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拜师
颜不易盘着腿垂头不语，吴继儒也不再说话，只躺在摇椅上缓缓地晃动着。
许久之后颜不易抬起双眼看向吴继儒，眼角上挑若桃花的眼眸中隐隐覆着一层血色，“若我愿意努力试试，可以请您帮我吗?”
“我不行，我只是区区八鼎，想要达到掌握时光的境界，只跟着我学是不成的，你得跨入人族顶尖学府，跳出现在身处的池塘，才有那一线希望。”
“我知道，但我已经落后他人很多了，想要进入四大顶尖学府，我需要您的帮忙。”颜不易与吴继儒平静对视，“今天预讲上的老师说的很泛泛，连四大学院的挑选标准都没提，但是我看台下坐的老师和校长们没有一个试图补充的，所以我猜测这个标准所有人都知道，但我不知道。”
吴继儒闻言却是嗤笑了一声，“心思倒是挺细致，可惜放错了地方。”看着颜不易略微睁大带着不解的双眸，“我汉夏如今对于稚子的重视程度远远比你想象的要高。你并不是因为孤儿的身份而被忽略了，是因为这所谓的大选本就没有标准可言。”
看到怔愣的颜不易，吴继儒继续说下去，“为什么让你们13岁才开始接触修行而非一出生就开始教导？要知道这一百年，人族的体质天赋一代比一代强，我死之前甚至听闻有生而知之者，能言能走，几乎堪与承认比拟”
颜不易闻言一呆，卧槽？早就有生而知之者在这个世界出现了？那我小时候。。。
仿佛知道颜不易想到了什么，吴继儒罕见嘿嘿一笑，“你当年其实没必要逼着自己尿裤子，吃鼻屎；早慧的婴孩早就已经不稀奇了。”
想到自己装疯卖傻装了个寂寞，尤其还有一个人在一旁全程看傻子直播，颜不易想当场把自己埋起来，简直大型社死现场。
“抛掉你对原有世界的刻板印象，你需要重新去了解这个世界，”吴继儒收了笑容，认真的看着颜不易，“想要有一天成长为绝世强者探时光之密，你首先要做的就是重新建立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没有给颜不易继续尴尬的时间，吴继儒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解释，“这个时代，我们虽然选择走上了个体进化的道路，但是科技文明也并没有被放弃，经过几代人的医学研究，显示我人族目前即使天赋再高，正式修行也不宜过早，会过度透支身体本源，曾经有出世的婴儿天生能控火，3岁踏上修行路，结果8岁冲击3鼎时自燃化成了一堆灰烬。”
吴继儒左手一挥，摇椅的扶手边出现一个小茶几，上边放着一壶泡好的清茶，端起茶杯浅酌了一口。
这老头，都变成鬼了仪式感还不少，你能知道口渴的感觉吗？颜不易撇了撇嘴，催促道，“那为什么是13岁呢？”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似乎是和大多数人在这个年龄段开始进入成长期有关，可以避免修行的透支，并且上完初学的你们这个时候已经建立了一定的人生价值观，心智也要成熟一些，不至于在刚接触修行的时候便迷失了自己，”
“所以所有人现在其实都是一张白纸，处于同一根起跑线？即使是一些世家子弟或者二代，三代？”颜不易有些不信。
“四十多岁人了，怎么还能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颜不易头上挨了一羽扇，被鄙视的他额上青筋跳了跳，这老货是不是开了喷子模式，说一句话嘲讽一次。不是你让我忘掉从前的认知，从头来过吗？现在又记得我四十多了？
“13岁前虽然不能修炼，但可以养身，蕴神，为以后修行筑下基础，”吴继儒端起茶杯有抿了一口，“养身嘛，比如做一些科学系统的训练，让身体更加结实柔韧，而蕴神最好的方式就是读书。”
颜不易一怔，“读书？”
“不错，读书就是蕴神最好的方式，你们那个年代不是有句话叫腹有诗书气自华吗？差不多的道理。据我所知你口中的世家子弟，二代，三代呢他们的家庭为了帮助他们未来更好地踏上修行路，自小会接受系统的身体训练，让他们的身体在不受损伤的情况下打好基础。定期用灵药配合真元帮助他们洗筋伐髓。也会请名师教导，学习诗词歌赋，名家子集，琴棋书画等等用帮助他们加强神魂的凝练。”
“琴棋书画？”老捧哏颜不易上线。
“不错，除了读书，这些与艺术相关的技艺也能很好的帮助蕴神，凝炼神魂的质量。”
颜不易听完有些丧气，“那我不还是落后于其他人，既然不能提前修行，那些顶尖学府招生一定是看基础天赋了，我更比不过啊，”
“你说的不错，四大学府招生，自成立以来便是看天赋招生，达到要求以上的学子便可选择自己想去的学府加入，这个大选机制类似你们那个年代的高考。”
“所以如果天赋够好，就是学子挑选学府咯？”果然有些事情永远不变，比如个人价值。“按照你的说法，基础天赋分为身体和灵魂两部分，可那个什么VR全息系统怎么测试肉身天赋？”
“这个你测试的时候就知道了，”吴继儒微微打了个呵欠，“该告诉你的差不多都告诉你了。”
“等下，你一直说你是八鼎，这个几鼎是这个年代的实力等级划分？”看着耐心有点耗尽的吴继儒，颜不易抓紧问，等这老头子没耐心了，再问些什么就有挨揍的风险了。
“鼎是古汉夏的礼器，汉夏自修士重现，修炼体系就过于驳杂，各体系本身的境界又很难和别的体系一一对应上，为了便于协调管理，汉夏高层们便以鼎来统一划分修士的实力并登记在案，共一至九鼎九个级别，至于具体怎么测试划分，你以后入学就知道了。”
“你也知道我是个孤儿，从小也没人请个名师教导我琴棋书画，除了广播体操我也不会什么锻身的法门，”颜不易挪到吴继儒身边，一下抱住老头子的大腿，声音微微发嗲“吴爷爷，你能不能帮帮人家，人家想去四大啦。”
“砰”颜不易再次飞了出去，哦，这熟悉的力道。
吴继儒一脸嫌弃地收回脚，“真算起来，你比我年纪大。”
颜不易躺在地上，带着慈爱地目光看向吴继儒，“继儒啊”见吴继儒的脚动了动，赶紧利落地爬了起来，“老吴啊，说真的，咱两也算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了，正所谓佛前五百次的叩首才换来今生地一次擦肩而过。。”
“砰”颜不易又趴地上了，这老家伙真是能动手绝不废话的模子。
“我有没有帮你，你自己不清楚吗？你以为我这六年来为什么每个夜晚把你引进来，从不间断得反复锻炼你？”吴继儒低头看着地上的颜不易。颜不易瞥了眼伫立眼前的脚，果断把变态老头娈童癖，酷爱鞭打的情节合着唾沫吞进了肚子。
“刚开始揍你只是为了阻止你自杀，”吴继儒嗤笑一声，“但这六年来你每日于意识海被反复磨砺。”颜不易翻了个白眼，那叫磨砺？那叫凌虐！
“你的神魂如同在火炉里被锻打重铸的钢铁，以你现在的精神强度堪比炼神的濎位强者，仅凭神魂和意志的强度过一个大选手到擒来，你现在真正要思考得是去哪个学府以及，”
吴继儒蹲下身，认真地看着颜不易，“你有钱吗？”
接受灵魂拷问的颜不易傻了，“上学府还要交学费？”
“高府与初学一样是义务教育，你身为孤儿政府也会继续发放补贴，可是你修炼呢？无论是修身抑或炼神可都是要耗费大量资源的，草药，兵器，辅助修炼的器物等等可都是要真金白银买的。”
颜不易转了转眼珠子，“老吴啊，你不是南江市镇抚吗？在我这住了这么久是不是该交点房租啊。”
“你倒是会打主意，”吴继儒说罢转身又坐回了摇椅上，也不看颜不易，自顾地摇着羽扇。
颜不易赶紧蹭了过去，“老吴，你看你目前只能在我身体里住着，可你的仇怎么办？冥神那狗东西的仇不报了？那么多好兄弟的死不计较了？你出资把我培养起来，说不定未来我无敌于天下的时候还能找到方法复活你呢。”
“就你？还无敌于天下？”吴继儒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一天到晚躺平的天下无敌？”
颜不易跳了起来，“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
“不会用别瞎用，”吴继儒翻了个白眼，“人家好好一句励志箴言活活给你用恶心了。”
只要钱到位，要不要脸无所谓。颜不易毫不在意，开启舔狗模式，“我说起来也算你半个弟子了，要是因为没钱修炼被别人比下去，你堂堂八鼎NJ市镇抚，麾下千万广厦卫，一方豪强，这说出去面子往哪搁是不是？”
吴继儒端起茶杯吹了吹，“跪下。”
颜不易毫不犹豫地照做，金主爸爸地话就是圣旨！吴继儒却不再说话，两人间诡异的沉默了一会。颜不易有点扛不住了，轻咳了两声。
吴继儒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继续啊，以前没看过武侠剧里怎么拜师？”
颜不易定定地看着吴继儒，吴继儒淡定得与他对视着。
颜不易整整了衣服，认认真真地拜了三拜，“颜不易拜见老师。”
吴继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颜不易的面前，面上带着欣慰，将颜不易扶了起来，“从现在开始你便是儒家子弟了，我这一脉的讲的是知行合一，身体力行，以后要谨记在心。”
“学生明白，”颜不易恭敬地道。“老师，我还有个疑问，您为什么要一直等到现在才愿意与我沟通呢？”
“我们这一脉一直奉行一个原则，和人讲道理前要先把人打服，把人打怂了，你说什么道理对方都能心悦诚服的听进去。不过你属于特殊情况，我也没想到你这么抗揍，入学之前都没能把你打服。”
所以挨了这么多年的打只是因为自己头铁？颜不易有点郁闷，感情不是因为入学自己还得继续挨揍，以前读历史也没见儒家哪一派是这种风格啊。
“师父，我们是儒家哪一脉呀？”
吴继儒微微仰头，“自然是承自至圣先师。”
果然书中记载孔圣人身高一米九，喜欢扛着门板夯人是真事儿啊，古人诚不欺我，挨了五年揍的颜不易立刻就信了。咦？所有儒家学派都传自至圣先师吧？
“咳咳，师父你看”颜不易没有继续纠结传承的问题，这不重要。微微轻咳两声，朝吴继儒搓了搓手指。
吴继儒了然，“儒家子弟读书养浩然气，好好读书就行，不怎么用花钱。”拍了拍颜不易的肩膀，“且君子贵在自强，想挣钱徒弟你还是要学会靠自己。”
颜不易只觉一股郁气郁结在胸口，活了两世第一次感受到小说里描写得一口老血含在喉间是什么感受。“那我以后修行怎么办？”“学府里一般会发布一些任务，完成后能换得一些修行资源，既然入了学，这种顶尖学府哪能真的不管你。”
刚开始聊天得时候颜不易还觉得这个便宜师父是个高冷毒舌属性，现在才发现心黑手毒才是真面目，玩自己一遍没尽兴，翻个面还要再玩一遍。
红着眼睛看着吴继儒，咬着牙蹦出几个字，“真的一点都不给？”
“不是不给，是没有，”吴继儒伸出修长的双手向着颜不易一摊，“当年冲击八鼎把钱花光了，而且，”吴继儒声音有些迟疑，”“我们这一脉吧自古不善经营，为师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打破这个桎梏，为我，为你祖师们都都争口气。”
“对了，我们儒家拜师按规定是要给老师奉赠束脩的，你现在的情况我也了解，就先欠着吧。”吴继儒大方地挥挥手，“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直接把颜不易赶出了意识海。
许久之后颜不易抬起双眼看向吴继儒，眼角上挑若桃花的眼眸中隐隐覆着一层血色，“若我愿意努力试试，可以请您帮我吗?”
“我不行，我只是区区八鼎，想要达到掌握时光的境界，只跟着我学是不成的，你得跨入人族顶尖学府，跳出现在身处的池塘，才有那一线希望。”
“我知道，但我已经落后他人很多了，想要进入四大顶尖学府，我需要您的帮忙。”颜不易与吴继儒平静对视，“今天预讲上的老师说的很泛泛，连四大学院的挑选标准都没提，但是我看台下坐的老师和校长们没有一个试图补充的，所以我猜测这个标准所有人都知道，但我不知道。”
吴继儒闻言却是嗤笑了一声，“心思倒是挺细致，可惜放错了地方。”看着颜不易略微睁大带着不解的双眸，“我汉夏如今对于稚子的重视程度远远比你想象的要高。你并不是因为孤儿的身份而被忽略了，是因为这所谓的大选本就没有标准可言。”
看到怔愣的颜不易，吴继儒继续说下去，“为什么让你们13岁才开始接触修行而非一出生就开始教导？要知道这一百年，人族的体质天赋一代比一代强，我死之前甚至听闻有生而知之者，能言能走，几乎堪与承认比拟”
颜不易闻言一呆，卧槽？早就有生而知之者在这个世界出现了？那我小时候。。。
仿佛知道颜不易想到了什么，吴继儒罕见嘿嘿一笑，“你当年其实没必要逼着自己尿裤子，吃鼻屎；早慧的婴孩早就已经不稀奇了。”
想到自己装疯卖傻装了个寂寞，尤其还有一个人在一旁全程看傻子直播，颜不易想当场把自己埋起来，简直大型社死现场。
“抛掉你对原有世界的刻板印象，你需要重新去了解这个世界，”吴继儒收了笑容，认真的看着颜不易，“想要有一天成长为绝世强者探时光之密，你首先要做的就是重新建立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没有给颜不易继续尴尬的时间，吴继儒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解释，“这个时代，我们虽然选择走上了个体进化的道路，但是科技文明也并没有被放弃，经过几代人的医学研究，显示我人族目前即使天赋再高，正式修行也不宜过早，会过度透支身体本源，曾经有出世的婴儿天生能控火，3岁踏上修行路，结果8岁冲击3鼎时自燃化成了一堆灰烬。”
吴继儒左手一挥，摇椅的扶手边出现一个小茶几，上边放着一壶泡好的清茶，端起茶杯浅酌了一口。
这老头，都变成鬼了仪式感还不少，你能知道口渴的感觉吗？颜不易撇了撇嘴，催促道，“那为什么是13岁呢？”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似乎是和大多数人在这个年龄段开始进入成长期有关，可以避免修行的透支，并且上完初学的你们这个时候已经建立了一定的人生价值观，心智也要成熟一些，不至于在刚接触修行的时候便迷失了自己，”
“所以所有人现在其实都是一张白纸，处于同一根起跑线？即使是一些世家子弟或者二代，三代？”颜不易有些不信。
“四十多岁人了，怎么还能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颜不易头上挨了一羽扇，被鄙视的他额上青筋跳了跳，这老货是不是开了喷子模式，说一句话嘲讽一次。不是你让我忘掉从前的认知，从头来过吗？现在又记得我四十多了？
“13岁前虽然不能修炼，但可以养身，蕴神，为以后修行筑下基础，”吴继儒端起茶杯有抿了一口，“养身嘛，比如做一些科学系统的训练，让身体更加结实柔韧，而蕴神最好的方式就是读书。”
颜不易一怔，“读书？”
“不错，读书就是蕴神最好的方式，你们那个年代不是有句话叫腹有诗书气自华吗？差不多的道理。据我所知你口中的世家子弟，二代，三代呢他们的家庭为了帮助他们未来更好地踏上修行路，自小会接受系统的身体训练，让他们的身体在不受损伤的情况下打好基础。定期用灵药配合真元帮助他们洗筋伐髓。也会请名师教导，学习诗词歌赋，名家子集，琴棋书画等等用帮助他们加强神魂的凝练。”
“琴棋书画？”老捧哏颜不易上线。
“不错，除了读书，这些与艺术相关的技艺也能很好的帮助蕴神，凝炼神魂的质量。”
颜不易听完有些丧气，“那我不还是落后于其他人，既然不能提前修行，那些顶尖学府招生一定是看基础天赋了，我更比不过啊，”
“你说的不错，四大学府招生，自成立以来便是看天赋招生，达到要求以上的学子便可选择自己想去的学府加入，这个大选机制类似你们那个年代的高考。”
“所以如果天赋够好，就是学子挑选学府咯？”果然有些事情永远不变，比如个人价值。“按照你的说法，基础天赋分为身体和灵魂两部分，可那个什么VR全息系统怎么测试肉身天赋？”
“这个你测试的时候就知道了，”吴继儒微微打了个呵欠，“该告诉你的差不多都告诉你了。”
“等下，你一直说你是八鼎，这个几鼎是这个年代的实力等级划分？”看着耐心有点耗尽的吴继儒，颜不易抓紧问，等这老头子没耐心了，再问些什么就有挨揍的风险了。
“鼎是古汉夏的礼器，汉夏自修士重现，修炼体系就过于驳杂，各体系本身的境界又很难和别的体系一一对应上，为了便于协调管理，汉夏高层们便以鼎来统一划分修士的实力并登记在案，共一至九鼎九个级别，至于具体怎么测试划分，你以后入学就知道了。”
“你也知道我是个孤儿，从小也没人请个名师教导我琴棋书画，除了广播体操我也不会什么锻身的法门，”颜不易挪到吴继儒身边，一下抱住老头子的大腿，声音微微发嗲“吴爷爷，你能不能帮帮人家，人家想去四大啦。”
“砰”颜不易再次飞了出去，哦，这熟悉的力道。
吴继儒一脸嫌弃地收回脚，“真算起来，你比我年纪大。”
颜不易躺在地上，带着慈爱地目光看向吴继儒，“继儒啊”见吴继儒的脚动了动，赶紧利落地爬了起来，“老吴啊，说真的，咱两也算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了，正所谓佛前五百次的叩首才换来今生地一次擦肩而过。。”
“砰”颜不易又趴地上了，这老家伙真是能动手绝不废话的模子。
“我有没有帮你，你自己不清楚吗？你以为我这六年来为什么每个夜晚把你引进来，从不间断得反复锻炼你？”吴继儒低头看着地上的颜不易。颜不易瞥了眼伫立眼前的脚，果断把变态老头娈童癖，酷爱鞭打的情节合着唾沫吞进了肚子。
“刚开始揍你只是为了阻止你自杀，”吴继儒嗤笑一声，“但这六年来你每日于意识海被反复磨砺。”颜不易翻了个白眼，那叫磨砺？那叫凌虐！
“你的神魂如同在火炉里被锻打重铸的钢铁，以你现在的精神强度堪比炼神的濎位强者，仅凭神魂和意志的强度过一个大选手到擒来，你现在真正要思考得是去哪个学府以及，”
吴继儒蹲下身，认真地看着颜不易，“你有钱吗？”
接受灵魂拷问的颜不易傻了，“上学府还要交学费？”
“高府与初学一样是义务教育，你身为孤儿政府也会继续发放补贴，可是你修炼呢？无论是修身抑或炼神可都是要耗费大量资源的，草药，兵器，辅助修炼的器物等等可都是要真金白银买的。”
颜不易转了转眼珠子，“老吴啊，你不是南江市镇抚吗？在我这住了这么久是不是该交点房租啊。”
“你倒是会打主意，”吴继儒说罢转身又坐回了摇椅上，也不看颜不易，自顾地摇着羽扇。
颜不易赶紧蹭了过去，“老吴，你看你目前只能在我身体里住着，可你的仇怎么办？冥神那狗东西的仇不报了？那么多好兄弟的死不计较了？你出资把我培养起来，说不定未来我无敌于天下的时候还能找到方法复活你呢。”
“就你？还无敌于天下？”吴继儒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一天到晚躺平的天下无敌？”
颜不易跳了起来，“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
“不会用别瞎用，”吴继儒翻了个白眼，“人家好好一句励志箴言活活给你用恶心了。”
只要钱到位，要不要脸无所谓。颜不易毫不在意，开启舔狗模式，“我说起来也算你半个弟子了，要是因为没钱修炼被别人比下去，你堂堂八鼎NJ市镇抚，麾下千万广厦卫，一方豪强，这说出去面子往哪搁是不是？”
吴继儒端起茶杯吹了吹，“跪下。”
颜不易毫不犹豫地照做，金主爸爸地话就是圣旨！吴继儒却不再说话，两人间诡异的沉默了一会。颜不易有点扛不住了，轻咳了两声。
吴继儒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继续啊，以前没看过武侠剧里怎么拜师？”
颜不易定定地看着吴继儒，吴继儒淡定得与他对视着。
颜不易整整了衣服，认认真真地拜了三拜，“颜不易拜见老师。”
吴继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颜不易的面前，面上带着欣慰，将颜不易扶了起来，“从现在开始你便是儒家子弟了，我这一脉的讲的是知行合一，身体力行，以后要谨记在心。”
“学生明白，”颜不易恭敬地道。“老师，我还有个疑问，您为什么要一直等到现在才愿意与我沟通呢？”
“我们这一脉一直奉行一个原则，和人讲道理前要先把人打服，把人打怂了，你说什么道理对方都能心悦诚服的听进去。不过你属于特殊情况，我也没想到你这么抗揍，入学之前都没能把你打服。”
所以挨了这么多年的打只是因为自己头铁？颜不易有点郁闷，感情不是因为入学自己还得继续挨揍，以前读历史也没见儒家哪一派是这种风格啊。
“师父，我们是儒家哪一脉呀？”
吴继儒微微仰头，“自然是承自至圣先师。”
果然书中记载孔圣人身高一米九，喜欢扛着门板夯人是真事儿啊，古人诚不欺我，挨了五年揍的颜不易立刻就信了。咦？所有儒家学派都传自至圣先师吧？
“咳咳，师父你看”颜不易没有继续纠结传承的问题，这不重要。微微轻咳两声，朝吴继儒搓了搓手指。
吴继儒了然，“儒家子弟读书养浩然气，好好读书就行，不怎么用花钱。”拍了拍颜不易的肩膀，“且君子贵在自强，想挣钱徒弟你还是要学会靠自己。”
颜不易只觉一股郁气郁结在胸口，活了两世第一次感受到小说里描写得一口老血含在喉间是什么感受。“那我以后修行怎么办？”“学府里一般会发布一些任务，完成后能换得一些修行资源，既然入了学，这种顶尖学府哪能真的不管你。”
刚开始聊天得时候颜不易还觉得这个便宜师父是个高冷毒舌属性，现在才发现心黑手毒才是真面目，玩自己一遍没尽兴，翻个面还要再玩一遍。
红着眼睛看着吴继儒，咬着牙蹦出几个字，“真的一点都不给？”
“不是不给，是没有，”吴继儒伸出修长的双手向着颜不易一摊，“当年冲击八鼎把钱花光了，而且，”吴继儒声音有些迟疑，”“我们这一脉吧自古不善经营，为师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打破这个桎梏，为我，为你祖师们都都争口气。”
“对了，我们儒家拜师按规定是要给老师奉赠束脩的，你现在的情况我也了解，就先欠着吧。”吴继儒大方地挥挥手，“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直接把颜不易赶出了意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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