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水中书信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热醒的。睁眼一看，金发女娃儿趴在我的臂弯里，一只手搭在我的胸上，睡裙缠绕着纤细的腰身，下方的丰满双臀之间一片真空。我轻轻拿开晓雾的手，下床走进卫生间简单洗梳之后来到客厅。
樱子衣着整齐，坐在桌前奋笔疾书。不用问，她正在给非洲的孩子回信。我不愿意打断学妹的思路，正准备转身离开，樱子却发现了我，轻柔地唤了一声学姐。我走到她身边，她放下笔抱住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胸口，蹭来蹭去。我摸了摸红色的发梢，没有说话。过了小半分钟，樱子放开我，拿起笔继续写啊写。
我换了套夏季运动套装，走到院子里锻炼了一会儿，太阳渐渐升起来了。回到卧室，林晓雾坐在床上，睡眼惺忪。我在床边坐了下来，习惯性地用法语开口聊天。
“你是啥时候跑到我床上的？”
“不记得了。差不多是后半夜起来上洗手间之后吧。”回答的是汉语。
“来就来吧，这么大的姑娘了还不忘袭胸。”我被她带成了普通话，“小内内也不穿，还真是自由啊。”
“人家很干净的好不好，姐姐大人不信可以检查一下。”妹妹双手吊上我的脖子撒娇，“没有弄脏你的床单。”
“还是留着让你的男朋友们检查吧，这种事情当姐姐的就免了。”我转移了话题，“今天圣诞节，咱们干点什么好呢？”
“爷爷奶奶有应酬，把他们的女儿女婿也带走了。”晓雾放开了我的脖子，“咱们干什么都行。樱子呢？”
“她在客厅写信呢。”
“哦，这样子啊……”晓雾若有所思，“今天就让我用法国女人特有的方式招待你俩好了。”
“这种话对自己的亲姐姐说出来，听着怪怪的。”我从晓雾手中取过丝带，帮她简单绑了一下散落的金发，“你这丫头，又想了什么鬼点子不成？”
“一会儿就知道了。姐姐，你在客厅等我吧。”
我在客厅坐了二十分钟左右，晓雾洗梳之后换了一件薄薄的风衣出现在我眼前。
“走吧，带你们俩去好玩的地方。——樱子姐姐，信没写完的话装到塑料文件袋里，带上好了。”金发女娃儿用法语发出正式的邀请。
我俩跟着晓雾出了院子，往另一边走了一两分钟，进入一个大房间。定睛一看，是个室内泳池。
“原来是游泳啊。”我喃喃道，“这天气，泡在水里应该蛮舒服的，可是没有带泳衣呢。”
晓雾把我和樱子拉到角落的更衣室里，指着一个抽屉。“这是我为你俩准备好的。”
如果非要说要人类历史上有什么生灵的审美眼光比得过圭亚那的林晓雾，我能想到的应该只有奥林波斯山的阿芙洛狄忒。虽然这种说法充满了姐姐对于妹妹的偏爱，但是雪地迷彩花纹的连体运动泳衣确实是我的最爱；至于樱子，粉红色的吊带和小裙子让她显得比平日更为妩媚动人，丰满的胸部也不像累赘了。
“晓雾，你自己怎么不换衣服呢？”樱子好奇地追问。
拉丁姑娘脱掉风衣往晾衣绳上一丢，米黄色的比基尼胸口的小蝴蝶结格外引人注目。“走吧，清凉的水中圣诞开始啦！”
我的游泳水平不怎么样，蛙泳还是在军队的时候被迫学习的，作为求生技能；自由泳动作不甚协调速度也慢，游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觉得很累。晓雾的水平比我好一些，游一会停一会，看起来是轻松的。樱子则要熟练得多，如同一条丰满娇小的美人鱼儿一直窜来窜去，丝毫没有疲倦的样子。我正看得出神，她忽然折返回来，依到靠在池壁上的我身边。
“学姐，我饿了。”
晓雾见到我俩在说话，也游了过来。弄明白情况以后，指了指岸边的小餐车。三个年轻姑娘爬上岸，在软软的垫子上席地而坐，一边吃点心喝牛奶，一边闲聊。
“泳池边上吃早餐，这还真是法国女人的招待方式啊。泡在水里蛮舒服的，可惜我不大会游。”
“是呢，我真想一直泡在水里。然而信还没写完呢。”樱子接过我的话头，“学姐，圣诞节到了，没人给你写信吗？我不相信呢。”
“我这两天没登录邮箱。应该有的吧。回去再看啦。”
“姐姐大人真是的，有了樱子这个真女友就把意大利和韩国的假男友忘到九宵云外了。”晓雾打趣道。
“假男友是什么新名词……”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保持联系就好了，他们对我来说都没有樱子和你重要。”
樱子笑了笑，抱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以表示“学姐和谁恋爱我都不反对”。她这样做让我心情十分放松，加之晓雾吩咐厨师准备的早餐十分可口，游泳带来的劳累已经一扫而空。
吃完早餐，樱子从窗边取过装着信纸和笔的小袋子。
“怎么，你要在这里写信吗？到处都是水，弄湿了信纸怎么办？”我不无担心地问道。
“晓雾让我带上它们的。她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吧。”年轻的日本女老师用信任的目光看着法国的小天文学家。
金发女娃儿摸起放在小车角落的遥控器，按了几个键。片刻之后，泳池一角的池壁翻转后缩，缓缓伸出一套桌椅，看样子足够容纳三四个人同时坐下。
“桌面和椅面都是硅胶制成，不沾水。当然，也可以再降低一些，人坐在水里，只让上半身和露出水面，这样可以供闷热天气解暑阅读娱乐。”晓雾向我俩介绍，“怎么样，好玩吧？桌面摩擦力很大，还可以微微倾斜呢。”
我和樱子坐上去试了试，很好玩的样子。
“这真是个新鲜的发明，从未有过如此有趣的书桌体验，搞得我也想写点什么东西呢。”
“圣诞节和新年的时候，应该给亲人朋友们写写信。要不学姐也写信吧？”
“我的亲人和爱……樱子你也在我身边啊，给谁写呢？”我摸了摸脖子下面的玉佩，“总不能给天国的雨华写吧？”
学妹凑近我，把玉佩合在她自己的掌心。
“雨华一直陪在咱们身边呢。——学姐不是前些天嚷嚷着要广纳贤士吗？给你想招募的人写信就是啦。”
“樱子姐姐不吃醋啦？”晓雾笑嘻嘻地望着她，“听说有位叫丽塔的小妹妹刚刚出现的时候，你……”
“那是误会啦，丽塔她很可爱的。”樱子打断了晓雾，抢先解释道，“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当然是帕帕斯小姐告诉我的嘛。话说这位丽塔妹妹人呢？”
“奥尔瑟雅姐姐果然八卦呢，要不是她回希腊过圣诞节了，我非掐她不可。”我叹了口气，“丽塔也回家了呀，和父母一起过节呢。倒是这次我和樱子回来，没见到彼得罗芙娜医生，她人呢？”
“她也回乌克兰探亲了，下个月应该会回来，至于是回洛桑还是来卡宴，要问爷爷奶奶才知道。东欧战火纷飞，也真是不容易。”晓雾平静地回答。
战火。这两个字多少有些沉重，三人默然良久。我想起了刚果的历历往事，于是跟樱子借过信纸，在早已干燥的桌面上铺开，抓起中性笔。
“樱子给阿莎兄妹回信吗？”我问道。
“嗯，我写了的。”红发女娃儿抽出两张信纸，“看。说好了学姐要在后面补两句的。”
我给那对令人心疼的兄妹写了几句祝福和鼓励的话语，签了自己的姓名缩写。樱子折好信纸装进了塑料文件袋里，放在不会掉进泳池的地方。
我又铺开一张信纸，准备给赛琳娜和卡穆写信。樱子和晓雾不愿意打扰我，两人手拉手到泳池中央去玩了。
给赛琳娜的信里，除了新年祝福，我还希望她能来美洲加入我的团队，并许诺提供机票和不错的薪金。收尾之时，忽然想起来自己没有卡穆的通讯地址，于是补了一段，请赛琳娜代为转达对卡穆的问候，同时表示欢迎他一道前来等等。
“有樱子在，这颗黑珍珠应该不至于再用止血带欺负我了吧……”我回想起奥旺多埃克索内尔酒店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夜晚，叹了口气，装好信纸。
“姐姐大人……学姐……”樱子和晓雾不知道什么时候游了过来，泡在水里仰脸看我异口同声，“写好啦？”
“给奥多小姐的写好了。还有一份更重要的信，可是……没想好怎么写？”
“更重要的信……还是人？”晓雾甚是机敏，“写给谁？”
“慕容晨和她的男友，做梦都想得到这两个东方才子。”我向水中的两位妹妹说出了我的顾虑，“睿哥还好说，中医药大学出身加上数据分析师职业，在我这里给他个合理的职务没问题。关键是晨晨，那丫头是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核子化学硕士，我总不能让人家来种地吧？”
“睿哥种地就不算屈才是嘛……”樱子撅嘴，“学姐也不能委屈了他，我想和他多玩玩呢。”
“别犯花痴，知道啦知道啦。”我安抚日本姑娘，“话题跑偏了啊。”
晓雾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吸引了我的注意。
“林晓雾·迪亚兹，不要挑战女情报官的观察力。赶紧说。”
“好，好。姐姐大人是天生的译码机，行了吧。”晓雾正色道，“悄悄告诉你，爷爷很早就同意帮我投资兴建原子研究所和天文台，地址就在……”
“嗯？法属圭亚那？”
“暂时对姐姐大人保密。反正嘛，原子研究所的工作不至于辱没了那位美国留学的硕士吧？”
“嗯哼，那我告诉晨晨？”
“我早和她聊过啦。”
“你还真是社交恐怖分子啊。”我不无赞许地吐槽，“晨晨的反馈呢？”
“她当然愿意来呀，她那么喜欢你。不过呢……”晓雾登上泳池岸边，双手抱住我的脖子。
“不过什么？别卖关子。还有，别弄湿了信纸哎。”
“晨晨说，她当然想来呢，只是不好意思主动向迪亚兹大小姐开口。”
“怎么跟我们日本女人一样傲娇又矜持。好了，学姐，写信。记得让她把男友一定一定带上。”
我铺开信纸，略作沉思。片刻之后，笔尖游走，古老的汉字逐一浮现，谈不上行云流水，却也不至于辱没东方文学硕士的名声。樱子和晓雾微微散开，静静地看着我，恰似两位年轻的守护女神。
樱子衣着整齐，坐在桌前奋笔疾书。不用问，她正在给非洲的孩子回信。我不愿意打断学妹的思路，正准备转身离开，樱子却发现了我，轻柔地唤了一声学姐。我走到她身边，她放下笔抱住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胸口，蹭来蹭去。我摸了摸红色的发梢，没有说话。过了小半分钟，樱子放开我，拿起笔继续写啊写。
我换了套夏季运动套装，走到院子里锻炼了一会儿，太阳渐渐升起来了。回到卧室，林晓雾坐在床上，睡眼惺忪。我在床边坐了下来，习惯性地用法语开口聊天。
“你是啥时候跑到我床上的？”
“不记得了。差不多是后半夜起来上洗手间之后吧。”回答的是汉语。
“来就来吧，这么大的姑娘了还不忘袭胸。”我被她带成了普通话，“小内内也不穿，还真是自由啊。”
“人家很干净的好不好，姐姐大人不信可以检查一下。”妹妹双手吊上我的脖子撒娇，“没有弄脏你的床单。”
“还是留着让你的男朋友们检查吧，这种事情当姐姐的就免了。”我转移了话题，“今天圣诞节，咱们干点什么好呢？”
“爷爷奶奶有应酬，把他们的女儿女婿也带走了。”晓雾放开了我的脖子，“咱们干什么都行。樱子呢？”
“她在客厅写信呢。”
“哦，这样子啊……”晓雾若有所思，“今天就让我用法国女人特有的方式招待你俩好了。”
“这种话对自己的亲姐姐说出来，听着怪怪的。”我从晓雾手中取过丝带，帮她简单绑了一下散落的金发，“你这丫头，又想了什么鬼点子不成？”
“一会儿就知道了。姐姐，你在客厅等我吧。”
我在客厅坐了二十分钟左右，晓雾洗梳之后换了一件薄薄的风衣出现在我眼前。
“走吧，带你们俩去好玩的地方。——樱子姐姐，信没写完的话装到塑料文件袋里，带上好了。”金发女娃儿用法语发出正式的邀请。
我俩跟着晓雾出了院子，往另一边走了一两分钟，进入一个大房间。定睛一看，是个室内泳池。
“原来是游泳啊。”我喃喃道，“这天气，泡在水里应该蛮舒服的，可是没有带泳衣呢。”
晓雾把我和樱子拉到角落的更衣室里，指着一个抽屉。“这是我为你俩准备好的。”
如果非要说要人类历史上有什么生灵的审美眼光比得过圭亚那的林晓雾，我能想到的应该只有奥林波斯山的阿芙洛狄忒。虽然这种说法充满了姐姐对于妹妹的偏爱，但是雪地迷彩花纹的连体运动泳衣确实是我的最爱；至于樱子，粉红色的吊带和小裙子让她显得比平日更为妩媚动人，丰满的胸部也不像累赘了。
“晓雾，你自己怎么不换衣服呢？”樱子好奇地追问。
拉丁姑娘脱掉风衣往晾衣绳上一丢，米黄色的比基尼胸口的小蝴蝶结格外引人注目。“走吧，清凉的水中圣诞开始啦！”
我的游泳水平不怎么样，蛙泳还是在军队的时候被迫学习的，作为求生技能；自由泳动作不甚协调速度也慢，游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觉得很累。晓雾的水平比我好一些，游一会停一会，看起来是轻松的。樱子则要熟练得多，如同一条丰满娇小的美人鱼儿一直窜来窜去，丝毫没有疲倦的样子。我正看得出神，她忽然折返回来，依到靠在池壁上的我身边。
“学姐，我饿了。”
晓雾见到我俩在说话，也游了过来。弄明白情况以后，指了指岸边的小餐车。三个年轻姑娘爬上岸，在软软的垫子上席地而坐，一边吃点心喝牛奶，一边闲聊。
“泳池边上吃早餐，这还真是法国女人的招待方式啊。泡在水里蛮舒服的，可惜我不大会游。”
“是呢，我真想一直泡在水里。然而信还没写完呢。”樱子接过我的话头，“学姐，圣诞节到了，没人给你写信吗？我不相信呢。”
“我这两天没登录邮箱。应该有的吧。回去再看啦。”
“姐姐大人真是的，有了樱子这个真女友就把意大利和韩国的假男友忘到九宵云外了。”晓雾打趣道。
“假男友是什么新名词……”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保持联系就好了，他们对我来说都没有樱子和你重要。”
樱子笑了笑，抱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以表示“学姐和谁恋爱我都不反对”。她这样做让我心情十分放松，加之晓雾吩咐厨师准备的早餐十分可口，游泳带来的劳累已经一扫而空。
吃完早餐，樱子从窗边取过装着信纸和笔的小袋子。
“怎么，你要在这里写信吗？到处都是水，弄湿了信纸怎么办？”我不无担心地问道。
“晓雾让我带上它们的。她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吧。”年轻的日本女老师用信任的目光看着法国的小天文学家。
金发女娃儿摸起放在小车角落的遥控器，按了几个键。片刻之后，泳池一角的池壁翻转后缩，缓缓伸出一套桌椅，看样子足够容纳三四个人同时坐下。
“桌面和椅面都是硅胶制成，不沾水。当然，也可以再降低一些，人坐在水里，只让上半身和露出水面，这样可以供闷热天气解暑阅读娱乐。”晓雾向我俩介绍，“怎么样，好玩吧？桌面摩擦力很大，还可以微微倾斜呢。”
我和樱子坐上去试了试，很好玩的样子。
“这真是个新鲜的发明，从未有过如此有趣的书桌体验，搞得我也想写点什么东西呢。”
“圣诞节和新年的时候，应该给亲人朋友们写写信。要不学姐也写信吧？”
“我的亲人和爱……樱子你也在我身边啊，给谁写呢？”我摸了摸脖子下面的玉佩，“总不能给天国的雨华写吧？”
学妹凑近我，把玉佩合在她自己的掌心。
“雨华一直陪在咱们身边呢。——学姐不是前些天嚷嚷着要广纳贤士吗？给你想招募的人写信就是啦。”
“樱子姐姐不吃醋啦？”晓雾笑嘻嘻地望着她，“听说有位叫丽塔的小妹妹刚刚出现的时候，你……”
“那是误会啦，丽塔她很可爱的。”樱子打断了晓雾，抢先解释道，“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当然是帕帕斯小姐告诉我的嘛。话说这位丽塔妹妹人呢？”
“奥尔瑟雅姐姐果然八卦呢，要不是她回希腊过圣诞节了，我非掐她不可。”我叹了口气，“丽塔也回家了呀，和父母一起过节呢。倒是这次我和樱子回来，没见到彼得罗芙娜医生，她人呢？”
“她也回乌克兰探亲了，下个月应该会回来，至于是回洛桑还是来卡宴，要问爷爷奶奶才知道。东欧战火纷飞，也真是不容易。”晓雾平静地回答。
战火。这两个字多少有些沉重，三人默然良久。我想起了刚果的历历往事，于是跟樱子借过信纸，在早已干燥的桌面上铺开，抓起中性笔。
“樱子给阿莎兄妹回信吗？”我问道。
“嗯，我写了的。”红发女娃儿抽出两张信纸，“看。说好了学姐要在后面补两句的。”
我给那对令人心疼的兄妹写了几句祝福和鼓励的话语，签了自己的姓名缩写。樱子折好信纸装进了塑料文件袋里，放在不会掉进泳池的地方。
我又铺开一张信纸，准备给赛琳娜和卡穆写信。樱子和晓雾不愿意打扰我，两人手拉手到泳池中央去玩了。
给赛琳娜的信里，除了新年祝福，我还希望她能来美洲加入我的团队，并许诺提供机票和不错的薪金。收尾之时，忽然想起来自己没有卡穆的通讯地址，于是补了一段，请赛琳娜代为转达对卡穆的问候，同时表示欢迎他一道前来等等。
“有樱子在，这颗黑珍珠应该不至于再用止血带欺负我了吧……”我回想起奥旺多埃克索内尔酒店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夜晚，叹了口气，装好信纸。
“姐姐大人……学姐……”樱子和晓雾不知道什么时候游了过来，泡在水里仰脸看我异口同声，“写好啦？”
“给奥多小姐的写好了。还有一份更重要的信，可是……没想好怎么写？”
“更重要的信……还是人？”晓雾甚是机敏，“写给谁？”
“慕容晨和她的男友，做梦都想得到这两个东方才子。”我向水中的两位妹妹说出了我的顾虑，“睿哥还好说，中医药大学出身加上数据分析师职业，在我这里给他个合理的职务没问题。关键是晨晨，那丫头是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核子化学硕士，我总不能让人家来种地吧？”
“睿哥种地就不算屈才是嘛……”樱子撅嘴，“学姐也不能委屈了他，我想和他多玩玩呢。”
“别犯花痴，知道啦知道啦。”我安抚日本姑娘，“话题跑偏了啊。”
晓雾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吸引了我的注意。
“林晓雾·迪亚兹，不要挑战女情报官的观察力。赶紧说。”
“好，好。姐姐大人是天生的译码机，行了吧。”晓雾正色道，“悄悄告诉你，爷爷很早就同意帮我投资兴建原子研究所和天文台，地址就在……”
“嗯？法属圭亚那？”
“暂时对姐姐大人保密。反正嘛，原子研究所的工作不至于辱没了那位美国留学的硕士吧？”
“嗯哼，那我告诉晨晨？”
“我早和她聊过啦。”
“你还真是社交恐怖分子啊。”我不无赞许地吐槽，“晨晨的反馈呢？”
“她当然愿意来呀，她那么喜欢你。不过呢……”晓雾登上泳池岸边，双手抱住我的脖子。
“不过什么？别卖关子。还有，别弄湿了信纸哎。”
“晨晨说，她当然想来呢，只是不好意思主动向迪亚兹大小姐开口。”
“怎么跟我们日本女人一样傲娇又矜持。好了，学姐，写信。记得让她把男友一定一定带上。”
我铺开信纸，略作沉思。片刻之后，笔尖游走，古老的汉字逐一浮现，谈不上行云流水，却也不至于辱没东方文学硕士的名声。樱子和晓雾微微散开，静静地看着我，恰似两位年轻的守护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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