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校尉
魏林光很气愤，昨天在永川城和建武将军杜延东闹了一个不欢而散。永川城中已经有了三万守军，杜延东还觉得不够，要求自己把后军守卫粮道的三个中郎将营调过去两个帮他巩固城防。要知道，现在的永安城中也不过两万八千人。
对于这种无理的要求，魏林光自然是拒绝了，然而杜延东却叫嚣着若是永川城有失，责任都是魏林光的。这叫什么话？永川城三万守军，对面的周军不过在永川城外布置了两万三千人。三万对两万三，还有一座坚城可用，杜延东居然还认为不够？
在永川跟杜延东闹了个红脸后，却又因为城门已经关闭在城外待了一夜。一大早回到永安让儿子魏智派人去请打赢了宿城驿遭遇战的两个功臣来帅府相见，却是许久未到。自己正着急呢，就见到自家儿子的护卫魏九匆匆忙忙跑来说偏将家刘骅和校尉刘郃带人要围杀胡袁二人，把本来就憋的一肚子火的魏林光气的直接把帅案上的玉质镇纸摔了个粉碎。魏智担心胡轩二人的安危，便请魏林光亲自赶了过来。
帅府中和城中的将领听闻此时也大多跟随着魏家父子向现场赶去，其中就包括振武将军刘听泉。
“末将参见魏帅！”所有人齐声向魏林光行礼。
“都别多礼了。刘听泉，你儿子和侄子倒是长本事了。在永安城中，我的帅府外，就叫嚣着要我请来的人和我魏家的家人一起杀了，是真的不把我这个三军主帅放眼里了啊！”
“魏帅，这可能是个误会。犬子和小侄与二位都尉并无牵扯，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要打要杀呢？”刘听泉辩解道。
“误会？我家的人一直在现场，刚刚你侄子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得罪了你们刘家的人在大夏就永无立足之地了。魏七魏九，你们两个把事情都说说看，到底是不是误会。”魏林光斜撇了刘听泉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
“父亲，刘将军，这件事还是我来说吧。”魏智接过话头，把昨天下午在闹市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魏智说的话，魏林光面色铁青，寒声说道，“真是胆大包天！本帅明文规定，紧急军情不得从南门入城，尔等却从南门强行闯入，还在大街之上纵马伤人，被人阻止就要杀人，振武将军，这就是你们刘家的做派么？”
“魏帅，末将是有紧急军情，十万火急，故而来不及绕过南城，还望魏帅明鉴。”刘郃慌忙说道。
“你这逆子，还敢胡说！便是有紧急军情，也不能在大街上纵马疾驰啊！”刘听泉担心魏林光发怒，抢先说道。
“纵马伤人之事是我的不对，可是受伤之人我已经给予了补偿，今日之事末将只是一时气愤，想要教训一下二位都尉，并不是想要二位都尉性命。”
“那你把你堂兄找来做什么？军中法度你都不顾了，我打死你个逆子算了。”刘听泉说完，举起手中马鞭就对着刘郃抽去。
“我听说他们两个把贼周的苏永昌都打败了，我担心我打不过他们两个，所以就把堂哥找来帮忙了。”刘郃一边躲避一边辩解道。
魏林光冷眼看着刘家父子俩的闹剧，又转身看了一眼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刘骅。自从魏林光等人赶到后，刘骅就一直在一边站着，一言不发。
“行了，别打了，再打下去我都不好执行军规了。军法官，以刘郃刘骅这种行为该如何处置？”魏林光回头向军法官辛利平询问道
“回大帅，按律刘郃校尉当杖五十，刘骅将军杖二十。”军法官辛利平回道。
“那行，就这样行刑吧！其他所有人各自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刘将军，就有你来监督执行吧！魏智、徐华年、胡轩和袁亮随我来。”说完，魏林光带着随从上马，向帅府走去。
胡轩袁亮等人对视一眼，也上马跟随魏林光前往帅府。其他诸将也都各自散去，只有刘家三人留在原地行刑。
待到刘郃刘骅的军杖打完，刘听泉叫来随从，抬着二人回到自己在永安城的府邸中。挥手让下人全部退下，房间中就只留下了刘家三人。
“父亲，你一定要给我和骅哥报仇啊！”刘郃忍着痛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那个胡轩是张骥的弟子，如今又得到了魏家父子的支持，怕是不好对付。至于那个袁亮，骅儿，你查到什么了吗？”刘听泉问刘骅道。
“袁亮是先司农袁康的孙子，和光太守袁术之子。”
“太玄袁家的嫡子，不难对付。不过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乘机把太玄袁家拉到我们这边来。”
太玄袁家一向和魏家交好，是魏家控制东部三州的得力助手。刘氏为了削弱魏家的势力，插手东三州，从干掉叶家后就开始拉拢袁家。只是袁家老家主袁康，是魏家家主魏东然的表兄，袁康在仕途上也得了自己表弟的帮忙。所以，刘家对袁家拉拢一直没有成功。
“叔父，袁家对这个小子会那么在乎么？”刘骅对这个提议却不太看好。
“不用考虑这小子在袁家的地位，姓胡的那小子我们不可能拉拢来的。但这小子不同，宿城驿那一战的战报我看了，不管是宿平县令还是杨玉和，都把主要功劳写成了胡轩。这样，等你们两个伤好之后，去和袁亮套套近乎，离间一下胡轩和袁亮二人的关系。”
“好的！父亲（叔父）！”
“嗯，你们好好养伤，我去看看那两个小子能得到什么样的封赏。”
话分两头，胡轩等人跟随魏林光进入帅府后，魏林光在点将台后的大厅接见了诸人。
“末将参见大帅！”众人向魏林光行礼道！
魏林光在中央的帅案后坐下“各位无须多礼，都坐吧。”
众人按军阶分两排坐下后，魏智率先开口，“父帅，为何就这样放过刘家兄弟？”
“不放过又能怎样？刚才我要是提出要严惩刘家兄弟，你信不信在场的将校会有一半以上为他们求情。与其让刘家欠那些家伙人情，不如我来做这个顺水人情吧。”
“这些人真的该死，父帅，再不想想办法的话，恐怕大夏，就真的完了。”
“胡轩都尉，昨天你和智儿说的那些，是你想到的还是张使君让你说的？”魏林光看着胡轩，问道。
“那些都是末将的意思，老师和我说起过朝中的问题。原本对这些我还只是猜测，可今日所见，我对这个猜测深信不疑。”
“此话怎讲？”
“今日之事，虽然刘家人被大帅压制了，但就像大帅说的，一旦大帅对刘郃刘骅动杀心，今日在场的人多半会为二人求情。这说明了，大帅对永州驻军的控制力已经不足了，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已经渗透到大帅麾下的方方面面。”
“控制力不足？你的意思是说，本帅麾下诸将，对我的命令置若罔闻，阳奉阴违么？”
“正是，永州如今驻军还有十一万，末将敢问大帅，您能直接指挥的还有多少？”
“这点不是你一个小小都尉该知道的事情。好了，说说你们在宿城驿的战斗吧。”魏林光对胡轩使了个眼色，岔开话题道。
看到魏林光的眼神，胡轩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种事情不该在大庭广众下说。
“宿城驿一战，我军损失超过一半，周军的损失与我军相当，不过看起来，周军的战斗力比我们两都要强。”
“不错，周军主帅一个派出了五校，共五千人，其中最强的就是武略中郎将苏永昌率领的楚州军，其他四支要稍弱一些。不过，对五校人马的围剿，除了你们两个碰到的损失较多外，其余四路的损失都不超过两百。所以，你们两个的功劳跑不了。这样吧，华年，这两位都尉我就从你那要过来了。”
“末将听大帅的，不过我这少了两都人马，大帅可得补给我。”徐华年半开玩笑的说道。
“没问题，智儿，你从你麾下调两都人马到徐将军麾下。”
“是！父帅！去骁果营，那些家伙恐怕会抢着去的。”
“那末将就谢过大帅和小将军了。”
“胡都尉，本帅升你为校尉，把你剩下的两百多人调出来，再给你补八百人，这一千人交给你指挥！你这一校直接接受智儿指挥。”
“末将多谢大帅！”胡轩向魏林光行礼道谢。
“小亮，你有什么想法没有？是想继续在军中，还是想去其他地方呢？”魏林光向袁亮问道。袁亮的祖父袁康是魏林光祖父的外甥，所以魏袁两家还是有些亲戚在的。
“回大帅，小侄想留在军中。”袁亮回答道。
“那好，这次围剿周军，我军也有些损失，太玄州玄名郡的郡尉也殉国了。这样吧，正好你们袁家就是玄名郡的，你就暂时担任玄名郡尉吧！去帮玄名的姚太守把玄名郡整治一下。”
“末将遵命！”袁亮领命坐下。
“你们先退下吧！智儿，你带着胡校尉在城中选一块地方做为新校的驻地，补充的部队也快点到位！晚上你就在帅府设宴替本帅招待一下华年他们。”说完起身离开帅案走近后堂去了。
四人行礼后退出大厅，徐华年便带着袁亮和魏智二人告辞，徐华年要去城外把自己部众带进城中修整，袁亮则要把自己的属下整顿好，准备明天拿到委任状就前往玄名赴任。
“徐大哥，袁兄弟。晚上别忘了来帅府赴宴啊。”魏智嘱托二人。
“小将军放心，晚上我老徐一定到。”袁亮也表示晚上会到后四人便在城中分开。
对于这种无理的要求，魏林光自然是拒绝了，然而杜延东却叫嚣着若是永川城有失，责任都是魏林光的。这叫什么话？永川城三万守军，对面的周军不过在永川城外布置了两万三千人。三万对两万三，还有一座坚城可用，杜延东居然还认为不够？
在永川跟杜延东闹了个红脸后，却又因为城门已经关闭在城外待了一夜。一大早回到永安让儿子魏智派人去请打赢了宿城驿遭遇战的两个功臣来帅府相见，却是许久未到。自己正着急呢，就见到自家儿子的护卫魏九匆匆忙忙跑来说偏将家刘骅和校尉刘郃带人要围杀胡袁二人，把本来就憋的一肚子火的魏林光气的直接把帅案上的玉质镇纸摔了个粉碎。魏智担心胡轩二人的安危，便请魏林光亲自赶了过来。
帅府中和城中的将领听闻此时也大多跟随着魏家父子向现场赶去，其中就包括振武将军刘听泉。
“末将参见魏帅！”所有人齐声向魏林光行礼。
“都别多礼了。刘听泉，你儿子和侄子倒是长本事了。在永安城中，我的帅府外，就叫嚣着要我请来的人和我魏家的家人一起杀了，是真的不把我这个三军主帅放眼里了啊！”
“魏帅，这可能是个误会。犬子和小侄与二位都尉并无牵扯，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要打要杀呢？”刘听泉辩解道。
“误会？我家的人一直在现场，刚刚你侄子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得罪了你们刘家的人在大夏就永无立足之地了。魏七魏九，你们两个把事情都说说看，到底是不是误会。”魏林光斜撇了刘听泉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
“父亲，刘将军，这件事还是我来说吧。”魏智接过话头，把昨天下午在闹市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魏智说的话，魏林光面色铁青，寒声说道，“真是胆大包天！本帅明文规定，紧急军情不得从南门入城，尔等却从南门强行闯入，还在大街之上纵马伤人，被人阻止就要杀人，振武将军，这就是你们刘家的做派么？”
“魏帅，末将是有紧急军情，十万火急，故而来不及绕过南城，还望魏帅明鉴。”刘郃慌忙说道。
“你这逆子，还敢胡说！便是有紧急军情，也不能在大街上纵马疾驰啊！”刘听泉担心魏林光发怒，抢先说道。
“纵马伤人之事是我的不对，可是受伤之人我已经给予了补偿，今日之事末将只是一时气愤，想要教训一下二位都尉，并不是想要二位都尉性命。”
“那你把你堂兄找来做什么？军中法度你都不顾了，我打死你个逆子算了。”刘听泉说完，举起手中马鞭就对着刘郃抽去。
“我听说他们两个把贼周的苏永昌都打败了，我担心我打不过他们两个，所以就把堂哥找来帮忙了。”刘郃一边躲避一边辩解道。
魏林光冷眼看着刘家父子俩的闹剧，又转身看了一眼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刘骅。自从魏林光等人赶到后，刘骅就一直在一边站着，一言不发。
“行了，别打了，再打下去我都不好执行军规了。军法官，以刘郃刘骅这种行为该如何处置？”魏林光回头向军法官辛利平询问道
“回大帅，按律刘郃校尉当杖五十，刘骅将军杖二十。”军法官辛利平回道。
“那行，就这样行刑吧！其他所有人各自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刘将军，就有你来监督执行吧！魏智、徐华年、胡轩和袁亮随我来。”说完，魏林光带着随从上马，向帅府走去。
胡轩袁亮等人对视一眼，也上马跟随魏林光前往帅府。其他诸将也都各自散去，只有刘家三人留在原地行刑。
待到刘郃刘骅的军杖打完，刘听泉叫来随从，抬着二人回到自己在永安城的府邸中。挥手让下人全部退下，房间中就只留下了刘家三人。
“父亲，你一定要给我和骅哥报仇啊！”刘郃忍着痛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那个胡轩是张骥的弟子，如今又得到了魏家父子的支持，怕是不好对付。至于那个袁亮，骅儿，你查到什么了吗？”刘听泉问刘骅道。
“袁亮是先司农袁康的孙子，和光太守袁术之子。”
“太玄袁家的嫡子，不难对付。不过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乘机把太玄袁家拉到我们这边来。”
太玄袁家一向和魏家交好，是魏家控制东部三州的得力助手。刘氏为了削弱魏家的势力，插手东三州，从干掉叶家后就开始拉拢袁家。只是袁家老家主袁康，是魏家家主魏东然的表兄，袁康在仕途上也得了自己表弟的帮忙。所以，刘家对袁家拉拢一直没有成功。
“叔父，袁家对这个小子会那么在乎么？”刘骅对这个提议却不太看好。
“不用考虑这小子在袁家的地位，姓胡的那小子我们不可能拉拢来的。但这小子不同，宿城驿那一战的战报我看了，不管是宿平县令还是杨玉和，都把主要功劳写成了胡轩。这样，等你们两个伤好之后，去和袁亮套套近乎，离间一下胡轩和袁亮二人的关系。”
“好的！父亲（叔父）！”
“嗯，你们好好养伤，我去看看那两个小子能得到什么样的封赏。”
话分两头，胡轩等人跟随魏林光进入帅府后，魏林光在点将台后的大厅接见了诸人。
“末将参见大帅！”众人向魏林光行礼道！
魏林光在中央的帅案后坐下“各位无须多礼，都坐吧。”
众人按军阶分两排坐下后，魏智率先开口，“父帅，为何就这样放过刘家兄弟？”
“不放过又能怎样？刚才我要是提出要严惩刘家兄弟，你信不信在场的将校会有一半以上为他们求情。与其让刘家欠那些家伙人情，不如我来做这个顺水人情吧。”
“这些人真的该死，父帅，再不想想办法的话，恐怕大夏，就真的完了。”
“胡轩都尉，昨天你和智儿说的那些，是你想到的还是张使君让你说的？”魏林光看着胡轩，问道。
“那些都是末将的意思，老师和我说起过朝中的问题。原本对这些我还只是猜测，可今日所见，我对这个猜测深信不疑。”
“此话怎讲？”
“今日之事，虽然刘家人被大帅压制了，但就像大帅说的，一旦大帅对刘郃刘骅动杀心，今日在场的人多半会为二人求情。这说明了，大帅对永州驻军的控制力已经不足了，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已经渗透到大帅麾下的方方面面。”
“控制力不足？你的意思是说，本帅麾下诸将，对我的命令置若罔闻，阳奉阴违么？”
“正是，永州如今驻军还有十一万，末将敢问大帅，您能直接指挥的还有多少？”
“这点不是你一个小小都尉该知道的事情。好了，说说你们在宿城驿的战斗吧。”魏林光对胡轩使了个眼色，岔开话题道。
看到魏林光的眼神，胡轩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种事情不该在大庭广众下说。
“宿城驿一战，我军损失超过一半，周军的损失与我军相当，不过看起来，周军的战斗力比我们两都要强。”
“不错，周军主帅一个派出了五校，共五千人，其中最强的就是武略中郎将苏永昌率领的楚州军，其他四支要稍弱一些。不过，对五校人马的围剿，除了你们两个碰到的损失较多外，其余四路的损失都不超过两百。所以，你们两个的功劳跑不了。这样吧，华年，这两位都尉我就从你那要过来了。”
“末将听大帅的，不过我这少了两都人马，大帅可得补给我。”徐华年半开玩笑的说道。
“没问题，智儿，你从你麾下调两都人马到徐将军麾下。”
“是！父帅！去骁果营，那些家伙恐怕会抢着去的。”
“那末将就谢过大帅和小将军了。”
“胡都尉，本帅升你为校尉，把你剩下的两百多人调出来，再给你补八百人，这一千人交给你指挥！你这一校直接接受智儿指挥。”
“末将多谢大帅！”胡轩向魏林光行礼道谢。
“小亮，你有什么想法没有？是想继续在军中，还是想去其他地方呢？”魏林光向袁亮问道。袁亮的祖父袁康是魏林光祖父的外甥，所以魏袁两家还是有些亲戚在的。
“回大帅，小侄想留在军中。”袁亮回答道。
“那好，这次围剿周军，我军也有些损失，太玄州玄名郡的郡尉也殉国了。这样吧，正好你们袁家就是玄名郡的，你就暂时担任玄名郡尉吧！去帮玄名的姚太守把玄名郡整治一下。”
“末将遵命！”袁亮领命坐下。
“你们先退下吧！智儿，你带着胡校尉在城中选一块地方做为新校的驻地，补充的部队也快点到位！晚上你就在帅府设宴替本帅招待一下华年他们。”说完起身离开帅案走近后堂去了。
四人行礼后退出大厅，徐华年便带着袁亮和魏智二人告辞，徐华年要去城外把自己部众带进城中修整，袁亮则要把自己的属下整顿好，准备明天拿到委任状就前往玄名赴任。
“徐大哥，袁兄弟。晚上别忘了来帅府赴宴啊。”魏智嘱托二人。
“小将军放心，晚上我老徐一定到。”袁亮也表示晚上会到后四人便在城中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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