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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进国子监

    司徒佳儿静静地坐在车的前头,身子依着车身,目光紧紧地盯着刘琼。

    刘琼也感觉到了司徒佳儿的目光异样,且咄咄逼人!刘琼觉得奇怪,他(司徒佳儿)为什么这样看他?!

    但刘琼始终不回看他(她),不敢触碰她的目光。

    司徒佳儿很想与刘琼拉拉话,那怕很简短的几句话也好。

    但刘琼始终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司徒佳儿只得打破僵局,道:“刘琼,你恨我吗?”

    刘琼道:“殿下是想听奉承话,还是想听实话?”

    司徒佳儿:“当然是内心话,实在话了。”

    刘琼道:“以前我是喜欢你,真心的把你当成了我的弟弟,我的亲人!现在不!”

    司徒佳儿道:“我知道你恨我,但,你细细想想?!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啊!”

    刘琼道:“也许你是吧!但,你的做法却适得其反!你不仅害了我,也害了李秀!”

    “为了爱,不,为了友情,也许我做的有些过分,但……”司徒佳儿顿了一下,道:“要想完全明白我的心,只有等以后了,以后,你会明白的!”

    说罢,司徒佳儿喘吸着闭上眼睛。她太累了,她需要休息。

    他(她)的话,刘琼有些不解:现在不明白,为什么以后就明白了呢?!

    ……

    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京城到了。

    司徒佳儿见到母后,问她把刘琼安排在哪儿?

    蔡皇后道:“早就给他计划好了,就让他先去国子监先住一段时间吧!”

    司徒佳儿谢过母后,她感到心、身俱疲,就回她的房间休息去了。

    她打算明天养好精神了,再去国子监看刘琼,顺便给他些银子。

    蔡皇后身边的刘公公,按蔡太后的旨意,把刘琼送到国子监,登记后就走了。

    刘琼被一个管理员模样的人引领,进了寝室,做了安排,并把刘琼所在的教室按排好后,对刘琼道:“我叫理事张,如果有什么事就到前台的教务处找我吧。”

    把刘琼安排好,理事张就走了。

    刘琼把带来的东西放在安排好的铺位上,又去了教室和食堂转了转。

    他感叹道:“地方学堂果然与国子监比之相差甚远,能进国子监读书,实乃造化!”

    他又到国子监的其它地方转了转,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和好奇!

    掌灯时分,刘琼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了住室。

    教室六张床铺。起初管理员安排刘琼的那张门后的床铺已经有人住下了。

    再看他的包,已经被扔到东北角一个断了腿的床铺上。

    显然,是这位门后床铺的主人干的事。

    刘琼虽然对这个人的做法有点不满,但又觉得来这儿只是暂时住个十天半月,就参加会试考试了,没必要与他争个高低。

    他什么也没有说,就去了东北角那张断了腿的床铺。

    虽然床铺断了一条腿,但也能凑合着睡。即使这样,也比乡下学堂的住舍强得不知多少倍!

    就在刘琼准备休息时,门后的那个监生道:“喂喂喂,里面的那位,不交暂住费用就想睡呀?!”

    刘琼有点蒙:这国子监住宿,还需要交暂住费?!管理员也没有说要交什么暂住费!

    初来乍到,刘琼不知道这其中有诈。便道:“这位高台,这暂住费要交多少?”

    那人道:“十两银子!”

    “十两?怎么这么多!”刘琼心里惊呼道:“这不是要人命吗?!”

    充其量兜里也只有些碎银,刘琼正愁着下一步的花销该如何解决呢!突然间又岀了这么个事!

    刘琼无心睡觉了,他坐起来道:“高台,敢问您是……”

    那人道:“我是管你的,明白吗?只管你!”

    刘琼又有点蒙!什么是“只管你?”你如果是室长,或者说校方理事,这个室内的其他人也应该受你所管!怎么就偏偏管我自己!

    这个人什么来头,怎么敢说这种话?!

    刘琼沉思了一会儿,愁眉苦脸道:“这位高台,我身上实在是没有这么多钱,能不能宽限几日?”

    那人道:“不行,今天务必交清!交不清就外面睡!”

    刘琼心里一惊,暗暗叫苦:不好!这人好像在找茬儿!

    刘琼恳求道:“这位高台,您就行行好,宽容几日吧!我不是不拿,实在是拿不出!”

    那人对着灯光走了过来。

    刘琼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脸颊稍瘦,上宽下窄,右边脸颊刀削一般整齐,耳朵好像少了一只;紧凑的五官,好像周围有什么外力被挤压所至;唯独额头,倒也显得平滑,看上去倒也像个人样。

    刘琼被这形象惊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那人走至刘琼跟前,咬牙切齿道:“既然拿不起费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人抓起刘琼的背包,顺手扔到门外。

    这种人真他妈的歉揍!一点人情味没有!

    堂堂国子监大学堂,竟然还有这种没素质、没修养的人!

    刘琼知道,即使下跪求饶也无济于事!

    没有办法,刘琼不等他撵,就自己走岀了住室。

    正月的京城,格外寒冰。如果露宿街头,冻死人的事时有发生。思来想去,也只有去找理事张先生了。

    刘琼走到前台,门卫问他找谁?

    刘琼道:“找理事张先生。”

    门卫传了话,不一会儿,理事张先生岀来了。

    见是刘琼,他道:“刘监生,找我什么事?”

    刘琼说明了缘由。

    理事张犹豫了一下小声道:“你说的这个人叫潘乾龙,是个监生。潘乾龙你不认识,但潘峰安你一定认识,他是当朝宰相。潘亁龙是潘宰相的侄子!”

    刘琼心惊地点点头道:“国子监里的住宿生,都要交十两银子吗?”

    理事张又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他还是压低声音道:“这是潘乾龙的讹诈,学院没这规定。”

    “国子监里竟然岀现这种事,真是太可悲了!”刘琼道:“为什么偏偏讹诈我?我不认识他,也可以说与他无冤无仇,为什么他这样对我?!”

    理事张犹豫了好久才道:“这……这事你还得去问蔡皇后的身边人刘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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