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搭 讪
涂安然侧耳听了一会走廊里的动静，同一层楼道里有人也打开了房门，有人从门口匆匆走过，往电梯口奔去。手腕上的讯通器不断有消息提醒，是她的朋友发来消息。
瞟了两眼，说是很多人都跑到街上游行去了，问她要不要一块去。
去！不去是猪！命都快没了，还睡什么睡。“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脑袋里突然蹦出狄更斯的一句话。
换了衣服，涂安然跟了出去，电梯厅里已经挤满了人，高速电梯上下穿梭忙不过来，等不及的人们纷纷涌入消防疏散楼梯间，步履匆忙跑下楼去。
涂安然也不想等电梯了，热血刹那间在心头涌起，一把推开防火门打算去跑楼梯，墙边大大的数字“72”提醒她住在72层。这跑下去怕是会腿断，涂安然摇摇头，又走回电梯厅，防火门在自动闭门器的作用下轻轻合上，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电梯依然不停，呼呼往一楼奔去，身旁一个男声响起：“怎么？不敢跑了？”
涂安然侧身一看，是个健壮帅气的男子，衣着整洁，长脸圆眼，语气里挂着一丝讥讽，披着一件黄红相间的时尚外套，敞着怀，露出白色弹力紧身背心。
“太高了，跑下去没那么多力气。”涂安然没怎么在意，随口答道。
“你们这些女人呀，缺乏锻炼，来，看我，看我。”男子召唤着涂安然看过来。肩膀一抖，披着的外套滑落下来，男子眼疾手快一把抄住，跟着把两个臂膀向身前曲起，摆了个健美动作，上身肌肉鼓鼓绷紧，一块一块凸出隆起。一阵香味飘散，是熏苔香型的男士香水。
涂安然扭头看到男子正在秀肌肉，身上的白色小背心哪里还是背心，更像是白色小吊带。
男子注意到涂安然看了过来，收起胳膊开始弓腿曲腰，嘴里一边说到：“来，再看看我下面肌肉。”
涂安然撇撇嘴：“行了行了，收起来，一会到街上我去帮你喊价。”男子见对方没表现出太大的兴趣，便讪讪笑了一下，收腹挺胸重新披上外套。
男子知道，当他没发现对方眼里没有闪出一道或惊讶或惊喜的光时，身上的这些肌肉便不是诱饵了。
“小姐姐一个人？”男子换了个话题，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剥开，是个汉堡。男子并没有立即放进嘴里，而是目不转睛地放在手上看了一会，涂安然没搭理他。
“你知道这个多好吃吗？”男子继续搭讪，又似乎自言自语，拿起汉堡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突然一口咬了下去，开始狼吞虎咽。
涂安然看着男子对汉堡的态度，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你没吃过？”
男子一看涂安然有了回应，兴奋起来，生怕不及时回应，涂安然会不再理他，嘴里含着食物含混不清地说到：“小姐...姐姐，你不知...知道......这个...太...”越急越说不清楚，索性三口并作两口，咽了下去。
咽下去后，长舒一口气，男子拍拍肚皮，一脸幸福的样子：“小姐姐，你不知道，这个有多好吃。”
涂安然看着这个健硕的男子竟然沉醉于一个汉堡上，不由得心生笑意：“哎，那张包装纸上还有呢！”她朝男子手上的包装纸努努嘴，上面还有掉下来的一块奶油。
男子低头看看，立马捧起包装纸，舌头伸得老长，一舔而尽，意犹未尽地嘴里咋咋味道，这才心满意足把包装纸团成一团，收在口袋里。
没乱扔垃圾，倒还有点修养。涂安然看着男子的馋样，忍俊不禁，噗呲一下消除了声。
看到涂安然笑了，男子劈里啪啦嘴巴利索的很：“小姐姐你不知道，我是健身房的私教，平时控制饮食，老是吃蛋白粉蔬菜沙拉啃黄瓜什么的，啥好吃的也不敢吃。现在世界末日了，还控制什么饮食，我得把亏吃的全给补回来。”男子喘了一口气，继续哔哔：“我叫修哲，本市第一肌肉男。”说着又要鼓胸大肌。
“别鼓了，再鼓我忍不住要去找烤炉孜然粉了。”涂安然不屑一顾。
“那不行，我这练了好多年，这换体能给我换一摸一样的肌肉不？”修哲说出了他的担心。
的确是，大家只知道换体，细节并不知情，是标准化还是会有差异，这些都要等进一步的官方通告，让人担心的事情太多了——涂安然思绪飘忽起来，沉默不语。
“你知道我刚才吃的什么汉堡吗？”修哲看涂安然不吱声，又开口问到。
“不知道。”涂安然随口答道。
“是想你的宝呀。”修哲自己哈哈大笑。
涂安然瞟了修哲一眼，还没开口，电梯到站灯亮起，上行的电梯在这一层停了下来。这会大伙都在下去，怎么还会有人上来？
电梯门打开，里面只有一个人，一个外套斜条拼色皮草马甲，内配镶金丝黑色蕾丝松绣衬衫，高盘发髻，打扮得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踩着一双大红色高跟鞋走了出来，左右看看，视线落在了身材高大健硕的修哲身上。
“我的宝呀~姐姐可找到你啦！”中年贵妇大声喊着，浓浓的眼影都绽放开来，不管不顾地向修哲扑来，手上好几颗戒指和一嘟噜手镯似乎都发出兴奋的光芒。
涂安然赶快避开，这要被高跟鞋踩上，那还不得疼晕过去。修哲脸上表情尴尬，半退了一步又反身迎了上去。
中年贵妇一把抱住修哲，突然失声痛苦起来：“宝呀，这可怎么办啊，这换体是怎么回事情呀？我的存款去了那什么什么星还能用吗？”就像迷路无助的小孩，突然看见大人一样，中年贵妇抱住修哲不肯撒手。
“哎，哎，这么多人呢，别，别这样。”修哲尴尬地轻推中年贵妇，哪里推得开。
修哲只好拍着中年贵妇的后背：“好了，大家不是要去市政厅问个清楚吗？咱们也去，也去。”中年贵妇兀自呜呜在修哲怀里抽泣个不停。
涂安然想笑又不敢笑，站在那里仰着脖子装作看电梯层数指示器硬憋着，她很担心修哲白色小背心胸口那一块会变成黑背心。
这时下行电梯终于停了，轿厢里面人不多，涂安然快步走了进去。修哲扶着中年贵妇也进了电梯，电梯里又挤得满满当当，忽忽下行。没人说话，人们大多表情严肃，只有中年贵妇抽噎的声音断断续续。中年贵妇头也不抬，似乎只要与修哲在一起，便是她的全部。
电梯到了一楼，人们刚走出电梯，就听见外面人声鼎沸，大家都往街上走去，至于去哪里，并不是应该关心的，哪里人多就去哪里。
在无所适从时候，惊慌失措的人们本能是先抱团起来，这从原始社会遗留下来的共同御敌的动物本能，无论科技如何发达，都不曾改变。
涂安然随着人群往门厅走去，没走几步，突然听见一个清脆的女生喝到：“站住！渣男！”
迎声望去，是个容貌清秀，20岁出头的女孩，一身纯白的运动衣裤，正站在大门口怒目圆睁。顺着女孩的视线看去，涂安然不禁哑然失笑，女孩视线正落在修哲身上。
修哲也发现了，抽身就想往回走，一台电梯上行灯亮起，还没关门，他赶两步就能躲进电梯。不过他晃了一下，动不了，怀里的中年贵妇正紧紧抱着他。
女孩也看到了，气呼呼飞奔过来：“别跑，你个渣男，你躲啊，换体了我都能找到你，我...我...我要扒了你的皮......”她也看到有人紧紧抱着修哲，三步两步，她跑到修哲跟前，朝两个人狠狠一推。
中年贵妇被推了个趔趄，不得不松开了紧抱修哲的手，站起身来，面前是个杏眼圆睁怒气冲冲的清纯的女孩。
这种情况，根本无需解释，中年贵妇和清纯女孩便一目了然，心知肚明。
中年贵妇和清纯女孩近乎同时转身相向，异口同声问道：“你是谁？”
两人都久久不说话，旁边有看热闹的人在一旁打趣说到：“都这时候了，谁是谁还重要么？”
这似乎提醒了正在对峙的两个人，两人依旧眼都不眨地目瞪着对方，近乎同步地各自伸出一只手，指向了修哲。
“他是我的！”
“他是我的！”
还是异口同声，站在一旁的涂安然心下感慨，如果不是年龄容貌的差异，她都怀疑这是一对孪生姐妹。
修哲肯定从没想过会翻车，更没想过会在此时翻车，他一直很自豪自己左右逢源安排妥当。
不少人都停下来站在一旁吃瓜，想看看末日当下，三人会有什么样的戏码上演。人间悲喜剧，吃瓜莫过于爱恨情仇。
修哲也不打算秀肌肉了，他感觉众人的目光快把他烤焦了，他不想丢了颜面。
紧了紧衣服，修哲走上前去，脸上先是堆起惯用的招牌迷人笑容，想想不对，又换上一副玩世不恭满不在乎的表情，抱着手，冷冷说到：“怎么，闹够了没有？换个地方说去？”
他以为面前的这两个人会跟他一起找个没人的地方，让他施展一下哄人魅力，不过，他想错了。
中年贵妇和清纯女孩不再瞪着对方，而是面朝修哲，大喊一声：“渣男！你骗我！”令人惊讶地是，两人还是异口同声。修哲一听，吓得转身就跑，中年贵妇和清纯女孩一起追了过去。
围观众人哈哈大笑，继续往大门口走去。
街上有人在大声招呼：“到市政厅去！到市政厅去！”，也有人在大喊：“去天极星公司！去天极星！”
瞟了两眼，说是很多人都跑到街上游行去了，问她要不要一块去。
去！不去是猪！命都快没了，还睡什么睡。“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脑袋里突然蹦出狄更斯的一句话。
换了衣服，涂安然跟了出去，电梯厅里已经挤满了人，高速电梯上下穿梭忙不过来，等不及的人们纷纷涌入消防疏散楼梯间，步履匆忙跑下楼去。
涂安然也不想等电梯了，热血刹那间在心头涌起，一把推开防火门打算去跑楼梯，墙边大大的数字“72”提醒她住在72层。这跑下去怕是会腿断，涂安然摇摇头，又走回电梯厅，防火门在自动闭门器的作用下轻轻合上，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电梯依然不停，呼呼往一楼奔去，身旁一个男声响起：“怎么？不敢跑了？”
涂安然侧身一看，是个健壮帅气的男子，衣着整洁，长脸圆眼，语气里挂着一丝讥讽，披着一件黄红相间的时尚外套，敞着怀，露出白色弹力紧身背心。
“太高了，跑下去没那么多力气。”涂安然没怎么在意，随口答道。
“你们这些女人呀，缺乏锻炼，来，看我，看我。”男子召唤着涂安然看过来。肩膀一抖，披着的外套滑落下来，男子眼疾手快一把抄住，跟着把两个臂膀向身前曲起，摆了个健美动作，上身肌肉鼓鼓绷紧，一块一块凸出隆起。一阵香味飘散，是熏苔香型的男士香水。
涂安然扭头看到男子正在秀肌肉，身上的白色小背心哪里还是背心，更像是白色小吊带。
男子注意到涂安然看了过来，收起胳膊开始弓腿曲腰，嘴里一边说到：“来，再看看我下面肌肉。”
涂安然撇撇嘴：“行了行了，收起来，一会到街上我去帮你喊价。”男子见对方没表现出太大的兴趣，便讪讪笑了一下，收腹挺胸重新披上外套。
男子知道，当他没发现对方眼里没有闪出一道或惊讶或惊喜的光时，身上的这些肌肉便不是诱饵了。
“小姐姐一个人？”男子换了个话题，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剥开，是个汉堡。男子并没有立即放进嘴里，而是目不转睛地放在手上看了一会，涂安然没搭理他。
“你知道这个多好吃吗？”男子继续搭讪，又似乎自言自语，拿起汉堡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突然一口咬了下去，开始狼吞虎咽。
涂安然看着男子对汉堡的态度，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你没吃过？”
男子一看涂安然有了回应，兴奋起来，生怕不及时回应，涂安然会不再理他，嘴里含着食物含混不清地说到：“小姐...姐姐，你不知...知道......这个...太...”越急越说不清楚，索性三口并作两口，咽了下去。
咽下去后，长舒一口气，男子拍拍肚皮，一脸幸福的样子：“小姐姐，你不知道，这个有多好吃。”
涂安然看着这个健硕的男子竟然沉醉于一个汉堡上，不由得心生笑意：“哎，那张包装纸上还有呢！”她朝男子手上的包装纸努努嘴，上面还有掉下来的一块奶油。
男子低头看看，立马捧起包装纸，舌头伸得老长，一舔而尽，意犹未尽地嘴里咋咋味道，这才心满意足把包装纸团成一团，收在口袋里。
没乱扔垃圾，倒还有点修养。涂安然看着男子的馋样，忍俊不禁，噗呲一下消除了声。
看到涂安然笑了，男子劈里啪啦嘴巴利索的很：“小姐姐你不知道，我是健身房的私教，平时控制饮食，老是吃蛋白粉蔬菜沙拉啃黄瓜什么的，啥好吃的也不敢吃。现在世界末日了，还控制什么饮食，我得把亏吃的全给补回来。”男子喘了一口气，继续哔哔：“我叫修哲，本市第一肌肉男。”说着又要鼓胸大肌。
“别鼓了，再鼓我忍不住要去找烤炉孜然粉了。”涂安然不屑一顾。
“那不行，我这练了好多年，这换体能给我换一摸一样的肌肉不？”修哲说出了他的担心。
的确是，大家只知道换体，细节并不知情，是标准化还是会有差异，这些都要等进一步的官方通告，让人担心的事情太多了——涂安然思绪飘忽起来，沉默不语。
“你知道我刚才吃的什么汉堡吗？”修哲看涂安然不吱声，又开口问到。
“不知道。”涂安然随口答道。
“是想你的宝呀。”修哲自己哈哈大笑。
涂安然瞟了修哲一眼，还没开口，电梯到站灯亮起，上行的电梯在这一层停了下来。这会大伙都在下去，怎么还会有人上来？
电梯门打开，里面只有一个人，一个外套斜条拼色皮草马甲，内配镶金丝黑色蕾丝松绣衬衫，高盘发髻，打扮得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踩着一双大红色高跟鞋走了出来，左右看看，视线落在了身材高大健硕的修哲身上。
“我的宝呀~姐姐可找到你啦！”中年贵妇大声喊着，浓浓的眼影都绽放开来，不管不顾地向修哲扑来，手上好几颗戒指和一嘟噜手镯似乎都发出兴奋的光芒。
涂安然赶快避开，这要被高跟鞋踩上，那还不得疼晕过去。修哲脸上表情尴尬，半退了一步又反身迎了上去。
中年贵妇一把抱住修哲，突然失声痛苦起来：“宝呀，这可怎么办啊，这换体是怎么回事情呀？我的存款去了那什么什么星还能用吗？”就像迷路无助的小孩，突然看见大人一样，中年贵妇抱住修哲不肯撒手。
“哎，哎，这么多人呢，别，别这样。”修哲尴尬地轻推中年贵妇，哪里推得开。
修哲只好拍着中年贵妇的后背：“好了，大家不是要去市政厅问个清楚吗？咱们也去，也去。”中年贵妇兀自呜呜在修哲怀里抽泣个不停。
涂安然想笑又不敢笑，站在那里仰着脖子装作看电梯层数指示器硬憋着，她很担心修哲白色小背心胸口那一块会变成黑背心。
这时下行电梯终于停了，轿厢里面人不多，涂安然快步走了进去。修哲扶着中年贵妇也进了电梯，电梯里又挤得满满当当，忽忽下行。没人说话，人们大多表情严肃，只有中年贵妇抽噎的声音断断续续。中年贵妇头也不抬，似乎只要与修哲在一起，便是她的全部。
电梯到了一楼，人们刚走出电梯，就听见外面人声鼎沸，大家都往街上走去，至于去哪里，并不是应该关心的，哪里人多就去哪里。
在无所适从时候，惊慌失措的人们本能是先抱团起来，这从原始社会遗留下来的共同御敌的动物本能，无论科技如何发达，都不曾改变。
涂安然随着人群往门厅走去，没走几步，突然听见一个清脆的女生喝到：“站住！渣男！”
迎声望去，是个容貌清秀，20岁出头的女孩，一身纯白的运动衣裤，正站在大门口怒目圆睁。顺着女孩的视线看去，涂安然不禁哑然失笑，女孩视线正落在修哲身上。
修哲也发现了，抽身就想往回走，一台电梯上行灯亮起，还没关门，他赶两步就能躲进电梯。不过他晃了一下，动不了，怀里的中年贵妇正紧紧抱着他。
女孩也看到了，气呼呼飞奔过来：“别跑，你个渣男，你躲啊，换体了我都能找到你，我...我...我要扒了你的皮......”她也看到有人紧紧抱着修哲，三步两步，她跑到修哲跟前，朝两个人狠狠一推。
中年贵妇被推了个趔趄，不得不松开了紧抱修哲的手，站起身来，面前是个杏眼圆睁怒气冲冲的清纯的女孩。
这种情况，根本无需解释，中年贵妇和清纯女孩便一目了然，心知肚明。
中年贵妇和清纯女孩近乎同时转身相向，异口同声问道：“你是谁？”
两人都久久不说话，旁边有看热闹的人在一旁打趣说到：“都这时候了，谁是谁还重要么？”
这似乎提醒了正在对峙的两个人，两人依旧眼都不眨地目瞪着对方，近乎同步地各自伸出一只手，指向了修哲。
“他是我的！”
“他是我的！”
还是异口同声，站在一旁的涂安然心下感慨，如果不是年龄容貌的差异，她都怀疑这是一对孪生姐妹。
修哲肯定从没想过会翻车，更没想过会在此时翻车，他一直很自豪自己左右逢源安排妥当。
不少人都停下来站在一旁吃瓜，想看看末日当下，三人会有什么样的戏码上演。人间悲喜剧，吃瓜莫过于爱恨情仇。
修哲也不打算秀肌肉了，他感觉众人的目光快把他烤焦了，他不想丢了颜面。
紧了紧衣服，修哲走上前去，脸上先是堆起惯用的招牌迷人笑容，想想不对，又换上一副玩世不恭满不在乎的表情，抱着手，冷冷说到：“怎么，闹够了没有？换个地方说去？”
他以为面前的这两个人会跟他一起找个没人的地方，让他施展一下哄人魅力，不过，他想错了。
中年贵妇和清纯女孩不再瞪着对方，而是面朝修哲，大喊一声：“渣男！你骗我！”令人惊讶地是，两人还是异口同声。修哲一听，吓得转身就跑，中年贵妇和清纯女孩一起追了过去。
围观众人哈哈大笑，继续往大门口走去。
街上有人在大声招呼：“到市政厅去！到市政厅去！”，也有人在大喊：“去天极星公司！去天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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