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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宋氏听到消息赶到时,就看到李氏满脸是血地坐在地上痛哭。

    她头皮上好大一片没有头发,满脸的血就是那头皮上流下来的。

    宋氏震惊地看着李氏的头,双耳一阵共鸣,就连赵氏的叫骂声都听不见了。

    她仿佛回到了那个梦里,仿佛看到了自己也是这样满脸是血,然后破伤风而死。

    李氏被金贵家的搀扶到床上坐下,赵氏还在院子里气势汹汹的咒骂。

    “真不要脸,老头子都支使不动的搅家精,咋那么没脸没皮。啊?”

    “想学断亲也拿二十两出来啊,啥都没有的穷鬼,挑担水都支使不动的懒货,还想偷麦秸装草铺地,你咋不上天呢?啊?”

    自从分家,老大家搬到大东头,指使点活也捞不到人。

    老二家自从垒了院墙分了灶,另开了一个门后,也叫不动了。

    任你在这边喊破喉咙,她那里装聋做哑就是不露头。

    所以这些天饭是她做的,衣服也是她洗的,有多少年没干过这活了?

    她早就憋着一股气呢!

    正好,李氏装草铺地。这就撞枪口上了。

    哼!家分了,麦秸没分。

    没分的,都是她的。

    敢动她的东西,那就当贼来打。

    “闭嘴!”

    宋氏终于回过神来,她随手拿起把扫床的笤帚就扔。

    笤帚擦着赵氏的腮边就飞了出去。

    赵氏一愣,随即双脚离地,她腾地蹦了起来。

    赵氏个子不高,面容扭曲,活脱脱一个“银环娘”。

    她边跳边拍着屁股大骂:“杀人了,儿媳妇打婆婆了。”

    “老头子,你看看啊,她这是想杀了我呀,我不活了。”

    赵氏一番作态,李老汉立马火冒三丈。

    分家后这些天,喂猪喂鸭扫院子,打柴,沤粪,担水桶,可都是他来干。

    他也正憋闷呢。

    老大媳妇闹着分了家,一纸断亲文书,搬到了天边远。

    老二三脚犇不出一个屁,指使他干点活装聋又作哑。

    今天好不容易逮着他,就让他去给打几捆柴。

    他这边悠哉悠哉的等在门口。

    老二回来不能让他进家撂挑子,得让他继续回去砍柴。

    多打点,能多烧几天。

    至于赵氏修理老二家的,他就装没看到。

    婆婆修理儿媳妇天经地义,谁家不是都这么过来的?

    反正闺女也在那,娘俩吃不了亏。

    哼!这老二家的就是欠收拾。

    当他不知道,老二这么不听话,就是被她挑唆的。

    别以为分了家翅膀就硬了,老子始终是老子,不孝,就得收拾。

    李老汉本来心中就有气,这会见老大家的竟然敢反过来打婆婆。

    反了天了!

    这个分家的始作俑者,要不是离得远找不着麻烦,他早就想修理她了。

    李老汉怒气冲天,也不顾什么公爹身份,抄起木掀就朝宋氏打过去。

    李小棉和大麦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大麦吓白了脸,她不顾一切冲过去挡在宋氏身后。

    木掀眼看要打到她大麦脑袋上了。

    木掀,顾名思义,就是用木头做的掀。

    虽然不重,但打到头上也会要人命。

    李老汉也下了一跳,他想打宋氏,可没想打大孙女,更不想要大孙女的命。

    可这时候,他重心都在手臂上,想要收手也是千难万难。

    李老汉眼看木掀要落到孙女头上了,千钧一发之际,他身体猛地向右倒去。

    身体右倒,木掀也随着向右偏,堪堪地擦着大麦的肩头砸在地上。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李老汉摔倒在地。

    他后怕地瞪着大麦:“死丫头,你过来干什么?”

    小棉眼神复杂的看了眼老爷子。

    要不是老爷子拼着自己摔倒,也没打到大姐头上。她都想给他个神识攻击,弄死他得了。

    李老汉摔倒在地,有点羞恼。

    他站起来拍拍土,活动活动胳膊。发现除了胳膊有点疼外,其他一切都好。

    嗐!就是想找个理由让老大老二家的过来伺候也找不到了。

    经过这一番闹,李老汉也卸了心气。终于回头对赵氏道:“好了,好了,回家去吧。闹腾腾的,被人看了笑话。”

    宋氏背着身子,根本没看到刚才的一幕。

    她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仿佛魔障了似的,眼前总是时不时出现自己梦里的样子。

    心里有一个声音再说:“看看,你躲开了,这难就落在李氏的身上了。她这是帮你扛了难呢!”

    宋氏颤抖着手,用衣服包着李氏的头,大声喊着大柱,二旺。

    “快,快去请郎中过来,快去呀!”

    李氏哭声戛然而止,她连忙道:“不用了,只是头发被薅掉而已,止了血就没事了。”

    头皮是真疼,可家里哪请得起郎中。

    再说了,不就流点血么,庄稼人受伤是常事,也没见谁家受点小伤就请郎中的。

    “不行,去请郎中去。”

    宋氏坚持,脸色郑重。

    “听大嫂的,头皮受伤不比旁的。”

    她想说头皮受风,可“受风”这两个字,她害怕说出口,害怕一旦说了,就变成了真的。

    “二弟妹,你一定要好好的。”宋氏两眼泛红,忍不住落泪。

    李氏也哭:“大嫂,我没那么娇气的。”

    过来劝架的邻居,看热闹的相邻,纷纷议论。

    “看人家这妯娌处的,比姐妹都亲。”

    “可不是,没有亲婆婆,有个亲妯娌也让人羡慕。”

    李郎中来了,给李氏上了药。宋氏挣着给了药钱。

    她觉得李氏这是在替自己受罪。只有掏钱买药,她心里才能稍稍心安。

    李氏的感动先不说,就在宋氏送郎中走时,传来了更大的噩耗。

    李本善在山上打柴,听到家里闹起来了。

    他慌慌张张挑起柴禾往家赶,结果心里一慌,腿脚发软,一个不注意就摔了一跤。

    这一跤正好摔在乱石坑里,腿折了。

    看着被人抬下山的小叔子,宋氏只觉得五雷轰顶。

    梦里,自己的头皮受风而死,大柱腿瘸一生。

    难道自己一家人搬走了,这报应都落在了二弟一家身上?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李郎中只是村里的赤脚大夫,平时治疗个头疼脑热的没问题,可这接骨正骨就不行了。

    送往县里医馆,家里哪来的银子?

    李氏仿佛天塌了似的,哭得死去活来。

    男人这腿不能瘸啊,瘸了这个家可咋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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