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初遇舟锦
“可寻到了放火之人！”
“未知其详，不敢多加揣度。还请父亲勿要生气，想来大人他会处理好的。”
李氏安慰到。祖父点头也是认可了。
“你们可还有穿戴的衣饰？明日去街上买些回来吧，我叫老李带着你们去。还是住西边房屋吗？”
“嗯，多谢父亲。”
李氏将东西一个一个，给去老李搬不动的两人一同抬去。本家唯有一个老李在照顾祖父起居。老人喜静，她便未将家丁带来。回头突然想起。
“父亲，月幽又去看花木了？”
“对，小丫头喜欢就让她去吧。”
祖父笑答，李氏面露难色。
“若是将父亲名贵花木弄坏就不好了。”
祖父摆手，打心眼里喜爱月幽，也就毫不在意了。
“随她。”
李氏也只得放任她去了。
花卉处——
一个偌大的园子，皆为花木尚有清香扑鼻，一小脑袋穿梭其中，寻觅着。心道，祖父又寻了好些花木，好看的打紧。人被一株葱绿色的草吸引，长势极好，叶片似树枝般生长，若不是特意将它种在坑中，都快以为它是一株杂草。
她捏起裙边蹲下，轻轻触碰叶子言语。
“这会不会开花？”
“不会。”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李月幽回过头去，一个穿着白裳的少年入目。面色苍白，声音孱弱，半刻便咳上两声，手握着一个暖炉，看上去有些年头，想来是久病。
“你是李伯的孙女？”
他慢慢走过来，眉目清秀端雅。
“嗯，你又是何人？”
李月幽站起身，小心看了四周。穿着鹅粉色衣裳，灵动的眼底露出防备的神色。
“在下舟锦，闻李伯家中奇特药材许多，便想来寻来看看可有能治旧疾的药材。”
讲完轻咳两声。竟是舟府大家嫡子，李月幽听闻过他。
三岁能识千字，五岁便能同皇帝辩论当国之道，得皇赏识，乃万里挑一的好苗子，无奈天生体弱多病，又在十岁时掉进冰湖中，据闻活不过二十。
李月幽曲身行礼。
“李月幽见过嫡子。我祖父向来只种花木，恐无嫡子所讲的药材。”
只见那人浅笑，安然若悬于天上的月，触不得一般。
“又不是非要是有药名的，才叫药材。”
这时已到李月幽面前，手指着那草言语。
“例如此为卷柏，虽非药材却有活血通经的功效。”
李月幽惊奇般看着那棵草，这还有药用价值？
“活血通经？是何意思？”
舟锦瞧了一下只及他肩的李月幽，不懂也是正常。见人衣衫单薄，将手中的暖炉递给她，裹紧些外衣。
“女子月事之事，可活络气血，免腹痛。”
“……”
竟是此等事，李月幽当即红了脸，见人面不改色，说的严肃认真。她硬是不知到要如何回他了。手指触碰到暖炉，被烫个正着。
“烫…”
这炉子还真烫，方才接过来一会儿，拎臂隔着厚厚的锦布才未发觉。不过才刚入秋，梅雨绵延的时候。而面前之人早寻了些较厚的衣裳，有汗微出，风袭来，似乎打了个冷颤。
尚走神，幡然醒悟过来便见舟锦抓着她的手了，脑袋再次空白了。听不见人讲了什么，只觉着全身的血液都集中了。
“你…你要做什么？”
舟锦手已抚上脉搏，慢语道。
“把脉。你怎么跳的这么快？难不成你也有疾病缠身？”
“……”
早就将李月幽手烫着的事忘在脑后，他尚如正直的和尚一般，丝毫未看出李月幽通红的脸。抬手拿回他的暖炉来。他手有些僵了。
两人陷入沉寂，李月幽动动嘴打破僵局。
“想不到嫡子还会把脉，真是样样精通。”
李月幽夸赞道，并且掩饰自己。那人已踏步往里走了。她轻轻跟上。
“我不会，不过是能听出来你心跳的好快罢了。”
“……”
半晌不曾有人言语了……
秋日高悬，冷冽的风预示着冬日将近。园子里一鹅粉的小孩儿，跟在一个衣衫厚实的男孩儿后面。慢慢走着也不说一句。
片刻一个较为简洁的房子入眼，空中似乎还有熟悉的味道，李月幽嗅了嗅。
“法夏、苏子、北杏、白前、款冬花！”
可都是祖父所喜爱的呀，他这般可是给了祖父什么好处？李月幽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了。只见舟锦也瞧了她一下，怏怏道。
“你闻出来了？鼻子还真是个宝。”
“只是闻多了便记忆深刻了些。”
祖父也常摆医摊治些小病，她又好新奇，跟着出去玩了好多次，煎药什么的她还能帮上些忙，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再者讲那苏子的味道就算是鼻炎之人也能闻出一二来吧，李月幽揉着鼻子。
“没准日后就是一个名扬天下的救世大夫。”
“嗯？你觉得我可以？”
李月幽欣喜而言，她从未和谁提起过她想成为一个大夫，她跟在祖父身后看有些身有恶疾之人，跪在地上恳求祖父救他，却只能摆手无奈让人离开的场景，便想着要是自己也会医术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救下他们。
可她不敢告诉爹爹他们，万一讲了他们反对，她就永远都不能在学医了。
“当然，不可小看任何人，况且你很有天赋不是？只要付出努力定然会成为别人认可的大夫的。”
李月幽满怀希望地看着，有人支持的感觉真好。
舟锦推门而入，一个药炉摆在正中尚冒着热气轻微翻腾，在望去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案桌便再无其他。满屋子都是药的气息，比外面浓烈很多。
李月幽左右张望未见有其他人。
“奴才上何处去了？”
舟锦将手中的暖炉放下，轻咳两声围坐在药炉旁，捏着厚帕子掀开药炉上熬的药。片刻又放回去继续熬。
他转过头回道。
“我一人来的。”
热气喷洒在他脸上，竟明媚的许多，或许这才是他应当有的模样，得皇帝赏识，又聪明，样貌还端正，若是如此以后必定是一朝重臣。
可如今……
“我有些医书，不知可需要？”
他寻到案桌，挑出几本写着医方的书册，李月幽欣喜若狂，点头赶忙接过。
“要的要的！”
李月幽看着“太医院药物记”小篆而写的名字，喜言于表。
“多谢！不过收了嫡子您如此重的礼，可有嫡子需要之物？若是这园中的宝贝之物，我可以去求祖父给予我些。”
“未知其详，不敢多加揣度。还请父亲勿要生气，想来大人他会处理好的。”
李氏安慰到。祖父点头也是认可了。
“你们可还有穿戴的衣饰？明日去街上买些回来吧，我叫老李带着你们去。还是住西边房屋吗？”
“嗯，多谢父亲。”
李氏将东西一个一个，给去老李搬不动的两人一同抬去。本家唯有一个老李在照顾祖父起居。老人喜静，她便未将家丁带来。回头突然想起。
“父亲，月幽又去看花木了？”
“对，小丫头喜欢就让她去吧。”
祖父笑答，李氏面露难色。
“若是将父亲名贵花木弄坏就不好了。”
祖父摆手，打心眼里喜爱月幽，也就毫不在意了。
“随她。”
李氏也只得放任她去了。
花卉处——
一个偌大的园子，皆为花木尚有清香扑鼻，一小脑袋穿梭其中，寻觅着。心道，祖父又寻了好些花木，好看的打紧。人被一株葱绿色的草吸引，长势极好，叶片似树枝般生长，若不是特意将它种在坑中，都快以为它是一株杂草。
她捏起裙边蹲下，轻轻触碰叶子言语。
“这会不会开花？”
“不会。”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李月幽回过头去，一个穿着白裳的少年入目。面色苍白，声音孱弱，半刻便咳上两声，手握着一个暖炉，看上去有些年头，想来是久病。
“你是李伯的孙女？”
他慢慢走过来，眉目清秀端雅。
“嗯，你又是何人？”
李月幽站起身，小心看了四周。穿着鹅粉色衣裳，灵动的眼底露出防备的神色。
“在下舟锦，闻李伯家中奇特药材许多，便想来寻来看看可有能治旧疾的药材。”
讲完轻咳两声。竟是舟府大家嫡子，李月幽听闻过他。
三岁能识千字，五岁便能同皇帝辩论当国之道，得皇赏识，乃万里挑一的好苗子，无奈天生体弱多病，又在十岁时掉进冰湖中，据闻活不过二十。
李月幽曲身行礼。
“李月幽见过嫡子。我祖父向来只种花木，恐无嫡子所讲的药材。”
只见那人浅笑，安然若悬于天上的月，触不得一般。
“又不是非要是有药名的，才叫药材。”
这时已到李月幽面前，手指着那草言语。
“例如此为卷柏，虽非药材却有活血通经的功效。”
李月幽惊奇般看着那棵草，这还有药用价值？
“活血通经？是何意思？”
舟锦瞧了一下只及他肩的李月幽，不懂也是正常。见人衣衫单薄，将手中的暖炉递给她，裹紧些外衣。
“女子月事之事，可活络气血，免腹痛。”
“……”
竟是此等事，李月幽当即红了脸，见人面不改色，说的严肃认真。她硬是不知到要如何回他了。手指触碰到暖炉，被烫个正着。
“烫…”
这炉子还真烫，方才接过来一会儿，拎臂隔着厚厚的锦布才未发觉。不过才刚入秋，梅雨绵延的时候。而面前之人早寻了些较厚的衣裳，有汗微出，风袭来，似乎打了个冷颤。
尚走神，幡然醒悟过来便见舟锦抓着她的手了，脑袋再次空白了。听不见人讲了什么，只觉着全身的血液都集中了。
“你…你要做什么？”
舟锦手已抚上脉搏，慢语道。
“把脉。你怎么跳的这么快？难不成你也有疾病缠身？”
“……”
早就将李月幽手烫着的事忘在脑后，他尚如正直的和尚一般，丝毫未看出李月幽通红的脸。抬手拿回他的暖炉来。他手有些僵了。
两人陷入沉寂，李月幽动动嘴打破僵局。
“想不到嫡子还会把脉，真是样样精通。”
李月幽夸赞道，并且掩饰自己。那人已踏步往里走了。她轻轻跟上。
“我不会，不过是能听出来你心跳的好快罢了。”
“……”
半晌不曾有人言语了……
秋日高悬，冷冽的风预示着冬日将近。园子里一鹅粉的小孩儿，跟在一个衣衫厚实的男孩儿后面。慢慢走着也不说一句。
片刻一个较为简洁的房子入眼，空中似乎还有熟悉的味道，李月幽嗅了嗅。
“法夏、苏子、北杏、白前、款冬花！”
可都是祖父所喜爱的呀，他这般可是给了祖父什么好处？李月幽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了。只见舟锦也瞧了她一下，怏怏道。
“你闻出来了？鼻子还真是个宝。”
“只是闻多了便记忆深刻了些。”
祖父也常摆医摊治些小病，她又好新奇，跟着出去玩了好多次，煎药什么的她还能帮上些忙，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再者讲那苏子的味道就算是鼻炎之人也能闻出一二来吧，李月幽揉着鼻子。
“没准日后就是一个名扬天下的救世大夫。”
“嗯？你觉得我可以？”
李月幽欣喜而言，她从未和谁提起过她想成为一个大夫，她跟在祖父身后看有些身有恶疾之人，跪在地上恳求祖父救他，却只能摆手无奈让人离开的场景，便想着要是自己也会医术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救下他们。
可她不敢告诉爹爹他们，万一讲了他们反对，她就永远都不能在学医了。
“当然，不可小看任何人，况且你很有天赋不是？只要付出努力定然会成为别人认可的大夫的。”
李月幽满怀希望地看着，有人支持的感觉真好。
舟锦推门而入，一个药炉摆在正中尚冒着热气轻微翻腾，在望去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案桌便再无其他。满屋子都是药的气息，比外面浓烈很多。
李月幽左右张望未见有其他人。
“奴才上何处去了？”
舟锦将手中的暖炉放下，轻咳两声围坐在药炉旁，捏着厚帕子掀开药炉上熬的药。片刻又放回去继续熬。
他转过头回道。
“我一人来的。”
热气喷洒在他脸上，竟明媚的许多，或许这才是他应当有的模样，得皇帝赏识，又聪明，样貌还端正，若是如此以后必定是一朝重臣。
可如今……
“我有些医书，不知可需要？”
他寻到案桌，挑出几本写着医方的书册，李月幽欣喜若狂，点头赶忙接过。
“要的要的！”
李月幽看着“太医院药物记”小篆而写的名字，喜言于表。
“多谢！不过收了嫡子您如此重的礼，可有嫡子需要之物？若是这园中的宝贝之物，我可以去求祖父给予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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