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午夜时分，西蒙洛夫流浪团的营地里依旧人声喧闹的场景。而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伯恩和戴恩两人的帐篷却早早熄了灯火。
听着手表上那零点的报时音，戴恩不免紧张了起来。
“喂，伯恩。”
戴恩悄悄地凑到正在借助月光擦拭枪械的伯恩身边，“那个男人不是说今晚就会回来吗...怎么现在还不见人影。”
伯恩转过身去望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小玲，轻声地对戴恩答道：“这我哪知道？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可是不对啊。”
戴恩一脸紧张地追问道：“刚才清净城的那边好像发生什么变故了，整片夜空都被照亮，随后就是各种爆炸声。现在营地外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就因为这，我可是哄了好久才把小玲给哄睡着。喂，你说该不会是...”
“别他妈想太多，我们又不知道城里发生什么了。”
虽然语气中带有不耐烦的气息，但伯恩心里还是牵挂着帝释天的安危，“别说话了，小心把那小鬼吵醒。”
——呼！
帐篷的蓬帘忽然被人掀开，正当两人错愕之际，赤裸着上身的帝释天手里正提着一个行李袋站在了门口。
“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提着袋子缓缓地走近帐篷内，轻声地问向两人，“小玲呢？”
“嘘...”
戴恩朝他做出了个噤声手势，“她还在睡着，不要吵醒她...”
但是一旁的伯恩却做出了相反的动作，只见他打开灯光，轻轻地推搡了正在熟睡的小玲，“喂！小鬼，起床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伯恩...”
戴恩一脸怒气地上前拉扯着伯恩的衣服，压低声音地怒道：“你疯了吗！？”
“怎么...回事嘛...人家睡得...”
小玲勉强支起身子，用小手轻揉着朦胧的双眼，“人家好累...”
“啊”字还没说出口，她的目光便被帝释天高大的身影吸引住了，“天？是你吗...天...”
“啊，对啊，就是一直朝思暮想的天，他现在就在你的面前。”
伯恩用胳膊甩开拉着自己肩膀的戴恩，用不满地语气说道：“我想你在心里也是一直惦挂着你的心上人，所以在他第一时间出现后便要让你知道。”
“什么嘛...”
小玲嘟起小嘴，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天...他在我心里只是大哥哥...没有你说的那样...”
她嘴上虽然是这么说道，但是身体却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一把抱住了帝释天的腰间。
“我好想你啊...天。”
她的小脸在帝释天那坚实的腹肌上来回摩擦，“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的。”
“对不起啊，小玲。”
帝释天轻轻地抚摸着小玲的头发，“让你担心我了。”
“哼！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伯恩把脸一别，撅起小嘴阴阳怪气地说道：“也对，人家长得又高又帅，像我这种又老又丑的怪家伙再怎么对你好，也比不上人家完美的腹肌。”
小玲听到后反倒没有反驳，而是将脸侧过来，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伯恩，“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伯恩。”
伯恩被小玲这么一说，脸上好似有点挂不住了。
“哼！乳臭未干的小鬼头有什么值得我吃醋的，我巴不得你赶快和你的心上人赶紧团聚，然后从我的眼前滚蛋。”
他不屑地将脸侧向一边，对着帝释天说道：“付好我的钱后赶紧带着这小鬼消失，看到就讨厌。”
“咧——”
小玲不服气地朝伯恩扮了个鬼脸，“小气鬼伯恩。”
“你这小鬼是皮痒了？”
伯恩嘴角轻轻上翘，双拳一捏，发出“咔咔”地声响，用警告的语气继续说道：“我可不会对你怜香惜玉。”
“哎呀，别说了伯恩，人家好不容易才见个面，不要这么扫兴嘛。”
戴恩一边安抚着伯恩，一边转过身来向帝释天说道：“我们一直很担心你的安危，也不知道你到底去做了什么，会不会回来。最重要的是——”
他把目光到小玲的身上，“这孩子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回来，要是你一直没有出现的话，我想这孩子一定会很失望。”
“对不起，我刚才去清净城办了点事，所以来晚了。”
帝释天平静地说着，随手将手中的行李袋扔在了伯恩的脚边，“这是我之前答应你们的钱，这些应该够了。”
在拉开拉链之后，伯恩和戴恩的眼睛瞪得比兵乒球还大，行李袋里装的都是满满一袋百元钞票，从数额上推断，全部加起来应该有百万。
“你这些是从哪里拿的，这么这么多！？”
伯恩不敢置信地拿起一叠钞票仔细观察，“到底是不是真的？”
“虽然数额很夸张，但应该没有问题。”
戴恩在拿起几张钞票反复检验后，对着伯恩说道：“这些钞票就和我们平常用的那些没有区别。”
说罢，他便将目光转移到帝释天的身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
“放心吧，这些钱没有问题。”
帝释天打断了戴恩的提问，“这些钱是我在清净城的一处废墟里找到的。”
“废墟？”
伯恩和戴恩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清净城里那里有什么废墟啊！而且还能捡到钱？”
“那倒不是。”
帝释天轻抚着小玲的头发继续说道：“那个废墟在之前是间银行，不过等我经过那里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一堆碎石废墟，我只是将那些散落在地的钞票收集起来罢了。”
“你是从城里出来的？”
戴恩不顾一脸震惊的伯恩，下意识地喊出了下一个问题，“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刚才开始就是爆炸声不断，而且还有耀眼的闪光又是什么回事？”
帝释天没有立即回答戴恩的提问，而是轻抚着小玲的头发，向她提出了个请求，“小玲，我有点口渴了，你可以帮我到点水吗？”
“嗯！”
小玲像是得到奖赏一般屁颠屁颠地走到一边打开暖水壶，将其中的热水倒出，“天，这些水有点烫，你小心点喝。”
“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戴恩按奈不住心中的疑问，反复追问着这个问题，“而且你怎么会这样就回来了，你的衣服呢...”
帝释天只是轻声地解释道：“我刚才把伊斯马利给杀了。”
——哐啷！
水壶掉落在地上将水洒得满地都是。可是伯恩和戴恩却丝毫没有在意小玲的过失。
此时的三人都被帝释天的那番话给惊得说不出话来。
————
“你这个怪物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帝释天依然无法忘掉伊斯马利在肉体消散前说的那番话。
“不只是我，所有的天国神族都应该收到了那封信件...虽然很不甘心，但接下来可是有许多比我强得多家伙在等着你...咳咳...那我先到地狱等着你，可不要让我等太久了...”
————
“先喝点水吧，天...”
小玲缓缓地将水杯递到帝释天的手中，“经历了那么多，你一定很累了。”
“谢谢了，小玲。”
帝释天像是机械反应一般接过她手中的水杯，但是却没有丝毫想要饮用的欲望，只是呆呆地望着杯中形成的水涡喃喃自语道：“我不是人类。”
“哈哈...！”
在听到帝释天这句话时，一旁的伯恩旋即爆发出洪亮的笑声。
只见他一只手捂住嘴巴，用另一只手不停地锤打着床边，同时用戏谑的口吻说道：“你可是把我整笑了！兄弟，你现在才意识到你自己不是人啊？”
“别说了，先让人冷静一下。”
戴恩连忙阻止伯恩的无礼行径，向满脸愁容的帝释天解释道：“伯恩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子的。你别介意，其实他本性不坏...”
“怎么了，实话也不让说嘛？”
伯恩粗暴地打断了戴恩的解释，一脸不在意地继续说道：“我可是没见过有哪个正常人能够一下子就跳到半空中，然后像只火箭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最要命的是居然把天国神族给干掉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将那装满钞票的行李袋塞进自己的隐秘保险柜，回头瞄了一眼其余三人，“难道我有说错的地方吗？”
“哼...笨蛋伯恩...”
小玲生气地鼓起腮包，撸起自己的衣袖，双手叉腰，做出想要去敲打伯恩的动作，“天已经很不开心了，你这个大坏蛋...”
“不，伯恩他说的没错。”
一直在旁默默不语的帝释天说话了，“是我自己太过于沉浸在扮演普通人类的游戏之中，一直在用各种理由和借口来骗自己只是个身份不明但却拥有力量的普通人，这个谎言直到从伊斯马利的口中才被戳穿，才明白到自己不过是一件被制造出来的武器罢了。”
他说到这里，望着自己那仿佛沾满鲜血的双手。
“许多无辜的人在我和伊斯马利战斗时被牵连进来，望着他们那不成样的尸体，我似乎能够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哀嚎、憎恨、不解和痛苦，那时候的我就在想：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吗？成为以破坏之名，掠夺生命的武器吗？”
帝释天说完，便双手掩面，陷入了沉思当中。小玲和戴恩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才好，只能默默地守在一旁。
——啪！
伯恩重重地将保险柜门上，用漫不经心地语气说道：“我才不管你是超人也好，还是有着其他目的创造出来的武器也罢。反正我在这荒漠中活了近二十年，第一次从你的身上看到人类希望。”
他说着，一把拖过椅子，然后坐在帝释天的面前，“与其在这里纠结自己的生存意义，还不如自己赋予自己生存的价值。”
伯恩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帝释天的胸膛，“你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心到底是为了破坏而生的杀戮之心，还是为了保护而存在的救赎之心，这只能由你自己决定。对吧，小鬼。”
“嗯...”
小玲似乎听懂了伯恩的话中意，似懂非懂地说道：“就好像是武器一样，既能伤害别人，也能保护别人。”
“一语中的！小鬼，你好像成长了嘛。”
伯恩继续用那副不正经的嘴脸说道：“要是还再苦苦纠结这种事情的话，倒不如找你的创造者问个明白，免得那副俊脸只是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变得难看。”
他说到这里，将脸贴近了帝释天的面前，“说实话，我还是很喜欢你那副冷峻的帅脸，虽然看上去冷酷无情，但总是有一种让人莫名安心的感觉。”
他说罢便将脸拉回，以一种轻松的姿势躺坐在椅子上，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帝释天。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谁是你的创造者？”
帝释天听到这里便不再沉默，抬起头，用着冷峻的表情望向众人。
“傲加。”
听着手表上那零点的报时音，戴恩不免紧张了起来。
“喂，伯恩。”
戴恩悄悄地凑到正在借助月光擦拭枪械的伯恩身边，“那个男人不是说今晚就会回来吗...怎么现在还不见人影。”
伯恩转过身去望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小玲，轻声地对戴恩答道：“这我哪知道？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可是不对啊。”
戴恩一脸紧张地追问道：“刚才清净城的那边好像发生什么变故了，整片夜空都被照亮，随后就是各种爆炸声。现在营地外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就因为这，我可是哄了好久才把小玲给哄睡着。喂，你说该不会是...”
“别他妈想太多，我们又不知道城里发生什么了。”
虽然语气中带有不耐烦的气息，但伯恩心里还是牵挂着帝释天的安危，“别说话了，小心把那小鬼吵醒。”
——呼！
帐篷的蓬帘忽然被人掀开，正当两人错愕之际，赤裸着上身的帝释天手里正提着一个行李袋站在了门口。
“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提着袋子缓缓地走近帐篷内，轻声地问向两人，“小玲呢？”
“嘘...”
戴恩朝他做出了个噤声手势，“她还在睡着，不要吵醒她...”
但是一旁的伯恩却做出了相反的动作，只见他打开灯光，轻轻地推搡了正在熟睡的小玲，“喂！小鬼，起床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伯恩...”
戴恩一脸怒气地上前拉扯着伯恩的衣服，压低声音地怒道：“你疯了吗！？”
“怎么...回事嘛...人家睡得...”
小玲勉强支起身子，用小手轻揉着朦胧的双眼，“人家好累...”
“啊”字还没说出口，她的目光便被帝释天高大的身影吸引住了，“天？是你吗...天...”
“啊，对啊，就是一直朝思暮想的天，他现在就在你的面前。”
伯恩用胳膊甩开拉着自己肩膀的戴恩，用不满地语气说道：“我想你在心里也是一直惦挂着你的心上人，所以在他第一时间出现后便要让你知道。”
“什么嘛...”
小玲嘟起小嘴，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天...他在我心里只是大哥哥...没有你说的那样...”
她嘴上虽然是这么说道，但是身体却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一把抱住了帝释天的腰间。
“我好想你啊...天。”
她的小脸在帝释天那坚实的腹肌上来回摩擦，“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的。”
“对不起啊，小玲。”
帝释天轻轻地抚摸着小玲的头发，“让你担心我了。”
“哼！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伯恩把脸一别，撅起小嘴阴阳怪气地说道：“也对，人家长得又高又帅，像我这种又老又丑的怪家伙再怎么对你好，也比不上人家完美的腹肌。”
小玲听到后反倒没有反驳，而是将脸侧过来，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伯恩，“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伯恩。”
伯恩被小玲这么一说，脸上好似有点挂不住了。
“哼！乳臭未干的小鬼头有什么值得我吃醋的，我巴不得你赶快和你的心上人赶紧团聚，然后从我的眼前滚蛋。”
他不屑地将脸侧向一边，对着帝释天说道：“付好我的钱后赶紧带着这小鬼消失，看到就讨厌。”
“咧——”
小玲不服气地朝伯恩扮了个鬼脸，“小气鬼伯恩。”
“你这小鬼是皮痒了？”
伯恩嘴角轻轻上翘，双拳一捏，发出“咔咔”地声响，用警告的语气继续说道：“我可不会对你怜香惜玉。”
“哎呀，别说了伯恩，人家好不容易才见个面，不要这么扫兴嘛。”
戴恩一边安抚着伯恩，一边转过身来向帝释天说道：“我们一直很担心你的安危，也不知道你到底去做了什么，会不会回来。最重要的是——”
他把目光到小玲的身上，“这孩子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回来，要是你一直没有出现的话，我想这孩子一定会很失望。”
“对不起，我刚才去清净城办了点事，所以来晚了。”
帝释天平静地说着，随手将手中的行李袋扔在了伯恩的脚边，“这是我之前答应你们的钱，这些应该够了。”
在拉开拉链之后，伯恩和戴恩的眼睛瞪得比兵乒球还大，行李袋里装的都是满满一袋百元钞票，从数额上推断，全部加起来应该有百万。
“你这些是从哪里拿的，这么这么多！？”
伯恩不敢置信地拿起一叠钞票仔细观察，“到底是不是真的？”
“虽然数额很夸张，但应该没有问题。”
戴恩在拿起几张钞票反复检验后，对着伯恩说道：“这些钞票就和我们平常用的那些没有区别。”
说罢，他便将目光转移到帝释天的身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
“放心吧，这些钱没有问题。”
帝释天打断了戴恩的提问，“这些钱是我在清净城的一处废墟里找到的。”
“废墟？”
伯恩和戴恩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清净城里那里有什么废墟啊！而且还能捡到钱？”
“那倒不是。”
帝释天轻抚着小玲的头发继续说道：“那个废墟在之前是间银行，不过等我经过那里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一堆碎石废墟，我只是将那些散落在地的钞票收集起来罢了。”
“你是从城里出来的？”
戴恩不顾一脸震惊的伯恩，下意识地喊出了下一个问题，“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刚才开始就是爆炸声不断，而且还有耀眼的闪光又是什么回事？”
帝释天没有立即回答戴恩的提问，而是轻抚着小玲的头发，向她提出了个请求，“小玲，我有点口渴了，你可以帮我到点水吗？”
“嗯！”
小玲像是得到奖赏一般屁颠屁颠地走到一边打开暖水壶，将其中的热水倒出，“天，这些水有点烫，你小心点喝。”
“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戴恩按奈不住心中的疑问，反复追问着这个问题，“而且你怎么会这样就回来了，你的衣服呢...”
帝释天只是轻声地解释道：“我刚才把伊斯马利给杀了。”
——哐啷！
水壶掉落在地上将水洒得满地都是。可是伯恩和戴恩却丝毫没有在意小玲的过失。
此时的三人都被帝释天的那番话给惊得说不出话来。
————
“你这个怪物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帝释天依然无法忘掉伊斯马利在肉体消散前说的那番话。
“不只是我，所有的天国神族都应该收到了那封信件...虽然很不甘心，但接下来可是有许多比我强得多家伙在等着你...咳咳...那我先到地狱等着你，可不要让我等太久了...”
————
“先喝点水吧，天...”
小玲缓缓地将水杯递到帝释天的手中，“经历了那么多，你一定很累了。”
“谢谢了，小玲。”
帝释天像是机械反应一般接过她手中的水杯，但是却没有丝毫想要饮用的欲望，只是呆呆地望着杯中形成的水涡喃喃自语道：“我不是人类。”
“哈哈...！”
在听到帝释天这句话时，一旁的伯恩旋即爆发出洪亮的笑声。
只见他一只手捂住嘴巴，用另一只手不停地锤打着床边，同时用戏谑的口吻说道：“你可是把我整笑了！兄弟，你现在才意识到你自己不是人啊？”
“别说了，先让人冷静一下。”
戴恩连忙阻止伯恩的无礼行径，向满脸愁容的帝释天解释道：“伯恩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子的。你别介意，其实他本性不坏...”
“怎么了，实话也不让说嘛？”
伯恩粗暴地打断了戴恩的解释，一脸不在意地继续说道：“我可是没见过有哪个正常人能够一下子就跳到半空中，然后像只火箭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最要命的是居然把天国神族给干掉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将那装满钞票的行李袋塞进自己的隐秘保险柜，回头瞄了一眼其余三人，“难道我有说错的地方吗？”
“哼...笨蛋伯恩...”
小玲生气地鼓起腮包，撸起自己的衣袖，双手叉腰，做出想要去敲打伯恩的动作，“天已经很不开心了，你这个大坏蛋...”
“不，伯恩他说的没错。”
一直在旁默默不语的帝释天说话了，“是我自己太过于沉浸在扮演普通人类的游戏之中，一直在用各种理由和借口来骗自己只是个身份不明但却拥有力量的普通人，这个谎言直到从伊斯马利的口中才被戳穿，才明白到自己不过是一件被制造出来的武器罢了。”
他说到这里，望着自己那仿佛沾满鲜血的双手。
“许多无辜的人在我和伊斯马利战斗时被牵连进来，望着他们那不成样的尸体，我似乎能够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哀嚎、憎恨、不解和痛苦，那时候的我就在想：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吗？成为以破坏之名，掠夺生命的武器吗？”
帝释天说完，便双手掩面，陷入了沉思当中。小玲和戴恩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才好，只能默默地守在一旁。
——啪！
伯恩重重地将保险柜门上，用漫不经心地语气说道：“我才不管你是超人也好，还是有着其他目的创造出来的武器也罢。反正我在这荒漠中活了近二十年，第一次从你的身上看到人类希望。”
他说着，一把拖过椅子，然后坐在帝释天的面前，“与其在这里纠结自己的生存意义，还不如自己赋予自己生存的价值。”
伯恩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帝释天的胸膛，“你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心到底是为了破坏而生的杀戮之心，还是为了保护而存在的救赎之心，这只能由你自己决定。对吧，小鬼。”
“嗯...”
小玲似乎听懂了伯恩的话中意，似懂非懂地说道：“就好像是武器一样，既能伤害别人，也能保护别人。”
“一语中的！小鬼，你好像成长了嘛。”
伯恩继续用那副不正经的嘴脸说道：“要是还再苦苦纠结这种事情的话，倒不如找你的创造者问个明白，免得那副俊脸只是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变得难看。”
他说到这里，将脸贴近了帝释天的面前，“说实话，我还是很喜欢你那副冷峻的帅脸，虽然看上去冷酷无情，但总是有一种让人莫名安心的感觉。”
他说罢便将脸拉回，以一种轻松的姿势躺坐在椅子上，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帝释天。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谁是你的创造者？”
帝释天听到这里便不再沉默，抬起头，用着冷峻的表情望向众人。
“傲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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