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独木舟上手牵手
“你怎么……没有走？”江羡好看着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沈寄舟，不自觉就问出口了这句话，她说完后又觉得有些反客为主，改口道：“怎么没跟他们一起回学校？”
沈寄舟脸上罕见地失去笑容，却不严肃，眼神只见认真，“怕你误会。”
“也怕你不听我的解释。”
“……”江羡好一愣，故作潇洒地开口，“这又不是演狗血偶像剧，我不会不听的，而且……我也有些好奇庞逸飞没说完的话。”
“你真的想知道吗？”
江羡好看他当了真，又改口，“你若是不想说的话就算了。”
“我没有不想说。”沈寄舟重新笑了起来，一半的思维陷入到了回忆当中，他忽然唤了江羡好一声，“呦呦。”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嗯。”江羡好说，“那天我被李知行的人关在了他们教室里……”江羡好没等自己说完就又想起一事来，是之前她的舍友们告诉她，在新入学的军训时，沈寄舟曾来过她们的队伍。
“是军训时吗？”
沈寄舟并不意外，“是在三年前的夏天。”
“临洲的洛水桥旁，我和你一同拆穿了向组团来旅游的老年人兜售假纪念品的年轻男子，还差点被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带去拍宣传公众号的照片。”
江羡好愕然。
她对这件事印象深刻，但依旧没想到自己与沈寄舟的时间线竟然能拉长到遥远的三年前。
但其实，还要再早上一天。
“可是那时候我们并没有互留联系方式。”江羡好回忆了一些细节，不免有些不平静，“你怎么会知道我？”
“高中军训的时候，我从晚柠那里看到了你们班上的大合照，没想到你们竟然在一个班读书，那时候我就在想，我们之间一定有千丝万缕的缘分，否则你为什么又刚好又出现在我的身边。”
“庞逸飞还经常说我一个学AI的人竟然相信虚无缥缈的东西。”沈寄舟低眼，“可是我潜意识里确确实实相信这个吸引力法则，相信你与我同频共振。”
“这样说或许听上去有些变态。”沈寄舟掀了掀唇，“我偷偷喜欢了你很久。”
“决定考A大是因为你。”
“考上A大也是因为你。”
江羡好神经始终紧绷着，她觉得自己像是无意间步入了秘密花园，每走一步都能揭开一段说不出滋味的真相。
原来消弭在岁月长河里的片段重新被播放了出来，推翻了她曾觉得失败过的人生。
原来。
也有人坚定不移地选择她。
连江羡好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此刻偷捏住了衣角，“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什么？”
“你喜欢我什么？”
这场面完全不像寻常的告白场景，反倒是像严苛的律师在询问调查他的委托人一些有关“案情”的具体细节。
沈寄舟后耳有些发烫，却依旧直视着江羡好的双眼，坦荡荡地开口，“我不知道，是全部吧。”
“我不能具体说出来我究竟喜欢你什么，可却觉得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所看到的我只是你以为的我？或者说，我和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江羡好想起来之前每年过年她被外公外婆领着挨家挨户地拜年，不论去哪里，哪里的主人都会称赞她乖巧懂事、文静内敛。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全是伪装。
只是她面具戴的太久了，偶尔会以假乱真而已。
临洲那个地方很小，谁家里有几口人都发生了什么事家里的大人都一清二楚，赵瑾烨和江映涵离婚闹得沸沸扬扬，后来江映涵生下江羡好之后把她留在临洲，自己出去打拼，结果没多久又结婚生子的事情在周围也都不是秘密。
连江映涵的亲生父母都对她明明宣称已经灭情断爱，结果一年时间又嫁人生子，丢下了自己刚刚步入上升期事业极度不满，周围的人怎么可能不说些闲话，也因此对江羡好这个“爹不疼，娘少爱”的孩子多点怜爱。
江羡好自小扮演着这个角色，可她自己心里却知道，她终究是流着赵瑾烨的血，骨子里和他是一样的人。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问题从原本暗藏潜伏着的内层突破，重新充斥在她的世界。
江羡好虽未明说，但沈寄舟却隐约感受到了她所顾虑的事情，一些理智告诉他此时绝不是再继续说下去的好时机，他果断地收了这个话题，却又不放心江羡好在这种情绪下独处，便凭着记忆翻出来自己曾放在这里的游戏机，连了大屏后招呼江羡好和她一起玩。
到两人各自心事重重，完全没有玩游戏的休闲心情，直到晚上六点，沈寄舟实在不好再多加逗留，照例嘱咐了江羡好之后从小区离开，给最近两天住在外面的李洛川打了个电话过去，约好了在市中心大型商场的游戏厅见面。
李洛川匆匆赶到现场的时候，沈寄舟正站在投篮机面前赢第十轮的游戏票，有两三个小学、初中男生艳羡地看着他旁边的篮子里满满当当的游戏币。
“怎么了？”李洛川暗叹一口气，“又受什么挫了？”
刚巧沈寄舟最后一球投进，他一言不发地拿起来一旁的外套，拉着李洛川进了相对而言不那么喧闹的k歌包厢，一股脑儿投了十几枚游戏币进去，“我想不明白。”
李洛川没听清：“什么？”
“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拒绝我。”
李洛川一怔，“你脑袋一热把你为了江羡好考A大的事情说出来了？”
“不止。”沈寄舟在屏幕上划拉着，播放了一首前些年就开始占据各大ktv的歌曲《体面》，“我全都说了。”
“……”李洛川默了默，“她什么反应？”
“她说，她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
“我不明白的也是因为此，她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沈寄舟的脸上挂上了略显憔悴的疲倦，“是我平日里太轻浮了吗？”
沈寄舟脸上罕见地失去笑容，却不严肃，眼神只见认真，“怕你误会。”
“也怕你不听我的解释。”
“……”江羡好一愣，故作潇洒地开口，“这又不是演狗血偶像剧，我不会不听的，而且……我也有些好奇庞逸飞没说完的话。”
“你真的想知道吗？”
江羡好看他当了真，又改口，“你若是不想说的话就算了。”
“我没有不想说。”沈寄舟重新笑了起来，一半的思维陷入到了回忆当中，他忽然唤了江羡好一声，“呦呦。”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嗯。”江羡好说，“那天我被李知行的人关在了他们教室里……”江羡好没等自己说完就又想起一事来，是之前她的舍友们告诉她，在新入学的军训时，沈寄舟曾来过她们的队伍。
“是军训时吗？”
沈寄舟并不意外，“是在三年前的夏天。”
“临洲的洛水桥旁，我和你一同拆穿了向组团来旅游的老年人兜售假纪念品的年轻男子，还差点被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带去拍宣传公众号的照片。”
江羡好愕然。
她对这件事印象深刻，但依旧没想到自己与沈寄舟的时间线竟然能拉长到遥远的三年前。
但其实，还要再早上一天。
“可是那时候我们并没有互留联系方式。”江羡好回忆了一些细节，不免有些不平静，“你怎么会知道我？”
“高中军训的时候，我从晚柠那里看到了你们班上的大合照，没想到你们竟然在一个班读书，那时候我就在想，我们之间一定有千丝万缕的缘分，否则你为什么又刚好又出现在我的身边。”
“庞逸飞还经常说我一个学AI的人竟然相信虚无缥缈的东西。”沈寄舟低眼，“可是我潜意识里确确实实相信这个吸引力法则，相信你与我同频共振。”
“这样说或许听上去有些变态。”沈寄舟掀了掀唇，“我偷偷喜欢了你很久。”
“决定考A大是因为你。”
“考上A大也是因为你。”
江羡好神经始终紧绷着，她觉得自己像是无意间步入了秘密花园，每走一步都能揭开一段说不出滋味的真相。
原来消弭在岁月长河里的片段重新被播放了出来，推翻了她曾觉得失败过的人生。
原来。
也有人坚定不移地选择她。
连江羡好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此刻偷捏住了衣角，“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什么？”
“你喜欢我什么？”
这场面完全不像寻常的告白场景，反倒是像严苛的律师在询问调查他的委托人一些有关“案情”的具体细节。
沈寄舟后耳有些发烫，却依旧直视着江羡好的双眼，坦荡荡地开口，“我不知道，是全部吧。”
“我不能具体说出来我究竟喜欢你什么，可却觉得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所看到的我只是你以为的我？或者说，我和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江羡好想起来之前每年过年她被外公外婆领着挨家挨户地拜年，不论去哪里，哪里的主人都会称赞她乖巧懂事、文静内敛。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全是伪装。
只是她面具戴的太久了，偶尔会以假乱真而已。
临洲那个地方很小，谁家里有几口人都发生了什么事家里的大人都一清二楚，赵瑾烨和江映涵离婚闹得沸沸扬扬，后来江映涵生下江羡好之后把她留在临洲，自己出去打拼，结果没多久又结婚生子的事情在周围也都不是秘密。
连江映涵的亲生父母都对她明明宣称已经灭情断爱，结果一年时间又嫁人生子，丢下了自己刚刚步入上升期事业极度不满，周围的人怎么可能不说些闲话，也因此对江羡好这个“爹不疼，娘少爱”的孩子多点怜爱。
江羡好自小扮演着这个角色，可她自己心里却知道，她终究是流着赵瑾烨的血，骨子里和他是一样的人。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问题从原本暗藏潜伏着的内层突破，重新充斥在她的世界。
江羡好虽未明说，但沈寄舟却隐约感受到了她所顾虑的事情，一些理智告诉他此时绝不是再继续说下去的好时机，他果断地收了这个话题，却又不放心江羡好在这种情绪下独处，便凭着记忆翻出来自己曾放在这里的游戏机，连了大屏后招呼江羡好和她一起玩。
到两人各自心事重重，完全没有玩游戏的休闲心情，直到晚上六点，沈寄舟实在不好再多加逗留，照例嘱咐了江羡好之后从小区离开，给最近两天住在外面的李洛川打了个电话过去，约好了在市中心大型商场的游戏厅见面。
李洛川匆匆赶到现场的时候，沈寄舟正站在投篮机面前赢第十轮的游戏票，有两三个小学、初中男生艳羡地看着他旁边的篮子里满满当当的游戏币。
“怎么了？”李洛川暗叹一口气，“又受什么挫了？”
刚巧沈寄舟最后一球投进，他一言不发地拿起来一旁的外套，拉着李洛川进了相对而言不那么喧闹的k歌包厢，一股脑儿投了十几枚游戏币进去，“我想不明白。”
李洛川没听清：“什么？”
“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拒绝我。”
李洛川一怔，“你脑袋一热把你为了江羡好考A大的事情说出来了？”
“不止。”沈寄舟在屏幕上划拉着，播放了一首前些年就开始占据各大ktv的歌曲《体面》，“我全都说了。”
“……”李洛川默了默，“她什么反应？”
“她说，她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
“我不明白的也是因为此，她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沈寄舟的脸上挂上了略显憔悴的疲倦，“是我平日里太轻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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