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心之废墟篇.其六
这一整天，我都过得魂不守舍的，而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随便点开一个网页，这条新闻也都牢占各大网站热搜榜，而我一直觉得头晕，也许是我吃了止痛药的缘故。
几个小时后，我给母亲打了个国际长途，但刚一接通，她就对我破口大骂，那语速之快让我发懵，起先的十几秒我甚至完全没听明白她在骂些什么，我生怕她闪着舌头。
我觉得十分火大，于是来到了医院后方的花园处，并提高嗓门跟她嚷嚷起来。我们吵了大概十几分钟，吵到最后附近的保安都过来提醒我。
“你发什么疯啊，那是现场直播，你丢人丢大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我丢人，有你做的事丢人吗？你还要不要脸，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觉得他那种人会真心待你？”她的嘴快的像是加特林机关枪一样，“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快死了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告诉你，没门，你只要活着一天，我就不能让你堕落。”
堕落？她脑子里成天想些什么啊，跟男人接触一下怎么就堕落了？
“妈，我们两个没有……我跟乔霁之根本就没有那档子事，是你听错了。你到底要我解释几遍？”
“池弦珺，别在这儿给我扯淡了，你是老娘生的，你什么德行我会不清楚？”她声音里带着一丝鄙夷，“你要是不敢去报复那个公子哥儿，那就我来。”
“你敢做任何出格的事，咱们就断绝母子关系。”我说道，“我现在手头上就有纸和笔，我立马就能写一张《断绝母子关系申请书》。”
“你要是跟我断绝关系了，那千慧怎么办？”她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诡异语气说道，“也许，我会像对你一样对待千慧的……别担心，只是也许而已。”
无药可救，我愤怒的挂了电话，然后打算上床睡觉。但一想到她会被抓到警局去，我又有点着急，我自然是不敢打电话给乔霁之的，周彦的电话又一直无人接听，我只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晚上。
在住院的这期间，千慧她只来过两次，她似乎越来越习惯跟男朋友在外面疯了，母亲骂了她几次，但毫无用处，因为她坚持认为自己是对的。我试着说了她几句，但她立即将我视作了仇人，所以我干脆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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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乔霁之就从巴塞罗那飞了回来，然后直接来到了我的病房。那时候我正心不在焉的看着新闻节目，他就像个鬼一样悄无声息的进了屋来。
“姑娘，挺悠闲啊。”他倚在门上，阴恻恻的看着我，“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我极其尴尬的朝他打了个招呼，又干笑两声，“外面的天儿怎么样，挺好的，是吧。”
“说说吧，怎么回事啊？”他表情很平静，看不出高兴还是生气，“昨天冒出来的那个大婶是你老妈吧？”
“哪个？”
“别装傻了，她当着几千万人的面，差点把我打死。”
我看着他，发现他半边脸上还有红色的划痕，看来我母亲昨天是下了死手。
“没什么，别在意，她就是一时喝大了。”我说道，“她喝醉了酒就容易发酒疯，他以前就那样。”
“我倒是想不在意，但拜她所赐，我已经给被公司停职了，因为我的行为对公司造成了负面影响。”他在我床铺的边沿上坐下来，并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打量着我，“阿姨她那时候说的什么来着？我把你睡了，然后我成了负心汉？”
“哼，你想得美，这话你也信？”我冷笑两声，“我替她道歉，真的，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她那就是说胡话而已。”
“可我觉得她那样子不像是说胡话啊。”
“不是胡话是什么，你能指望她像个正常人一样跟你交流吗？”我嗤了一声，“行了，实在对不住，我会好好教训她的，她绝对绝对不会再去找你麻烦了。”
“你觉得这件事就能这么算了？”他反问道，“在我的婚礼上让我当众出丑，那一幕还被全国的媒体都给拍下来了，现在我已经变成‘渣男’的代名词了。”
“这应该正合你心意吧，你之前不是还要我帮忙毁掉你的名声吗？”
“但这也太过火了。我可不想变成全民公敌啊。”
“那你不会真的想报警把我妈给抓起来吧？”我急了，“别这样，我可以赔偿你精神损失费，或者替你发表个澄清声明什么的。”
“这话你去跟我那个未婚妻说吧，她可差点被气个半死。”
“她揍你了，还是骂你了？”
“都没有，她被气晕过去了，还哭了一阵。”他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她就高兴了，不，应该说是欣喜若狂。”
这是什么毛病，自己未婚夫出轨，她怎么高兴的起来？
“道理很简单啊，因为我变成了渣男，所以她就变成了一个‘被渣男抛弃的无辜女孩’，所有人都开始同情她了，现在她的社交网站帐号涨了一百多万的粉丝，她已经变成顶级流量网红了。”乔霁之说道，“美琳不想上班，她一直想当个网红，可她的父母一直不同意，也不肯花钱替她做宣传。现在白白涨了那么多粉丝，她高兴都来不及。”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他们疯了还是我疯了，就这么件破事，她就变成公众人物了？那她的这次出名可是花费了相当高的成本啊，虽然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
“你也别奇怪，我们两个在一起就是各取所需，我跟美琳的关系就是这么肤浅。”他不甚在意的说道，“其实我也挺高兴的，我现在变成了人人喊打的渣男，Binary再也不会试图将我包装成什么‘年轻有为的网红程序员’之类的了。”
真怪，这年头还有不想出名的人？据我所知，当一名成功的网红是许多人毕生的梦想，千慧曾经也有这样的念头，但被我及时扼杀在了摇篮里。
几个小时后，我给母亲打了个国际长途，但刚一接通，她就对我破口大骂，那语速之快让我发懵，起先的十几秒我甚至完全没听明白她在骂些什么，我生怕她闪着舌头。
我觉得十分火大，于是来到了医院后方的花园处，并提高嗓门跟她嚷嚷起来。我们吵了大概十几分钟，吵到最后附近的保安都过来提醒我。
“你发什么疯啊，那是现场直播，你丢人丢大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我丢人，有你做的事丢人吗？你还要不要脸，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觉得他那种人会真心待你？”她的嘴快的像是加特林机关枪一样，“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快死了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告诉你，没门，你只要活着一天，我就不能让你堕落。”
堕落？她脑子里成天想些什么啊，跟男人接触一下怎么就堕落了？
“妈，我们两个没有……我跟乔霁之根本就没有那档子事，是你听错了。你到底要我解释几遍？”
“池弦珺，别在这儿给我扯淡了，你是老娘生的，你什么德行我会不清楚？”她声音里带着一丝鄙夷，“你要是不敢去报复那个公子哥儿，那就我来。”
“你敢做任何出格的事，咱们就断绝母子关系。”我说道，“我现在手头上就有纸和笔，我立马就能写一张《断绝母子关系申请书》。”
“你要是跟我断绝关系了，那千慧怎么办？”她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诡异语气说道，“也许，我会像对你一样对待千慧的……别担心，只是也许而已。”
无药可救，我愤怒的挂了电话，然后打算上床睡觉。但一想到她会被抓到警局去，我又有点着急，我自然是不敢打电话给乔霁之的，周彦的电话又一直无人接听，我只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晚上。
在住院的这期间，千慧她只来过两次，她似乎越来越习惯跟男朋友在外面疯了，母亲骂了她几次，但毫无用处，因为她坚持认为自己是对的。我试着说了她几句，但她立即将我视作了仇人，所以我干脆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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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乔霁之就从巴塞罗那飞了回来，然后直接来到了我的病房。那时候我正心不在焉的看着新闻节目，他就像个鬼一样悄无声息的进了屋来。
“姑娘，挺悠闲啊。”他倚在门上，阴恻恻的看着我，“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我极其尴尬的朝他打了个招呼，又干笑两声，“外面的天儿怎么样，挺好的，是吧。”
“说说吧，怎么回事啊？”他表情很平静，看不出高兴还是生气，“昨天冒出来的那个大婶是你老妈吧？”
“哪个？”
“别装傻了，她当着几千万人的面，差点把我打死。”
我看着他，发现他半边脸上还有红色的划痕，看来我母亲昨天是下了死手。
“没什么，别在意，她就是一时喝大了。”我说道，“她喝醉了酒就容易发酒疯，他以前就那样。”
“我倒是想不在意，但拜她所赐，我已经给被公司停职了，因为我的行为对公司造成了负面影响。”他在我床铺的边沿上坐下来，并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打量着我，“阿姨她那时候说的什么来着？我把你睡了，然后我成了负心汉？”
“哼，你想得美，这话你也信？”我冷笑两声，“我替她道歉，真的，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她那就是说胡话而已。”
“可我觉得她那样子不像是说胡话啊。”
“不是胡话是什么，你能指望她像个正常人一样跟你交流吗？”我嗤了一声，“行了，实在对不住，我会好好教训她的，她绝对绝对不会再去找你麻烦了。”
“你觉得这件事就能这么算了？”他反问道，“在我的婚礼上让我当众出丑，那一幕还被全国的媒体都给拍下来了，现在我已经变成‘渣男’的代名词了。”
“这应该正合你心意吧，你之前不是还要我帮忙毁掉你的名声吗？”
“但这也太过火了。我可不想变成全民公敌啊。”
“那你不会真的想报警把我妈给抓起来吧？”我急了，“别这样，我可以赔偿你精神损失费，或者替你发表个澄清声明什么的。”
“这话你去跟我那个未婚妻说吧，她可差点被气个半死。”
“她揍你了，还是骂你了？”
“都没有，她被气晕过去了，还哭了一阵。”他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她就高兴了，不，应该说是欣喜若狂。”
这是什么毛病，自己未婚夫出轨，她怎么高兴的起来？
“道理很简单啊，因为我变成了渣男，所以她就变成了一个‘被渣男抛弃的无辜女孩’，所有人都开始同情她了，现在她的社交网站帐号涨了一百多万的粉丝，她已经变成顶级流量网红了。”乔霁之说道，“美琳不想上班，她一直想当个网红，可她的父母一直不同意，也不肯花钱替她做宣传。现在白白涨了那么多粉丝，她高兴都来不及。”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他们疯了还是我疯了，就这么件破事，她就变成公众人物了？那她的这次出名可是花费了相当高的成本啊，虽然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
“你也别奇怪，我们两个在一起就是各取所需，我跟美琳的关系就是这么肤浅。”他不甚在意的说道，“其实我也挺高兴的，我现在变成了人人喊打的渣男，Binary再也不会试图将我包装成什么‘年轻有为的网红程序员’之类的了。”
真怪，这年头还有不想出名的人？据我所知，当一名成功的网红是许多人毕生的梦想，千慧曾经也有这样的念头，但被我及时扼杀在了摇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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