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依偎在黄浦江畔
暮色苍茫，江面上漂着几艘游船，不时地鸣一声长笛。
整个城市灯火闪耀，五颜六色的光束绵长、闪移、投射到江面上，黄浦江成了一条巨大的斑斓束带。
那小吒和胡世嘉漫步在黄浦江畔。
“今天的游玩很精彩，收获蛮大，有机会还是要多来一线城市走走逛逛。”
那小吒凭栏远眺。
“这只是中国的一线城市，如果今天你去的是纽约、伦敦、巴黎、罗马，你的眼界会更大，视野会更开阔，脑子里的奇思妙想会更多。”
“呵，你又开始做导师了。嗯，总有一天我会去的，我要走遍世界各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一直是我的梦想。你看你马上就能实现了。”
胡世嘉默不作声。
“哎呀，都怪我不好，怎么又绕到这件事了，我们来谈些开心的话题。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趣事吧！”那小吒绞尽脑汁想缓和气氛。
“你今晚陪我好不好？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了。”
那小吒轻轻地“嗯”了一声。
夜如墨深，江边的人越来越少。
那小吒和胡世嘉并排坐在一个木质长椅上。
江风卷着凉意，那小吒不由地靠近胡世嘉，他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那小吒的身上。
“明天就要回学校了，掐指一算再有十多天就要毕业了。”那小吒貌似平静地诉说。
“四年的时光仿佛一瞬间就过完了。大家一毕业兴许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见面了，也只有到毕业时我们才真正懂得什么叫离愁别绪，‘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那些诗人实在是太有才了，怎么那么贴切地表达出内心的感伤。”胡世嘉的声音变得低沉。
“世嘉——你今天发了好多感慨，你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胡世嘉闭上眼睛不语，轻轻地拍了拍那小吒的肩膀。
她靠在他的肩头，低声问道：
“你什么时候飞美国？”其实这个问题那小吒不想问，可它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横亘在那小吒心间，不断地冒尖、涌现、压下去、冒尖、涌现……除了勇敢面对根本无法绕过去。
江面上此刻一片漆黑。
胡世嘉张开了嘴又闭上，闭了又张，又张又闭。
“是不是提前了？你说吧，我能承受。”那小吒的心间高高荡起一个秋千。
“爸爸今天下午打来电话，下周三去北京办签证……办完……就不再回来了。”
那小吒的心猛地一沉，仿佛秋千“咣当”一声撞在巨石上，摔得稀碎稀碎。
“这么说……我们只有……明天一天的相处时间，后天……你就要出发去北京了？”
一颗热泪从那小吒的眼角无声地滚落。
胡世嘉亲吻了下她的额头，紧紧地裹挟着她。
“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啊！我们一起在大洋彼岸生活，有座花园般的房子，再生一大堆孩子，工作日努力上班，休息日我们一起去出游。吃大餐、看海景、参加各种艺术展各种秀各种party、穿华服……这样的生活就像童话世界一样……美好的我都不敢相信会实现……我仿佛在想像里已经和你过完一生。”那小吒的热泪滚落不止。
“小吒，我要你记住，我们在大学里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虽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段了。我们今天的上海之行是我一生中最美好最难忘的旅行，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我们都停留在了最美好的一段岁月里。”
“讨厌！你怎么这么会说动情的话，又把人家弄哭。喏，你要答应我，到了美国那边就好好用心学习，不能再像国内那个样子了。我期待有一天当我走进一家书店，你的自传将摆在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我打开书一看，你果真活成了我们大家都期待的样子，更是你自己期待的样子。那时候我会感觉很自豪，我曾经爱过一个让我如此骄傲生辉的男人。”
两人相顾无言……继而相视一笑。
沪宁杭线的旅行终于结束了，大家换乘多种交通工具后终于挤上了返校的地铁。
“哇，你们看到辅导员发的通知没有？今天下午要拍毕业照，晚上还有散伙饭和毕业舞会。算算时间蛮紧张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化妆了？”黄一梦挤在人群里尖叫道。
“一梦你不用化妆，你那‘房姐’的气场活像《功夫》里的包租婆，往人群里一站无比璀璨。”大胖笑道。
“大胖你这话可真够损的，哪有这样说自己女朋友的！”斯聪笑道。
“你们不懂，她喜欢这样。家里分的十几套拆迁房一直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你得不时地给她挠痒痒。”大胖洋洋得意。
“我怎么感觉你活得越来越像个太监了。”田行健打趣道。
黄一梦忽然想要呕吐，大胖急忙去找垃圾箱，最后只能用一个塑料袋接着，殷勤照顾，小心搀扶。两个胖胖的人相互依偎坐在一起。
“他们俩给我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谈了三年了，我想他们在一起会幸福的。你们有这种感觉吗？”那小吒问道。
胡雪妍诡秘一笑。
“现在说这个还早。大胖和一梦学习成绩都是全年级垫底，一个是穷苦大众出身，一个是暴发户，以后会怎样很难说，人心莫测。”郑相宜小声说道。
那小吒不由地一惊，怎么郑相宜看人看事总是这么深邃、老道。
地铁飞一般地前进，他们累得要死回到学校。
草草吃完午饭，004宿舍的女生们就开始忙于各种装扮。
终于到了拍毕业照的时刻，他们院最终选择学校图书馆作为大背景。
教了他们四年的老师纷纷到场，各个正襟危坐。
朱永仁教授就不走寻常路，他穿的格外亮眼，一套白色的耐克套装，有别于其他教授的严肃和庄重。
那小吒拉起胡世嘉站在朱永仁的背后，三人相视一笑。
“咔咔咔”几声，美好的时光刹那间定格。
同学们纷纷自由组合照相留念。
那小吒、胡雪妍、郑相宜、黄一梦将这四年大学生活的苦乐悲喜化为了一张张载入生命记忆的照片。
“小吒，我们也拍几张，我要带到美国去。”胡世嘉笑道。
“必须的！当你想偷懒的时候，你就看看图书馆里埋头苦干的我。”
青春的足迹来了又走了，校园里由喧闹回归平静，然后等待着又一波青春气息的到来。周而复始，重复着一届又一届的青春印记。
整个城市灯火闪耀，五颜六色的光束绵长、闪移、投射到江面上，黄浦江成了一条巨大的斑斓束带。
那小吒和胡世嘉漫步在黄浦江畔。
“今天的游玩很精彩，收获蛮大，有机会还是要多来一线城市走走逛逛。”
那小吒凭栏远眺。
“这只是中国的一线城市，如果今天你去的是纽约、伦敦、巴黎、罗马，你的眼界会更大，视野会更开阔，脑子里的奇思妙想会更多。”
“呵，你又开始做导师了。嗯，总有一天我会去的，我要走遍世界各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一直是我的梦想。你看你马上就能实现了。”
胡世嘉默不作声。
“哎呀，都怪我不好，怎么又绕到这件事了，我们来谈些开心的话题。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趣事吧！”那小吒绞尽脑汁想缓和气氛。
“你今晚陪我好不好？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了。”
那小吒轻轻地“嗯”了一声。
夜如墨深，江边的人越来越少。
那小吒和胡世嘉并排坐在一个木质长椅上。
江风卷着凉意，那小吒不由地靠近胡世嘉，他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那小吒的身上。
“明天就要回学校了，掐指一算再有十多天就要毕业了。”那小吒貌似平静地诉说。
“四年的时光仿佛一瞬间就过完了。大家一毕业兴许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见面了，也只有到毕业时我们才真正懂得什么叫离愁别绪，‘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那些诗人实在是太有才了，怎么那么贴切地表达出内心的感伤。”胡世嘉的声音变得低沉。
“世嘉——你今天发了好多感慨，你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胡世嘉闭上眼睛不语，轻轻地拍了拍那小吒的肩膀。
她靠在他的肩头，低声问道：
“你什么时候飞美国？”其实这个问题那小吒不想问，可它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横亘在那小吒心间，不断地冒尖、涌现、压下去、冒尖、涌现……除了勇敢面对根本无法绕过去。
江面上此刻一片漆黑。
胡世嘉张开了嘴又闭上，闭了又张，又张又闭。
“是不是提前了？你说吧，我能承受。”那小吒的心间高高荡起一个秋千。
“爸爸今天下午打来电话，下周三去北京办签证……办完……就不再回来了。”
那小吒的心猛地一沉，仿佛秋千“咣当”一声撞在巨石上，摔得稀碎稀碎。
“这么说……我们只有……明天一天的相处时间，后天……你就要出发去北京了？”
一颗热泪从那小吒的眼角无声地滚落。
胡世嘉亲吻了下她的额头，紧紧地裹挟着她。
“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啊！我们一起在大洋彼岸生活，有座花园般的房子，再生一大堆孩子，工作日努力上班，休息日我们一起去出游。吃大餐、看海景、参加各种艺术展各种秀各种party、穿华服……这样的生活就像童话世界一样……美好的我都不敢相信会实现……我仿佛在想像里已经和你过完一生。”那小吒的热泪滚落不止。
“小吒，我要你记住，我们在大学里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虽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段了。我们今天的上海之行是我一生中最美好最难忘的旅行，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我们都停留在了最美好的一段岁月里。”
“讨厌！你怎么这么会说动情的话，又把人家弄哭。喏，你要答应我，到了美国那边就好好用心学习，不能再像国内那个样子了。我期待有一天当我走进一家书店，你的自传将摆在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我打开书一看，你果真活成了我们大家都期待的样子，更是你自己期待的样子。那时候我会感觉很自豪，我曾经爱过一个让我如此骄傲生辉的男人。”
两人相顾无言……继而相视一笑。
沪宁杭线的旅行终于结束了，大家换乘多种交通工具后终于挤上了返校的地铁。
“哇，你们看到辅导员发的通知没有？今天下午要拍毕业照，晚上还有散伙饭和毕业舞会。算算时间蛮紧张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化妆了？”黄一梦挤在人群里尖叫道。
“一梦你不用化妆，你那‘房姐’的气场活像《功夫》里的包租婆，往人群里一站无比璀璨。”大胖笑道。
“大胖你这话可真够损的，哪有这样说自己女朋友的！”斯聪笑道。
“你们不懂，她喜欢这样。家里分的十几套拆迁房一直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你得不时地给她挠痒痒。”大胖洋洋得意。
“我怎么感觉你活得越来越像个太监了。”田行健打趣道。
黄一梦忽然想要呕吐，大胖急忙去找垃圾箱，最后只能用一个塑料袋接着，殷勤照顾，小心搀扶。两个胖胖的人相互依偎坐在一起。
“他们俩给我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谈了三年了，我想他们在一起会幸福的。你们有这种感觉吗？”那小吒问道。
胡雪妍诡秘一笑。
“现在说这个还早。大胖和一梦学习成绩都是全年级垫底，一个是穷苦大众出身，一个是暴发户，以后会怎样很难说，人心莫测。”郑相宜小声说道。
那小吒不由地一惊，怎么郑相宜看人看事总是这么深邃、老道。
地铁飞一般地前进，他们累得要死回到学校。
草草吃完午饭，004宿舍的女生们就开始忙于各种装扮。
终于到了拍毕业照的时刻，他们院最终选择学校图书馆作为大背景。
教了他们四年的老师纷纷到场，各个正襟危坐。
朱永仁教授就不走寻常路，他穿的格外亮眼，一套白色的耐克套装，有别于其他教授的严肃和庄重。
那小吒拉起胡世嘉站在朱永仁的背后，三人相视一笑。
“咔咔咔”几声，美好的时光刹那间定格。
同学们纷纷自由组合照相留念。
那小吒、胡雪妍、郑相宜、黄一梦将这四年大学生活的苦乐悲喜化为了一张张载入生命记忆的照片。
“小吒，我们也拍几张，我要带到美国去。”胡世嘉笑道。
“必须的！当你想偷懒的时候，你就看看图书馆里埋头苦干的我。”
青春的足迹来了又走了，校园里由喧闹回归平静，然后等待着又一波青春气息的到来。周而复始，重复着一届又一届的青春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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