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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雏凤啼试清音22

    “点心不错,还说了两遍,这是什么意思,不答应请他姑丈出面阻拦就算了,还想夺我家的点心方子吗?”

    门一关,宁昭气鼓鼓的坐下,宁老爹劝女儿歇歇气,“说不定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呢。”

    “看他下次见面,会不会说咱们家几样糕点都适口就知道了。”

    宁奶奶大风大浪都见过了,面色平静,继而问老二,给彰德府亲家,古家传信,媳妇怀孕的事过去这么久,古家人来洛阳探亲了吗。

    宁二叔点头,“我等下再去郑家货栈那边守着看看。”

    如果他们来洛阳,肯定是跟着郑家马队走,宁家换了地址居住,如果古平得了旧消息,以为他们还在原来住的地方。

    一不小心就会走错到归德坊去,自己寻人就难了,所以他每日都会过去看看,虽然也有让货栈留意,归德坊街坊留心,但是不如自己亲眼看着放心。

    不用等多久,当天阿发的食料没人送,宁家就知道瞿帮闲的意思了,落尽下石的嘴脸,前头谋夺方子的潜台词,不言而喻。

    第二天,两人在街面上遇见,宁老爹还不死心的过问了一下,驴子的草料。

    瞿帮闲就说自己忙忘记了,司薪们肯定往原来归德坊送去了,等自己不忙了就通知他们改地方送,然后又问,“宁老哥,你们是不是给杨家送了一尊白玉观音像。”

    看来他说的去帮忙打听杨家,确实去了,不过得来的消息是千错万错的,这是杨启诬陷下人的说法,并非确有其事。

    看宁老哥不说话,瞿帮闲叹气,比划了两掌大小,“简直暴殄天物啊,好好一尊白玉观音,就这么让下人失手打了。”

    瞿帮闲一脸可惜,吐槽杨启一介武夫,不懂欣赏,白玉千金难求,他还真以为就值百金,整个洛阳都在看他笑话,没人告诉他真实的价值呢。

    宁老爹又不是不懂行,“价值千金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也要看玉像质地,雕工如何的吧。”

    瞿帮闲越发肯定杨家碎掉的玉像是他送的了,因为他没否认大小,只是白玉质地应该不高,雕工也不高明,所以不值千金罢了。

    他又暗搓搓的道,“送礼还没送出效果吧,不知宁家找杨启送礼是为了什么事情,说不定我能走通门路办好呢。”

    说着就开始夸耀自己办过的几件差事,从来没有出过错,“你家的马是我牵头租出去的,房子是我把本不能办下的房契办下来的。”

    “在洛阳,有些事你得找对人,钱得花在点子上,事情方能顺顺利利的办下来。”

    宁老爹不能承认没做过的事情,矢口否认了,我们没送过什么玉像,但是两个人鸡同鸭讲,瞿帮闲自顾自觉得你们送过就行。

    还十分肯定,事情绝对没办下来,不然,不至于叫自己去打听什么下人消息,都是掩人耳目的,这是知道姓杨的收钱不办事,收买下人砸了物件啊。

    分别之际,瞿帮闲还在猜,杨启能为宁家做成什么事呢,肯定是与武官有关系的,思来想去,就只有一样今年办完,而宁家错过的事情,科举了。

    科举又称春闱,顾名思义是在春天举办的,而据他所知,宁家人就是春闱后来的洛阳,说不定就是来找杨启要说法的。

    瞿帮闲痛心疾首,若只是科举这样的小事,你直接找我呀,只要不到殿试那一步,我都能给你办的妥妥贴贴的,在洛阳,科举舞弊,可是一门大生意。

    不过,瞿帮闲心知武举与只考律,令,格,式的文试不同,还是要看个人武力的,其中一些关窍流程他还真的不知道,于是便忙着打听武举相关的事情,补充自己短板去了。

    几日下来,什么都没打听出来,武举人不是当了护军,就是入大内做禁军,大内他进不去,护军的嘴撬不开,瞿帮闲不信了。

    自家姻亲中倒是有几个舞弊考了举人的,但都是文人,崇德皇帝又铁了心不用世家出身的人,除非你们族里推举,告老一人,填补一人。

    然而填补的这人又需要从头做起,待升到告老还乡的祖辈职位,不知道需要几十年,是以才有垂垂老矣的姑丈,七十仍不求退,这都是被逼出来的。

    这些世家出来的科举文人,留在洛阳客居,或聚集在朱乌坊大皇子的博文馆,只等着他登基后,看有没有机会当官。

    他也曾经是其中一位,不过家中没落,变卖妻子嫁妆也难以为继,才出来帮闲做些掮客活计,赚些能让他长居洛阳的安身钱。

    “等皇子殿下登基,世家日子就好过了。”

    瞿帮闲又想还能找谁打听,记起来建安公主府有几个脱了奴籍的武举人,拿了举人身份,依然回公主府当侍卫。

    瞿帮闲便请他们出来喝酒,从他们口中总算了问出了一点东西。

    但是听了之后,瞿帮闲却一身冷汗,只当自己从来没听过才好,谁知道第二天建安公主就派人上门请他,那冷脸的侍卫道,“听说你要参加明年的武举,公主命我过来帮你锻炼锻炼。”

    瞿帮闲悔之晚矣,拉了宁家下水,说是宁家人托他打听的,隔一日,就见宁二住到了自己隔壁。

    “你怎么这么淡定?”

    瞿帮闲想到自己刚进来的时候,痛哭流涕的模样,十分不满的问道。

    宁二叔抖开自己的被褥,铺好床铺,“因为我是真的想要考武举人啊,临来之前,兄长还托我谢谢瞿帮闲呢。”

    “你还能带衣物被褥进来,天气热不需要盖被子,不过薄衫可以匀我盖几件,蚊子太多了。”

    瞿帮闲更难受了,虽然说夏天气温高,不必盖着被子睡觉,但是光一个草席,也叫人睡不着啊,还有这里,到处是吸血的蚊子,既吵又叮的人浑身痒,他根本睡不好。

    宁二叔不搭腔,借衣服,做梦,反而无甚表情,以诧异的声音说,“这里蚊虫多?还好我侄子早有准备。”

    宁二叔又从包裹里取出来一支香,点燃插在床铺下方,解释道,“艾绒,驱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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