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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锻炼(前篇)

    至于情报司的赵华丹,她的宠兽,“风耳廓狐”,“水涡牛”,“滴答假面”,

    和采集司郑莽,他的宠兽,“鬼线面”、“记忆钵”、“碎星瓢虫”。

    不难看出,他俩不约而同的选用了战斗与专业兼顾的宠兽。

    “水涡牛”,顾名思义,能在水上急驰狂奔,宛如装了两台行星旋涡发动机的碧蓝怪牛。

    “风耳廓狐”,则是以陆地速度著称的风系狂飙客。

    再配合千变万化的“滴答假面”,情报司的任务,简直绰绰有余,手到擒来,不要太easy。

    这也是赵华丹很少以真面目示人的原因吧。

    郑莽的宠兽同样是这个道理,

    “鬼线面”,完全由漆黑鬼线组成的巨大脸谱形的宠兽,线是本体,

    很容易令林北联想到火影里的地怨虞,和空条徐伦的石之自由。

    莫比乌斯点了个赞。

    当然,郑莽对于“鬼线面”的开发,明显没有到这二者的层次。

    但“鬼线面”采集方向的出色发挥,是有口皆碑的事实。

    他的另外两个宠兽,

    “记忆钵”主控制,“碎星瓢虫”主远程火力,可以使他轻松应对星球外勤,不会因相对两个战斗司战斗值不足乏力。

    思索至此,

    林北伸着头,小心翼翼说:“你们的宠兽搭配,各司其职?”

    没错,各司其职,

    这是林北能想到的最符合他对白浪星盟队宠兽的分析的词语了。

    白浪星盟队,医疗、采集、心理养疗、舰航,

    除了黎星若这个偏战斗向的队长外,

    其余人的宠兽,皆是所在工位上出类拔萃的那一批。

    房适猛垂眉低眼,像正组织着语言。

    闻得林北的答案后,他双手交叉抱胸,老师派头:

    “那你认为,他们为何各司其职?”

    林北又一愣。

    为何各司其职?

    这他哪知道去?

    房适猛仿佛有些急不可耐的要进行下一步训练,他直截了当解释道:

    “绝大部分的驭兽师,对于初始宠兽的选择,是被动的。”

    “小赵(赵华丹)初始是风耳廓狐,阿莽(郑莽)初始是碎星瓢虫,老板初始是金翅蜂。”

    “他们的初始能走的道路有千百条,却唯独选了适合自己的那一条,有了今天的成绩。”

    “小子,你要记住,驭兽师切忌婆婆妈妈,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驭兽师的情绪,会影响你的兽的。”

    “若是驭兽师做出了选择,结果捶胸顿足的认为新发现的那一只御兽才是适合自己的。”

    “这股情绪愈演愈烈,到最后产生那种堕恶之变化,即便你是天才,也要就此衰灭。”

    林北缩了缩身子:“堕...恶,是什么?”

    房适猛表情肃穆,目光格外认真。

    他缓缓吐出两个字:

    “胎化!”

    ......

    御兽世界中的宇宙生活,还是蛮规律的。

    以12星时,区分早中晚三餐和睡觉时间。

    星历6月21号,宇宙时,晚9点。

    众望所归,

    房适猛扛麻袋似的一路打着招呼,把死狗般的林北,扔到了床上。

    林北蠕虫一样的动了动,表示‘不留你了,赶紧走吧’,并悄闷闷挤出半边眼睛,目睹了房适猛的离去。

    他才舒心地将自己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呈大字趴在床上哼哼着。

    累。

    林北现在只会用这个字来概括他的状态。

    没有冗余的修饰,没有前缀的烘托,单纯的——累!

    他感觉身上有一万个秤砣压迫着每一个角落、每一寸肌肤,

    把他用力的往下压,往外挤。

    空气也在狠狠迫害他岌岌可危的生存空间,哪怕是宽敞的大床,柔软的棉被,

    亦给他一种置身于罅隙间,那种狭窄逼仄的窒息感。

    雪兔一蹦一蹦着急过来嘲讽。

    她本准备了一千套说辞,无论从哪开始,都能辛辣哂笑到她的主人抱头痛哭。

    可,洋洋洒洒喷了四五句,林北还是半死不活的老样子,雪兔便索然无味地顺势趴在了他的头畔,

    靛蓝的瞳子和林北对视着。

    雪兔的小兔爪搭在林北的额间,传来了一片沁爽的冰凉。

    林北有些感动:“这种关键时刻还得是你啊。”

    雪兔傲娇地吱了吱,索性睡了下来。

    林北无意识道:“不过,别以为你能逃得过训练,明天,你必须得一起!”

    雪兔:“唧唧!(想得美!西内!)”

    林北:“靠!打人不打脸没听过么?!”

    ......

    林北的恢复速度还是很快的。

    体内的神之眼剩余尚未吸收的能量体,加上雪兔渡来的一小部分冰元素,

    林北睡了大约一个小时,面容中的劳乏和痛苦,就溃散一空。

    他又坦然睡了一个多小时。

    星历6月21号,宇宙时,晚11点23分。

    雨点频率的促急敲门声,唤醒了林北。

    “谁啊?”

    林北蹙眉起身,大脑仍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

    下午,林北的精神力还是相当旺盛的,富有经验的房适提早便为他准备了一套司(丧)空(心)见(病)惯(狂)的精神力发泄法。

    小鱼甩籽似的,将精神力挥霍一空。

    于是,林北彻底成了房适猛肩扛的沙袋。

    “我呀!”封林婉矫揉造作地呼喊。

    林北打开门,抑郁低迷:“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那就笑吧,明儿我还得训练,今天起码得睡回本。”

    说着说着。

    林北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抬起头,恰好看见了封林婉怪诞的一面。

    只见,

    她眸光波动,口中发出嘶嘶的不名声,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下来,一直盯着林北...身后的雪兔。

    林北发毛:“你想干啥?”

    封林婉不拘小节地擦了擦嘴角:“嘿嘿,我...想揉揉你的兔子~”

    林北:“......”

    卧槽,这年轻人,什么虎狼之词?

    呆滞良久,林北反应过来,兔子指的是雪兔。

    他想到适才雪兔替他恢复的场面,断然拒绝道:“不好意思,私人宠兽,不接客。”

    封林婉没有沮丧:“人家还有个不情之请。”

    林北表情麻木漠然:“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别说了。”

    封林婉有些气鼓鼓:“喂,一个大美女在发嗲唉!”

    林北突生逗逗她的想法,他作惊讶状张望:“哪儿呢?大和美女,我都没看到啊。”

    封林婉:“靠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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