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进京，传奇之路的开始
经过和高公公的交谈，刘谌得知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高公公本名高阳，因为株连而受宫刑当了太监。
当年入宫之后他受到了各种欺辱，直到刘谌的母妃进宫他才终于感到了人世的温情。
也是因为刘谌母妃的缘故他才得到了皇帝的赏识，一步步的成为了内侍大总管。
这样一来，刘谌就明白了高阳之所以处处关照自己，并不是因为他所想的龌龊之事，心里顿时宽敞了许多。
至于刘谌的母妃，高阳只是提到了她是慈宁宫的宁妃，更多的细节他像是不愿说出。
说到宁妃的时候，高阳脸上始终挂着悲痛的神色。
渐渐升起的红日将灿烂的阳光照进屋中，高阳的脸看起来更是惨白，毫无血色一般，加之往事浮现，心中悲痛难言，让他看起来颇有几分厉鬼的模样。
刘谌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也是闷闷不乐的，好似大婚之事已如过眼云烟般消散。
他是当朝皇帝的第六个皇子，也是诸多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大烨共有八个皇子，除去七皇子被立为太子以外，七个皇子中他的爵位最低。
甚至有些军侯的品级都要比他高。
这一刹，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个侯爷有多么卑微。
不过提到赐婚一事，高阳的脸色又变得神采飞扬，活脱脱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将如何促成这桩美事的细节一一告知了刘谌，听完之后刘谌心中大为震撼。
刘谌从来没有想过，这世间的情谊竟然如此珍贵，宁可冒着被杀头的风险也要报答故人之恩。
这种情况在那个利益为大的世界里，简直是难得一见。
尽管刘谌现在已经知道京中还有援助之人，可他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不知道如此仓皇的入京对他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
高阳那双充满期许的眼睛盯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到他肯定的答复。
可刘谌却是犹疑的道：“公公暂且休息休息，此事还要容我三思。”
高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回复，换做旁人恐怕此时早已收拾行装和他一同飞往京城。
要知道陛下赐婚的可是昌平王的女儿，迎阳郡主左元英啊！
朝中之人谁都看的明白，左洪虽然已经成为世子，但是皇帝削藩之心已久，即便他能登上王位，只怕也难以像他父亲那般威风。
此时用皇子与左家联姻，无疑是在向外人宣告，谁若是娶得了迎阳郡主，谁就是日后昌平的主人！
高阳不解，一向深谙世事的刘谌，此刻怎么变得犹豫了呢？莫不是他心里还有更多的打算？
见到刘谌沉思不语，又想起他落水之事，高阳也不再多说。反正此事已是十拿九稳，圣旨都颁发了，也不急于一时，不妨让他好好斟酌斟酌。
高阳柔声道：“侯爷慢慢思考，奴家先回驿馆中等候。”说着他又凑到刘谌的耳边，嘱咐道：“侯爷莫要忘了，你已经接了圣旨，若要反悔那可是抗旨的大罪。”
刘谌轻轻的点点头，他哪里是不知道这是何等的富贵，只是他还没有熟悉这里的朝政派系，贸然进京只会露出马脚。
到时候不仅自己的小命难保，只怕还要连累刘谌的名声。
现在开始，他做出的每一个抉择都已经不能单单代表他自己，还要考虑到给这副身躯的主人，真正的刘谌所带来的后果。
关上门，那双明亮的眼睛又回到沉静的书架上。
现在他必须要振作精神，猛补一通，至少要弄清楚这位昌平王和迎阳郡主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二康送走了高阳，闷不做声的站在书房外，不知怎的，那种欢天喜地的感觉陡然消失，仿佛一团阴云笼罩在心头。
苏莹坐在那里，看着高阳出去时的神情也没有那么兴奋，心中已然知晓，刘谌可能做了一个令他不悦的决定。
依据她对刘谌的了解，大概是得知了赐婚的真相，所以选择了拒绝。
可是，既然已经接旨，又岂能抗旨？
沉思了片刻，苏莹决定问个究竟。
正当她要敲门的时候，刘谌忽然从书房走了出来，一双坚毅的眼神看着她。
这一刻，苏莹感觉到那个沉着冷静，心系天下的刘谌又回来了。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五尺多高的身材宛如参天巨人一般，这世上的光如同从他身上绽放一般。
这一幕，与她在丹水河畔初见刘谌时的情形大不相同。
那时他还是个九岁的孩子，拖着羸弱的身体从船上下来。
时年十一岁的苏莹当即决定要为他治好身上的寒疾。
眨眼之间，十年已过，刘谌的寒疾在不经意中得到痊愈，而且神采更进一重。
苏莹不禁暗叹：若是他真能上阵杀敌，此时也该是个闻名天下的大将军了吧！
刘谌道：“莹莹姑娘与左家有婚约？”
苏莹点点头，道：“侯爷是想问我左家的事？”
刘谌打心底里赞佩苏莹的睿智，这样的姑娘实属难得，只可惜自己晚来一步......不过现在还有一番美事在等着自己，也不算遗憾。
“左家的人我只了解左洪，若是你没落水，你一定比我还了解他。”
苏莹面带微笑，提到左洪时脸上泛起桃红，不由得摸了摸头上的凤头钗。
“迎阳郡主我也只是听左洪提起过，至于本人也是没有见过。”
苏莹回想着左洪说过的话，缓缓的道：“听他说，左元英自幼习武，擅使长枪，马术精良，十三四岁的时候就能驰骋疆场。”
那双圆眼中闪着光，比天上的星斗还要闪耀，兴致盎然的道：“她可是京城女子的榜样呢，很多女子都想效仿她那样，驰马纵横，威风赫赫。”
“想来她的年纪应该和你差不多，兴许还要大你一岁呢！”
“你要是见了她可要小心点，莫要再犯痴，否则她敢把你眼睛挖出来！”
刘谌听着她的话，心里直犯嘀咕：好嘛，这哪里是名门大家的小姐，分明就是一个男人婆啊，这要是成了亲，日后岂不是少不了打？
转而一想，史书上也有不少英姿飒爽，纵横天下的女将军啊！
只不过，刘谌这副身板儿，人家会愿意吗？
高阳那老太监真是够奸猾的，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要损害他人的幸福。
难怪人人都说这样的人最好不要惹，否则你不会知道他们心里有多阴暗。看来，这左家一定是哪里得罪了高阳。
哎...不对啊，高阳明明是在为自己谋划，为什么自己却在这里狗咬吕洞宾呢？
哎...我怎么成狗了...我...
刘谌怔了怔，道：“那昌平王呢？”
二康这时坐不住了，朗声道：“昌平王的事大家都知道，十五岁入军，二十岁统领大军北上，二十五岁收复平州，凉州，三十岁劝降宁州的胡羌族。三十五岁受封昌平王，至今已有十余年之久。”
刘谌叹道：“那这昌平王可是厉害呀！”
二康赞声道：“那是当然了，单凭收复平，凉二地已然是我大烨首屈一指的将军了！”
说到这里，苏莹的脸上忽然蒙上了一层霜，眉头皱起，哀叹一声。
刘谌疑声道：“莹莹姑娘为何叹气？”
苏莹抿了抿嘴，神情暗淡的道：“若他只是将军也就罢了，只是他偏偏当上了藩王......”
“大烨立国以来从未出现过异姓藩王，若不是因为他功劳实在太高，封无可封，也不会成为藩王。”
说到这里，刘谌心里有了个大概，功高震主，拥兵自重，这些都是君主的忌惮。
遥想当年一代兵仙何尝不是因为这样而惨遭毒害？
苏莹道：“说来也是奇怪，明明王爷心无二主，可在北境之地却流传出了谣言。”
她的眼睛忽然变得空洞，一字字的道：“北地只有昌平王，何时见得大烨主......”
二康不以为然的道：“大丈夫只要行的端，走的正，让旁人说些闲话怎么了？我看他们都是眼红，自己没本事当王爷！”
刘谌摇摇头，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二康一愣，看着刘谌，听他又缓缓的道：“这世上的人都有你这种心地也就好了，哪里还有那么的冤案错案，明君杀良臣的事。”
“有时候，一句流言胜过十万大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莹道：“看来侯爷也是明白了这次赐婚的主要目的。”
刘谌道：“刚刚我还不明白，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明白了。”
二康困惑道：“啥？难道不就是看着侯爷还没成亲，陛下给安排的一桩亲事？”
刘谌和苏莹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二康看着他们的笑容更是困惑。
刘谌轻声叱骂道：“你可真是一头大笨牛！”
苏莹眼波流转，柔情似水的看着刘谌，道：“所以侯爷有什么打算？”
刘谌搓着手指，想了想，道：“为了避免左家日后难堪，我也只好进京成亲了。”
苏莹一下兴奋起来，道：“侯爷当真这么想？”
刘谌道：“你以为我会拒绝？”
苏莹道：“按照侯爷往日的性情，若知道这桩婚事是场交易，恐怕不会答应。”
刘谌笑道：“圣旨我都接了，还能反悔？”
苏莹道：“即便接了圣旨，侯爷也会想出办法在其中周转，让左家不至于落入难堪之地。”
刘谌苦涩一笑，暗暗道：莹莹啊莹莹，你以为我是想要保全左家，可是你怎么会想不到我是看上了这块肥肉呢？
刘谌的奏章写的很清楚，想要保住北境之地的安稳，就要架空昌平王。
只不过这一切好像来的太快了，可是，架空昌平王在北境的势力，真的用一场婚姻就能解决吗？
刘谌暗暗道：但愿刘谌留在京城中的人脉足够自己运作，也请刘谌能保佑自己，按照他规划的路线平稳的走下去。
高公公本名高阳，因为株连而受宫刑当了太监。
当年入宫之后他受到了各种欺辱，直到刘谌的母妃进宫他才终于感到了人世的温情。
也是因为刘谌母妃的缘故他才得到了皇帝的赏识，一步步的成为了内侍大总管。
这样一来，刘谌就明白了高阳之所以处处关照自己，并不是因为他所想的龌龊之事，心里顿时宽敞了许多。
至于刘谌的母妃，高阳只是提到了她是慈宁宫的宁妃，更多的细节他像是不愿说出。
说到宁妃的时候，高阳脸上始终挂着悲痛的神色。
渐渐升起的红日将灿烂的阳光照进屋中，高阳的脸看起来更是惨白，毫无血色一般，加之往事浮现，心中悲痛难言，让他看起来颇有几分厉鬼的模样。
刘谌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也是闷闷不乐的，好似大婚之事已如过眼云烟般消散。
他是当朝皇帝的第六个皇子，也是诸多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大烨共有八个皇子，除去七皇子被立为太子以外，七个皇子中他的爵位最低。
甚至有些军侯的品级都要比他高。
这一刹，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个侯爷有多么卑微。
不过提到赐婚一事，高阳的脸色又变得神采飞扬，活脱脱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将如何促成这桩美事的细节一一告知了刘谌，听完之后刘谌心中大为震撼。
刘谌从来没有想过，这世间的情谊竟然如此珍贵，宁可冒着被杀头的风险也要报答故人之恩。
这种情况在那个利益为大的世界里，简直是难得一见。
尽管刘谌现在已经知道京中还有援助之人，可他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不知道如此仓皇的入京对他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
高阳那双充满期许的眼睛盯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到他肯定的答复。
可刘谌却是犹疑的道：“公公暂且休息休息，此事还要容我三思。”
高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回复，换做旁人恐怕此时早已收拾行装和他一同飞往京城。
要知道陛下赐婚的可是昌平王的女儿，迎阳郡主左元英啊！
朝中之人谁都看的明白，左洪虽然已经成为世子，但是皇帝削藩之心已久，即便他能登上王位，只怕也难以像他父亲那般威风。
此时用皇子与左家联姻，无疑是在向外人宣告，谁若是娶得了迎阳郡主，谁就是日后昌平的主人！
高阳不解，一向深谙世事的刘谌，此刻怎么变得犹豫了呢？莫不是他心里还有更多的打算？
见到刘谌沉思不语，又想起他落水之事，高阳也不再多说。反正此事已是十拿九稳，圣旨都颁发了，也不急于一时，不妨让他好好斟酌斟酌。
高阳柔声道：“侯爷慢慢思考，奴家先回驿馆中等候。”说着他又凑到刘谌的耳边，嘱咐道：“侯爷莫要忘了，你已经接了圣旨，若要反悔那可是抗旨的大罪。”
刘谌轻轻的点点头，他哪里是不知道这是何等的富贵，只是他还没有熟悉这里的朝政派系，贸然进京只会露出马脚。
到时候不仅自己的小命难保，只怕还要连累刘谌的名声。
现在开始，他做出的每一个抉择都已经不能单单代表他自己，还要考虑到给这副身躯的主人，真正的刘谌所带来的后果。
关上门，那双明亮的眼睛又回到沉静的书架上。
现在他必须要振作精神，猛补一通，至少要弄清楚这位昌平王和迎阳郡主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二康送走了高阳，闷不做声的站在书房外，不知怎的，那种欢天喜地的感觉陡然消失，仿佛一团阴云笼罩在心头。
苏莹坐在那里，看着高阳出去时的神情也没有那么兴奋，心中已然知晓，刘谌可能做了一个令他不悦的决定。
依据她对刘谌的了解，大概是得知了赐婚的真相，所以选择了拒绝。
可是，既然已经接旨，又岂能抗旨？
沉思了片刻，苏莹决定问个究竟。
正当她要敲门的时候，刘谌忽然从书房走了出来，一双坚毅的眼神看着她。
这一刻，苏莹感觉到那个沉着冷静，心系天下的刘谌又回来了。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五尺多高的身材宛如参天巨人一般，这世上的光如同从他身上绽放一般。
这一幕，与她在丹水河畔初见刘谌时的情形大不相同。
那时他还是个九岁的孩子，拖着羸弱的身体从船上下来。
时年十一岁的苏莹当即决定要为他治好身上的寒疾。
眨眼之间，十年已过，刘谌的寒疾在不经意中得到痊愈，而且神采更进一重。
苏莹不禁暗叹：若是他真能上阵杀敌，此时也该是个闻名天下的大将军了吧！
刘谌道：“莹莹姑娘与左家有婚约？”
苏莹点点头，道：“侯爷是想问我左家的事？”
刘谌打心底里赞佩苏莹的睿智，这样的姑娘实属难得，只可惜自己晚来一步......不过现在还有一番美事在等着自己，也不算遗憾。
“左家的人我只了解左洪，若是你没落水，你一定比我还了解他。”
苏莹面带微笑，提到左洪时脸上泛起桃红，不由得摸了摸头上的凤头钗。
“迎阳郡主我也只是听左洪提起过，至于本人也是没有见过。”
苏莹回想着左洪说过的话，缓缓的道：“听他说，左元英自幼习武，擅使长枪，马术精良，十三四岁的时候就能驰骋疆场。”
那双圆眼中闪着光，比天上的星斗还要闪耀，兴致盎然的道：“她可是京城女子的榜样呢，很多女子都想效仿她那样，驰马纵横，威风赫赫。”
“想来她的年纪应该和你差不多，兴许还要大你一岁呢！”
“你要是见了她可要小心点，莫要再犯痴，否则她敢把你眼睛挖出来！”
刘谌听着她的话，心里直犯嘀咕：好嘛，这哪里是名门大家的小姐，分明就是一个男人婆啊，这要是成了亲，日后岂不是少不了打？
转而一想，史书上也有不少英姿飒爽，纵横天下的女将军啊！
只不过，刘谌这副身板儿，人家会愿意吗？
高阳那老太监真是够奸猾的，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要损害他人的幸福。
难怪人人都说这样的人最好不要惹，否则你不会知道他们心里有多阴暗。看来，这左家一定是哪里得罪了高阳。
哎...不对啊，高阳明明是在为自己谋划，为什么自己却在这里狗咬吕洞宾呢？
哎...我怎么成狗了...我...
刘谌怔了怔，道：“那昌平王呢？”
二康这时坐不住了，朗声道：“昌平王的事大家都知道，十五岁入军，二十岁统领大军北上，二十五岁收复平州，凉州，三十岁劝降宁州的胡羌族。三十五岁受封昌平王，至今已有十余年之久。”
刘谌叹道：“那这昌平王可是厉害呀！”
二康赞声道：“那是当然了，单凭收复平，凉二地已然是我大烨首屈一指的将军了！”
说到这里，苏莹的脸上忽然蒙上了一层霜，眉头皱起，哀叹一声。
刘谌疑声道：“莹莹姑娘为何叹气？”
苏莹抿了抿嘴，神情暗淡的道：“若他只是将军也就罢了，只是他偏偏当上了藩王......”
“大烨立国以来从未出现过异姓藩王，若不是因为他功劳实在太高，封无可封，也不会成为藩王。”
说到这里，刘谌心里有了个大概，功高震主，拥兵自重，这些都是君主的忌惮。
遥想当年一代兵仙何尝不是因为这样而惨遭毒害？
苏莹道：“说来也是奇怪，明明王爷心无二主，可在北境之地却流传出了谣言。”
她的眼睛忽然变得空洞，一字字的道：“北地只有昌平王，何时见得大烨主......”
二康不以为然的道：“大丈夫只要行的端，走的正，让旁人说些闲话怎么了？我看他们都是眼红，自己没本事当王爷！”
刘谌摇摇头，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二康一愣，看着刘谌，听他又缓缓的道：“这世上的人都有你这种心地也就好了，哪里还有那么的冤案错案，明君杀良臣的事。”
“有时候，一句流言胜过十万大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莹道：“看来侯爷也是明白了这次赐婚的主要目的。”
刘谌道：“刚刚我还不明白，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明白了。”
二康困惑道：“啥？难道不就是看着侯爷还没成亲，陛下给安排的一桩亲事？”
刘谌和苏莹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二康看着他们的笑容更是困惑。
刘谌轻声叱骂道：“你可真是一头大笨牛！”
苏莹眼波流转，柔情似水的看着刘谌，道：“所以侯爷有什么打算？”
刘谌搓着手指，想了想，道：“为了避免左家日后难堪，我也只好进京成亲了。”
苏莹一下兴奋起来，道：“侯爷当真这么想？”
刘谌道：“你以为我会拒绝？”
苏莹道：“按照侯爷往日的性情，若知道这桩婚事是场交易，恐怕不会答应。”
刘谌笑道：“圣旨我都接了，还能反悔？”
苏莹道：“即便接了圣旨，侯爷也会想出办法在其中周转，让左家不至于落入难堪之地。”
刘谌苦涩一笑，暗暗道：莹莹啊莹莹，你以为我是想要保全左家，可是你怎么会想不到我是看上了这块肥肉呢？
刘谌的奏章写的很清楚，想要保住北境之地的安稳，就要架空昌平王。
只不过这一切好像来的太快了，可是，架空昌平王在北境的势力，真的用一场婚姻就能解决吗？
刘谌暗暗道：但愿刘谌留在京城中的人脉足够自己运作，也请刘谌能保佑自己，按照他规划的路线平稳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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