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仓促的告别
左亮离开之后，刘谌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天亮。
高览守在他的身边，不敢多问，只觉得昌平王的话对刘谌来说一定十分沉重，像是一座山压在了他的身上。
旭日东升，朝阳洒在平静的水面上，倒映着刘谌那张憔悴的脸。
刺眼的阳光惊醒了刘谌，他轻声道：“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高览怔了怔，问道：“侯爷准备回哪里？”
刘谌伸了个懒腰，道：“当然是回烨城。”
高览道：“可是，先前您不是说要提防胡兀人再度来袭？”
刘谌目光沉着，语气清淡的道：“昌平王会料理好后面的事，我们留在这里反而会给他带来不便。”
高览点点头，道：“属下这就去传令，叫王平率领军士前来汇合。”
刘谌点点头，又嘱咐道：“你到远安之后，点齐人马，与王平带着他们在直北道的分岔口等我，就不必再绕道来这里了。”
高览心有不安的道：“侯爷，让您自己走这段路，我......”
刘谌淡淡一笑，道：“怎么可能呢，左洪起码也要送我一程。你放心去便是，况且，这里在我大烨国土内，又不是在胡兀人的地界。”
高览知道自己说不过刘谌，也想着他说的确实有理，只好先行一步，返回远安。
果不其然，高览离开没多久，左洪便又来找刘谌。
刘谌在房中刚刚收拾好行装，准备前去和昌平王拜别，回廊中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左洪踏着晨光快步来到刘谌房外，那一张俊朗的脸上神采飞扬，霞光满面，像是有什么喜事。
或许，将左元英的往后余生安顿妥当，对于昌平王府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反观刘谌，因为一夜未眠，又是苦思冥想左亮给自己的建议，憔悴的面色上挂满了疲惫，两只明眸中血丝缠绕，看了直叫左洪担忧。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左洪收住脸上的笑容，关切的问道：“听说你昨夜都在花园中？”
刘谌淡然一笑，却是有几分悲凉之意：“不碍事，能够得到你们的认可与信任，太高兴了，睡不着。”
左洪眼睛一斜，做出一副严刑逼供的模样道：“是不是我父王对你说了什么话，让你不舒服了？”
刘谌急忙否决，苍白的面容上虽然挂着笑意，却看不出他有多么兴奋：“左兄言重了，王爷不过是指点了几句，让我有了新的感悟。”
左洪轻哼一声，道：“哼，父王就知道教训别人，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
他这副哀怨的样子让刘谌想起了刁蛮任性的左元英，果然，一本族谱上出不来两种人。左洪要是个女娃，左亮岂不是天天大脑袋......
刘谌乏力的眨了眨眼，道：“昨夜郡主的伤势如何？”
左洪满不在乎的道：“嗨，只是崴的重了一些，莹莹给她推拿了几下，休息一晚已无大碍。”
刘谌欣慰的点点头，道：“左兄前来倒是免了我再去找左兄。”
他顿了顿，道：“我已准备启程，即刻赶回京城复命。”
“什么？”左洪两眼一瞪，惊讶的双眸里写满了问号，一点都没有沙场战将的稳重：“你我好不容易有机会用军人的身份相互切磋切磋，这就要走了？”
刘谌抱歉的道：“等到小弟与郡主大婚之时便能再见，左兄何必烦躁呢。”
左洪深叹一口气，道：“唉...你我情同手足，所娶之人又是我家小妹，你们大婚之时，我这个左大哥的理应出现，但是......”
刘谌看着那双眉毛不由分说的扭在一起，脸上露出的愁苦像是吃了一个酸柠檬一样。
左洪倍感遗憾的道：“不知为何，父王告知我，你们大婚之时不可前去京城，让我留守边关。”
“哦？”刘谌脸上浮过疑惑，但是很快心里就有了答案。
左亮不是为了保证边境安全，而是为了保证他们左家的安全。
父子二人一同进京，一旦皇帝有了什么想法，左家岂不是要被一锅端了。
想不到，胡兀人这次的突袭还给左亮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让他能够把左洪留在昌平。
刘谌神色一正，劝慰道：“左兄，来日方长嘛，等到你和莹莹大婚的时候我就可以来看你了啊。”
不提不要紧，一说起左洪的婚事来，他的脸上更是沮丧。
“唉...”左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意志消沉的道：“我们虽有婚约在身，可是莹莹却是另有想法。”
左洪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花花公子寻花不成的样子，一点都没有他昨日的风采：“她想要收集天下百草，编撰出一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医书，让后世所有人都明白什么草是什么药，什么药又有什么毒。”
“在这本医书没有写完之前，她可不想因为身份的束缚，常年待在高深的院墙之内，做什么高高在上的世子妃。”
刘谌听到这话心中叹道：这不就是大烨的李时珍吗！早知道自己平时多看看《本草纲目》了，这样也能帮上不少忙呢！
刘谌眉毛一挑，看着郁郁寡欢的左洪深感理解，谁能忍受得了只能看不能吃的悲剧呢。
他宽慰道：“左兄也不必心急，你想想，若她嫁入王府中，你又常年领兵在外，倒叫她独守空房，也不算公平不是？”
左洪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是个道理，面容缓和了许多，那两撇粗眉稍微舒展，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你这话说的不完全对。身为将门之后，理当提枪上阵，岂能为了儿女私情而放下家国利益？”
刘谌不急不忙的反驳道：“铸就一部旷世医书，造福后世百姓医者，就不算是为家国着想了？一个国家离不开能征善战的将军，可是也离不开治病救人的医者啊！”
“若是莹莹姑娘将这部医书写成，世上少了许多误食毒草的人，也多了许多精明的医者，不也算是大烨的福分吗？”
“再者说了，莹莹......”
左洪听着他嘴里喋喋不休的道理就觉得像是一万只蚊子钻进了耳朵里，厌烦的挥着手，认输道：“好好好，我左洪最笨，讲不过你，在下认输，认输了！”
说着他还不忘给刘谌抱拳鞠躬。
刘谌得意的笑着，柔声道：“好啦，我还要去向左王拜别呢，就不和你在这里耽搁了。”
左洪挺直腰板，疑声道：“话又说回来，不知为何，这次见到你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刘谌听到这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看着左洪那双明晃晃的眼睛，反问道：“哪里怪了？”
左洪轻轻晃着脑袋，呢喃着道：“不对，不对，反正...”
他忽然又使劲甩了甩脑袋，道：“罢了罢了，这样也挺好，不像是原来那样，沉闷闷的，说什么都像是私塾先生一样讲大道理。”
刘谌见他没有再怀疑下去，松了一口气，心底传来一个赞许的声音：你看，我就说你比我做的好。
刘谌欣慰的一笑，看着左洪道：“走吧，与我一同去向左王告别吧！我已经叫高览先行通知远安的人马了，莫要让他们在路上等着急了。”
左洪知道自己劝阻不了，只好妥协：“好吧，好吧，你我一同去见父王。”
来到左亮房前，只见双门紧闭，门前两名守卫将他们二人拦下。
左洪怒斥道：“大胆，连我都不认识了？”
卫士无所畏惧，声色严正的道：“王爷有令，今日谁也不见！”
左洪诧异的道：“连我也不见？”
卫士疾风一般的回答道：“王爷说了，昨夜染了风寒，今日需要休息！”
左洪惊讶的道：“父王身体如何？快让我进去看看！”说着他就要往里闯。
刘谌拉着他的手臂，一边微笑，一边轻轻的摇着头。
左洪不解的道：“你这是做什么？”
刘谌提了提嗓子，声音刻意提高：“我想王爷不是身体抱恙，只是他知道我刘谌今日要走，还要带走他的掌上明珠，所以舍不得了。”
“啊？”左洪张大了嘴巴，能够塞进去一个完整的馒头。
他心中暗暗嘀咕道：那日接到赐婚的圣旨也没有见到父王有半点犹豫，现在这个时候怎么反而舍不得了呢？
“王爷放心，刘谌一定不会忘记王爷的话，郡主我也一定会好生对待！”刘谌高亢的声音穿过门窗，字字清楚的送到左亮的耳朵里。
左亮站在帘布之后，欣慰的笑着。
若他听完昨晚的话，今日还留在昌平，那他决然不会是左亮心中的理想人选。就算放弃王位，左亮也要请求皇帝重新赐婚。
但是他听明白了，左亮很满意。
——不管你立下什么样的功勋，不管你是不是皇帝心爱的皇子，都要明白，自己羽翼不够丰满的时候，都不要去触碰皇帝心中的红线。
就像是太子刘宇和福安王刘源，他们都是将来九五至尊的人选，可他们心里明白，无论现在自己怎样风光，没有走到最后就都不算。
所以，他们永远都在警醒自己，不要去触碰那根红线。
他们有没有能力组建一支私人武装不说，起码，这世上没有人知道，他们暗地里在搞什么名堂。
刘谌身为皇子，初上战场便能立下如此奇功，不免会让皇帝心中起疑，他是不是早有图谋？
战胜之后没有急速回京复命，是不是要在昌平和左亮密谋什么？
如若他们再联合起来，自己的地位能否保住？
这些才是刘旭心里此时此刻在想的问题。
所以，刘谌想明白之后立马决定赶回京城。
现在他还没有那个资格被人猜疑，他也不许别人此刻对他产生怀疑。
以他现在的实力，皇帝想要将他从京城中赶走，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阳光照在左亮那双闪亮的眸子上，听到左洪和刘谌离去，他笑的更加得意，欣慰。
高览守在他的身边，不敢多问，只觉得昌平王的话对刘谌来说一定十分沉重，像是一座山压在了他的身上。
旭日东升，朝阳洒在平静的水面上，倒映着刘谌那张憔悴的脸。
刺眼的阳光惊醒了刘谌，他轻声道：“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高览怔了怔，问道：“侯爷准备回哪里？”
刘谌伸了个懒腰，道：“当然是回烨城。”
高览道：“可是，先前您不是说要提防胡兀人再度来袭？”
刘谌目光沉着，语气清淡的道：“昌平王会料理好后面的事，我们留在这里反而会给他带来不便。”
高览点点头，道：“属下这就去传令，叫王平率领军士前来汇合。”
刘谌点点头，又嘱咐道：“你到远安之后，点齐人马，与王平带着他们在直北道的分岔口等我，就不必再绕道来这里了。”
高览心有不安的道：“侯爷，让您自己走这段路，我......”
刘谌淡淡一笑，道：“怎么可能呢，左洪起码也要送我一程。你放心去便是，况且，这里在我大烨国土内，又不是在胡兀人的地界。”
高览知道自己说不过刘谌，也想着他说的确实有理，只好先行一步，返回远安。
果不其然，高览离开没多久，左洪便又来找刘谌。
刘谌在房中刚刚收拾好行装，准备前去和昌平王拜别，回廊中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左洪踏着晨光快步来到刘谌房外，那一张俊朗的脸上神采飞扬，霞光满面，像是有什么喜事。
或许，将左元英的往后余生安顿妥当，对于昌平王府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反观刘谌，因为一夜未眠，又是苦思冥想左亮给自己的建议，憔悴的面色上挂满了疲惫，两只明眸中血丝缠绕，看了直叫左洪担忧。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左洪收住脸上的笑容，关切的问道：“听说你昨夜都在花园中？”
刘谌淡然一笑，却是有几分悲凉之意：“不碍事，能够得到你们的认可与信任，太高兴了，睡不着。”
左洪眼睛一斜，做出一副严刑逼供的模样道：“是不是我父王对你说了什么话，让你不舒服了？”
刘谌急忙否决，苍白的面容上虽然挂着笑意，却看不出他有多么兴奋：“左兄言重了，王爷不过是指点了几句，让我有了新的感悟。”
左洪轻哼一声，道：“哼，父王就知道教训别人，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
他这副哀怨的样子让刘谌想起了刁蛮任性的左元英，果然，一本族谱上出不来两种人。左洪要是个女娃，左亮岂不是天天大脑袋......
刘谌乏力的眨了眨眼，道：“昨夜郡主的伤势如何？”
左洪满不在乎的道：“嗨，只是崴的重了一些，莹莹给她推拿了几下，休息一晚已无大碍。”
刘谌欣慰的点点头，道：“左兄前来倒是免了我再去找左兄。”
他顿了顿，道：“我已准备启程，即刻赶回京城复命。”
“什么？”左洪两眼一瞪，惊讶的双眸里写满了问号，一点都没有沙场战将的稳重：“你我好不容易有机会用军人的身份相互切磋切磋，这就要走了？”
刘谌抱歉的道：“等到小弟与郡主大婚之时便能再见，左兄何必烦躁呢。”
左洪深叹一口气，道：“唉...你我情同手足，所娶之人又是我家小妹，你们大婚之时，我这个左大哥的理应出现，但是......”
刘谌看着那双眉毛不由分说的扭在一起，脸上露出的愁苦像是吃了一个酸柠檬一样。
左洪倍感遗憾的道：“不知为何，父王告知我，你们大婚之时不可前去京城，让我留守边关。”
“哦？”刘谌脸上浮过疑惑，但是很快心里就有了答案。
左亮不是为了保证边境安全，而是为了保证他们左家的安全。
父子二人一同进京，一旦皇帝有了什么想法，左家岂不是要被一锅端了。
想不到，胡兀人这次的突袭还给左亮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让他能够把左洪留在昌平。
刘谌神色一正，劝慰道：“左兄，来日方长嘛，等到你和莹莹大婚的时候我就可以来看你了啊。”
不提不要紧，一说起左洪的婚事来，他的脸上更是沮丧。
“唉...”左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意志消沉的道：“我们虽有婚约在身，可是莹莹却是另有想法。”
左洪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花花公子寻花不成的样子，一点都没有他昨日的风采：“她想要收集天下百草，编撰出一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医书，让后世所有人都明白什么草是什么药，什么药又有什么毒。”
“在这本医书没有写完之前，她可不想因为身份的束缚，常年待在高深的院墙之内，做什么高高在上的世子妃。”
刘谌听到这话心中叹道：这不就是大烨的李时珍吗！早知道自己平时多看看《本草纲目》了，这样也能帮上不少忙呢！
刘谌眉毛一挑，看着郁郁寡欢的左洪深感理解，谁能忍受得了只能看不能吃的悲剧呢。
他宽慰道：“左兄也不必心急，你想想，若她嫁入王府中，你又常年领兵在外，倒叫她独守空房，也不算公平不是？”
左洪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是个道理，面容缓和了许多，那两撇粗眉稍微舒展，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你这话说的不完全对。身为将门之后，理当提枪上阵，岂能为了儿女私情而放下家国利益？”
刘谌不急不忙的反驳道：“铸就一部旷世医书，造福后世百姓医者，就不算是为家国着想了？一个国家离不开能征善战的将军，可是也离不开治病救人的医者啊！”
“若是莹莹姑娘将这部医书写成，世上少了许多误食毒草的人，也多了许多精明的医者，不也算是大烨的福分吗？”
“再者说了，莹莹......”
左洪听着他嘴里喋喋不休的道理就觉得像是一万只蚊子钻进了耳朵里，厌烦的挥着手，认输道：“好好好，我左洪最笨，讲不过你，在下认输，认输了！”
说着他还不忘给刘谌抱拳鞠躬。
刘谌得意的笑着，柔声道：“好啦，我还要去向左王拜别呢，就不和你在这里耽搁了。”
左洪挺直腰板，疑声道：“话又说回来，不知为何，这次见到你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刘谌听到这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看着左洪那双明晃晃的眼睛，反问道：“哪里怪了？”
左洪轻轻晃着脑袋，呢喃着道：“不对，不对，反正...”
他忽然又使劲甩了甩脑袋，道：“罢了罢了，这样也挺好，不像是原来那样，沉闷闷的，说什么都像是私塾先生一样讲大道理。”
刘谌见他没有再怀疑下去，松了一口气，心底传来一个赞许的声音：你看，我就说你比我做的好。
刘谌欣慰的一笑，看着左洪道：“走吧，与我一同去向左王告别吧！我已经叫高览先行通知远安的人马了，莫要让他们在路上等着急了。”
左洪知道自己劝阻不了，只好妥协：“好吧，好吧，你我一同去见父王。”
来到左亮房前，只见双门紧闭，门前两名守卫将他们二人拦下。
左洪怒斥道：“大胆，连我都不认识了？”
卫士无所畏惧，声色严正的道：“王爷有令，今日谁也不见！”
左洪诧异的道：“连我也不见？”
卫士疾风一般的回答道：“王爷说了，昨夜染了风寒，今日需要休息！”
左洪惊讶的道：“父王身体如何？快让我进去看看！”说着他就要往里闯。
刘谌拉着他的手臂，一边微笑，一边轻轻的摇着头。
左洪不解的道：“你这是做什么？”
刘谌提了提嗓子，声音刻意提高：“我想王爷不是身体抱恙，只是他知道我刘谌今日要走，还要带走他的掌上明珠，所以舍不得了。”
“啊？”左洪张大了嘴巴，能够塞进去一个完整的馒头。
他心中暗暗嘀咕道：那日接到赐婚的圣旨也没有见到父王有半点犹豫，现在这个时候怎么反而舍不得了呢？
“王爷放心，刘谌一定不会忘记王爷的话，郡主我也一定会好生对待！”刘谌高亢的声音穿过门窗，字字清楚的送到左亮的耳朵里。
左亮站在帘布之后，欣慰的笑着。
若他听完昨晚的话，今日还留在昌平，那他决然不会是左亮心中的理想人选。就算放弃王位，左亮也要请求皇帝重新赐婚。
但是他听明白了，左亮很满意。
——不管你立下什么样的功勋，不管你是不是皇帝心爱的皇子，都要明白，自己羽翼不够丰满的时候，都不要去触碰皇帝心中的红线。
就像是太子刘宇和福安王刘源，他们都是将来九五至尊的人选，可他们心里明白，无论现在自己怎样风光，没有走到最后就都不算。
所以，他们永远都在警醒自己，不要去触碰那根红线。
他们有没有能力组建一支私人武装不说，起码，这世上没有人知道，他们暗地里在搞什么名堂。
刘谌身为皇子，初上战场便能立下如此奇功，不免会让皇帝心中起疑，他是不是早有图谋？
战胜之后没有急速回京复命，是不是要在昌平和左亮密谋什么？
如若他们再联合起来，自己的地位能否保住？
这些才是刘旭心里此时此刻在想的问题。
所以，刘谌想明白之后立马决定赶回京城。
现在他还没有那个资格被人猜疑，他也不许别人此刻对他产生怀疑。
以他现在的实力，皇帝想要将他从京城中赶走，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阳光照在左亮那双闪亮的眸子上，听到左洪和刘谌离去，他笑的更加得意，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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