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寄人篱下
两日后，弋阳城。
东城规模最大最富丽堂皇的府邸，陆府，侧堂内。
陆家大长老陆天云、四长老陆昇、天枯老人三人坐于堂上，而客卿长老石琮，陆冰薇，以及沐凡三名当事人站立于堂下，两边则是其余的一些陆家长老和执事。
另外，还有十几名黑衣黑甲的黑煞卫在门外紧守四方。
四长老陆昇是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花甲老者，此刻，他手里托着一本册子，正侧着脸，口若悬河的在向陆天云禀报着什么。
“大哥，过去两天，我曾经亲自检查过他们三人的情况。石琮表面无碍，但精血亏损过多，已经影响到了寿命，据我估计至少折了十年的寿数；而冰薇虽然身体无碍，但遭受了高阶修士神念攻击，识海受损，已经失去了记忆，想要恢复，几乎不可能。”
陆昇说到这，微微停顿，瞥了一眼沐凡后，迟疑道：“唯有此人完全无碍！”
“怎么，老四你看出了什么问题？”陆天云双目微凝。
“这倒不是，不过这人出现的地方和时机，太巧合了一些。”满头白发的四长老陆昇摇了摇头说道。
“若只是这样的话，这名叫沐凡的男修应该没有问题的，据石琮说，此人比我们陆家的人更早出现在阴王府，而且此人当时正在破境，从气动境突破灵光境。我检查过，此人气息虚浮不定，符合石琮所说。仅此一点，就可以说明此人没有恶意，而且可能是个散修。”陆天云轻笑道。
他虽是这么说，但真正能确定沐凡没有恶意的原因是，他在天线谷发了一道很强的剑意，与沐凡手里的灰白长剑上的剑意有几分相似。
那剑意笼罩的范围，据石琮所说，正是红煞鬼消失的地方。
但一个灵光境修士，怎么可能战胜神月境修士？
此等天骄，在如今的弋阳城都找不出来一个。
或许有一个，那是弋阳的骄傲，陆家的骄傲，此刻是远在数万里之外的飞云门内门弟子陆家大小姐陆清灵。
拿沐凡和自己的侄孙女陆清灵比？
陆天云摇了摇头，露出一抹浓重的不屑，一闪而逝。
“你叫沐凡，是青城的一名散修？”
“我是沐凡，来自青城的一名散修！”沐凡脸色平静，态度不卑不亢。
“你有一柄灰白长剑，是一件下品灵器？”陆天元捻着山羊胡须，缓缓开口道。
下品灵器价值数万仙玉，可不是一个灵光境修士有资格持有的。
如同陆家，拥有一家商会，以及众多产业，但家族拥有的灵器也不过十余件，而沐凡偏偏就有如此一件灵器，他说自己是散修，陆天云是不会相信的。
“不错，那柄剑名叫不白！”沐凡神色淡然，没有丝毫畏惧。
“大胆！”四长老陆昇跳起来，指着沐凡，阴沉道：“你说自己是一个散修，即是散修，如何能有资格拥有下品灵器？你以为我们陆家人都是三岁孩童，供你哄骗吗？”
他指责完沐凡，随即看向门外，怒吼道：“黑煞卫何在，将此满口胡言的人拖出去用刑！”
“四长老，手下留情！”石琮跨出一步，朝着陆昇作揖道：“沐凡此人是不是散修，有没有资格拥有灵器，都与我们陆家没关系，更何况灰白长剑虽是灵器，但也只是一件下品灵器，不算多珍贵，而他对我和冰薇小姐却有不小的恩情。
当初从阴王府逃至天线谷的途中，我们被强敌追赶，是沐凡独自将其引开，才使得我和小姐安然抵达天门。虽然我们在这里又遇到了红煞鬼挡路，没能穿过天线谷，但不能无视此人的恩情，而且后面若不是此人再次赶来，分了红煞鬼的压力，我和冰薇小姐也不可能坚持到大长老赶来。两次恩情相加，实在不小！”
石琮说话间，已经深思熟虑。
他省去了中间细节，避重就轻，只讲了自己想要讲的部分。
而他有信心，在场的长老、执事虽多，却没有人能够拆穿他的话。
陆冰薇失忆，人尽皆知。
除非沐凡自己跳出来，否定石琮的话，但这样对他自己没有一点好处。
“哼！”四长老看着突然跳出来的石琮，微微不喜，“石长老，不要被表象迷惑，还是将此人先用刑，或是直接搜魂更为可靠！”
“直接搜魂？”
堂下的其他长老、执事，听到四长老要直接搜魂都是一愣！
这些就在刚才，石琮已经说了沐凡此人不管是谁，但前后两次对陆家有恩，而四长老却丝毫不顾念恩情。
陆家本家的长老还好。
那些外姓的客卿，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惶恐和深思。
“四长老，沐凡此人对我弟弟石琮有活命的恩情，不宜动刑，更不宜搜魂！”坐在陆天云右侧下首的皂衣老者，面露不愉道。
天枯老人看着弟弟石琮被陆昇驳斥，也觉得脸上无光。
而且，昨夜石琮过来找他，拿出一株寿阳草，要他保下沐凡。
天枯就是寿衰！
石贤以天枯老人为号，就是提醒自己时日无多，不可虚度光阴，但若有这株寿阳草，他就可以炼制回春丹，再添二十载寿元。
此事，他无法拒绝。
“这……”四长老没有想到一向淡漠的天枯长老会管此等俗事。
天枯长老是三转后期炼丹师，在陆家，甚至在整个弋阳城，都有很高的地位，不是四长老可比的！
四长老不可能如同对待石琮那样去对待天枯！
“请大长老做主！”他一时犯难，将目光投向了陆天云。
而作为陆家大长老，在场身份地位最高的人，陆天云见此情形，没有着急开口，他看向沐凡，轻描淡写的问道：“沐凡，你可愿意暂时留在我陆家。”
“愿意！”沐凡微微沉声道。
他能听出来，陆家大长老的口吻看似随意，实际上却容不得他拒绝。
今日的事，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先是陆家四长老要对他用刑，甚至搜魂，接着却是之前对他充满敌意的石琮施以援手，再后面是那名皂衣老者，听此人所说，似乎是石琮的兄长，地位不低。
也就是说，石琮保下了他！
但这是为什么呢？
凡是总有一个理由，而且如此反常的事。
“好！”陆天云很满意，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以后你就听从石琮长老吩咐，好好表现，等你晋升辟海境，我会擢升你为客卿长老！”
一说完这话，陆天云便不再关注沐凡三人，而是扫了一眼堂下各位长老，然后不动声色的说道：“在座都是陆家的人，我们陆家会一视同仁，而且我们陆家从不会忘记对我们有恩的人。如沐凡一般，虽然修为不够辟海境，不能成为客卿长老，但他对我们沐家有恩，我陆家就要回报他，以后他的待遇和长老等同！”
说到这，陆天云站了起来，肃然道：“诸位，半年后，陆家将要举行神通道果拍卖会。这是百年难遇的盛会。神通难成，神通道果更是千年难得一见！为了将这次盛会办好，我们陆家现在就要开始筹备，也要辛苦诸位了！”
“是我等本分，也是我等荣幸！”在场诸人除了沐凡全部应诺。
“好，散了吧！”陆天云轻笑道。
随后，他便带着四长老和天枯老人先行离去。
不久其余长老、执事等也跟着相继离开。
偌大的侧堂里面，只剩下石琮、沐凡，以及陆冰薇三人。
陆冰薇深深看了一眼沐凡，看不出喜怒，便转身准备离去，当她与沐凡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在沐凡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我恨你！”
“什么？”沐凡目光一惊，不明白陆冰薇的话中含义，但他能确定陆冰薇不是外界流传的失忆。他想去问，但空余香风，人已离去。
“跟我走吧！”石琮走到沐凡身前，淡声说道。
这里已经没有了人，他没有必要再伪装。
而在他心里沐凡也是聪明人，知道如何选。
“你想要什么？”沐凡站在原地，没有动。
“服下这粒丹药，然后跟我离开，否则……有人在陆家袭击长老，会是什么后果？”石琮冷笑道。
沐凡目光一冷，身上的杀机迸射而出，虽然石琮是辟海境修士，但他用尽全力一剑未必不可杀，但这是同归于尽的做法，他敢挥剑，即使石琮惨死，可他自己也无法安然脱身。
想到这，他身上的杀机如流水般退去。
他从石琮那里接过丹药，一口服下，不皱眉头，冷冷看着石琮，说道：“你想要什么？”
眼见沐凡见天蛊噬心丹吃下，石琮脸上浮现一抹快意，“我想要的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便是你，是你身上的大机缘！若我没有猜错，你能从那名灰袍老者手里逃脱，还有你能破除红煞鬼的秘术，都是仗着你身上的大机缘，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知道你有，不然凭你一个灵光境的小辈如何做到这些？”
“你想要？”
沐凡嘴角挂着淡淡笑容，“你可以直接搜魂！”
“你以为我不敢？”石琮勃然大怒，伸出手，但沉思后，又收了回去，冷笑道：“既然是大机缘，肯定不是普通搜魂手段可以搜的，你激我出手，肯定是有什么我不了解的手段，嘿嘿，我没那么莽撞，我会等，等你受不了天蛊噬心的痛苦，来乖乖求我收下你的机缘！”
沐凡嘴角的笑容仍然还在，只是有些冷，就好像自己的小伎俩被发现后的表现。
石琮也以为自己识破了沐凡的伎俩，而哈哈大笑道：“在陆家要做事的，拍卖会的执事、护卫统领、还有炼丹师学徒，这三个你选一个。”
“炼丹师学徒。”沐凡冷声道。
听到沐凡选炼丹师学徒，石琮脸上的笑意更盛。
如此，他正好将沐凡安排到兄长身边，有兄长照看，此人插翅也难飞！
东城规模最大最富丽堂皇的府邸，陆府，侧堂内。
陆家大长老陆天云、四长老陆昇、天枯老人三人坐于堂上，而客卿长老石琮，陆冰薇，以及沐凡三名当事人站立于堂下，两边则是其余的一些陆家长老和执事。
另外，还有十几名黑衣黑甲的黑煞卫在门外紧守四方。
四长老陆昇是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花甲老者，此刻，他手里托着一本册子，正侧着脸，口若悬河的在向陆天云禀报着什么。
“大哥，过去两天，我曾经亲自检查过他们三人的情况。石琮表面无碍，但精血亏损过多，已经影响到了寿命，据我估计至少折了十年的寿数；而冰薇虽然身体无碍，但遭受了高阶修士神念攻击，识海受损，已经失去了记忆，想要恢复，几乎不可能。”
陆昇说到这，微微停顿，瞥了一眼沐凡后，迟疑道：“唯有此人完全无碍！”
“怎么，老四你看出了什么问题？”陆天云双目微凝。
“这倒不是，不过这人出现的地方和时机，太巧合了一些。”满头白发的四长老陆昇摇了摇头说道。
“若只是这样的话，这名叫沐凡的男修应该没有问题的，据石琮说，此人比我们陆家的人更早出现在阴王府，而且此人当时正在破境，从气动境突破灵光境。我检查过，此人气息虚浮不定，符合石琮所说。仅此一点，就可以说明此人没有恶意，而且可能是个散修。”陆天云轻笑道。
他虽是这么说，但真正能确定沐凡没有恶意的原因是，他在天线谷发了一道很强的剑意，与沐凡手里的灰白长剑上的剑意有几分相似。
那剑意笼罩的范围，据石琮所说，正是红煞鬼消失的地方。
但一个灵光境修士，怎么可能战胜神月境修士？
此等天骄，在如今的弋阳城都找不出来一个。
或许有一个，那是弋阳的骄傲，陆家的骄傲，此刻是远在数万里之外的飞云门内门弟子陆家大小姐陆清灵。
拿沐凡和自己的侄孙女陆清灵比？
陆天云摇了摇头，露出一抹浓重的不屑，一闪而逝。
“你叫沐凡，是青城的一名散修？”
“我是沐凡，来自青城的一名散修！”沐凡脸色平静，态度不卑不亢。
“你有一柄灰白长剑，是一件下品灵器？”陆天元捻着山羊胡须，缓缓开口道。
下品灵器价值数万仙玉，可不是一个灵光境修士有资格持有的。
如同陆家，拥有一家商会，以及众多产业，但家族拥有的灵器也不过十余件，而沐凡偏偏就有如此一件灵器，他说自己是散修，陆天云是不会相信的。
“不错，那柄剑名叫不白！”沐凡神色淡然，没有丝毫畏惧。
“大胆！”四长老陆昇跳起来，指着沐凡，阴沉道：“你说自己是一个散修，即是散修，如何能有资格拥有下品灵器？你以为我们陆家人都是三岁孩童，供你哄骗吗？”
他指责完沐凡，随即看向门外，怒吼道：“黑煞卫何在，将此满口胡言的人拖出去用刑！”
“四长老，手下留情！”石琮跨出一步，朝着陆昇作揖道：“沐凡此人是不是散修，有没有资格拥有灵器，都与我们陆家没关系，更何况灰白长剑虽是灵器，但也只是一件下品灵器，不算多珍贵，而他对我和冰薇小姐却有不小的恩情。
当初从阴王府逃至天线谷的途中，我们被强敌追赶，是沐凡独自将其引开，才使得我和小姐安然抵达天门。虽然我们在这里又遇到了红煞鬼挡路，没能穿过天线谷，但不能无视此人的恩情，而且后面若不是此人再次赶来，分了红煞鬼的压力，我和冰薇小姐也不可能坚持到大长老赶来。两次恩情相加，实在不小！”
石琮说话间，已经深思熟虑。
他省去了中间细节，避重就轻，只讲了自己想要讲的部分。
而他有信心，在场的长老、执事虽多，却没有人能够拆穿他的话。
陆冰薇失忆，人尽皆知。
除非沐凡自己跳出来，否定石琮的话，但这样对他自己没有一点好处。
“哼！”四长老看着突然跳出来的石琮，微微不喜，“石长老，不要被表象迷惑，还是将此人先用刑，或是直接搜魂更为可靠！”
“直接搜魂？”
堂下的其他长老、执事，听到四长老要直接搜魂都是一愣！
这些就在刚才，石琮已经说了沐凡此人不管是谁，但前后两次对陆家有恩，而四长老却丝毫不顾念恩情。
陆家本家的长老还好。
那些外姓的客卿，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惶恐和深思。
“四长老，沐凡此人对我弟弟石琮有活命的恩情，不宜动刑，更不宜搜魂！”坐在陆天云右侧下首的皂衣老者，面露不愉道。
天枯老人看着弟弟石琮被陆昇驳斥，也觉得脸上无光。
而且，昨夜石琮过来找他，拿出一株寿阳草，要他保下沐凡。
天枯就是寿衰！
石贤以天枯老人为号，就是提醒自己时日无多，不可虚度光阴，但若有这株寿阳草，他就可以炼制回春丹，再添二十载寿元。
此事，他无法拒绝。
“这……”四长老没有想到一向淡漠的天枯长老会管此等俗事。
天枯长老是三转后期炼丹师，在陆家，甚至在整个弋阳城，都有很高的地位，不是四长老可比的！
四长老不可能如同对待石琮那样去对待天枯！
“请大长老做主！”他一时犯难，将目光投向了陆天云。
而作为陆家大长老，在场身份地位最高的人，陆天云见此情形，没有着急开口，他看向沐凡，轻描淡写的问道：“沐凡，你可愿意暂时留在我陆家。”
“愿意！”沐凡微微沉声道。
他能听出来，陆家大长老的口吻看似随意，实际上却容不得他拒绝。
今日的事，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先是陆家四长老要对他用刑，甚至搜魂，接着却是之前对他充满敌意的石琮施以援手，再后面是那名皂衣老者，听此人所说，似乎是石琮的兄长，地位不低。
也就是说，石琮保下了他！
但这是为什么呢？
凡是总有一个理由，而且如此反常的事。
“好！”陆天云很满意，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以后你就听从石琮长老吩咐，好好表现，等你晋升辟海境，我会擢升你为客卿长老！”
一说完这话，陆天云便不再关注沐凡三人，而是扫了一眼堂下各位长老，然后不动声色的说道：“在座都是陆家的人，我们陆家会一视同仁，而且我们陆家从不会忘记对我们有恩的人。如沐凡一般，虽然修为不够辟海境，不能成为客卿长老，但他对我们沐家有恩，我陆家就要回报他，以后他的待遇和长老等同！”
说到这，陆天云站了起来，肃然道：“诸位，半年后，陆家将要举行神通道果拍卖会。这是百年难遇的盛会。神通难成，神通道果更是千年难得一见！为了将这次盛会办好，我们陆家现在就要开始筹备，也要辛苦诸位了！”
“是我等本分，也是我等荣幸！”在场诸人除了沐凡全部应诺。
“好，散了吧！”陆天云轻笑道。
随后，他便带着四长老和天枯老人先行离去。
不久其余长老、执事等也跟着相继离开。
偌大的侧堂里面，只剩下石琮、沐凡，以及陆冰薇三人。
陆冰薇深深看了一眼沐凡，看不出喜怒，便转身准备离去，当她与沐凡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在沐凡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我恨你！”
“什么？”沐凡目光一惊，不明白陆冰薇的话中含义，但他能确定陆冰薇不是外界流传的失忆。他想去问，但空余香风，人已离去。
“跟我走吧！”石琮走到沐凡身前，淡声说道。
这里已经没有了人，他没有必要再伪装。
而在他心里沐凡也是聪明人，知道如何选。
“你想要什么？”沐凡站在原地，没有动。
“服下这粒丹药，然后跟我离开，否则……有人在陆家袭击长老，会是什么后果？”石琮冷笑道。
沐凡目光一冷，身上的杀机迸射而出，虽然石琮是辟海境修士，但他用尽全力一剑未必不可杀，但这是同归于尽的做法，他敢挥剑，即使石琮惨死，可他自己也无法安然脱身。
想到这，他身上的杀机如流水般退去。
他从石琮那里接过丹药，一口服下，不皱眉头，冷冷看着石琮，说道：“你想要什么？”
眼见沐凡见天蛊噬心丹吃下，石琮脸上浮现一抹快意，“我想要的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便是你，是你身上的大机缘！若我没有猜错，你能从那名灰袍老者手里逃脱，还有你能破除红煞鬼的秘术，都是仗着你身上的大机缘，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知道你有，不然凭你一个灵光境的小辈如何做到这些？”
“你想要？”
沐凡嘴角挂着淡淡笑容，“你可以直接搜魂！”
“你以为我不敢？”石琮勃然大怒，伸出手，但沉思后，又收了回去，冷笑道：“既然是大机缘，肯定不是普通搜魂手段可以搜的，你激我出手，肯定是有什么我不了解的手段，嘿嘿，我没那么莽撞，我会等，等你受不了天蛊噬心的痛苦，来乖乖求我收下你的机缘！”
沐凡嘴角的笑容仍然还在，只是有些冷，就好像自己的小伎俩被发现后的表现。
石琮也以为自己识破了沐凡的伎俩，而哈哈大笑道：“在陆家要做事的，拍卖会的执事、护卫统领、还有炼丹师学徒，这三个你选一个。”
“炼丹师学徒。”沐凡冷声道。
听到沐凡选炼丹师学徒，石琮脸上的笑意更盛。
如此，他正好将沐凡安排到兄长身边，有兄长照看，此人插翅也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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