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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雏凤啼试清音29

    谢家打着让安民坊其他人跟着声讨的如意算盘落空了,谢太公的长子,谢授苗,带着三个弟弟,并二十个子侄冲进宁家的院子,又被宁昭跟古平合力打了出来。

    原来还想着宁家家两个大人,宁坊主跟他弟弟不在,家中几个老的老,小的小,可以占到先机,先将宁老太婆绑起来,作人质换谢太公安然回来。

    谁知道,谢家二十个人动起手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呢,他只能垂头丧气的,扶着受伤的家人先回去。

    “若不是他们手中有刀,咱们也不至于打不过。”谢授苗的儿子最沉不住气,从家里拿出锄头就要再上宁家打一回。

    “回来。”

    “没看出来他们武艺高强吗,一个刀使的水泼不进,另一个照面就划伤了你兄弟右腿胫骨,若不是少坊主留手了,咱们今天还不一定能平安走出宁家。”

    “爹,你怎么可以说丧气话,我们人多势众,还怕他们两个人不成。”

    其他人齐声附和,“就是,也不一定打不过,正面打不过,我们绕到后院抓那个老太婆跟孕妇就是,不怕他们不就范。”

    谢二叔在边上数落,“还有,大哥竟然叫那个小子少坊主,好呀,你是不是要趁爹生死未卜之机,率先投靠他宁家,当谢家的主不成。”

    “谁说我立马要当家主了,爹还健在,轮不到我们兄弟争夺这个家主的位置,老二,你想太多了。”

    老三老四想法不多,“二哥,这家主之位迟早是大哥的。”

    谢老二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不孝不悌的人也能当家主。”

    “大哥如何不孝,如何不悌了。”

    “爹还在府衙大牢,我儿子脚上血也未止,这还不是不孝,这还不是不悌吗?”

    谢老二的儿子自己浑不在意,“爹,就这点伤,我糊一把草木灰就止住血了。”

    他平常见家人受伤,就是这么干的,买药多贵,谁吃的起药钱,买的起伤药,没看见谢木匠老爹就吃药吃的倾家荡产么。

    谢老二拉了一把儿子,“你懂什么,听我的。”

    不孝不悌的帽子可不能领,不然名声坏了以后,他掌家也难以服众,谢授苗沉吟一声,“谁说我要放弃救回爹爹了,爹的事情,我想个别的办法。”

    他说着看了一眼侄子的脚伤,“行了,老二,你带着长鱼去医馆治伤吧,药钱我来出。”

    说着摸出半吊铜钱,正要递过去的时候,被谢老二一把抢过去,他熟练的掂量了一下,说道,“不够。”

    “可是爹不在,我身上就只有这么多了。”

    谢授苗看向另外两个弟弟,“老三,老四,你们那里有多少,都先借给老二吧。”

    老三看似爽快,“那说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二哥你得签个借条。”

    谢老二当然不愿意签,“你还是我弟弟么,就想看着你侄子等死。”

    老三于是说没钱,老四则从屋子里摸出了八十文铜钱,其他堂表兄弟加起来也凑了三百文,谢老二拿了钱,急不可耐地带着儿子出门寻医。

    途中犹在抱怨,“这点钱够干什么,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老三老四,记挂着谢太公,问大哥要如何施救。

    谢授苗便说,“我给王家递口信去,娘虽然跟爹分府别居多年,但是多年夫妻,总不会睁眼看着爹死在牢里吧。”

    宁老爹跟三位坊主,两个差人在茶楼吃点心,差人道,“咱们先将人关上三天,三天后再说。”

    裕民坊的韦坊主笑道,“哈哈哈,这一招定能吓破他的胆子,谢家肯定不敢不将山林卖给你了。”

    “宁老弟,如愿以偿后,少不得要请几位差爷出来喝酒。”

    见他示意自己行贿,宁老爹满口答应,倒置着杯子,将换来的五两银子塞在里头,任谁都看不出来,然后推给对面的差人。

    两人一倒手,银子收入袖间口袋,杯子归正,缓缓推回来,口中拒绝道,“咱们出门公干,喝的醉醺醺回去可不好看。”

    “这可不是酒,怎么敢让两位喝酒误事,这分明是茶水嘛。”

    宁老爹松了口气,提起茶壶倒水,“你二位远迢迢的到安民坊主持公道,一口水都不喝,我可过意不去。”

    劝了两回,差爷喝了这杯茶,“你小子懂事,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坊主,除了背靠郑家,自己也会做人,往后前途肯定少不了。”

    送走两个差人,另外两个作陪的坊主又叮嘱宁老爹,“你初来乍到,千万记得见好就收。”

    宁老爹不解的问道,“这是何意啊。”

    “朝廷查处倾吞良田之事,已经有二三十个年头了,若你名下土地太多,说不定就会落下一个夺人家产的罪名,最终流放千里。”

    “这洛阳若少了你这么一位喝茶的朋友,咱们岂不寂寞。”

    宁老爹举杯敬茶,“我明白了,谢谢两位哥哥好意。”

    三天过去,又是这间茶楼,依然是这几个人,宁老爹忐忑的等消息。

    差人进来,外头天然的很,先闷闷不乐的灌了三大碗茶,接着才道,“姓谢的那个老不死,在牢里已经招供了,那山也不在他手中,便是想卖给你,也卖不了,所以才不答应的。”

    “既然如此,那地契在何人名下,我们去找他买下来就好。”

    “恐怕难咯,据说都放在他名义上的婆娘,王家一个管事老妈妈的名下。”

    王家,太原世家的那个王,牵扯到世家里头,三个坊主都只能叹息,怪宁老爹运气不好,安民坊如此偏僻,王家也不挑嘴。

    “这就相当于是王家的东西了,从来只见王家吞别人的东西,没见他将好处吐出来过,难怪都传是王貔貅,郑不挑,宁老弟,这事只能算了。”

    见宁老爹还一脸懵懂,韦坊主就解释给他听,“还记得我叫你见好就收的事情吗,有些人胃口大,又担心落下罪名,便叫下人拿着地契,这也是洛阳富贵人家常有的事情。”

    “这事情我们兄弟没办好,这银子不能收。”差人摸着白花花的银子,递还给宁老爹。

    “什么银子,我从来没见过,这莫非是来的路上你们拣的。”宁老爹当没行贿过,两人乐得如此,又绞劲脑汁想法子。

    “你放心,我们再去想想法子,师爷查过那地契,红契还在许多人名下,不止他婆娘一个人,姓谢的老不死说地契全在他婆娘名下,恐怕不实。”

    “王家的管事妈妈应该是捏着许多白契,他们家,如今也没几个在朝堂上做大官,嫡支都在太原呢,兴许还有办法,我俩保教你不吃亏就是。”

    “更何况,姓谢的被抓来都三日了,王家至今都没递帖子来赎,那这个所谓的管事妈妈名下的地,嫡支几家恐怕也不清楚,这就有的是办法更名过来了。”

    宁老爹对这些一概不懂,买地的事情,就只能拜托他们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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