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投案自首
说话间，苏禅手中桃木剑连点，道道青光化作丝线缠绕在一起。
青光化作一根粗壮的生机盎然的翠绿藤条，足有近百米长，如同一根鞭子一样。
随着苏禅挥动，青光所化的藤条抽在了金羊的眉心处。
青光与金光对撞，空气爆炸的声音响彻云霄。
金羊立刻出现涣散之象，云裳大惊失色，连忙加快速度，金翎剑疯狂点空，意图弥补被打散的金光。
却闻苏禅呵呵一笑，手腕一转，那青光藤条直接绕在了金羊的脖子上。
随着苏禅手中一紧，青光藤条猛地被绷直，金羊仰天长啸，下一秒便直接涣散作漫天金光，渐渐消散。
“木羊盘藤？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使白羊观绝学？”
金羊摘星被苏禅强行打断，云裳此刻气血翻涌，但也顾不得了，方才苏禅所用的分明就是白羊观绝学，木羊盘藤！
苏禅笑而不语，青光藤条未散，变作套索向云裳飞去。
云裳暗自咬牙，右脚剁地道：“土羊撼山！”
大地震动，一只土石所化的盘羊拔地而起。
土羊扬蹄足有数丈，云裳立于土羊头顶，与青光藤条相撞。
藤条嗡的一声，被土羊震散。
土羊来势汹汹，飞蹄向苏禅踏来，巨大的身影充满苏禅视线，仿佛瞬间天黑了一般。
“水羊卧泽！”
苏禅一声怒喝，脚下土地立即出现涟漪，泥土犹如水纹一般向四周波动。
土羊轰然落下，然而苏禅却横移至一侧，土羊双蹄陷入泥沼，撼山之力被泥沼化去，一时难以抽身而出。
“跟贫道用斗法，你还嫩了些，禁！”
苏禅话音未落，下方泥沼豁然变大，庞大的土羊立即陷入其中。
云裳情急之下想要脱身，脚踏羊角，借力升空，然而不知何时，一只与人大小的土羊正在他头顶空中。
从天而降的土羊虽说身形并不庞大，但借了下坠之力，竟生生把云裳砸入了泥沼之中。
云裳深陷泥沼，苏禅趁机撤去术法，没了他的控制，泥土不在流动，云裳就这样被埋在了土里，不得动弹。
苏禅也不客气，走上前伸手便朝云裳怀里探去，将净魂瓶取了出来。
“虽不知你如何会用白羊观绝学，但净魂瓶是白羊观至宝，除白羊观亲传弟子外，外人休想打开……”
云裳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只见苏禅在净魂瓶上曲指连弹，净魂瓶上黑白光晕流转。
瓶口突然打开，一道白光射出，厉千尘便落在了地上。
云裳满目震惊道：“不可能，你怎么会使用净魂瓶？生灵入净魂瓶一时三刻便会化为血水，他不可能完好无损！”
苏禅手掐印决，一拍瓶身，净魂瓶化作一道乌光钻进他的衣袖之中。
“你……”云裳眼见白羊观至宝入了苏禅之手，正欲开口索要，苏禅再次打断道：“贫道在入稷安寺前是白羊观门人，按辈分来说，你需得喊我一声师叔。”
提及自己往日身份，苏禅眼中浮现出追忆之色，若非那次意外，他险些惨死，蒙老酒鬼所救这才起死回生，自那之后，他便彻底斩断了与白羊观的所有联系，改名苏禅，成了稷安寺的守门人。
云裳想要追问苏禅的身份，但却被苏禅击晕了过去。
厉千尘幸免于难，轶十七却落在了十方客的手里，跟云裳比，单单风花雪月就不容易对付，再加上黑白二圣，就是苏禅也没有信心能从他们手里把轶十七救回来。
看了一眼昏睡的厉千尘，还有已经出来但是被击晕的云裳，苏禅取出酒壶喝了一口，目光远眺。
“便看那司夜有没有本事从二圣手中抢人了，若不然的话，怕是真得求老酒鬼出手了……只是，他会出手吗？”苏禅微微摇头，老酒鬼会不会再出手，除了他本人以外，就是苏禅也难以肯定。
苏禅将二人送回了稷安寺，云裳醒来后，苏禅与之说了些什么，云裳竟同意留下。
厉千尘醒来后得知轶十七落入十方客之手，执意要去营救，云裳转达苏禅的话道：
“你去了也是自投罗网，轶十七早晚要面对，你帮不了他，你现在当务之急是想方设法恢复，一个废人只会拖累别人，这一点你心里清楚。”
厉千尘自醒来后便看到云裳，他不知道云裳为什么会留下来，也不清楚自己进了净魂瓶为什么会完好无损，于他而言，这些事现在都不重要。
苏禅不在稷安寺内，云裳说，苏禅是去解救轶十七了，不管苏禅能不能救下轶十七，他都不会等，他要亲自去。
厉千尘要走，云裳便跟他一起走，声称必须时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如果他害人的话，云裳便替天行道。
……
夜里11点29分，刑侦支队接到当地派出所通知，有一个名叫黄致文的男子自首，言称826案中的程雪茹是他杀的。
陈岩桥收到信息后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派出所，派出所民警对黄致文进行了审讯，关于程雪茹案，黄致文的口供完全一致。
如果不是亲临现场，不可能丝毫不差的说出案发现场的所有细节。
听审室内。
陈岩桥显得十分疲惫，826案和五金店案还未过去，突然到来的暴雨让他不得不分心其它，连续三天的救援，早已让他精疲力竭。
“陈队，白侦探来了。”
陈岩桥揉了揉眉心，这个黄致文虽然能把行凶过程与案发现场的细节描述下来，但是杀人动机始终不够明显，黄致文一口咬定人是他杀的，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理由。
“陈队。”白孝慈得知有人投案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陈岩桥指了指桌上的文件道：“这是疑犯黄致文的个人信息，一会儿你进去问问看。”
白孝慈拿起文件翻看的同时关心道：“陈队，听沈砾说你又熬了几个大通宵，这么熬下去可不行。”
“826案和五金店案的凶手过于残忍，局领导在紧盯着这四个案子，都想尽早破案，让市民得以安心。”
陈岩桥看了一眼玻璃另一边审讯室内的黄致文，“这个黄致文一口咬定自己是杀害程雪茹的凶手，并且对犯罪过程描述的很详细，从这一点来看，就算他不是凶手也一定和死者或者凶手有关联。”
黄致文的口供基本上还原了案发时的情景，案发当天，黄致文潜入了死者程雪茹的房间里，在程雪茹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先令程雪茹丧失抵抗力，再对其进行二次伤害。
黄致文提供的理由是，他是某直播平台的小主播，程雪茹是他的粉丝，二人虽然年龄相差十岁，但情投意合。
程雪茹欺骗了黄致文的感情，并且还以黄致文与她的感情为要挟，勒索钱财，黄致文一怒之下就把程雪茹杀了。
“一个29岁的小主播，一个19岁的高三复读生，这样的杀人理由确实有些牵强，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程雪茹的父母常年外出务工，她奶奶年纪大了也管不了她，沉迷网络，甚至与网上的人有所往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其实最大的问题是他的行凶过程，程雪茹是826案第一位受害者，她身上有多处非普通人可以造成的抓伤，这一点黄致文的说法含糊不清。”
多处抓伤导致死者失血过多，这是几个案子唯一的共同点，也是侦破的关键，正是因为这种伤害难以造成，白孝慈才会咨询厉千尘，厉千尘也给出了答案，不是人为。
白孝慈虽然不能笃定杀人的一定不是人，但却可以肯定，行凶者一定不是眼前的这个人，黄致文的个人信息资料太清楚了，就是一个普通人，不可能有这样的手段。
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确认黄致文是不是凶手，而是确认黄致文为什么投案。
“那我先进去问问看。”
“恩，他的情绪很紧张，你多注意一下。”
审讯室内，黄致文的情绪很不稳定，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扣手，眼睛也没办法长时间停留在一处，他很焦躁。
白孝慈进门后黄致文更加激动，大声询问白孝慈说：“我把做过的都说了，你们还要审到什么？我是杀人犯！你们到底还在查什么？”
白孝慈将文件夹放在桌上，对着桌上的麦克风说：“麻烦倒一杯热水进来。”
白孝慈落座，等热水送进来后，将水杯放在黄致文面前，“案子的事先不急，你喝口水冷静一下。”
“我不喝！”黄致文打翻水杯，情绪激动道：“你到底还要等多久？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三个小时，我都说了我是杀害程雪茹的凶手。”
听讯室里，小王警官紧张黄致文会做出伤害白孝慈的事，想要进审讯室控制场面，被陈岩桥拦下。
审讯室里，白孝慈对于黄致文的举动也不恼火，重新回到座位上，情绪平稳波澜不惊的问：“你的笔录我看过了，结合案发现场的景象，你的笔录基本吻合，不过还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回答，第一个问题，程雪茹身上的抓伤是怎么造成的？”
青光化作一根粗壮的生机盎然的翠绿藤条，足有近百米长，如同一根鞭子一样。
随着苏禅挥动，青光所化的藤条抽在了金羊的眉心处。
青光与金光对撞，空气爆炸的声音响彻云霄。
金羊立刻出现涣散之象，云裳大惊失色，连忙加快速度，金翎剑疯狂点空，意图弥补被打散的金光。
却闻苏禅呵呵一笑，手腕一转，那青光藤条直接绕在了金羊的脖子上。
随着苏禅手中一紧，青光藤条猛地被绷直，金羊仰天长啸，下一秒便直接涣散作漫天金光，渐渐消散。
“木羊盘藤？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使白羊观绝学？”
金羊摘星被苏禅强行打断，云裳此刻气血翻涌，但也顾不得了，方才苏禅所用的分明就是白羊观绝学，木羊盘藤！
苏禅笑而不语，青光藤条未散，变作套索向云裳飞去。
云裳暗自咬牙，右脚剁地道：“土羊撼山！”
大地震动，一只土石所化的盘羊拔地而起。
土羊扬蹄足有数丈，云裳立于土羊头顶，与青光藤条相撞。
藤条嗡的一声，被土羊震散。
土羊来势汹汹，飞蹄向苏禅踏来，巨大的身影充满苏禅视线，仿佛瞬间天黑了一般。
“水羊卧泽！”
苏禅一声怒喝，脚下土地立即出现涟漪，泥土犹如水纹一般向四周波动。
土羊轰然落下，然而苏禅却横移至一侧，土羊双蹄陷入泥沼，撼山之力被泥沼化去，一时难以抽身而出。
“跟贫道用斗法，你还嫩了些，禁！”
苏禅话音未落，下方泥沼豁然变大，庞大的土羊立即陷入其中。
云裳情急之下想要脱身，脚踏羊角，借力升空，然而不知何时，一只与人大小的土羊正在他头顶空中。
从天而降的土羊虽说身形并不庞大，但借了下坠之力，竟生生把云裳砸入了泥沼之中。
云裳深陷泥沼，苏禅趁机撤去术法，没了他的控制，泥土不在流动，云裳就这样被埋在了土里，不得动弹。
苏禅也不客气，走上前伸手便朝云裳怀里探去，将净魂瓶取了出来。
“虽不知你如何会用白羊观绝学，但净魂瓶是白羊观至宝，除白羊观亲传弟子外，外人休想打开……”
云裳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只见苏禅在净魂瓶上曲指连弹，净魂瓶上黑白光晕流转。
瓶口突然打开，一道白光射出，厉千尘便落在了地上。
云裳满目震惊道：“不可能，你怎么会使用净魂瓶？生灵入净魂瓶一时三刻便会化为血水，他不可能完好无损！”
苏禅手掐印决，一拍瓶身，净魂瓶化作一道乌光钻进他的衣袖之中。
“你……”云裳眼见白羊观至宝入了苏禅之手，正欲开口索要，苏禅再次打断道：“贫道在入稷安寺前是白羊观门人，按辈分来说，你需得喊我一声师叔。”
提及自己往日身份，苏禅眼中浮现出追忆之色，若非那次意外，他险些惨死，蒙老酒鬼所救这才起死回生，自那之后，他便彻底斩断了与白羊观的所有联系，改名苏禅，成了稷安寺的守门人。
云裳想要追问苏禅的身份，但却被苏禅击晕了过去。
厉千尘幸免于难，轶十七却落在了十方客的手里，跟云裳比，单单风花雪月就不容易对付，再加上黑白二圣，就是苏禅也没有信心能从他们手里把轶十七救回来。
看了一眼昏睡的厉千尘，还有已经出来但是被击晕的云裳，苏禅取出酒壶喝了一口，目光远眺。
“便看那司夜有没有本事从二圣手中抢人了，若不然的话，怕是真得求老酒鬼出手了……只是，他会出手吗？”苏禅微微摇头，老酒鬼会不会再出手，除了他本人以外，就是苏禅也难以肯定。
苏禅将二人送回了稷安寺，云裳醒来后，苏禅与之说了些什么，云裳竟同意留下。
厉千尘醒来后得知轶十七落入十方客之手，执意要去营救，云裳转达苏禅的话道：
“你去了也是自投罗网，轶十七早晚要面对，你帮不了他，你现在当务之急是想方设法恢复，一个废人只会拖累别人，这一点你心里清楚。”
厉千尘自醒来后便看到云裳，他不知道云裳为什么会留下来，也不清楚自己进了净魂瓶为什么会完好无损，于他而言，这些事现在都不重要。
苏禅不在稷安寺内，云裳说，苏禅是去解救轶十七了，不管苏禅能不能救下轶十七，他都不会等，他要亲自去。
厉千尘要走，云裳便跟他一起走，声称必须时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如果他害人的话，云裳便替天行道。
……
夜里11点29分，刑侦支队接到当地派出所通知，有一个名叫黄致文的男子自首，言称826案中的程雪茹是他杀的。
陈岩桥收到信息后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派出所，派出所民警对黄致文进行了审讯，关于程雪茹案，黄致文的口供完全一致。
如果不是亲临现场，不可能丝毫不差的说出案发现场的所有细节。
听审室内。
陈岩桥显得十分疲惫，826案和五金店案还未过去，突然到来的暴雨让他不得不分心其它，连续三天的救援，早已让他精疲力竭。
“陈队，白侦探来了。”
陈岩桥揉了揉眉心，这个黄致文虽然能把行凶过程与案发现场的细节描述下来，但是杀人动机始终不够明显，黄致文一口咬定人是他杀的，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理由。
“陈队。”白孝慈得知有人投案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陈岩桥指了指桌上的文件道：“这是疑犯黄致文的个人信息，一会儿你进去问问看。”
白孝慈拿起文件翻看的同时关心道：“陈队，听沈砾说你又熬了几个大通宵，这么熬下去可不行。”
“826案和五金店案的凶手过于残忍，局领导在紧盯着这四个案子，都想尽早破案，让市民得以安心。”
陈岩桥看了一眼玻璃另一边审讯室内的黄致文，“这个黄致文一口咬定自己是杀害程雪茹的凶手，并且对犯罪过程描述的很详细，从这一点来看，就算他不是凶手也一定和死者或者凶手有关联。”
黄致文的口供基本上还原了案发时的情景，案发当天，黄致文潜入了死者程雪茹的房间里，在程雪茹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先令程雪茹丧失抵抗力，再对其进行二次伤害。
黄致文提供的理由是，他是某直播平台的小主播，程雪茹是他的粉丝，二人虽然年龄相差十岁，但情投意合。
程雪茹欺骗了黄致文的感情，并且还以黄致文与她的感情为要挟，勒索钱财，黄致文一怒之下就把程雪茹杀了。
“一个29岁的小主播，一个19岁的高三复读生，这样的杀人理由确实有些牵强，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程雪茹的父母常年外出务工，她奶奶年纪大了也管不了她，沉迷网络，甚至与网上的人有所往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其实最大的问题是他的行凶过程，程雪茹是826案第一位受害者，她身上有多处非普通人可以造成的抓伤，这一点黄致文的说法含糊不清。”
多处抓伤导致死者失血过多，这是几个案子唯一的共同点，也是侦破的关键，正是因为这种伤害难以造成，白孝慈才会咨询厉千尘，厉千尘也给出了答案，不是人为。
白孝慈虽然不能笃定杀人的一定不是人，但却可以肯定，行凶者一定不是眼前的这个人，黄致文的个人信息资料太清楚了，就是一个普通人，不可能有这样的手段。
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确认黄致文是不是凶手，而是确认黄致文为什么投案。
“那我先进去问问看。”
“恩，他的情绪很紧张，你多注意一下。”
审讯室内，黄致文的情绪很不稳定，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扣手，眼睛也没办法长时间停留在一处，他很焦躁。
白孝慈进门后黄致文更加激动，大声询问白孝慈说：“我把做过的都说了，你们还要审到什么？我是杀人犯！你们到底还在查什么？”
白孝慈将文件夹放在桌上，对着桌上的麦克风说：“麻烦倒一杯热水进来。”
白孝慈落座，等热水送进来后，将水杯放在黄致文面前，“案子的事先不急，你喝口水冷静一下。”
“我不喝！”黄致文打翻水杯，情绪激动道：“你到底还要等多久？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三个小时，我都说了我是杀害程雪茹的凶手。”
听讯室里，小王警官紧张黄致文会做出伤害白孝慈的事，想要进审讯室控制场面，被陈岩桥拦下。
审讯室里，白孝慈对于黄致文的举动也不恼火，重新回到座位上，情绪平稳波澜不惊的问：“你的笔录我看过了，结合案发现场的景象，你的笔录基本吻合，不过还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回答，第一个问题，程雪茹身上的抓伤是怎么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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