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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少年不识愁滋味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要看天份的。

    周宜萱就觉得数学上头,学数学更上头。

    高中了,周宜萱果断的选择了文科。

    其实周宜萱还是对高中很有期待的,她向往言情小说写的“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垂泪”这种气质清雅的女子,更期待能做个安安静静的文艺美少女。如果可以,还可以幻想偷偷来一场“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的恋爱。

    可是这些愿望终究会毁在那个被周宜萱“深恶痛绝”的董小碎的手里。

    没错,董小碎也跟周宜萱考到了一个学校,那个排位仅次于四大校的“第二高中”。只不过他选择了理科,这也算是周宜萱觉得无望当中的一点曙光吧。

    梓暄得知这种情况后,一度怀疑那封告白信是不是董小碎写的。不过这个怀疑被周宜萱的一声嗤笑破灭,这才想起了俩人初中的相处模式,没有相爱只有相杀。

    其实这个结果是吴先生所没有预料到的,居然第一次带的班级能有好几个进五班冲名校的不说,还有几个能进排名也这么靠前的二高。

    其中特别让吴先生开心的是邹梓暄同学,依然跟邹小弟一个学校,虽说她最终还是凭借艺术生的身份,考进了长吉大学附属高中,但是毕竟那也是四大校之首。这可是实打实的成绩,不是谁能抹杀的。

    听说校长老人家更是相当的开心,每天都红(油)光满面,不仅大会小会的表扬,给予校内的各种荣誉,各种奖励上也格外的优厚。试验田开花结果,并且成果喜人,总之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据说吴先生也凭借着优厚的奖励,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还邂逅了一位志同道合的女性伙伴,电光火石的脱离了单身的人设。

    以上信息由董小碎同学倾情奉献。

    话说周宜萱初中的第二任同桌唐璇宁居然跟董小碎在一个班级。当周宜萱得知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麻了,甚至想给他们班主任提个建议,让这俩人凑一桌,看看到底谁的功力更深厚,到底谁是周星星的“九品芝麻官”,谁是那个“妈妈桑”。看看究竟鹿死谁手,可就怕老师挺不住先缴械投降。

    想想就很欢乐,看来事故发生在别人的身上,那就是故事。

    周宜萱就抱着这样自娱自乐的心态开始了她的高中生活。

    整个新高一一共有十八个理科班,两个文科班,还有一个体育特长生班,这个班级只有编号,上课都是在校内体育馆。听说体育特长生班上课的时候荷尔蒙爆棚,就连为数不多的女生都是英姿飒爽的女汉子。(哦,习惯性跑偏。)

    周宜萱就在其中的一个文科班高一十九班。

    在周宜萱看来,文科班的学习生活跟理科班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女生偏多一些。班里的男生好像是落入羊村的灰太狼,既格格不入,又不怀好意。

    也有一点好处是,周宜萱终于认命了,配了一副近视镜,身高也在那个假期里猛增到154,算不上高,但是也终于不是最矮的那个了。

    不过形象上依然让梓暄诟病不已。整日把一双容易受人注意的大眼睛藏在巨大的黑框眼镜后边,整齐的厚厚的刘海压在黑框眼镜上,每日进出依旧是一身巨大的校服,任谁看,都是一付受气包的样子。

    就周宜萱现在这副样子,在青春明媚的女生堆里,真的是太不起眼儿了,终于彻底的泯然与众了。

    这种感觉似乎是周宜萱自己也不曾发觉,心底里一直想要的。

    在周宜萱的概念里,女生多意味着是非多。

    处在这种多事多非漩涡里的社交恐惧分子周宜萱,在开学后就迫不及待跟死党邹梓暄煲上了电话粥。

    是滴,继“情书事件”后,周宜萱觉得两个有共同秘密的好朋友可以再次升级了,所以单方面将邹梓暄的地位上升至死党。至于是不是要了解死党的秘密,那个不重要,因为梓暄连弟弟睡裤里不爱穿内裤的糗事都分享给了周宜萱,鉴于梓暄同学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周宜萱觉得以后也没啥不能说的。

    电话里梓暄力劝周宜萱在高中要交好同学,最好也能交几个好朋友,丝毫不为自己死党的地位会不会受到威胁而担心。

    她告诉周宜萱:“咱俩就不说了,不是青梅也勉强算个竹马的。”

    周宜萱尝试反驳:“那是男生和女生之间才能算青梅竹马吧,咱俩母性的算不上吧。”

    梓暄强势的打断了周宜萱:“闭嘴,那咱俩也是发小。你一个个头还未成年的小妮子懂几个问题。”

    “好像你成年了一样。”周宜萱也只敢隔着电话试图反抗一下。

    “至少我身高上成年了,不许再打断我,都被你带跑偏了。”

    周宜萱觉得梓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用她那对漂亮的凤眼翻了个很有个性的白眼儿。

    梓暄继续苦口婆心:“高中了,你就不是小孩子了,你要学会交朋友,要学会筛选朋友,高中时期的友谊还是很纯粹的。等你走入社会了,这些同学、朋友都会成为你的资源,甚至助力。”

    “人不可能孤孤单单的活在世上,所以总有些事情是需要大家互相帮助的,所以,你要尝试把你美好的一面让大家了解。”

    “你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没有人喜欢跟你做朋友呢?你看,我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呀......”

    周宜萱觉得梓暄这番话透着那么一股子看破一切的世故,总感觉这些话是邹爸爸回来陪姐弟俩中考时候的训话,被梓暄偷工减料的传达给了自己。

    好吧,周爸爸周妈妈自周宜萱“小主持人时代”结束后,就放弃了对周宜萱社交上的指手画脚,觉得自家闺女虽然胆小了点,但也没有心理上的缺陷,也就随她去了。好在闺女身边还有个死党梓暄,还有半个朋友董小碎,有个偶尔联系的唐璇宁,也就知足了。

    最终经过梓暄的谆谆洗脑,周宜萱决定:继续装鸵鸟,继续自己卷自己,除了必要的班级活动,减少一切可能产生矛盾的社交。

    梓暄很鄙视周宜萱这种不为自己考虑(主动孤立自己),也不为他人考虑(被动孤立他人)的注孤生态度。

    周宜萱学校离家远了,每天要坐班车上下学,董小碎在争取同等待遇无果后,被迫住校。住校就没有自由了,只有周末才能回家,而这两天将迎来董妈妈董爸爸的格外关爱,董小碎对周宜萱表示自己很伤心需要安慰,因为将彻底告别心爱的游戏了。

    自此,曾经勉强算是形影不离的两个人“不得不”各自上下学。

    为此,周宜萱暗暗窃喜,带着隐藏不住的开心劝慰董小碎:“住校多好,不用起早爬半夜的赶校车,冬天冻不着,夏天热不到,多幸福,我都想跟你换。”

    “你可拉倒吧,你现在照镜子看看,你那一脸的幸灾乐祸,我都看见了。”董小碎咬牙切齿对电话那头的周宜萱说,恨不得话筒就是周宜萱,好报复的咬两口。(亲妈大惊:停下停下,小盆友,会被河蟹。)

    “我还不知道你,你不就是终于摆脱我了,再没有人在你耳边磨磨叨叨了么。”董小碎一脸的了然,自己都没发现有一丝黯然藏在酸楚的语气里。

    “哎呦不哭呦,乖哦小弟弟,我会给你带好吃的,我还会替你玩儿游戏,替你追剧,替你关注那个球星的八卦,以慰你那颗受伤的小心灵。”难得的没有剑拔弩张,但是周宜萱话语里阴阳怪气的调侃还是气的董小碎摔了电话。

    “你才是弟弟,你全家都是弟弟。”董小碎很后悔当初为了占便宜,跟周宜萱和梓暄论年龄大小,结果三个人中自己和梓暄同年但是生日最小,自此威信全无(自以为的),还被无情腹黑姐妹二人组嘲讽他就是个弟弟。

    梓暄姐弟离家也远了很多,邹妈妈邹爸爸商量过后,觉得还是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陪读,这样孩子们能够少些折腾,能多些时间休息,毕竟长吉附中是有名的黑加黑学校:既上学时天黑,放学也天黑。同时邹妈妈也少能些辛苦,早上不用太早准备姐弟俩的早饭。

    梓暄就爸妈决定的搬家事宜跟周宜萱吐槽:“我感觉就是我爸心疼我妈,早饭现在都是我弟起来准备,三明治牛奶果汁呀什么的,我俩带到学校吃。”

    “我妈就是管自己就行了,就这她还老是不好好吃饭,真服了,我俩也不用接送,真是的。就我妈这生活技能几乎为负数的人,都不知道我爸是怎么看上我妈的。”

    梓暄撇嘴:“还真当我俩是小孩子好糊弄呢。”

    “那你弟怎么想的呀?”电话里周宜萱想到那个抢了自己“情书”的小屁孩儿,还有点牙痒痒的。

    “我弟那就是墙头草,在家里没有话语权的。”

    “哦。”周宜萱不禁失笑。

    现在她也知道了邹爸爸的工作是地质勘探类的,一走一年、大半年的都是常事儿,邹妈妈在姐弟俩小的时候着实是吃了些苦头的,所以,邹爸爸在邹小弟懂事一点了,就一直告诉他,爸爸不在家,他就是男子汉,是家里的顶梁柱,男生要照顾女生,要照顾好辛苦的妈妈和体弱的姐姐,这也是邹小弟小小年纪生活技能几乎全部点亮的原因。

    周宜萱看了看窗外的万家灯火,心里升起莫名的感慨:不知道那些灯火背后,有多少是明天要早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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