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怕是天性
同是炼气期的修为，可论气势，却无人可与白日梦匹敌。
至少在血色区域内，此刻所有的比试者，看到白日梦身上缠绕着的尸气杀机，莫不如临大敌，不敢小觑。
“吼！”
突然，白日梦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狂躁尸性，仰天一吼中，凝聚在其身的尸气杀机朝着四面八方爆发而去，瞬间炸开了。
如大爆炸形成气浪涟漪，瞬间吹倒了大部分方圆五十丈之内的众人。
能在这股爆炸气势下站稳阵脚的比试者，寥寥无几。
特别是易晓峰，直接被吹撞到在一块岩石上，砸出了内伤。
“天啊！这就是同阶难逢敌手的僵尸吗！”易晓峰眼底里写满了骇然。
僵尸的可怕，不仅仅来自于他们神秘而身具冤孽，而是他们的实力。
吸气僵尸，具有诅咒能力。
吸血僵尸，具有血脉能力。
除此之外，他们还同阶难逢敌手，几乎是能以一敌十。
然而，僵尸面临的天劫，也是极为可怕的，是普通修道者的十倍。
动辄，将会灰飞烟灭。
“不对！”
在练剑场外观战的苏小青，看到白日梦尸性大发，心中生出了不祥预感，她从未见过白日梦今日这副状态。
光从气势上，就已经媲美筑基期初期了。
气势都如此强悍，实力就更加毋庸置疑了。
她真担心，白日梦控制不住力量，一拳打死人就麻烦了。
“安峰主，你不是说白日梦是吸气僵尸吗？为何血色区域内的血气，会刺激到白日梦？”目光如电的金玄日，一眼就看出了白日梦此刻的状态不一般。
像极了吸血僵尸，嗅到血气的味道，无法控制自身意志后暴走的状态。
这种状态，极为常见，但凡意志不坚定的吸血僵尸，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安碧莲此刻也满腹疑惑，白日梦身上有灵魂气息，这是吸气僵尸的特征之一，做不得假，可为何出现吸血僵尸嗅到血气后的暴走状态，她一问三不知。
“莫不是魔血龙在干扰白日梦！”安碧莲眼底里闪烁着思忖之色，目光一直盯着练剑场的四座黑血龙雕像，低沉道：“这些年，封印四条黑血龙的阵法，越来越松动了，经常有些意志力不坚定的弟子，在练剑场上被魔血龙的邪念干扰，陷入了魔怔中，血性大发。”
“魔血龙！”金玄日眼底里闪过一抹凛然杀机，冷冷道：“迟早有一日，本派主会让这四条畜生，血债血还。”
血色区域内，杀意沸腾的白日梦，抬头看向四周，目光落在了最近一个比试者身上，顿时之间，这个比试者如被凶魔盯上，浑身颤抖不已。
仿佛被禁锢了一样，不敢动弹！
“你，过来！”白日梦低沉道。
“我？”
被盯上的这个比试者，不敢逃跑，颤颤巍巍中走向白日梦。
这名比试者，是外门弟子，早就听闻白日梦的凶残了，连内门三强的李金涛都敢惹，丝毫不把筑基期的内门弟子放眼里。
而他连筑基都不是，只是炼气期十二层的修为罢了，哪怕比白日梦高一层，可此刻也不知为何，竟然生不出战意与逃跑的念想。
似乎在绝对的尸威下，他已经不敢反抗了。
看着额头上满是热汗的外门弟子，白日梦没想要出手，他还能控制住心中的暴躁杀意，他深吸了口气，露出一抹自以为是的灿烂而友善的笑容，笑道：“我很可怕吗！”
“啊！”
这名外门弟子，以为白日梦想要暴打他，蹂躏他，践踏他……顿时被白日梦这句话给问傻了。
可怕吗？
废话，你是僵尸，你不可怕谁可怕。
可是……
凝视着白日梦那凶残的面孔，绽放着金属寒光一样的尖锐尸牙，血色的眼眸……这位外门弟子结巴了。
竟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可在白日梦凶残的目光逼视下，外门弟子最终忍受不住心里的压力，瑟瑟发抖道：“我能不说话吗？”
“你说呢！”白日梦咧嘴一笑，两颗尸牙铮亮铮亮的，比刀剑还要锋利，吓得他脸色剧变，有种被吓破胆的迹象。
“不能……”外门弟子惶惶不安的回道。
“那不就是了！”白日梦哼了一声。
“可是……我怕说了你不高兴。”外门弟子的智商不低，知道白日梦虽不敢在比试上杀了他，可得罪他，也绝对没好果子吃，弄不好，第一场淘汰赛他就要被刷下去了。
凭他的实力，如果不遇到白日梦这样的变态僵尸，通过此次内门晋级考核比试，绝对是胸有成竹的。
可……上天不公啊，竟然被白日梦这个凶尸盯上了。
“不高兴也要说，说的老子高兴为止，不然你只有两个下场。”白日梦眼里血光一闪，凶狠的气魄，由然而出。
“那两个下场？”外门弟子小心翼翼问道。
“一个被我打趴下，一个你自己把自己打趴下。”白日梦笑了，自以为笑的很灿烂很诙谐，可落在外门弟子眼里，却比恶魔的笑容还要可怕狰狞几分。
……
外门弟子傻了。
“那我还是说吧！”
他虽然只是一个外门弟子，炼气期十二层的修为，可也是一个人，拥有自己的尊严，修道路上，遇到比自己强大的生灵，怕是必然的。
可怕归怕，绝对不能因怕而退缩胆怯不前，甚至连反抗都不敢。
修道本就是不进则退，如果畏畏缩缩，一旦渡天劫时，就有可能会入魔，到时候功亏一篑。
外门弟子故作镇定，可身体上的颤抖，依然控制不住，四肢在情不自禁的发抖着，凝视着白日梦那凶残的目光，他颤颤巍巍道：“你很可怕。”
这个回答，并没有让白日梦感到意外，他出乎意料没有发怒，而是淡淡道：“我哪里可怕？我打你了吗？我咬你了吗？还是我陷害你了？抢你妻子了？杀你全家了？”
“没有！”外门弟子叫做陈千云，入魔剑派已有八年多，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靠山的普通修道者，他与易晓峰一样，谨慎。
“那你为何怕我！”白日梦实在弄不明白。
“怕是不需要理由的。”
陈千云硬着头皮道：“就像是修道者面对天劫一样，总怕渡不过而灰飞烟灭，这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天性。”
“天性？哈哈哈！”
这个比喻白日梦很喜欢，很满意，他狂笑一声道：“不错，怕是不需要理由的，怕就是怕，但是……你的想法，我不是很苟同。”
“怕是天性，可明知怕而迎难而上，战胜怕，那才是人性。”他继续说道：“你怕我，并不是真正的怕我，而是你怕僵尸这个身份，如果你战胜不了这种畏惧，迟早有一日，你会死在僵尸手中。”
至少在血色区域内，此刻所有的比试者，看到白日梦身上缠绕着的尸气杀机，莫不如临大敌，不敢小觑。
“吼！”
突然，白日梦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狂躁尸性，仰天一吼中，凝聚在其身的尸气杀机朝着四面八方爆发而去，瞬间炸开了。
如大爆炸形成气浪涟漪，瞬间吹倒了大部分方圆五十丈之内的众人。
能在这股爆炸气势下站稳阵脚的比试者，寥寥无几。
特别是易晓峰，直接被吹撞到在一块岩石上，砸出了内伤。
“天啊！这就是同阶难逢敌手的僵尸吗！”易晓峰眼底里写满了骇然。
僵尸的可怕，不仅仅来自于他们神秘而身具冤孽，而是他们的实力。
吸气僵尸，具有诅咒能力。
吸血僵尸，具有血脉能力。
除此之外，他们还同阶难逢敌手，几乎是能以一敌十。
然而，僵尸面临的天劫，也是极为可怕的，是普通修道者的十倍。
动辄，将会灰飞烟灭。
“不对！”
在练剑场外观战的苏小青，看到白日梦尸性大发，心中生出了不祥预感，她从未见过白日梦今日这副状态。
光从气势上，就已经媲美筑基期初期了。
气势都如此强悍，实力就更加毋庸置疑了。
她真担心，白日梦控制不住力量，一拳打死人就麻烦了。
“安峰主，你不是说白日梦是吸气僵尸吗？为何血色区域内的血气，会刺激到白日梦？”目光如电的金玄日，一眼就看出了白日梦此刻的状态不一般。
像极了吸血僵尸，嗅到血气的味道，无法控制自身意志后暴走的状态。
这种状态，极为常见，但凡意志不坚定的吸血僵尸，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安碧莲此刻也满腹疑惑，白日梦身上有灵魂气息，这是吸气僵尸的特征之一，做不得假，可为何出现吸血僵尸嗅到血气后的暴走状态，她一问三不知。
“莫不是魔血龙在干扰白日梦！”安碧莲眼底里闪烁着思忖之色，目光一直盯着练剑场的四座黑血龙雕像，低沉道：“这些年，封印四条黑血龙的阵法，越来越松动了，经常有些意志力不坚定的弟子，在练剑场上被魔血龙的邪念干扰，陷入了魔怔中，血性大发。”
“魔血龙！”金玄日眼底里闪过一抹凛然杀机，冷冷道：“迟早有一日，本派主会让这四条畜生，血债血还。”
血色区域内，杀意沸腾的白日梦，抬头看向四周，目光落在了最近一个比试者身上，顿时之间，这个比试者如被凶魔盯上，浑身颤抖不已。
仿佛被禁锢了一样，不敢动弹！
“你，过来！”白日梦低沉道。
“我？”
被盯上的这个比试者，不敢逃跑，颤颤巍巍中走向白日梦。
这名比试者，是外门弟子，早就听闻白日梦的凶残了，连内门三强的李金涛都敢惹，丝毫不把筑基期的内门弟子放眼里。
而他连筑基都不是，只是炼气期十二层的修为罢了，哪怕比白日梦高一层，可此刻也不知为何，竟然生不出战意与逃跑的念想。
似乎在绝对的尸威下，他已经不敢反抗了。
看着额头上满是热汗的外门弟子，白日梦没想要出手，他还能控制住心中的暴躁杀意，他深吸了口气，露出一抹自以为是的灿烂而友善的笑容，笑道：“我很可怕吗！”
“啊！”
这名外门弟子，以为白日梦想要暴打他，蹂躏他，践踏他……顿时被白日梦这句话给问傻了。
可怕吗？
废话，你是僵尸，你不可怕谁可怕。
可是……
凝视着白日梦那凶残的面孔，绽放着金属寒光一样的尖锐尸牙，血色的眼眸……这位外门弟子结巴了。
竟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可在白日梦凶残的目光逼视下，外门弟子最终忍受不住心里的压力，瑟瑟发抖道：“我能不说话吗？”
“你说呢！”白日梦咧嘴一笑，两颗尸牙铮亮铮亮的，比刀剑还要锋利，吓得他脸色剧变，有种被吓破胆的迹象。
“不能……”外门弟子惶惶不安的回道。
“那不就是了！”白日梦哼了一声。
“可是……我怕说了你不高兴。”外门弟子的智商不低，知道白日梦虽不敢在比试上杀了他，可得罪他，也绝对没好果子吃，弄不好，第一场淘汰赛他就要被刷下去了。
凭他的实力，如果不遇到白日梦这样的变态僵尸，通过此次内门晋级考核比试，绝对是胸有成竹的。
可……上天不公啊，竟然被白日梦这个凶尸盯上了。
“不高兴也要说，说的老子高兴为止，不然你只有两个下场。”白日梦眼里血光一闪，凶狠的气魄，由然而出。
“那两个下场？”外门弟子小心翼翼问道。
“一个被我打趴下，一个你自己把自己打趴下。”白日梦笑了，自以为笑的很灿烂很诙谐，可落在外门弟子眼里，却比恶魔的笑容还要可怕狰狞几分。
……
外门弟子傻了。
“那我还是说吧！”
他虽然只是一个外门弟子，炼气期十二层的修为，可也是一个人，拥有自己的尊严，修道路上，遇到比自己强大的生灵，怕是必然的。
可怕归怕，绝对不能因怕而退缩胆怯不前，甚至连反抗都不敢。
修道本就是不进则退，如果畏畏缩缩，一旦渡天劫时，就有可能会入魔，到时候功亏一篑。
外门弟子故作镇定，可身体上的颤抖，依然控制不住，四肢在情不自禁的发抖着，凝视着白日梦那凶残的目光，他颤颤巍巍道：“你很可怕。”
这个回答，并没有让白日梦感到意外，他出乎意料没有发怒，而是淡淡道：“我哪里可怕？我打你了吗？我咬你了吗？还是我陷害你了？抢你妻子了？杀你全家了？”
“没有！”外门弟子叫做陈千云，入魔剑派已有八年多，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靠山的普通修道者，他与易晓峰一样，谨慎。
“那你为何怕我！”白日梦实在弄不明白。
“怕是不需要理由的。”
陈千云硬着头皮道：“就像是修道者面对天劫一样，总怕渡不过而灰飞烟灭，这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天性。”
“天性？哈哈哈！”
这个比喻白日梦很喜欢，很满意，他狂笑一声道：“不错，怕是不需要理由的，怕就是怕，但是……你的想法，我不是很苟同。”
“怕是天性，可明知怕而迎难而上，战胜怕，那才是人性。”他继续说道：“你怕我，并不是真正的怕我，而是你怕僵尸这个身份，如果你战胜不了这种畏惧，迟早有一日，你会死在僵尸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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