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打出手（上）
走起来吱呀作响的木板，涂料大块脱落的墙壁，散发着霉味的木质台阶...与外貌别无二致，建筑内部亦是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样，若非墙角、门缝等处冒出的小脑袋，宣告着此地仍有人居住，维克多都要怀疑它已经被废弃了。
难道城里人都不修补房屋吗，无暇深究心中的疑问，少年一脚踹开拦路的木凳，引起了周围阵阵惊呼。
“哇，他过来了！”
“快躲起来，把门锁上！”
“贵族果然没好东西，他们是来抓我们的吗？”
“别出去，艾力克！”
“不，我要保护大家！！”伴随着还处于变声期的稚嫩男声，一个目测十岁不到的大男孩从某扇虚掩的房门后冲出，挥着拳头朝维克多裤裆处砸去----
倒不是对方喜欢攻击下三路，纯粹是身高受限，平举胳膊只能够到那而已。
声音响彻半个走廊，并非聋子的维克多自然早就留意到其存在。面无表情侧过身，右臂自下而上划出一条弧线，少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袭击者打得凌空飞起，哇哇叫着摔倒在数米开外。
悲鸣着蹿出房间，几位个头不高的女孩手忙脚乱把男孩拖回房间，再砰地一声关上门。并未因小小的插曲而停顿，行走于走廊的维克多继续破坏着仓促制造的障碍，笔直朝魔力最浓郁的方向而去，
窗外飘来悠扬的钟声，代表着离预定的返回时间又近了不少。心中的负面情绪如野火般愈来愈旺，维克多的表情逐渐狰狞，手上的动作也更加不控制力道。
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脑中袅绕，盘旋，周而复始与少年对话，但不同于法师只是喋喋不休高深莫测的知识，它的诉说简单又充满蛊惑性，引诱着少年朝一个领域大步迈进。
那个领域，名为失控。
必须要忍耐，如果在这里杀人，布鲁斯少爷的声誉会受损！用最后一分清明克制着自己，维克多在走廊尽头的木门前停下脚步，捏住门把顺时针方向拧动----
一个绒布制成的玩偶从侧后方飞来，命中了少年的肩膀。“滚出我们的家园！”
“坏蛋！”
“卑鄙的家伙！”
“愿圣光制裁你！”
“愿你以后都吃不上肉！”
孩童们的咒骂，似一把把铁锤，敲打着维克多所剩无几的耐心。怒极反笑左右查看片刻，少年相中了不远处的木柜，不急不缓走到其面前站定。
与房屋同样被岁月磨平了棱角，处处是虫咬水浸痕迹的家具光辉不再，被如今的居住者们用来摆放意义不明的纸张。稍稍活动双手，维克多两手扒住木柜，低吼一声释放了双手魔力，将其拦腰炸成两截。
“哇啊啊啊！”“哎呀！！”“好可怕！！”前一刻还叽叽喳喳，被吓到的孩子们花容失色，刹那间全都关紧房门或缩回墙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维克多见状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解下系在腰上的战锤。
找准角度用力一挥，松木质的房门轰然倒下，其中景象得以映入少年眼帘：五张木床贴着墙壁，占据了房间三分二面积；位于中央的空地里，正摆着块竖起的黑色板子，一个目测二十多岁的女性正手握白色小棍，在板子上流畅书写着文字；七位女孩盘坐于板子四周，手捧尺寸各异的纸笔，低头认真记录着。
维克多的悍然闯入，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也中断了女性们的书写。“你是谁？”用没拿白色小棍的手捋开额头的刘海，满脸雀斑的女子瞄了维克多两眼，眼瞳中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古怪。“我应该强调过，上课的时候不要随便闯进来。”
无暇去理会对方询问，维克多目光如炬扫过并不大的房间，很快在角落的窗台上找到了某个正欲往外跳的身影。“找到你了~”
一个箭步蹿上前，揪住试图溜走的布拉迪，维克多毫不在意某人的挣扎，将他用力砸向不远处的木板床。
有了魔力加持，男孩像炮弹般落在铺了干草的木板上，轻松给后者造了个大窟窿。冷笑着跨过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女孩们，维克多再度揪住对方衣领，把他整个提了起来。
“钱袋？”
“你，你这么做是违法的，”额头破了个大口子，涌出的血液染红了半张脸，布拉迪犹自坚持道：“哪怕你是贵族，也----！！”
轻轻抬了抬眉毛，不给对方说完话的机会，维克多再度使劲把他朝床上砸去。稍稍等了几秒钟，他面无表情弯下腰，再次把布拉迪拎了起来。
“钱袋？”
“我，我不知道---”
伴随着闷响，床上木板悉数断裂，整张床更是塌倒在地。等了几秒钟，维克多再一次把头破血流的男孩举了起来。
“钱袋？”
“没，没有钱---”
挑了隔壁的床，少年继续重复起之前的行为，只不过这一次，他‘好心地’换了个角度，好让布拉迪脸上伤口撕裂地更大。
“钱袋？”
“求，求求你--”
砰！
“钱袋？”
“......”眼皮肿胀到无法视物，伤口上黏满了木屑草梗与灰尘，鼻子塌陷牙齿掉了好几颗，男孩终于抬起手，朝始终站在板子旁、正观察自己一举一动的女性指去。
冷哼一声将其丢下，维克多捡起追击时被丢下的战锤收好，这才面色不善朝陌生女性伸出手。
“钱袋？”
“给。”也许是被维克多的‘询问’震慑，女性很干脆地取出钱袋，放到少年手掌中。
明明前一秒还怒火万丈，甚至冒出了‘杀尽整间屋子活人’的念头，可当钱袋入手刹那，维克多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感，杀戮欲也立即消失得干干净净。总感觉今天怪怪的，不过东西能拿回来就好，庆幸于财物失而复得，少年赶紧解开系绳朝内瞥去。
“等会，钱的数量不对。”
“布莱恩拿走了一部分，”表情轻松耸了耸肩膀，丢下白色小棍的女性用手绢擦拭着指尖的白色粉末。“我估计他是拿去买食物和圣水了，你可以等他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女子话音未落，走廊上便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不到十秒钟功夫，一男一女就闯入房内，见状二话不说就朝维克多扑来。
难道城里人都不修补房屋吗，无暇深究心中的疑问，少年一脚踹开拦路的木凳，引起了周围阵阵惊呼。
“哇，他过来了！”
“快躲起来，把门锁上！”
“贵族果然没好东西，他们是来抓我们的吗？”
“别出去，艾力克！”
“不，我要保护大家！！”伴随着还处于变声期的稚嫩男声，一个目测十岁不到的大男孩从某扇虚掩的房门后冲出，挥着拳头朝维克多裤裆处砸去----
倒不是对方喜欢攻击下三路，纯粹是身高受限，平举胳膊只能够到那而已。
声音响彻半个走廊，并非聋子的维克多自然早就留意到其存在。面无表情侧过身，右臂自下而上划出一条弧线，少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袭击者打得凌空飞起，哇哇叫着摔倒在数米开外。
悲鸣着蹿出房间，几位个头不高的女孩手忙脚乱把男孩拖回房间，再砰地一声关上门。并未因小小的插曲而停顿，行走于走廊的维克多继续破坏着仓促制造的障碍，笔直朝魔力最浓郁的方向而去，
窗外飘来悠扬的钟声，代表着离预定的返回时间又近了不少。心中的负面情绪如野火般愈来愈旺，维克多的表情逐渐狰狞，手上的动作也更加不控制力道。
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脑中袅绕，盘旋，周而复始与少年对话，但不同于法师只是喋喋不休高深莫测的知识，它的诉说简单又充满蛊惑性，引诱着少年朝一个领域大步迈进。
那个领域，名为失控。
必须要忍耐，如果在这里杀人，布鲁斯少爷的声誉会受损！用最后一分清明克制着自己，维克多在走廊尽头的木门前停下脚步，捏住门把顺时针方向拧动----
一个绒布制成的玩偶从侧后方飞来，命中了少年的肩膀。“滚出我们的家园！”
“坏蛋！”
“卑鄙的家伙！”
“愿圣光制裁你！”
“愿你以后都吃不上肉！”
孩童们的咒骂，似一把把铁锤，敲打着维克多所剩无几的耐心。怒极反笑左右查看片刻，少年相中了不远处的木柜，不急不缓走到其面前站定。
与房屋同样被岁月磨平了棱角，处处是虫咬水浸痕迹的家具光辉不再，被如今的居住者们用来摆放意义不明的纸张。稍稍活动双手，维克多两手扒住木柜，低吼一声释放了双手魔力，将其拦腰炸成两截。
“哇啊啊啊！”“哎呀！！”“好可怕！！”前一刻还叽叽喳喳，被吓到的孩子们花容失色，刹那间全都关紧房门或缩回墙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维克多见状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解下系在腰上的战锤。
找准角度用力一挥，松木质的房门轰然倒下，其中景象得以映入少年眼帘：五张木床贴着墙壁，占据了房间三分二面积；位于中央的空地里，正摆着块竖起的黑色板子，一个目测二十多岁的女性正手握白色小棍，在板子上流畅书写着文字；七位女孩盘坐于板子四周，手捧尺寸各异的纸笔，低头认真记录着。
维克多的悍然闯入，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也中断了女性们的书写。“你是谁？”用没拿白色小棍的手捋开额头的刘海，满脸雀斑的女子瞄了维克多两眼，眼瞳中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古怪。“我应该强调过，上课的时候不要随便闯进来。”
无暇去理会对方询问，维克多目光如炬扫过并不大的房间，很快在角落的窗台上找到了某个正欲往外跳的身影。“找到你了~”
一个箭步蹿上前，揪住试图溜走的布拉迪，维克多毫不在意某人的挣扎，将他用力砸向不远处的木板床。
有了魔力加持，男孩像炮弹般落在铺了干草的木板上，轻松给后者造了个大窟窿。冷笑着跨过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女孩们，维克多再度揪住对方衣领，把他整个提了起来。
“钱袋？”
“你，你这么做是违法的，”额头破了个大口子，涌出的血液染红了半张脸，布拉迪犹自坚持道：“哪怕你是贵族，也----！！”
轻轻抬了抬眉毛，不给对方说完话的机会，维克多再度使劲把他朝床上砸去。稍稍等了几秒钟，他面无表情弯下腰，再次把布拉迪拎了起来。
“钱袋？”
“我，我不知道---”
伴随着闷响，床上木板悉数断裂，整张床更是塌倒在地。等了几秒钟，维克多再一次把头破血流的男孩举了起来。
“钱袋？”
“没，没有钱---”
挑了隔壁的床，少年继续重复起之前的行为，只不过这一次，他‘好心地’换了个角度，好让布拉迪脸上伤口撕裂地更大。
“钱袋？”
“求，求求你--”
砰！
“钱袋？”
“......”眼皮肿胀到无法视物，伤口上黏满了木屑草梗与灰尘，鼻子塌陷牙齿掉了好几颗，男孩终于抬起手，朝始终站在板子旁、正观察自己一举一动的女性指去。
冷哼一声将其丢下，维克多捡起追击时被丢下的战锤收好，这才面色不善朝陌生女性伸出手。
“钱袋？”
“给。”也许是被维克多的‘询问’震慑，女性很干脆地取出钱袋，放到少年手掌中。
明明前一秒还怒火万丈，甚至冒出了‘杀尽整间屋子活人’的念头，可当钱袋入手刹那，维克多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感，杀戮欲也立即消失得干干净净。总感觉今天怪怪的，不过东西能拿回来就好，庆幸于财物失而复得，少年赶紧解开系绳朝内瞥去。
“等会，钱的数量不对。”
“布莱恩拿走了一部分，”表情轻松耸了耸肩膀，丢下白色小棍的女性用手绢擦拭着指尖的白色粉末。“我估计他是拿去买食物和圣水了，你可以等他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女子话音未落，走廊上便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不到十秒钟功夫，一男一女就闯入房内，见状二话不说就朝维克多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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