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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煌天角斗场

    桐爷在前白玉京在后,不急不缓走在人流川息的街道中。

    桐爷手中有颈部项圈的机关也不怕白玉京逃跑,而且在这飞鹰堡中他就是天一旦进了飞鹰堡就是他的笼中鸟,架上鹰,任你振翅十万里也飞不出他的手心。

    “你是南疆来的。”桐爷问道。

    “不错。”

    “南疆离西域亿万里之遥,你只身一人能来到这里也算有些能耐。”桐爷点了点头。

    “我想请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白玉京问道。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胡介绍的时候说你是贵族,你叫什么?”桐爷说话的语气,总是带着一股不可置疑的威严。

    白玉京清楚这种威严只有久居上位之人才能自然流露出来,加上周边人看见他的反应说明在这飞鹰堡内桐爷绝对位高权重。

    “白玉京。”既然暂时无法摆脱囚的身份,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叫周桐,你和别人一样喊我桐爷即可,我知道你想摆脱囚的身份不过在飞鹰堡内只有我能决定一个人的身份,所以接下来你只要能完成我交予的任务我自会许你自由之身。”一路走来周桐就和一位年迈的长者一般,丝毫没有贵族的高傲。

    “我,明白。”白玉京目光微动,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样一路前行,路上行人见到周桐时纷纷选择退避,行为举止也都带着谦卑。

    行人的举止让白玉京无法理解,像周桐这样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出门既不带仗队也不骑坐骑,就如一位迟暮老者在城中悠闲散步。

    就在白玉京思绪万千时,周桐开口道“我们到了。”

    抬头看去只见一座巨大的角斗场竖立在城市中央,角斗场成椭圆形用沙石砌盖而成,再加以灵力固化。

    烈日下整座角斗场泛起暗金色的光泽犹如一只凶猛恶兽,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角斗场大门高3丈,门头之上带着杀伐之意刻着两个大字:煌天。

    在周桐带路下两人走进了煌天,角斗场内不管是侍卫,侍女,看客,见到周桐时无不带着谦卑讨好之色,这让白玉京对他身份的猜想又拔高了一个台阶。

    两人一路直上来到了2层一处视野极为开阔的卡座,从这里可以俯瞰到整个角斗场内的全部景色。

    角斗场内沙石竖立的墙面环绕四周,墙面有淡淡的灵力波动,中间巨大的决斗场四周依次递增一圈圈黄土座椅,上方巨大的空顶让烈日暴晒而入。

    在离地7米高的墙壁上是一个个向内凹陷围成一圈的独立卡座,卡座不仅视野开阔还完美避开了烈日的烛晖,看来能在卡座观看决斗之人都是这飞鹰堡内的显赫贵族。

    下方座位上人山人海,每个人都面带亢奋,癫狂,嗜血,激动等众多不一的情绪看向中央的决斗场。

    巨大的决斗场内一名马首人身的兽人,和一名面带青铜面具手拿长枪的人族正用最原始的方式近身搏杀。

    黄泉大陆万族即是对立也是共存,除了少数种族彼此没有界限可以随意进出。

    片刻后。

    兽人抓住对手刺枪的间隙后脚踹出,直接将这名人族胸骨踢裂倒地不起。

    在全场疯狂的欢呼声中马首兽人眼含嗜血高高跃起,落下时犹如一支开弓利箭瞬间就将失去抵抗的对手击杀。

    随着决斗场中的胜负分出,看台之上有人兴奋的大声喊叫手舞足蹈,而有人则破口怒骂冷眉怒目。

    “在这里每场决斗都可以下注,赢者自然皆大欢喜输者悲怨愤慨,不过赢的还想再赢输了自然想要回本,如此往复,不始而终。”周桐看着台下癫狂的人群,冷笑道。

    “.......”

    白玉京不知周桐和他说这些是何意所以只能闭口不言,很多时候不说话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最聪明的选择。

    “你想要获得自由,首先要在这连赢10场成为擂主。”周桐转过头大有深意的看向白玉京。

    四目相对周桐的双眼如同鹰鹫一般鹰膦鹗视,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只要我成为擂主,就可以摆脱囚的身份吗?”白玉京反问道。

    “呵呵,那就要看你的表现是否能够令我满意。”周桐不置可否。

    现在主动权在周桐手上,白玉京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

    “好,就依你之见。”白玉京眼眸幽深,点了点头。

    “这几天我会安排医者给你调理身体,等你恢复如初后就会安排决斗。”周桐点了点头,一挥手让侍卫将白玉京带离了卡座。

    看着白玉京离去的背影周桐嘴角上扬,露出玩味和一丝期待的笑意。

    在侍卫的带领下,白玉京来到了角斗场附近的一所宅院内。

    “这里就是你居住的地方,桐爷已经安排了医者过来。”交代完侍卫便转身离开。

    周桐安排的宅子前后各有一个院落,院中一颗枯萎的老树在风沙中凋零,屋内陈设虽然简陋可基本上的东西还是一应俱全,开打院门没有侍卫看守好像完全不担心自己会逃跑。

    看着面前的街道白玉京忧虑片刻还是退回到了屋内,周桐并非愚蠢之人能这么做肯定有着绝对的自信,自己现在攥在他的手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在伤势和修为恢复之前万不可孤身犯险。

    不过周桐越是这样就越让白玉京心生警惕,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对身为奴隶的自己如此宽容所图肯定非小。

    晌午。

    气温已达最热,高温难耐似要将人融化。

    一名中年儒雅医者带着小童来到了白玉京的住所,医者进门也不询问病由而是自顾自的号脉诊断,一旁的小童则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位长相俊朗之人。

    号完脉后医者从医囊中拿出十根银针插在白玉京不同的穴位上,银针入穴顿时觉得身上轻松不少,看来周桐找来的医者还真是有几分医术。

    “医者,我身上的伤多长时间能够恢复?”白玉京询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医者摇头晃脑。

    “医者,不可说是什么意思?是我的伤无法根治还是另有隐情?”季白玉京急忙询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

    不管白玉京如何询问,医者就三个字:不可说,而一旁的小童是个哑巴。

    医者诊断完毕后也不说话,带着小童匆匆离开了院内。

    看着医者急匆匆离去的背影,白玉京的眼神逐渐阴沉下去。

    医者能这么反常肯定和周桐有关,看来周边定有暗卫监视,万幸自己没有踏出院门不然非要落下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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