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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问君能有几多仇?

    老道那边的速度很快,苏牧喝了口粥工夫,他便将以前肖红落在他那不用的手机送了过来。两人寒暄了没几句,又接了个电话急匆匆的离去了。

    手机里的信息并不多,现在除了知道几个没什么联系的名字和电话之外,也仅有几张显得有些模糊的照片了。

    苏牧细细的打量着照片中这个略显青涩的女子。

    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大大的眼睛,配上羞答答的表情,好一副涉世未深的清纯,直戳老男人的灵魂。

    这也难怪老道那种道行高深的狐狸也着了道。

    苏牧滑动着手机,仔细翻看着每一张照片。

    很朴素的衣着打扮,没有一件奢侈品。

    苏牧摸索着下巴上胡茬,这倒也不像是专业钓鱼的。

    难道是高端的猎手?这是以猎物的方式出场?

    倏地,苏牧神色一动,盯着其中的一张照片,有些恍惚。

    图片看着有些泛黄模糊,看来拍摄的不是实景,而是某张纸质照片。

    图片中天色有些昏暗,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整张图片都泛着不正常的红韵。

    如同那个词语“血色残阳”。

    照片中一颗如蟠龙蜿蜒的榆树笔直入云,满树的榆钱低垂,犹如华盖,遮天蔽日。

    榆树下,一位身穿白色T恤衫的男子翩然而立,男子右手前伸,一片金黄色榆钱被捏于食指和中指之间,树叶的影子斑驳的映在他的脸上,使得男子整个人显得诡秘狰狞。

    照片的镜头拉的很远,看不清男子的模样,依照脸型的轮廓,还有手里那枚明显不一样的榆钱,苏牧知道这个人是自己。

    主要是他清楚的记得那天在那颗大榆树下,他莫名其妙的睡着了,醒来后手里便多了一枚金黄色的榆钱,也就是照片上那枚榆钱。

    只是后来那枚榆钱又诡异的消失不见了!他以为是丢了也就没有在意,这次要不是看见这张照片,他还真不记得这件事了!

    但是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肖红的手机里为什么会有自己的照片?而且这张照片自己根本就没有印象。

    还有就是是这颗巨大的榆树,或者可以说这个地方他印象很深刻。

    阳城市,太康县,榆树村。

    他记得很清楚,就在他以前的公司出事前,他刚好约了一对双胞胎美女去过这个地方踏青。

    回来之后不久,他的公司所承包的那片工地便出现了重大的安全事故,造成七死五重伤。

    事后公司被责令停业整顿,工地被迫停工,银行贷款到期加上人员的伤亡补贴。

    三个月的时间不到,苏牧不得不申请破产,并背负了一屁股的债务。

    “怎么会这么巧?”

    他神色阴沉的低声呢喃。

    而且,肖红的手机里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张诡异的照片。还有,这张照片到底是谁照的?为什么自己不知道?他又为什么给自己拍照?

    她用手机再次拍摄下来以作保存,看来这张照片对她很重要,或者她找的就是自己?可是她为什么没有和自己联系?

    是没有认出照片中的人就是自己?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但自己确信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啊。

    “这件事和我当时工地出的事会有什么联系吗?看来,这个活不接都不行了。”

    苏牧内心里不由得泛着嘀咕,在经历了那么多苦难之后,是个人都会不自觉的想把各种诡异的事情往自己身上联想。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苏牧也不是个墨迹的人,当下立即用手机订了去阳城的车票,简单的洗漱了一番,背包里装了以前的旅游装备和几件换洗的衣服便匆匆忙忙的往车站赶去。

    昨天忙完回家睡觉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夜里被那一场离奇的厄梦加上一泡尿给憋醒。

    刚在沙发上迷瞪了一会儿,老道的电话便打了过来。这来来回回的一番折腾,他也实在没时间休息。

    所以,此时他眼圈有些明显,瞳孔上漫布着细小的血丝,看起来有几分狠厉和憔悴。

    所幸,今天出门的时候还记得洗了脸,刮了胡子。否则取票的机器都未必能够识别的出来。

    苏牧所在的QH市距离阳城市不算远,直线距离也就四百来公里。

    但是,两座城市之间相隔着一片连绵的山脉,两座城市恰巧处于山脉的一东一西。当初修路的时候,考虑到为了不破坏自然环境,铁路就向南绕了一个圈,环绕着这片被称作天王山的山脉画了个并不规则的圆弧。

    苏牧订的是上午九点的车票,路上大约需要三个多小时到达阳城,然后再转车去县里,时间上应该来得及,不过今晚肯定要留在那边过夜了。

    也幸亏现在各种动车高铁飞速发展,大大缩短了路上的时间,要是按照以前绿皮火车的速度,他能在凌晨之前赶到就算不错了。

    苏牧取完票来到候车室的时候时间刚刚好,检票员的阿姨正一边放开栅栏,一边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出示车票和健康仪。

    这两年也不知道闹了哪门子邪,各种天灾人祸层出不穷。

    先是国外报道深海中出现某种莫名的巨型生物袭击了两艘邮轮,船上的人员全部丧生,无人幸免。

    但是这一系列事情的出现,还是给人们的心里造成了一片很大的阴影。

    检票阿姨一丝不苟的一个个确认着乘客们的信息。

    所以队伍前行的并不算快,苏牧站在人群里亦步亦趋跟着队伍慢慢前行着。

    突然,他神色一动,遽然转过身来。

    身后的队伍依然很长,嘈杂的声音,伴随着低声地谩骂和争吵。

    “怎么回事?你到底走不走?”

    苏牧身后一位因他骤然停步险些撞到他身上,身材矮小满脸痘痘的男生有些不满的问道。

    苏牧不动声色的悄然四下打量了一番,随后低下头对着小个子低声道:“抱歉,刚才忘了点事情。”

    说完,歉然的笑了笑,慢慢的转过身,疾走两步,跟上了前面的队伍。

    “刚才那是?”

    “不会错的,刚才肯定有人在偷偷的观察自己,而且对方对自己抱有极大的恶意。”

    苏牧的感觉很准,工地出事那会,他整日里寝食难安,总感觉背后会有受害人的家属从阴影里跳出来给自己一刀,或是那些没讨到债的债主子突然迎头给自己一棍子。

    久而久之,他便掌握了这样一项本领,或者是是一种感觉。

    只要有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超过三秒钟,他便会有所感应。而且他还能简单的分辨出对他是善是恶。

    善者犹如春阳,温暖如絮。

    恶者酷似寒冬,冰冷彻骨。

    苏牧假借看手环的时候偷偷观察过。手臂上的汗毛根根竖起,并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是谁?”

    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恶意?自己以前的仇人还是与自己刚接下的这件事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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