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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对酒畅谈

    李诗萍虽说也想赶紧离开这里,但她最不爱听人家笑她胆小,此刻听了那戴斗笠之人的话后,心中顿生不悦之意,一把甩开小六子的手,道:“哼——哪个怕了?你等朋友,我也要等朋友呢!”

    小六子见了大急道:“少爷,你不要这样……”

    李诗萍喝道:“住口!你别给我丢人!”

    那戴斗笠之人听了拱手笑道:“既然大家都要等人,那咱们何不到这酒楼里要些酒菜,咱们边吃边等如何?”

    李诗萍听了心中虽说有些后悔,但为了面子强打着笑脸道:“好啊!”说完就和那戴斗笠之人径直往酒楼就走。

    那随从并着那大和尚也跟了进去。小六子见了又气又急,直跺脚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待会儿要是大队官兵人马感到了,咱们怎么办?”

    那书生心中也是如同小六子一般担心众人的安危,心中虽着急,但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又不想一走了之,也跟着进了去。

    小六子见了心中又气又恨的暗骂道:“都是一帮惹是生非,又不知死活的货!”眼看着几个人走进酒楼去,一时无法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酒店里的掌柜伙计小二儿们都亲眼看见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虽说不愿意让他们几个进来,怕待会儿官兵来了着惹上大祸,但个个都被吓破了胆,虽也不敢出来阻拦。酒店里吃饭的人间他们进来,吓得连忙纷纷离座跑出去。

    几人上楼找了桌位坐下,那戴斗笠之人摘下斗笠,李诗萍定眼一瞧,只见那人四十来岁年纪,脸色略黑,两道浓密剑眉直入发际,眉下双目炯炯有神,阔口大耳,唇上颌下各有些许胡须,相貌堂堂很是器宇轩昂。

    李诗萍瞧着这人有些面熟可又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那随从见无人敢上前来招呼,便大喝一声道:“小二儿,赶紧的上酒上菜!”

    那店小二儿在楼下听了,吓得浑身抖瑟不已,不敢上楼来。那戴斗笠之人微笑道:“他们都被你刚才刀劈官兵之事吓坏了,谁也不敢再上来了,我看还是你下去弄好点吃的吧!”

    那随从听了起身恭恭敬敬的道:“是!四爷!”说完转身下楼去。

    李诗萍虽然人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但心里却着急万分,眼睛不时的透过窗户朝楼下望,那书生也是担惊害怕,也不时的朝楼下张望。

    那戴斗笠之人见了哈哈笑道:“二位不必惊慌,实话告诉你们吧!这里是京城的北大门,离着京畿守备衙门还有二三十里的路呢,那帮官兵跑回去报告,等到郎士贵纠集齐了人马还要需要一点时间,再加上这一来一回五六十里的路,哈哈哈……一时片刻是到不了的!因此二位不必担惊,好好地吃饱了喝足了,然后再出城也不迟啊!”

    李诗萍和小六子听了这才把紧绷着的心弦略微放松了一下,但仍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真的?”

    那戴斗笠之人哈哈笑道:“我何必骗你们?我常来京城,对这里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况且那姓贺的是我们杀的,要害怕也应当是我们害怕才是!”

    李诗萍听了想想也是,便放下心来,压着嗓子嘿嘿笑道:“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们……”说到这里忽的觉得这样说就等于把自己心中的惊惧害怕之情给露出来了,那样多么丢面子。于是她连忙止住话语,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这一顿担惊害怕!’给吞了回去,一拍桌子笑道:“好!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时那随从在楼下后厨里寻了一些酒菜端了上来,那戴斗笠之人吩咐那随从为众人各自倒了一杯酒。

    那戴斗笠之人对李诗萍、小六子和那文弱书生说道:“三位刚才的侠义之为,在下看了心中好生的敬佩,来!我敬三位一杯!”说着话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李诗萍等人见了也都纷纷端杯干了,那戴斗笠之人问道:“在下姓朱,在家排行老四,几位就叫我朱四就好了!还未请教几位的尊姓大名是?”

    那书生听了,连忙拱手道:“原来是朱大哥,小生姓米,单名一个锦字!”

    朱四听了一愣,随即问道:“米锦?公子可是那浙江鉴湖人士?”

    那书生一愣连忙道:“正是!”

    朱四闻言大喜笑道:“如此说来,那在鉴湖旁边‘凉亭’留下《雨霖铃》的就是米公子了?”

    那书生听了点点头惊愕的问道:“朱大哥怎么会知道小生的?”

    那书生非是别人正是在浙江鉴湖旁‘凉亭’酒店里的粉墙上醉酒写下‘湖长舟短,各坐一边,望江波澜,痴情冰心一片!心仪之人去难留,看枫叶随风去,添下几多愁。悲泣泣,大千芸芸,唯我一人唱孤独。痴情自古伤自心,更难堪男陋女花容。今夜心碎无眠,只眼天边数星残。人去楼空,忆声回荡更激思情!虽有痴情痴心意,那个能收留?’《雨霖铃》一词的米锦。

    前文说过,米锦因为考举不中加之未婚妻离他而去而心意沉迷,每日里喝的大醉,后来遇到衡山天师教的不一道长,对他一番劝说,方使的他幡然顿悟。

    后来山西清凉山的刘云秀因误会和不一道长交手打斗,米锦冒死上前劝阻。不一道长见他是个人才,有胆有识,且为人侠义,心生爱才之意便举荐他来到京城,让他暂且在长兴侯耿炳文的府中帮着打理一些事物。等待机会再举荐他到朝着做事。因为今天长兴侯府无事可做,米锦便出来闲逛,才遇见刚才这事。

    朱四听了米锦的问话,又见米锦一脸的惊愕之色,便哈哈笑道:“实不相瞒,朱某前些时日子去过鉴湖,对于米公子的大名倒有些耳闻,对米公子的才学也很是羡佩!当时就想见见公子的真颜,只可惜一直无缘得见!哈哈哈……说来也该是机缘巧合,不成想能在此地见到米公子!真可谓是幸极!”说着话端起酒壶为米锦到了一杯。

    米锦见了连忙谢道:“有劳朱大哥了!朱大哥这般说话,小生真是愧不敢当!”

    朱四一边斟酒一边笑道:“哎——米公子不必客气!我朱四平生最敬佩饱学之士!”

    米锦说道:“小生哪里有什么才学,朱大哥您真是过奖了!”

    朱四端起酒杯笑道:“来,咱们不说这些,先干一杯!我可是听说了,米公子的酒量可是好得很吆!来!干——”朱四喝完酒后,放下酒杯,又对李诗萍和小六子笑道:“不知二位兄弟的尊姓大名是?”

    李诗萍虽说心性聪慧,但毕竟是初次行走江湖,江湖经验少,这会儿听了朱四问也不假思索,张口就要说。

    小六子在一旁见了连忙打住李诗萍的话道:“少爷——”说着话对着李诗萍连连使了几个眼色,示意李诗萍不要把自己真实的姓名说出来。

    李诗萍见了心中一愣,随即明白小六子的意思,心中暗道:“这小六子倒是油滑的很!”便笑道:“我们都是乡野粗人,不比朱大哥等人尊贵,嘿嘿……我们的贱名实在不敢说出来,嘿嘿……说出来了唯恐玷污了朱大哥的贵耳!”

    小六子在一旁听了李诗萍这般酸文假醋的话语,心中觉得很是好笑,可一键李诗萍那一脸正儿八经的表情,却不敢笑出来只好强忍住。

    朱四听了李诗萍的话,心中知道李诗萍心中对自己信不过,不肯道出性命,也不再强问只哈哈笑道:“那好吧,既然小兄弟不肯说,那朱四也不再请问。来!虽然朱四不知道二位小兄弟的名姓。但咱们毕竟相识一场,来朱四敬二位一杯!”说完端起酒杯干了。

    李诗萍和小六子互视一下,也端着酒杯干了。

    朱四对米锦道:“但不知米公子为何来到京城?”

    米锦觉得面前这位朱四言谈举止彬彬有礼,不似什么不规矩之人,便把自己如何来到京城的经过说了一遍,待米锦说道不一道长时,朱四身旁的那大和尚和那个随从脸上忽的闪过一丝不快之色,但这丝表情转瞬即逝。

    朱四听了后,微微一笑道:“原来是这样!”说着话又喝一杯酒接着问道:“今日这官兵肆意欺压百姓之事米公子你怎么看?”

    米锦听了叹口气道:“哎——不瞒朱大哥,小生今日见了官兵欺压百姓之事,心中很是气愤!真不明白这些官兵心地为何的狠毒目无王法,公然在京城这天子脚下欺压无辜的良善百姓!哎——”

    朱四听了道:“公子所言极是,这些官兵的行径着实令人可恶,可是公子想过没有,这些官兵如此的目无王法,归根结底是谁之过?”

    米锦听了一愣,看看朱四沉吟道:“这……这恐怕是京畿守备管制手下不严造成的?”

    朱四站起身来,端着酒杯在屋子里踱了几步,摇摇头叹口气道:“公子说这帮官兵欺压百姓是京畿守备郎士贵管制不严,可公子想过没有像这样的事在贵为天子脚下的京城里都能公然发生,那别的地方呢?哎——天高皇帝远的……真不敢想象啊!”

    米锦听了想想自己在来京城的这一路上,见到很多的官兵欺负老百姓的事,便长叹一声道:“哎——朱大哥所言极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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