挪了挪小板凳又坐了下来,心里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骚得很。”

    吴辉玲在家里转了一圈,喊了几声不见弟弟,于是朝吴德友嚷道:“金娃哪里去了?”

    “不在家,一下午都没回来。”

    “你怎么不早说?”

    “你又没有问我。”

    吴辉玲也不言语,自己向房子的北边小路走去。

    一段平路后,就是几乎没有路的乱岩,江娟的靴子很不适应,便朝前喊道:“你等等我!”

    吴辉玲转身说道:“你莫上来,我就会下来的。”

    吴辉玲走到一悬崖前,沿崖壁蜿蜒绕过灌木丛,来到一个山洞前。到了洞口,听到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吴辉玲朝里面喊道:“吴仁金!你跟我滚出来!”

    里面的声音停住了,但半天没有人出来。吴辉玲又喊了两声,仍不见人出来,于是冲了进去。

    洞里弥漫着一股烟气和烤红薯味,一个稍大的青年人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见有人进来,连忙从铺草的地上站起来,快速地提拉、系好自己的裤带。

    青年叫吴德满,今年26岁,是吴辉玲五服内的堂叔。因为没有正经营生,又不愿随父亲做裁缝,四处打流,很是落魄。

    少年正是吴辉玲的弟弟吴仁金。

    吴辉玲对吴仁金大声喊道:“你跟我回去!”

    喊了几声吴仁金都没有动,吴辉玲走过去拉他,他还闪身躲开。

    吴德满在一旁嬉皮笑脸地说道:“要不你来捉我咯,我保证不躲。”

    吴辉玲不屑地说道:“没跟你说话。”

    吴德满佯装生气,责备道:“怎么说的,你不喊爷就算了,还敢顶撞我。”

    吴辉玲加大声量,说道:“顶撞你怎么啦!抽烟、偷人家土里的种苕,还有脸让我叫叔叔。”

    吴德满辩解道:“谁偷了,那是他们乱说的。”

    见吴辉玲一时没搭上话来,吴德满故意也加大声量,恶狠狠地说道:“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没大小的。我今天搞了你,看你以后还老实不!”

    说完,一把把吴辉玲推倒在地上,顺势压了上去,还叫嚷着吴仁金快来帮忙。

    吴德满的手刚摸进吴辉玲的内衣,还没到爽快处,一声刺耳的尖叫,已经把他吓得不轻。紧接着洞口传来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他早已瘫在了地上。

    掀开死猪一样的吴德满,吴辉玲站了起来,狠狠地踢了吴德满两脚。感觉到脚有些痛,就四处找趁手的东西。她拿起江娟递过来木棍猛地朝吴德满的头部砸去。无奈,没砸准,木棍砸在石头地板上,反而震得自己虎口直痛。吴德满被震动声惊醒,跪在地上,磕头作揖,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奶奶!姑奶奶!饶命!饶命!……”

    吴辉玲扔下木棍,撂下一句“打不你死!”后,拖拉着吴仁金走出了山洞。两个警卫一左一右跑到吴辉玲身后,护卫着吴辉玲离开。

    从山洞出来,吴辉玲一声不吭,拿着弟弟走另一条路下山去了,江娟跟在后面。两个警卫原路返回,牵着拴在吴家房前的战马,在保学堂追上了他们。随后,吴辉玲、江娟两人骑马,两个警卫押着吴仁金,直奔龙潭司而去。

    到了老街,吴辉玲跑到吴德满父亲吴乾清在桥头的洋布衣裳店闹腾了一番,才和江娟回去。吴张氏从江娟那里问清了情况,也没有说什么。天大黑时,吴仁金到了,吴张氏催促江娟赶紧回去。随后,关上门狠狠地打了吴仁金一顿,也细心安慰了吴辉玲一番,服侍她吃了些饭,让她早早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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