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灵教团与研究所
“扰乱、催眠，还有心理医生的职业……”
“这听起来像个反派，”他给出结论，“但实质上就是个后勤。”
他摩挲了徽章上缠绕着宝石的荆棘纹，向Fanta提问：“查查‘荆棘教团’，看看它是什么性质的机构。”
“是的，我的主人。”系统管家回应。
“荆棘教团，又称灵教。19世纪的先贤波德里奇宣称‘无论巨象亦或蜉蝣，无论生者还是亡魂，花、石、书、器，万物皆有灵性’，以此为源流，一群富有‘灵感’的人，寻求‘灵性’，将荆棘作为圣物，创立了灵教。”
“他们不被允许公开传教，”Fanta继续介绍，“荆棘教徒信仰的是‘万灵之主’，时常呼唤‘万众之灵’。他们广泛吸纳教众，希望获得‘万灵’的更多回应。教徒称‘万灵之主’使他们蒙受神恩，从而获得印记，拥有超凡的能力。”
“听起来，这个‘万灵’很是慷慨，”祁闻疑惑道，“只要去信奉他，就能被赐予能力？”
如果这个平行世界的神明真的有这么慷慨，那么现在满大街上，应当都是超人了。
想到这里，祁闻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不止如此，我的主人！”系统说道，“Fanta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
“这个世界的‘您’有一项重要的工作——您需要对当地的信徒信仰做出评估。十分惊奇的，Fanta检索到了大量的，‘黑铁级’灵教徒的忏悔书。”
“这些教徒声称他们得到了‘罪痕’，但因此被痛苦包围。在文件中，我读到，在他们在‘蒙受神恩’，获得能力的同时，还承受到惊人的负面能量。他们遭受到了生理上的痛苦和心理上的折磨。一个名叫李克的信徒写到，‘与我承受的痛苦相比，我获得的微不足道。’”
“Fanta还在公共网络上发现，一些媒体披露了不少关于灵教教徒因精神失常，造成暴力事件的丑闻，调研数据表明，民众对灵教的接收及喜爱程度不足11%，据此分析，这些丑闻导致了荆棘教团不受官方认可，不被准许进行公开传教。”
“信奉灵教获得超凡的能力，这可能是公开的秘密，”Fanta继续分析，“这里的人类，前赴后继地去寻找能够成为灵教徒的秘密渠道。但是，在他们真正通过‘仪式’入教后，其中的大多数人，已经被痛苦和现实击垮。”
“根据这个世界‘主人’的工作日志，主人要帮助他们坚定信仰，并使用一些辅助手段，让这些痛苦的人，在无穷无尽的折磨里，看起来尽量正常。如果这些教徒没有通过评估，您需要将结果上报到宣教处，同时，这些信仰不足够坚定的人，就不再需要得到您的服务了。”
“毫无价值的能力和无所不在的痛苦……”
祁闻无奈道，“我现在知道，之前的那些病人为什么会对我产生抗拒的情绪了。这里的‘我’成了拿刀的人，成了刽子手的帮凶。”
“无所不在的痛苦？”
他想起这具身体应该拥有的“扰乱”能力。
他能感觉到这具身体的状态良好，不论是生理还是精神，目前一切正常。
祁闻对着镜子摸索，终于在左胸前发现了一个能够被“黑铁级”教徒称为“罪痕”的印记，它呈现出血泪和眼睛的形状，用指尖触摸起来，还微微发烫。
他把精神集中在这个标记上，感觉到有什么在呼应他。
也许，这就是“灵性”。
一瞬间，祁闻头痛起来，他感受到视觉变得模糊，然后，他看到了一些奇异的线条。
直到他看向窗外，这些线条也随之延伸，他的胸前涌起了一股热流，这热度随着眼前的线条发散。
线条击在了一只路过的黄莺身上。
这悲催的小鸟像是遭遇了什么莫名的事物，在空中打了个转儿，就迅速坠落，它穿过树梢，落在泥地上，翅膀折断，再有血迹沾湿羽毛。
这是“扰乱”？
此时，祁闻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有一股“灵性”要欢呼着要拥向他，之前的头疼也突然地消失了。
他的面色冷凝了下来。
——
“根据目前所有的资料，‘黑铁级’的教徒，是痛苦发作最频繁的一批，”Fanta总结，“从数据可以看出，他们不仅能力低微，而且基数庞大。”
“在经历过‘仪式’后，极少部分的信徒能够晋升到‘白银级’。在‘白银级’阶段，信徒的能力会得到大幅度的提升，他们遭受的负面影响也会极大的削弱，几乎只会在使用能力时发作。”
“每个信徒在相应的阶层，最多只准许接收3次这样的‘仪式’。能够成为‘黄金级’的教徒，只有不足万分之一的概率，我的主人。”Fanta介绍得很详细。
“您现在的身份，是经历过两次晋升的精英者，也是成功攀升为‘白银级’的幸运儿，你胜过了绝大部分教徒。您的爱慕者‘吴优’，同样是被记录为‘白银级’的教团成员，她幸运的成为了高级教徒，却不幸的患上了狂躁症，虽然她的病因不直接与教团相关。”
“关于‘晋升仪式’，是必须由‘黄金级’教徒引导的，”Fanta说，“您的层级不足，未检索到相关资料。”
这个场景获取的信息量颇大。
有关荆棘教团，的确是这次调查中需要注意的一部分。
关键人物“吴优”是教团的“白银级”成员，“祁闻”本人也是教众之一。
这样看来，可能会有其他的关键人物，会与荆棘教团有所关联。
“主人，查找到乔治▪马尔斯博士的信仰评估报告。”Fanta发出信息。
乔治▪马尔斯，曾经在含山医院建立了鸦群效应研究中心的M博士，也是灵教徒？
“乔治▪马尔斯，是灵教外围成员。他的前妻，奎奇女士，是‘白银级’的教员。根据评估文件备注，马尔斯博士与奎奇女士收养的次女吴秀，因灵性泄露事件，染上‘鸦羽症’。因此，马尔斯博士虽对‘万灵’无所敬畏，但也被吸纳为外围人员，由教团出资，在灵教的秘密据点含山医院，建立了鸦群效应研究中心。”
“这一评估报告的落款的最后时间是在两年前，同时在两年前，马尔斯博士和他的次女，都失踪了。”
“这听起来像个反派，”他给出结论，“但实质上就是个后勤。”
他摩挲了徽章上缠绕着宝石的荆棘纹，向Fanta提问：“查查‘荆棘教团’，看看它是什么性质的机构。”
“是的，我的主人。”系统管家回应。
“荆棘教团，又称灵教。19世纪的先贤波德里奇宣称‘无论巨象亦或蜉蝣，无论生者还是亡魂，花、石、书、器，万物皆有灵性’，以此为源流，一群富有‘灵感’的人，寻求‘灵性’，将荆棘作为圣物，创立了灵教。”
“他们不被允许公开传教，”Fanta继续介绍，“荆棘教徒信仰的是‘万灵之主’，时常呼唤‘万众之灵’。他们广泛吸纳教众，希望获得‘万灵’的更多回应。教徒称‘万灵之主’使他们蒙受神恩，从而获得印记，拥有超凡的能力。”
“听起来，这个‘万灵’很是慷慨，”祁闻疑惑道，“只要去信奉他，就能被赐予能力？”
如果这个平行世界的神明真的有这么慷慨，那么现在满大街上，应当都是超人了。
想到这里，祁闻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不止如此，我的主人！”系统说道，“Fanta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
“这个世界的‘您’有一项重要的工作——您需要对当地的信徒信仰做出评估。十分惊奇的，Fanta检索到了大量的，‘黑铁级’灵教徒的忏悔书。”
“这些教徒声称他们得到了‘罪痕’，但因此被痛苦包围。在文件中，我读到，在他们在‘蒙受神恩’，获得能力的同时，还承受到惊人的负面能量。他们遭受到了生理上的痛苦和心理上的折磨。一个名叫李克的信徒写到，‘与我承受的痛苦相比，我获得的微不足道。’”
“Fanta还在公共网络上发现，一些媒体披露了不少关于灵教教徒因精神失常，造成暴力事件的丑闻，调研数据表明，民众对灵教的接收及喜爱程度不足11%，据此分析，这些丑闻导致了荆棘教团不受官方认可，不被准许进行公开传教。”
“信奉灵教获得超凡的能力，这可能是公开的秘密，”Fanta继续分析，“这里的人类，前赴后继地去寻找能够成为灵教徒的秘密渠道。但是，在他们真正通过‘仪式’入教后，其中的大多数人，已经被痛苦和现实击垮。”
“根据这个世界‘主人’的工作日志，主人要帮助他们坚定信仰，并使用一些辅助手段，让这些痛苦的人，在无穷无尽的折磨里，看起来尽量正常。如果这些教徒没有通过评估，您需要将结果上报到宣教处，同时，这些信仰不足够坚定的人，就不再需要得到您的服务了。”
“毫无价值的能力和无所不在的痛苦……”
祁闻无奈道，“我现在知道，之前的那些病人为什么会对我产生抗拒的情绪了。这里的‘我’成了拿刀的人，成了刽子手的帮凶。”
“无所不在的痛苦？”
他想起这具身体应该拥有的“扰乱”能力。
他能感觉到这具身体的状态良好，不论是生理还是精神，目前一切正常。
祁闻对着镜子摸索，终于在左胸前发现了一个能够被“黑铁级”教徒称为“罪痕”的印记，它呈现出血泪和眼睛的形状，用指尖触摸起来，还微微发烫。
他把精神集中在这个标记上，感觉到有什么在呼应他。
也许，这就是“灵性”。
一瞬间，祁闻头痛起来，他感受到视觉变得模糊，然后，他看到了一些奇异的线条。
直到他看向窗外，这些线条也随之延伸，他的胸前涌起了一股热流，这热度随着眼前的线条发散。
线条击在了一只路过的黄莺身上。
这悲催的小鸟像是遭遇了什么莫名的事物，在空中打了个转儿，就迅速坠落，它穿过树梢，落在泥地上，翅膀折断，再有血迹沾湿羽毛。
这是“扰乱”？
此时，祁闻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有一股“灵性”要欢呼着要拥向他，之前的头疼也突然地消失了。
他的面色冷凝了下来。
——
“根据目前所有的资料，‘黑铁级’的教徒，是痛苦发作最频繁的一批，”Fanta总结，“从数据可以看出，他们不仅能力低微，而且基数庞大。”
“在经历过‘仪式’后，极少部分的信徒能够晋升到‘白银级’。在‘白银级’阶段，信徒的能力会得到大幅度的提升，他们遭受的负面影响也会极大的削弱，几乎只会在使用能力时发作。”
“每个信徒在相应的阶层，最多只准许接收3次这样的‘仪式’。能够成为‘黄金级’的教徒，只有不足万分之一的概率，我的主人。”Fanta介绍得很详细。
“您现在的身份，是经历过两次晋升的精英者，也是成功攀升为‘白银级’的幸运儿，你胜过了绝大部分教徒。您的爱慕者‘吴优’，同样是被记录为‘白银级’的教团成员，她幸运的成为了高级教徒，却不幸的患上了狂躁症，虽然她的病因不直接与教团相关。”
“关于‘晋升仪式’，是必须由‘黄金级’教徒引导的，”Fanta说，“您的层级不足，未检索到相关资料。”
这个场景获取的信息量颇大。
有关荆棘教团，的确是这次调查中需要注意的一部分。
关键人物“吴优”是教团的“白银级”成员，“祁闻”本人也是教众之一。
这样看来，可能会有其他的关键人物，会与荆棘教团有所关联。
“主人，查找到乔治▪马尔斯博士的信仰评估报告。”Fanta发出信息。
乔治▪马尔斯，曾经在含山医院建立了鸦群效应研究中心的M博士，也是灵教徒？
“乔治▪马尔斯，是灵教外围成员。他的前妻，奎奇女士，是‘白银级’的教员。根据评估文件备注，马尔斯博士与奎奇女士收养的次女吴秀，因灵性泄露事件，染上‘鸦羽症’。因此，马尔斯博士虽对‘万灵’无所敬畏，但也被吸纳为外围人员，由教团出资，在灵教的秘密据点含山医院，建立了鸦群效应研究中心。”
“这一评估报告的落款的最后时间是在两年前，同时在两年前，马尔斯博士和他的次女，都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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