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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韩飞关心韩宗长的功课

    夜间多云

    (288)

    饭后,谌娟带着谢来香、蓝三妹、萧雯毓去找两面针去了;殷国志和尤梅回到了自己房间;柯修洲和邝广泉被叫去帮覃副院长整理临时病房;吴辉玲去了花屋场提审治安军俘虏:总之,左内偏厦只剩下了韩飞和韩宗久。

    韩飞问道:“这些天,我也没问你,你现在读几年级?”

    “高二。”

    “你们学校是三三制?”

    “不是,四二制。我们龙潭司的高小还可以,其他地方的不行,所以初中四年。”

    “你高中选科了吗?”

    “没有,普通科。”

    “学什么外语?”

    “英文。你们那时候学的是?”

    “我们那个时候兴学俄文。科目都开齐了?”

    “齐了。”

    “学分呢?”

    “该拿的差不多都拿了。”

    “你最喜欢什么?”

    “军事。”

    “每周几节课?”

    “三节。”

    “成绩呢?”

    “优等。”

    “每次考核都是优等?”

    “也不是每次,多数时间吧。您说怪不怪?”

    “嗯。”

    “有些人说要取消军事课。”

    “这有什么奇怪的!”

    “这打仗呢,不赶走日本人能行吗?”

    “你不理解他们的想法,是吗?”

    “嗯。”

    “当然,”韩飞说道,“首先要说明的是,他们的想法不合时宜。但从长远一些来看,从赶走日本以后的文明继承和社会发展来看,他们的想法是很有道理的。十几年前,你还不懂事。我们那个时候是意气奋发,‘龙潭四少’就是那个时候。那时候我们讲得最多、用得最多的词语是什么,你知道吗?”

    见韩宗久摇摇头,韩飞继续说道:“是‘××主义主义’。可笑吧,现在最臭的名词,在并不太久远的过去,它是最香的。‘××主义主义’在中国为什么就臭了呢?一般人认为是日本人打来了,日本人是我们的敌人,他实行的是‘××主义主义’,所以就臭了。这只是一个方面,更主要的是与我们百年来的文化觉醒有关。”

    韩飞停了停,问道:“你们还开‘公民’课吗?”

    “开了。你继续讲吧,我想听。”

    “这个问题很大,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最关键的是要你自己去观察思考。我再简单说几句吧:有人发现××主义主义和秦朝直到宣统皇帝实行的集权政治没有本质的区别,××主义主义以及与其相似其他强调国家利益的主义,在其强势作用下,个人自由被压得粉碎。没有了个人自由,原本孕育于社会大众之中的自由主义也就没有了。法制也是孕育于社会群体中的,她和自由是孪生姐妹,这个时候,她也没有了。公平、正义也就没有了。民主,如果还有民主的话,那也不过登台唱戏罢了:这种情况下,社会还会有发展,国家能真正强大吗?”

    “那是因为有皇帝,没有皇帝就行。”

    “德国有皇帝没有?德国的皇帝前几年死了,却没人继位。还有意大利呢?可见,有没有皇帝都是一样的。”

    “自由和法制是孕育于社会大众中的吗?”

    “是呀,人与人之所以要组成社会就是为了相互交换,交换物品,或者交换劳动。而交换的必要条件有两个,那就是有明晰的所有权和相互的交换需求,也就是相互依赖;交换的充分条件有一个,那就是相互信任。把这些归结到一起就是:明晰产权和相互信赖。这种信赖是广泛而普遍的,从而也是等价的、无价的。这也就是说国家与个人之间有等价的信赖。只有这样的国家,才有更多的人愿意为之牺牲。哦,说乱了,什么问题来着?”

    “自由和法制孕育于社会。”

    “哦,不用讲了,通过信赖的普遍性你就能想通了。给你举个实例吧,海洋法系通过陪审团来定罪,就是一个人有没有罪要通过从民间挑选出来的、不懂法律的人,参加法院庭审过程来确定,不是由推事和推事会议确定。这不正体现了法制孕育于社会大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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