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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谢麻婆的遭遇

    (383)

    葛勇带走的还是那几个人。

    车子开动不久,一个士兵对葛勇说道:“对不起,老大!”

    葛勇笑着说道:“没什么。瞧你们,哭丧的脸。你们以为我们一去不复返了,是吧!”

    见有人点点头,葛勇继续说道:“只是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我才让大家先出去躲一下。我估计他们并没有真凭实据,一些山野村夫,也能收集证据,不破坏证据就算不错了。就算是有证据,也不一定能说明是我们干的。还有,我们是跟着江海涛出来的,把我们抓了,江海涛脸上也没光。所以,我们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我们先跑出去,然后,再暗地里回来,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要你们听我的,保证不会出事,一点事都出不了。你们就放心吧。”

    “那我们不用跑呀!跑了反而坐实了。”

    “怎么可以用后面发生的事去证明前面的事,这不荒唐吗?不过我们要统一一下说法,就说我们去找人。”

    “找什么人?”

    “这个你们莫管,你们只知道去找人,不知道找谁。找谁,只有我知道。”

    有些话葛勇没说。一百年来,中国看似变化很大,也有了政党,还推翻了清朝。可对权威的绝对崇拜改变了吗?根本就没有改变。一家庭、一家族、一乡里、一地方、乃至整个中国,根本就没有发生根本的变化。为什么溥仪可以堂而皇之当日本人的傀儡,而孙传芳、段祺瑞他们不敢。别以为他们有民族气节,要是他们有民族气节,能为民族、为大众作想,为什么会因为小小的个人利益而发动战争,发动军阀混战。多少生灵涂炭,他们却泰然自若、面无愧色。他们考虑的根本就不是民族气节,而是担心身首异处,背上永世骂名,给家族和地方摸黑。而溥仪就不用太在意这些。是不是这个道理,那就看战后如果日本人败了溥仪会不会被斩杀就知道了。八成不会,毕竟是曾经为父为君的人,只要不再是政治势力的代表,杀之无益也就变成了杀之无义了。

    这些道理,葛勇是不用去思考,去找寻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这些被葛勇赋予哲学意义的道理,早就成为了他的思想的根源、逻辑的起点。是的,绝对权威成了他的逻辑起点,成了他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出发点和归属。也就是说,杀个把人相对于权威来说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东西。多少人因为他人的一时好恶而丧身,而这个行凶者非但得不到惩罚,反而被人景仰,顶礼膜拜。这就是权威的绝对性。从这个“大处”着想,山界岭那两姐妹的死,只要妥善利用,不论事情闹多大,都不会对葛勇和他的弟兄有一丝一毫的损伤。葛勇坚信这一点。

    人们所崇尚的、敬畏的只可能是权威,或者是理性,再无其他了。如果说权威是绝对的,那么,理性就应该是相对的。杀人偿命是理,天经地义的大理,但它只是相对的,相对于权威,这个所谓的天经地义的大理也变得绵软无力。法院判案也是这样。在民商案件中,只有让有理的人输官司,无理的人赢官司,才对,才能显示法院的作用;要是反过来,让有理的人赢了官司,没理的人输了官司,那还要法院、还要推事干什么,让“理”去说话,去裁判好了。刑事案更是这样,吴德满有罪,所以不能判罪;张魁安无罪,所以必须判罪。只有这样才能显示法院的权威,发挥法院的作用。这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

    葛勇反复的回想着这些道理,是为了让自己熟记并在实际中很好的运用他们。但这个道理只能自己独享,不能跟别人去说,哪怕是自己的父母兄弟。

    正冥思苦想,汽车一个紧急刹车,差点让葛勇向后翻倒,幸亏有人顶在他的背后。

    葛勇不待坐稳对司机喊道:“你怎么……”

    司机慌忙解释:“有人拦车。”

    “谁?”

    还能有谁!谢麻婆。

    谢麻婆一大早出了乡公所的大门,也不辩方向,一路向西。见人力车拦一下,见畜力车也要拦一下,见汽车更是猛地拦住车头。好在路况不好,汽车都开得不快,不然,早就没命了。当她和先前一样向车上的人要“亲亲”的时候,不认得葛勇脸的谢麻婆却闻出了葛勇身上的气味。

    “还能是谁?不就是你的亲亲。”

    葛勇被谢麻婆凑过来的脸吓了一跳,连声喊道:“拉开!拉开!”

    几个人下车去拉谢麻婆。

    这时,有人认出谢麻婆来,说道:“这不是段推事的婆娘吗?”

    有人回应道:“不会搞错吧,是老妈还差不多。”

    谢麻婆也不生气,说道:“老妈,老妈,我是你们所有人的老妈。”

    听这么一说,葛勇想起昨晚的事来,说道:“那就把她弄上车。你们几个管住她,我到前面去坐。”

    上了车的谢麻婆安分了许多,也不要“亲亲”了。只是要坐到车斗的前部,站起来迎着风,还时不时打一下葛勇的头,发出“咯咯”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

    李铁从井塘喝水出来,看见中吉普开过去,留下汽车尾气特有的香味和飘散不开的奇怪的笑声。他也认出了谢麻婆,只是没有看清车上还有谁。他也不想去管这些,他必须抓紧时间赶到金鄜,从那里想办法回溆浦。

    汽车快到金鄜时,停了下来。

    葛勇下车小便,并借此机会对跟过来的士兵说:“等下我们要去金鄜搞汽油,这之前,必须把她干掉。”

    士兵甲问:“谁?”

    士兵乙回应道:“还能有谁,段承䚱的婆娘。”

    甲又问:“为什么?”

    乙说:“不问这个,只问下一步怎么做。”

    葛勇说道:“我们几个先上山看地方,看好了地方就说山上有枇杷,再把其他人喊上去……”

    葛勇在山上找到一僻静处,就叫人去喊路上的人,也把谢麻婆牵上了山。谢麻婆以为又有昨晚那样的美事在等着她,也就不再闹腾,规规矩矩的随士兵上了山,而上山的结果可想而知。

    段承䚱跟师父学过道术,可以断阴阳,但他断不出谢麻婆临终所想。谢麻婆意识消失前那一会,没有想到段承䚱,只想到她的胖妹娃,她担心不被亲生父亲承认的胖妹娃将来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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