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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青春期的遗憾——没机会叛逆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梓暄就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周宜萱对死党的话深以为然。作为同是幸福家庭中的孩子,志同道合姐妹二人组觉得最大的“不幸”,可能就是都有一个不太靠谱且让人操心的妈妈吧。

    在周宜萱苦恼自己的青春期被周妈妈抢先“叛逆”的时候,邹家姐弟似乎也没有受到青春期的多大影响。

    梓暄因为是凭借着绘画的优势进入到长吉附属高中的艺术特长生班,这个班级对专业课非常重视,相对的文化课就没有其他理科或文科班那么辛苦。所以没有设置大晚课,在这个北方的城市叶子还没落完的季节里,梓暄放学时天还大亮着。

    邹小弟所在的班级却是长吉附属高中理科班型里最好的“实验班”。早上上课时间比梓暄的艺术班早了40分钟(早读时间),放学晚了2个小时,尤其在冬天的时候基本上很符合“黑加黑”的设定。

    邹妈妈应邹小弟的要求,在电话里跟邹爸爸愉快的分享了邹小弟对家里的贡献以及表现,邹爸爸也了解自家娃子的实际情况,很是大气的同意了邹小弟不上大晚课的申请。

    这让邹小弟有种得偿所愿的快乐,除了在心里偷偷开心以外,更是愉快的承担了家里让人为难的家务活——晚餐。这也间接的导致梓暄觉得邹妈妈越发的像个甩手掌柜了。

    用周宜萱的话说,邹小弟是很有学习天分的。要不也不会在小学就跳了两级,本来初中也可以跳一级的,但是被邹小弟自己拒绝了。

    他说想陪着姐姐一起上学放学,他要保护姐姐,这也是爸爸离家时的“谆谆教导”。确实,在小学生就已经开始知道什么是处对象的年代,十四五岁就已经亭亭玉立的梓暄,因为每天屁股后边都跟着一个小跟屁虫,大家都顾忌着小孩子的破坏能力,反倒没有什么人来招惹她了。

    况且,梓暄的身高也比一般同龄的初中生高,一双凤眼,表情严肃的时候有种不怒而威的严厉,一般的同学面对她的时候还是有一定压迫感的。这让梓暄很满意,她可不想在应该开开心心玩耍的年纪,过早的给自己背上枷锁——哄个小屁孩儿玩儿感情的游戏。

    不得不说,邹家姐弟俩真是两个极端,一个虽然还不自知但是似乎早早的就萌动了春心,另一个似乎对感情一事极不以为然,甚至跟周宜萱说“处对象”那就是累赘,因此也影响了周宜萱对待“处对象”这件事的观念,导致周宜萱在以后的很多年里都觉得——爱情不过是一件没用的东西,没有什么了不起。

    梓暄的父系亲属都在北方的另一个省份,邹爸爸是大学后留在了这个城市工作、成家。因为邹爸爸工作特殊性,有了梓暄姐弟后邹妈妈也就没有再出去工作。

    邹妈妈在梓暄小的时候,确实是艰难过一阵子,好在还有梓暄姥姥姥爷的帮助。再后来就有了邹小弟,梓暄也渐渐懂事,邹妈妈也逐渐的过起了有儿有女万事足的生活。

    梓暄是“早产儿”从小身体弱,大毛病没有,但是只要有点风吹草动的,就会病上一场,也因为是父系家族中三辈里唯一的女孩儿,而格外受到大家的偏爱,更因为从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要强大起来,保护另外两个“弱小”的家庭成员,因此也养成了梓暄傲娇、独立、强势的性格。

    对于一般的女生或者男生来说,跟梓暄做朋友多少感觉有些压迫感。因为同龄人中大多数女生没有她漂亮,大多数男生没有她高,况且大部分孩子都是家中的独生子女,性格里的“独”也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矛盾就避免不了的会发生。

    所以难得有一个周宜萱能够跟梓暄合拍,玩儿在一起,邹妈妈和邹爸爸都很开心,并且也非常喜欢周宜萱羞涩中带着点小腹黑的性格。

    这也间接导致了邹小弟把周宜萱不由自主的当做了生活中的一部分。梓暄也因此多了一个被她颜值迷倒,被她性格“拿捏”的死党。

    其实,邹家姐弟都是非常聪慧的。

    梓暄是因为想要走一条轻松些的路,才选择了绘画。邹小弟就更不用说了,跳级、进名校。后来邹小弟还参加了省里的数学竞赛获得了一等奖,紧接着又代表省里参加了全国的数学竞赛,获得了二等奖,当然这是后话了。

    因此邹小弟以班里乃至全校最小的年纪,荣登长吉附属高中天才榜。可是天才也有烦恼,邹小弟的烦恼就是怎么挽回自己“年少轻狂”时“惹的祸”,并且一直为此努力着。

    邹妈妈有一阵子很无语,盖因她总是听同小区陪读的别的家长,跟自己聊天时说:什么青春期的孩子管不了,叛逆,爱玩儿游戏,处对象,性格倔强爱唱反调,不好沟通,打不得骂不得......

    邹妈妈没有这方面的苦恼,每到这种时候就格外的自豪,自家俩娃儿虽然也不“省心”,但是都没有这些问题,虽然梓暄在家里强势了点,可也是讲道理的。

    邹小弟就更不用说了,那就是墙头草,姐不在就维母命是从,姐在就维姐命是从。邹妈妈绝对相信长大后的邹小弟也会维媳命是从的。

    邹妈妈觉得邹小弟可能是因为年龄还小,不到时候,又一贯懂事,所以没有担心。可是梓暄的年龄差不多也到了叛逆期,为什么她也是那么云淡风轻?

    在跟邹爸爸通话的时候邹妈妈表达了自己的疑惑,以及对梓暄的担心。邹爸爸反过来安慰邹妈妈:不要没事儿自己吓唬自己,孩子们都懂事的让人心疼,一切都顺其自然就好,别把自己担心的吃不下睡不好,就不漂亮了。说得邹妈妈乐呵呵地挂了电话。(呵,女人)

    邹妈妈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特意找了个时间跟梓暄委婉的聊了聊关于青春期叛逆期的事情。

    这波操作让梓暄实在很无语:“妈咪呀......”梓暄学着自己死党跟周妈妈撒娇的声音。

    “妈咪呀,我不是没有叛逆期,而是咱家不给我机会叛逆呀”。梓暄挑着跟邹爸爸一样的凤眼,学着死党腻歪自己的样子搂着邹妈妈的胳膊靠在她身上。

    “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啥叫不给你机会叛逆?”邹妈妈觉得看不懂现在的孩子了。

    邹家很民主,父母平时对姐弟俩的学习从不过多插手,只在最关键的时候掌握一下方向,生活上现在姐弟俩也都能自己搞定,社交上也从不过多参与。

    一句话姐弟俩有一个很轻松的家庭氛围。至于姐弟俩强加给自己的责任感,其实也让邹爸爸没有想到。

    “妈咪你看,爸爸老不在家,打电话的时候也不多,好不容易打个电话,就是问我身体怎么样啊,学习累不累啊,有没有被别人欺负啊,一旦知道有人欺负我,他还要找人削对方。”梓暄哄着自家有点搞不清状况的老妈。

    “妈,你忘没忘我小学五年级那会儿,总在路上等我的那个六年级孩子,就是拦着我说要跟我处对象的那个。被我弟告诉我爸了,结果我爸找他同事,那个叔叔五大三粗的一个人,跑去吓唬人家小孩儿。”梓暄想起自己老爸做过的冲动事也不禁失笑。

    其实梓暄对爸爸这样无下限的宠溺自己除了开心以外还多少有点无语。

    “再不就是问弟弟有没有给咱俩做早饭呐,有没有帮着干家务活儿呀。我都替弟弟觉得冤屈,凭啥他最小,却要承担的最多呢,我觉得弟弟才是那个最应该叛逆的孩子,偏偏他还最懂事。”

    其实梓暄把弟弟所做的点点滴滴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做姐姐的又有哪个不疼弟弟呢?只不过是打弟弟要趁早,梓暄要树立自己姐姐的威信,才故作无视他的付出。可惜邹小弟自懂事后就没再给过梓暄“打弟弟”的机会了。

    梓暄没了“表现姐弟友爱”的机会,正好碰到周宜萱,非常适合她展现“霸道姐姐”的人设,就这样梓暄把一腔姐爱转移到了周宜萱的身上,偏偏周宜萱独个一人也觉得有点孤单,顺势就像个“缺爱”的迷路的小奶猫找到了组织,欣然接受了。

    “......”邹妈妈也觉得自家女儿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成功的被梓暄带偏了思路。

    “还有还有,爸爸对你有多关心就不用我说了吧。”

    “都老夫老妻了,还甜言蜜语的哄着,我都不好意思说他。”梓暄故意用酸溜溜的语气打趣自己的妈妈。

    邹妈妈听女儿这么说反倒有点不好意思,闹了个大红脸。

    其实全家人都知道邹爸爸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弥补自己不能为这个家做更多的缺憾。

    “那暄暄,你对妈妈有什么要求么?”用周宜萱的话说,邹妈妈是一个很文艺很知性的中年少女。因为被邹爸爸宠着,加上儿女省心,也宠着她,反而没有那种被生活磋磨过的凄厉。邹妈妈跟周妈妈是截然不同的人,但并不妨碍两个妈妈互相欣赏。

    “妈咪呀,我对你就一个要求,你可不可以在我们不在家的时候,自己好好吃饭,做不明白去饭店也行啊。”一不小心就把死党挂在嘴边的口头语“xxx不明白”秃噜出来了。

    “唉,真是一天跟你有操不完的心。”梓暄故作老成的叹息摇头,转身走了。

    独留邹妈妈一个人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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