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太妙
当“肖宇”拿起剪刀准备在引流管上剪多剪几个引流孔的时候，他的手微微抖了几下，看样子老鬼这时已经离开，把身体还给了他。
能控制自己身体后，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两个小师弟。而这两个人也都用一种崇拜和羡慕的目光望着他。
“看我干什么？”肖宇故作没好气地问道。
两个人微微一愣，他们也大约感觉到现在肖宇与之前的不同。
“宇哥，你……你刚才真像是仙人附体了。”陈琦用一种像是讨好的语气说道。
“嘿嘿……”肖宇干干地笑了笑。
“宇哥，太真是帅了！”赵明惊叹道，“以前还真没发现，原来你是真人不露相啊！。”
“对，宇哥，我从来没见过谁清理腋窝跟你这样行云流水的，连我研究生时的导师都没你清得这样赏心悦目，真酷毙了，有空你教教我呗。”陈琦接话道。
“肖哥哥，你以后就是我的偶像喽！”一旁做器械护士王岚那娇声真是酥到骨头里去了。
肖宇抬头看了眼眼前的这几个人，他们统统都算是孙主任的“御用嫡系。”
要是往常他那破烂水平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跟他说话，甚至都不愿意跟他搭台子做手术吧！
这本就是世态炎凉的事情，没有能力的人在哪儿都要被人冷眼。
总是呆在最不受待见的犄角旮旯里的肖宇最清楚这一切，那些恭维话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的骄傲，这都归功于那个老鬼海姆里希，而不是他。
肖宇正想到这里，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感应门开启的声音。
他抬眼便看见孙德铭和秦磊几乎是前后脚地走了进来，他们都同时刷好了手，准备穿衣上台。
而那两个年轻医生的视线立马都从肖宇的身上转移到了孙主任的身上，脸上还带着讨好般地笑。
“主任好，您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想死你了。”王岚娇嗔地开起了玩笑。
肖宇觉得那尺度有点儿刺耳，他似乎一直都不喜欢这种见谁都八面玲珑的女孩儿。
“主任，您看看我们腋窝淋巴结清理得怎么样，我们这徒弟还合不合格，还要不要再多清一些。”赵明那话似乎就像手术是他做下来的一样。
“是啊，主任，我们水平有限，需要您的英明指挥才无往而不胜啊！”陈琦也跟着附和道。
肖宇感到后背发凉，他顿时觉得鸡皮疙瘩要掉一地了。
“呵呵……就你们几个小东西也敢胡来，我看看你们弄得怎么样了，胸长神经在哪儿？我看看……”孙主任穿好手术医就往主刀的位置上走。
肖宇赶忙给他让出位置，自己站在了器械台的旁边。
“嗯嗯……不错……不错……”孙主任一边翻看着刀口内的情况一边用等离子刀在术野中点了几下，“赵明啊，止血要确切，有些地方不是随随便便拿电刀划拉几下就没事了，到时候有个血饼子长起来就满喽。”
“怎么会就划拉几下呢？我们可都是按主任的指导，高标准严要求！”赵明恭维地笑道。
“你这滑头，呵呵……”孙主任似乎这会儿情绪挺不错。
“不是滑头，是我们愿意跟着主任虚心学习来着。”陈琦赶紧补了一句。
站在一旁的肖宇看到眼前这几个人你说我笑的情景，他顿时觉得自己在这里就是个多余的人了。
肖宇正准备脱手术衣下台，他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不用去想，他也知道那是秦磊。
“秦哥。”
“换衣服下来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肖宇点点头，他紧接着问了一句：“秦哥，你不上台了吗？”
“我的手都污染了？还要我上什么台呢？”秦磊笑了笑，只是他的神情古怪了些，“我知道只要你上台了，手术就肯定没问题。”
“你就那么确定那手术是我做的吗？”肖宇问。
秦磊瞟了一眼台上“其乐融融”的几个人，小声说道：“就那几个马屁精，屁本事没有，还能指望他们？”
肖宇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他马上就瞧见孙主任对他投来不屑的目光。
秦磊很有眼力劲儿，他马上半开玩笑地说道：“主任，这里没我们啥事了，我们就先撤了。”
“滚滚滚，赶紧滚！”孙主任笑骂道。
“那我去看看老余了！”秦磊说。
“对，小秦，你赶紧去看看老余到底怎么样了！”孙主任说道。
秦磊又应和了两句，他走到肖宇身后帮他解开手术衣的绑带。
两人一起往手术间外走去。
在路上秦磊问道：“肖宇，你见着你余老师了吗？”
“见着了，那会儿他在麻恢室躺着呢！看样子不舒服。”
说到这里，肖宇的心不免又沉了一沉。
之前老鬼附体，他的意识还在，只是不能随意控制自己的身体罢了。
那时候给余海江查体的感觉他也还记得。
墨菲征阳性，但是“老鬼”在他的右肋下缘还是摸到一个并不明显的质硬东西。
肖宇摇了摇头，更深的东西他不敢想，也更不敢说。
他知道秦磊和余海江的关系不同寻常。
而这时他听到了秦磊的抱怨：“老余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对生活太热情了，一点儿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肖宇眨了眨眼，他憋不住真想把余海江的事情告诉秦磊。
然而这个时候老鬼的声音再次出现。
“他的情况不太妙啊！”
肖宇用心念回答道：“你查体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那硬块到底是什么……”
“你觉得是什么？”老鬼反问，“你没察觉到他有腹水吗？”
肖宇身上就跟被电到一样，他突然停了下来。
而走在身旁的秦磊注意到他这一反常举动，又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肖宇，你这两天也不对劲，要有病赶紧去看啊，别跟你余老师一样什么都不在乎，用身体硬扛。”
“我知道了……秦哥。”
当两人来到麻醉恢复室的时候，原本苏醒着的两个病号已经离开了。
护士小刘在一旁的登记本上写着什么，他见到秦磊和肖宇后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老余呢？”秦磊探头往里面的休息室望了一眼。
“你说余老师啊，他刚才说好点儿了，这不就走了。”小刘说。
“走了？去哪儿了？”秦磊问。
“好像是回病房了，大概是有病人要去处理吧！他走到时候看他状态挺好的。”小刘说。
秦磊长舒一口气：“看样子老余是没什么事了，哈哈，只要没事就好。”
而肖宇却是眉头不展，他的耳畔又响起了老鬼的声音：“你要不要告诉他真相，那位医生的身体真的是不妙啊！”
能控制自己身体后，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两个小师弟。而这两个人也都用一种崇拜和羡慕的目光望着他。
“看我干什么？”肖宇故作没好气地问道。
两个人微微一愣，他们也大约感觉到现在肖宇与之前的不同。
“宇哥，你……你刚才真像是仙人附体了。”陈琦用一种像是讨好的语气说道。
“嘿嘿……”肖宇干干地笑了笑。
“宇哥，太真是帅了！”赵明惊叹道，“以前还真没发现，原来你是真人不露相啊！。”
“对，宇哥，我从来没见过谁清理腋窝跟你这样行云流水的，连我研究生时的导师都没你清得这样赏心悦目，真酷毙了，有空你教教我呗。”陈琦接话道。
“肖哥哥，你以后就是我的偶像喽！”一旁做器械护士王岚那娇声真是酥到骨头里去了。
肖宇抬头看了眼眼前的这几个人，他们统统都算是孙主任的“御用嫡系。”
要是往常他那破烂水平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跟他说话，甚至都不愿意跟他搭台子做手术吧！
这本就是世态炎凉的事情，没有能力的人在哪儿都要被人冷眼。
总是呆在最不受待见的犄角旮旯里的肖宇最清楚这一切，那些恭维话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的骄傲，这都归功于那个老鬼海姆里希，而不是他。
肖宇正想到这里，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感应门开启的声音。
他抬眼便看见孙德铭和秦磊几乎是前后脚地走了进来，他们都同时刷好了手，准备穿衣上台。
而那两个年轻医生的视线立马都从肖宇的身上转移到了孙主任的身上，脸上还带着讨好般地笑。
“主任好，您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想死你了。”王岚娇嗔地开起了玩笑。
肖宇觉得那尺度有点儿刺耳，他似乎一直都不喜欢这种见谁都八面玲珑的女孩儿。
“主任，您看看我们腋窝淋巴结清理得怎么样，我们这徒弟还合不合格，还要不要再多清一些。”赵明那话似乎就像手术是他做下来的一样。
“是啊，主任，我们水平有限，需要您的英明指挥才无往而不胜啊！”陈琦也跟着附和道。
肖宇感到后背发凉，他顿时觉得鸡皮疙瘩要掉一地了。
“呵呵……就你们几个小东西也敢胡来，我看看你们弄得怎么样了，胸长神经在哪儿？我看看……”孙主任穿好手术医就往主刀的位置上走。
肖宇赶忙给他让出位置，自己站在了器械台的旁边。
“嗯嗯……不错……不错……”孙主任一边翻看着刀口内的情况一边用等离子刀在术野中点了几下，“赵明啊，止血要确切，有些地方不是随随便便拿电刀划拉几下就没事了，到时候有个血饼子长起来就满喽。”
“怎么会就划拉几下呢？我们可都是按主任的指导，高标准严要求！”赵明恭维地笑道。
“你这滑头，呵呵……”孙主任似乎这会儿情绪挺不错。
“不是滑头，是我们愿意跟着主任虚心学习来着。”陈琦赶紧补了一句。
站在一旁的肖宇看到眼前这几个人你说我笑的情景，他顿时觉得自己在这里就是个多余的人了。
肖宇正准备脱手术衣下台，他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不用去想，他也知道那是秦磊。
“秦哥。”
“换衣服下来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肖宇点点头，他紧接着问了一句：“秦哥，你不上台了吗？”
“我的手都污染了？还要我上什么台呢？”秦磊笑了笑，只是他的神情古怪了些，“我知道只要你上台了，手术就肯定没问题。”
“你就那么确定那手术是我做的吗？”肖宇问。
秦磊瞟了一眼台上“其乐融融”的几个人，小声说道：“就那几个马屁精，屁本事没有，还能指望他们？”
肖宇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他马上就瞧见孙主任对他投来不屑的目光。
秦磊很有眼力劲儿，他马上半开玩笑地说道：“主任，这里没我们啥事了，我们就先撤了。”
“滚滚滚，赶紧滚！”孙主任笑骂道。
“那我去看看老余了！”秦磊说。
“对，小秦，你赶紧去看看老余到底怎么样了！”孙主任说道。
秦磊又应和了两句，他走到肖宇身后帮他解开手术衣的绑带。
两人一起往手术间外走去。
在路上秦磊问道：“肖宇，你见着你余老师了吗？”
“见着了，那会儿他在麻恢室躺着呢！看样子不舒服。”
说到这里，肖宇的心不免又沉了一沉。
之前老鬼附体，他的意识还在，只是不能随意控制自己的身体罢了。
那时候给余海江查体的感觉他也还记得。
墨菲征阳性，但是“老鬼”在他的右肋下缘还是摸到一个并不明显的质硬东西。
肖宇摇了摇头，更深的东西他不敢想，也更不敢说。
他知道秦磊和余海江的关系不同寻常。
而这时他听到了秦磊的抱怨：“老余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对生活太热情了，一点儿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肖宇眨了眨眼，他憋不住真想把余海江的事情告诉秦磊。
然而这个时候老鬼的声音再次出现。
“他的情况不太妙啊！”
肖宇用心念回答道：“你查体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那硬块到底是什么……”
“你觉得是什么？”老鬼反问，“你没察觉到他有腹水吗？”
肖宇身上就跟被电到一样，他突然停了下来。
而走在身旁的秦磊注意到他这一反常举动，又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肖宇，你这两天也不对劲，要有病赶紧去看啊，别跟你余老师一样什么都不在乎，用身体硬扛。”
“我知道了……秦哥。”
当两人来到麻醉恢复室的时候，原本苏醒着的两个病号已经离开了。
护士小刘在一旁的登记本上写着什么，他见到秦磊和肖宇后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老余呢？”秦磊探头往里面的休息室望了一眼。
“你说余老师啊，他刚才说好点儿了，这不就走了。”小刘说。
“走了？去哪儿了？”秦磊问。
“好像是回病房了，大概是有病人要去处理吧！他走到时候看他状态挺好的。”小刘说。
秦磊长舒一口气：“看样子老余是没什么事了，哈哈，只要没事就好。”
而肖宇却是眉头不展，他的耳畔又响起了老鬼的声音：“你要不要告诉他真相，那位医生的身体真的是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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