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关于未来的打算
李凌找来一把木凳让刘谌坐下，其他人都站在他的身后，眼睛里充满了敬畏与好奇，看着刘谌。
刘谌见他们暂时没有什么恶意，姿态也放轻松了许多。
“你们真的只是村民？”
李凌不敢隐瞒，坦然道：“侯爷，我们真的是从平阳县流落至此的村民，也当真是想投在侯爷门下效力。”
刘谌脑海中回想着平阳的位置，在远安西面百里处，距这里还有些路程。他又问道：“既然有心报国，为什么不就近加入左家军？”
李凌眼光忽暗，漆黑的面色看上去更是深沉，叹息道：“左家军向来治军严整，若非是他们亲自挑选的军士，很难被其收编。尤其是我们这种流亡之人，更不会被左王看在眼中。”
刘谌想起了二康所说的乐晋，也曾想要投入左家军中，却被拒绝。
“哦...”刘谌点点头，又问：“那你们是怎么想到来找我呢？”
李凌道：“侯爷在远安奇袭辽源的事情早已传开，加上侯爷的盛名早就让我等倾慕不已，所以......”
他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化，像是在讲述一段精彩绝伦的故事：“前日我们打听到侯爷要到昌平，我们也到昌平城前看了热闹，知道侯爷此次前来没有带着军士，只有护卫相随。”
“今早城里的兄弟来报，说是您的护卫先行赶回了远安，又看到您和左少将军一同出城，从直北道往南走，我便有了一条计谋......”说到这里，他羞愧的低下了头。
刘谌眼中露出质疑的光芒：“你就确定直北道上没有人接应我？”
李凌露出憨厚的笑容，道：“嘿嘿，我们还有兄弟在看着远安的军士呢，知道他们没有调动，全都去了岔路口。”
刘谌听到这话不禁感到一丝寒意，一群流寇难民做起事来都能如此有条不紊，可见他这个指挥有点东西的。
刘谌问：“你们到底有多少人，能有这么多眼线？”
李凌道：“也就几十人，除去传递消息的，都在这里了。”
“传递消息的又有多少人？”
“和这里的人差不多。”
刘谌环顾四周，不解的道：“传递消息还用这么多人？”
李凌道：“实不相瞒，我等都是流民，没钱买马，所以传递消息只能靠人。为了确保第一时间得到侯爷的动向，我将他们散布在远安和昌平之间，每隔一段路程就放上一人。一旦有什么消息需要传递，只需依次往下传，一直传到我这里。”
他语气沉着，气度从容，向刘谌解释着自己传递消息的方法。
刘谌听后心里对他更是赞佩，道：“你这个法子笨是笨了一些，但却很有效。”
李凌一点都不谦逊，有点自豪的道：“办法只要有效，就不是笨办法。”
刘谌抚掌大笑：“有意思，有意思，看来这些人在你的带领下一定少吃了不少苦头。”
李凌哀叹一声，神色低迷的道：“若不是我，他们或许能够吃得更饱，不至于躲到这卧虎山来。”
刘谌看着他们一个个饥肠辘辘的样子，心里大概明白了李凌的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李凌的劝阻，凭借他们这些人的体魄，随便找个山头站稳脚跟，那一定是大鱼大肉，不愁吃喝。
但是他们没有，他们依然跟着李凌在这里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足可见李凌在这些人中的威信，也足可见李凌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
刘谌眼中掠过怜悯之意，像他这样的人没有人愿意收纳，实在可惜了。可他还是不理解，干嘛要把自己绑来。
“既然你都知道我的行踪了，干嘛不直接去找我？”
李凌脸上掠过一丝愤怒，像是想起了左家军将他拒绝的画面。
“侯爷恕罪，草民想出这样的法子，也是无可奈何。”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缓缓道：“我们已经断粮三天了，若是再没有找到可以投靠之处，也只有饿死或是落草了。”
“虽说侯爷贤名在外，但我依然害怕侯爷将我等再次拒绝。”他眼中的怒意化作一团星光，放着耀眼的光芒：“所以，我只能找一份投名状来，让侯爷觉得我等并非无用之人。”
刘谌笑道：“有意思，有意思，用我自己当投名状然后再来投效我...你果然很有想法。”
李凌急忙致歉道：“侯爷恕罪，草民实在不忍看到这些兄弟走入歧途，所以才斗胆得罪。”
刘谌起身，毫不计较，面带微笑：“你做的很好，我很佩服你这个想法，但是要将你们收编，还需容我三思。”
李凌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惊诧之色，以为自己的计划又要落空了。
刘谌见状急忙劝慰道：“你也不必着急，要知道你这少说也有七八十人，就算收编我也要一一核查身份，再行上报，一套流程走下来，免不了十天半个月。”
李凌心里更是焦急，其他人的神情也变得紧张起来，有一种最后的希望就要破碎的感觉。
“不过，有件事我可以保证，待会儿见到我的护卫时，我会叫他给你们留些银两，好叫你们找些营生来做。”刘谌劝抚着，伸手去掏那块准备献好的红石头，摸索了半天却是怎么也没有找到。
丢了？那可是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宝贝啊...刘谌心里暗暗伤感。
李凌脸上的愁容显露，不肯放弃的追求着刘谌：“侯爷，我等现在只想一心报国，好替我们死难的家人报仇，其他别无想法啊！”
“若想发财，何必要在这里等着侯爷呢？”这句话像是警钟一般在刘谌耳边敲响。
平阳，虽然不在此次胡兀人的主攻方向，但是平常也受到了不少袭扰。他们流落至此，原来不只是因为饥荒。
可是，贸然就将这几十人收入麾下，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左王告诫过自己，现在自己正处在风头之上，若有什么不慎，必将万劫不复。
可是，自己现在又需要发展自己的势力，不论将来是什么打算，李凌一定是个可以用到的人才。
他能规劝这些人没有因为钱财而忘记本心，也能精心计划，将自己绑来，就这样与他失之交臂，着实让刘谌感到心痛。
茂密的山林里传来几声鸟叫，风吹过林间，凉风缓缓而来。
刘谌微微闭上双目，感受着此刻的凉爽，他需要自己安静一会儿。
李凌看到他陷入了思考中，也不再打扰，悄悄的站在一边。
“大皇子，和二皇子不也是在带兵作战？”刘谌在心里问自己。
“两位皇兄虽然有军衔，但是无实权，他们想要调兵，必需要和副将一同出示手中军令。而且，他们每年都会换地方，所以很难在军中培养自己的人脉。”心底传来柔和的声音，缓慢的解释道。
“啊？皇帝对自家儿子都这么谨慎啊？”
“可能是你不太清楚父皇当年是怎么登基的，所以才......”
“好吧，那你怎么看待李凌呢？”
“你不是早有打算了吗？”那个声音忽然向他开起了玩笑。
“左王说了，军中势力是皇帝的红线，这个时候我们要是再暗自收编人员，不是让他更加猜疑？”
“你忘了你叫二康去做什么了？”
刘谌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也让他们先找地方安顿下来，等到日后需要的时候，再找来？”
“是的。”那个声音顿了顿，又道：“我看他们在此处修建的木屋倒是挺有章法的，说不定他们可以在平襄的事情上发挥奇效。”
“你都已经想了这么多了？”
“也不算，只是看到这些木屋就忍不住去想。”
“想什么？”
“你怎么忘了，平襄马场的建立一直有一个难题，那就是守军如何面对胡兀人的冲击。现在...好像可以解决了...”他很高兴的样子。
“好吧好吧，这些以后再说，先来说说怎么安顿他们吧。”
“这好办。”他的语气十分轻松，侃侃而谈的道：“你叫他们去丰泊，找到县丞大人，把他们安排到农场里去。”
“这也行？”
“丰泊是我的地界，而我早有收留难民的先例，所以这样做一来可以让他们觉得已经投到了咱们门下，二来也可以让他们有一个安生立命，吃饱饭的地方，三来也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妙，妙，妙！”
刘谌忽然眉目舒展，朗声大笑起来。
笑声回荡在树林中，飘向远方。
李凌看着欣喜若狂的刘谌，自己也露出了微笑，心想一定是他想出了什么方法来解决问题。
“李兄的事我答应了。”刘谌爽朗的看着李凌。
听到这话之后，李凌还有其他人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
“侯爷...”李凌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率领众人跪拜在地。
刘谌急忙扶起他，道：“你起来说话，不要总是跪来跪去的，不觉得膝盖疼吗？”
“侯爷...”李凌近乎哽咽的声音已经说不出什么字眼来。
刘谌不想看他这种感恩戴德的样子，像是自己拯救了银河系一样。他看着眼前的木屋，道：“这些木屋都是你们搭建的？”
李凌擦擦眼角的热泪，急忙道：“侯爷，我等是年前就逃到这里的，所以在这里修建了几座木屋作为苟且之地。”
刘谌满意的点点头：“嗯...很好，你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收拾收拾，和我一起去找我的护卫来，先让你们吃顿饱饭再说。”
李凌痛快的应答道：“遵命！”
说着他们各个脸上都洋溢着欢喜的笑容，仿佛在暗沉的地狱中新生一般。
刺眼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照在刘谌的脸上，这一刻所有人眼中他就是那道光的化身。
刘谌见他们暂时没有什么恶意，姿态也放轻松了许多。
“你们真的只是村民？”
李凌不敢隐瞒，坦然道：“侯爷，我们真的是从平阳县流落至此的村民，也当真是想投在侯爷门下效力。”
刘谌脑海中回想着平阳的位置，在远安西面百里处，距这里还有些路程。他又问道：“既然有心报国，为什么不就近加入左家军？”
李凌眼光忽暗，漆黑的面色看上去更是深沉，叹息道：“左家军向来治军严整，若非是他们亲自挑选的军士，很难被其收编。尤其是我们这种流亡之人，更不会被左王看在眼中。”
刘谌想起了二康所说的乐晋，也曾想要投入左家军中，却被拒绝。
“哦...”刘谌点点头，又问：“那你们是怎么想到来找我呢？”
李凌道：“侯爷在远安奇袭辽源的事情早已传开，加上侯爷的盛名早就让我等倾慕不已，所以......”
他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化，像是在讲述一段精彩绝伦的故事：“前日我们打听到侯爷要到昌平，我们也到昌平城前看了热闹，知道侯爷此次前来没有带着军士，只有护卫相随。”
“今早城里的兄弟来报，说是您的护卫先行赶回了远安，又看到您和左少将军一同出城，从直北道往南走，我便有了一条计谋......”说到这里，他羞愧的低下了头。
刘谌眼中露出质疑的光芒：“你就确定直北道上没有人接应我？”
李凌露出憨厚的笑容，道：“嘿嘿，我们还有兄弟在看着远安的军士呢，知道他们没有调动，全都去了岔路口。”
刘谌听到这话不禁感到一丝寒意，一群流寇难民做起事来都能如此有条不紊，可见他这个指挥有点东西的。
刘谌问：“你们到底有多少人，能有这么多眼线？”
李凌道：“也就几十人，除去传递消息的，都在这里了。”
“传递消息的又有多少人？”
“和这里的人差不多。”
刘谌环顾四周，不解的道：“传递消息还用这么多人？”
李凌道：“实不相瞒，我等都是流民，没钱买马，所以传递消息只能靠人。为了确保第一时间得到侯爷的动向，我将他们散布在远安和昌平之间，每隔一段路程就放上一人。一旦有什么消息需要传递，只需依次往下传，一直传到我这里。”
他语气沉着，气度从容，向刘谌解释着自己传递消息的方法。
刘谌听后心里对他更是赞佩，道：“你这个法子笨是笨了一些，但却很有效。”
李凌一点都不谦逊，有点自豪的道：“办法只要有效，就不是笨办法。”
刘谌抚掌大笑：“有意思，有意思，看来这些人在你的带领下一定少吃了不少苦头。”
李凌哀叹一声，神色低迷的道：“若不是我，他们或许能够吃得更饱，不至于躲到这卧虎山来。”
刘谌看着他们一个个饥肠辘辘的样子，心里大概明白了李凌的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李凌的劝阻，凭借他们这些人的体魄，随便找个山头站稳脚跟，那一定是大鱼大肉，不愁吃喝。
但是他们没有，他们依然跟着李凌在这里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足可见李凌在这些人中的威信，也足可见李凌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
刘谌眼中掠过怜悯之意，像他这样的人没有人愿意收纳，实在可惜了。可他还是不理解，干嘛要把自己绑来。
“既然你都知道我的行踪了，干嘛不直接去找我？”
李凌脸上掠过一丝愤怒，像是想起了左家军将他拒绝的画面。
“侯爷恕罪，草民想出这样的法子，也是无可奈何。”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缓缓道：“我们已经断粮三天了，若是再没有找到可以投靠之处，也只有饿死或是落草了。”
“虽说侯爷贤名在外，但我依然害怕侯爷将我等再次拒绝。”他眼中的怒意化作一团星光，放着耀眼的光芒：“所以，我只能找一份投名状来，让侯爷觉得我等并非无用之人。”
刘谌笑道：“有意思，有意思，用我自己当投名状然后再来投效我...你果然很有想法。”
李凌急忙致歉道：“侯爷恕罪，草民实在不忍看到这些兄弟走入歧途，所以才斗胆得罪。”
刘谌起身，毫不计较，面带微笑：“你做的很好，我很佩服你这个想法，但是要将你们收编，还需容我三思。”
李凌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惊诧之色，以为自己的计划又要落空了。
刘谌见状急忙劝慰道：“你也不必着急，要知道你这少说也有七八十人，就算收编我也要一一核查身份，再行上报，一套流程走下来，免不了十天半个月。”
李凌心里更是焦急，其他人的神情也变得紧张起来，有一种最后的希望就要破碎的感觉。
“不过，有件事我可以保证，待会儿见到我的护卫时，我会叫他给你们留些银两，好叫你们找些营生来做。”刘谌劝抚着，伸手去掏那块准备献好的红石头，摸索了半天却是怎么也没有找到。
丢了？那可是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宝贝啊...刘谌心里暗暗伤感。
李凌脸上的愁容显露，不肯放弃的追求着刘谌：“侯爷，我等现在只想一心报国，好替我们死难的家人报仇，其他别无想法啊！”
“若想发财，何必要在这里等着侯爷呢？”这句话像是警钟一般在刘谌耳边敲响。
平阳，虽然不在此次胡兀人的主攻方向，但是平常也受到了不少袭扰。他们流落至此，原来不只是因为饥荒。
可是，贸然就将这几十人收入麾下，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左王告诫过自己，现在自己正处在风头之上，若有什么不慎，必将万劫不复。
可是，自己现在又需要发展自己的势力，不论将来是什么打算，李凌一定是个可以用到的人才。
他能规劝这些人没有因为钱财而忘记本心，也能精心计划，将自己绑来，就这样与他失之交臂，着实让刘谌感到心痛。
茂密的山林里传来几声鸟叫，风吹过林间，凉风缓缓而来。
刘谌微微闭上双目，感受着此刻的凉爽，他需要自己安静一会儿。
李凌看到他陷入了思考中，也不再打扰，悄悄的站在一边。
“大皇子，和二皇子不也是在带兵作战？”刘谌在心里问自己。
“两位皇兄虽然有军衔，但是无实权，他们想要调兵，必需要和副将一同出示手中军令。而且，他们每年都会换地方，所以很难在军中培养自己的人脉。”心底传来柔和的声音，缓慢的解释道。
“啊？皇帝对自家儿子都这么谨慎啊？”
“可能是你不太清楚父皇当年是怎么登基的，所以才......”
“好吧，那你怎么看待李凌呢？”
“你不是早有打算了吗？”那个声音忽然向他开起了玩笑。
“左王说了，军中势力是皇帝的红线，这个时候我们要是再暗自收编人员，不是让他更加猜疑？”
“你忘了你叫二康去做什么了？”
刘谌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也让他们先找地方安顿下来，等到日后需要的时候，再找来？”
“是的。”那个声音顿了顿，又道：“我看他们在此处修建的木屋倒是挺有章法的，说不定他们可以在平襄的事情上发挥奇效。”
“你都已经想了这么多了？”
“也不算，只是看到这些木屋就忍不住去想。”
“想什么？”
“你怎么忘了，平襄马场的建立一直有一个难题，那就是守军如何面对胡兀人的冲击。现在...好像可以解决了...”他很高兴的样子。
“好吧好吧，这些以后再说，先来说说怎么安顿他们吧。”
“这好办。”他的语气十分轻松，侃侃而谈的道：“你叫他们去丰泊，找到县丞大人，把他们安排到农场里去。”
“这也行？”
“丰泊是我的地界，而我早有收留难民的先例，所以这样做一来可以让他们觉得已经投到了咱们门下，二来也可以让他们有一个安生立命，吃饱饭的地方，三来也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妙，妙，妙！”
刘谌忽然眉目舒展，朗声大笑起来。
笑声回荡在树林中，飘向远方。
李凌看着欣喜若狂的刘谌，自己也露出了微笑，心想一定是他想出了什么方法来解决问题。
“李兄的事我答应了。”刘谌爽朗的看着李凌。
听到这话之后，李凌还有其他人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
“侯爷...”李凌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率领众人跪拜在地。
刘谌急忙扶起他，道：“你起来说话，不要总是跪来跪去的，不觉得膝盖疼吗？”
“侯爷...”李凌近乎哽咽的声音已经说不出什么字眼来。
刘谌不想看他这种感恩戴德的样子，像是自己拯救了银河系一样。他看着眼前的木屋，道：“这些木屋都是你们搭建的？”
李凌擦擦眼角的热泪，急忙道：“侯爷，我等是年前就逃到这里的，所以在这里修建了几座木屋作为苟且之地。”
刘谌满意的点点头：“嗯...很好，你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收拾收拾，和我一起去找我的护卫来，先让你们吃顿饱饭再说。”
李凌痛快的应答道：“遵命！”
说着他们各个脸上都洋溢着欢喜的笑容，仿佛在暗沉的地狱中新生一般。
刺眼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照在刘谌的脸上，这一刻所有人眼中他就是那道光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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