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决战（四）
周军大营，帅帐。
“宋帅，斥候刚刚送来的消息，昨夜一支千人左右的部队袭击了永和城外的大营，中了曾善祝的埋伏，好在永和城中的守军及时出城，救下了这支小部队。”天威将军刘玉虹兴冲冲的走进帅帐，向宋云森报告了这个消息。
“最先去袭击的一千多人被埋伏了？伤亡如何？”宋云森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问了伤亡如何。他是知道的，留在墨云山的一千多人，都是胡轩的老部下和心腹，他最亲近的护卫之一林旭也留在了那里。
“伤亡不小，粗略估计怕是过半了，具体有多少只能看他们自己的汇报。另外，夏军的援军可能已经到了永州境内。”负责斥候营的校尉王凯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宋敏超。
“夏军援兵？这么快就到了？是谁率领的？”宋云森震惊的看向王凯杰和宋敏超。
“没见到援兵，是咱们的斥候在永兴城附近干掉了一个夏军斥候，搜到了一份送给刘观泉的书信。知道情况紧急，所以连夜送了过来。”王凯杰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宋云森。
宋云森接过书信，也不看封皮，直接扯开取出信件看了起来。
“李云熙、朱以松、薛禅还有夏尽忠？快去请胡轩将军过来。”这里面的人名，除了李云熙他一个都不认识，朱以松或许是平安王府的人？
不多时，胡轩跟着宋敏超来到了帅帐。
“胡将军，你是大夏出身，认识这几个人吗？”宋云森把李云熙四人的名字写在纸上递给胡轩。
“李云熙？太安州大都督，镇国大将军。这位宋帅应该知道的。朱以松是平安王朱正和的长子，也是平安王府的世子。”
“至于薛禅和夏尽忠，好像是恒王夏俊熙在太虚州和太平州编练的新军将领。宋帅，怎么突然提起这几个人？难道是夏军的援军到了？不好，永盛城和永熙城怕是守不住了。”
胡轩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宋云森突然提到这几个人的原因了。
“应该是夏军援军到了，昨夜我军斥候截杀了一名夏军斥候，找到了一封李云熙给刘观泉的信。”宋云森把信递给了胡轩。
“宋帅，既然这封信已经被我军拦截，那么刘观泉定然不知道援军已至。宋帅，我们的时间只有一天，今天攻不下坪山夏军大营，明天我们面对的，就不会是全部夏军了。”
“你的意思是？刘观泉要跑？他坪山大营三四万人呢，这样跑了就不怕我们衔尾追击吗？”宋云森不太相信刘观泉会就这样跑了。
“如果永和城那边没出事，他一定不会跑。刚刚我在山顶上，看见坪山上多了不少守卫，应该是永和城外留守的败兵。以我估计，没有援兵消息的话，最快今晚，刘观泉就会弃车保帅，带领一部分人跑路了。”
“不能让他们跑了，哪怕是跑了一半，死守永安城待援的话，我们最后取得的战果也就和去年差不多，那这一通不是白忙活了？”天武将军邓霄着急的说到。
“邓将军说的没错，宋帅，今天就开始强攻吧。”刘玉虹建议到。
“胡将军的意见呢？”宋云森看向胡轩。
“宋帅，军中的弩箭能否压制坪山上的夏军弩阵？”胡轩没有回答宋云森的话，反问到。
“很难，我军射程最远的弩箭和夏军的差不多，他们在山上，我军仰射的话射程还要短一些。”
“那就集中所有弩车，攻击夏军最外围的盾阵！连弩置于弩车之后，盾阵只要有破绽，连弩就朝破绽之处射击。”
“这也是一个办法，或许还可以把投石机的石弹换成火油罐。那玩意我在天都见过实验，砸出去烧起来就是一片白地，杀伤力惊人啊！”刘玉虹补充建议到。
“火油罐？那东西军器监实验完成了？邓霄不解的问到。”
“完成了，不过最先送到了楚南那边，武烈侯要拿这东西招呼天雷的水军，火油啊，在水上都能烧起来，雷横那个混蛋要是还敢来，相信武烈侯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刘玉虹说起火油罐就十分兴奋。
“敏超，击鼓，聚将！”
“咚！咚！咚！”巨大的聚将鼓被敲响，一通鼓罢，离得近的将领已经齐聚一堂，三通鼓刚停，周军所有中郎将以上的将领已经全部到齐。
“传令，全军出营列阵，集合所有弩车射击夏军盾阵，投石机使用火油罐，所有火油罐留下两成，剩下的全部打到夏军军阵中。”
“诺！”负责军中器械的几个中郎将齐声应诺。
“王宪，率领所有骑兵，分为左右两翼袭扰夏军，小心坪山上的夏军弩阵。”
“诺！”右卫将军王宪应声出去准备去了。
“刘玉虹、邓霄、胡轩，你们三人率军护卫弩车和连弩，等夏军阵型散乱之后，全军出击。”
“诺！”三人一齐站出来，应声而去。
“余下众人，随本帅在后军压阵指挥。”
“诺！”剩下众人一起应诺，跟着宋云森出了大帐！
“击鼓！进军！”
“咚！咚！咚！”进军的战鼓敲响，一支支周军士卒在各自上官的指挥下，快速的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向前推进。
一架架弩车和连弩在工匠营将士的牵引推动下，被摆在了军阵之前，随军的工匠迅速开始调整。投石机也被驼马拉到阵前，跟随投石机的工匠开始调试，随军的民夫把一块块石弹从马车上搬了下来，堆放到投石机的旁边。只是特别显眼的是，石堆旁边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很多木箱，一名民夫打开木箱，将一个酒坛子模样的东西取了出来，递给了调试投石机的工匠。
夏军大营，周军的进军鼓已经惊动了所以的夏军士卒。很快，夏军中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夏军士卒在号角声中也快速的到达了自己的位置。
时间在两军的准备中快速消逝，很快就到了辰时末。随着周军的鼓声停歇，周军后营的令旗挥舞起来，很快，最前方的刘玉虹收到了命令。
“投石机火油罐，三发准备！”
“弩车调整完毕，射击准备！”
“放！！！！！！”刘玉虹一声怒吼，管理工匠的各营中郎将手中令旗挥舞，投石机和巨弩同时发出了一声脆响，一支支巨型弩箭和一罐罐点了火的火油飞速的向夏军阵地飞驰而去。
“举盾！！！举盾！！！”夏军阵中，指挥盾阵的校尉们高声喝道，一面面门板大小的巨盾被两三个人合力举在头顶，意图防护周军的攻击。
“投石机和弩车还击！”夏军军阵后方，刘观泉面无表情的下令。
夏军中同样是令旗翻飞，布置于盾阵之中的投石机和弩车也开始向周军发射石弹和弩箭。
“砰！轰……”周军投石机发射的火油罐大多数落在了夏军阵地的前方，只有少数几个落在了夏军的盾阵之中。落地之后，火苗点燃了撒了一地的火油，熊熊燃烧起来。
“调整射角！”见火油罐落点不对，指挥投石机的观察手们开始提醒调试的匠人。
很快，调整好的投石机再一次发射，又是一轮火油罐飞驰而去，这一次，大多数都落在了夏军盾阵上。火油带着火苗，从盾牌的缝隙中滴落下去，很快就在夏军阵中引起了骚乱。
投石机发射的时候，周军的巨弩也没有停下，试射了两轮之后，调整好角度的弩车对夏军的盾阵开始无差别射击。
“大都督，周军用投石机发射了油罐，落地就开始着火，我们的盾阵已经开始乱了。”前军一名校尉快速的跑到刘观泉面前，刚刚有一罐火油就在他身边烧了起来，好在没有直接烧到他的身上，即使是这样，身上也都是烟熏火燎的痕迹。
“火油？我记得军器监也研究过这个东西，没想到周军已经先一步弄了出来。西门先生，有什么办法对付吗？”刘观泉看向西门桀，急切的问到。
盾阵和车阵是他心中阻挡周军进攻的屏障，可是周军的火油罐让盾阵无法立足，处于盾阵后方的车阵没了盾阵保护，被周军破坏也只是迟早的事。
“大都督，命令盾阵撤到车阵后方，依托车阵防御周军的进攻。”西门桀也不犹豫，直接开口说到。
“宋帅，斥候刚刚送来的消息，昨夜一支千人左右的部队袭击了永和城外的大营，中了曾善祝的埋伏，好在永和城中的守军及时出城，救下了这支小部队。”天威将军刘玉虹兴冲冲的走进帅帐，向宋云森报告了这个消息。
“最先去袭击的一千多人被埋伏了？伤亡如何？”宋云森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问了伤亡如何。他是知道的，留在墨云山的一千多人，都是胡轩的老部下和心腹，他最亲近的护卫之一林旭也留在了那里。
“伤亡不小，粗略估计怕是过半了，具体有多少只能看他们自己的汇报。另外，夏军的援军可能已经到了永州境内。”负责斥候营的校尉王凯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宋敏超。
“夏军援兵？这么快就到了？是谁率领的？”宋云森震惊的看向王凯杰和宋敏超。
“没见到援兵，是咱们的斥候在永兴城附近干掉了一个夏军斥候，搜到了一份送给刘观泉的书信。知道情况紧急，所以连夜送了过来。”王凯杰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宋云森。
宋云森接过书信，也不看封皮，直接扯开取出信件看了起来。
“李云熙、朱以松、薛禅还有夏尽忠？快去请胡轩将军过来。”这里面的人名，除了李云熙他一个都不认识，朱以松或许是平安王府的人？
不多时，胡轩跟着宋敏超来到了帅帐。
“胡将军，你是大夏出身，认识这几个人吗？”宋云森把李云熙四人的名字写在纸上递给胡轩。
“李云熙？太安州大都督，镇国大将军。这位宋帅应该知道的。朱以松是平安王朱正和的长子，也是平安王府的世子。”
“至于薛禅和夏尽忠，好像是恒王夏俊熙在太虚州和太平州编练的新军将领。宋帅，怎么突然提起这几个人？难道是夏军的援军到了？不好，永盛城和永熙城怕是守不住了。”
胡轩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宋云森突然提到这几个人的原因了。
“应该是夏军援军到了，昨夜我军斥候截杀了一名夏军斥候，找到了一封李云熙给刘观泉的信。”宋云森把信递给了胡轩。
“宋帅，既然这封信已经被我军拦截，那么刘观泉定然不知道援军已至。宋帅，我们的时间只有一天，今天攻不下坪山夏军大营，明天我们面对的，就不会是全部夏军了。”
“你的意思是？刘观泉要跑？他坪山大营三四万人呢，这样跑了就不怕我们衔尾追击吗？”宋云森不太相信刘观泉会就这样跑了。
“如果永和城那边没出事，他一定不会跑。刚刚我在山顶上，看见坪山上多了不少守卫，应该是永和城外留守的败兵。以我估计，没有援兵消息的话，最快今晚，刘观泉就会弃车保帅，带领一部分人跑路了。”
“不能让他们跑了，哪怕是跑了一半，死守永安城待援的话，我们最后取得的战果也就和去年差不多，那这一通不是白忙活了？”天武将军邓霄着急的说到。
“邓将军说的没错，宋帅，今天就开始强攻吧。”刘玉虹建议到。
“胡将军的意见呢？”宋云森看向胡轩。
“宋帅，军中的弩箭能否压制坪山上的夏军弩阵？”胡轩没有回答宋云森的话，反问到。
“很难，我军射程最远的弩箭和夏军的差不多，他们在山上，我军仰射的话射程还要短一些。”
“那就集中所有弩车，攻击夏军最外围的盾阵！连弩置于弩车之后，盾阵只要有破绽，连弩就朝破绽之处射击。”
“这也是一个办法，或许还可以把投石机的石弹换成火油罐。那玩意我在天都见过实验，砸出去烧起来就是一片白地，杀伤力惊人啊！”刘玉虹补充建议到。
“火油罐？那东西军器监实验完成了？邓霄不解的问到。”
“完成了，不过最先送到了楚南那边，武烈侯要拿这东西招呼天雷的水军，火油啊，在水上都能烧起来，雷横那个混蛋要是还敢来，相信武烈侯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刘玉虹说起火油罐就十分兴奋。
“敏超，击鼓，聚将！”
“咚！咚！咚！”巨大的聚将鼓被敲响，一通鼓罢，离得近的将领已经齐聚一堂，三通鼓刚停，周军所有中郎将以上的将领已经全部到齐。
“传令，全军出营列阵，集合所有弩车射击夏军盾阵，投石机使用火油罐，所有火油罐留下两成，剩下的全部打到夏军军阵中。”
“诺！”负责军中器械的几个中郎将齐声应诺。
“王宪，率领所有骑兵，分为左右两翼袭扰夏军，小心坪山上的夏军弩阵。”
“诺！”右卫将军王宪应声出去准备去了。
“刘玉虹、邓霄、胡轩，你们三人率军护卫弩车和连弩，等夏军阵型散乱之后，全军出击。”
“诺！”三人一齐站出来，应声而去。
“余下众人，随本帅在后军压阵指挥。”
“诺！”剩下众人一起应诺，跟着宋云森出了大帐！
“击鼓！进军！”
“咚！咚！咚！”进军的战鼓敲响，一支支周军士卒在各自上官的指挥下，快速的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向前推进。
一架架弩车和连弩在工匠营将士的牵引推动下，被摆在了军阵之前，随军的工匠迅速开始调整。投石机也被驼马拉到阵前，跟随投石机的工匠开始调试，随军的民夫把一块块石弹从马车上搬了下来，堆放到投石机的旁边。只是特别显眼的是，石堆旁边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很多木箱，一名民夫打开木箱，将一个酒坛子模样的东西取了出来，递给了调试投石机的工匠。
夏军大营，周军的进军鼓已经惊动了所以的夏军士卒。很快，夏军中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夏军士卒在号角声中也快速的到达了自己的位置。
时间在两军的准备中快速消逝，很快就到了辰时末。随着周军的鼓声停歇，周军后营的令旗挥舞起来，很快，最前方的刘玉虹收到了命令。
“投石机火油罐，三发准备！”
“弩车调整完毕，射击准备！”
“放！！！！！！”刘玉虹一声怒吼，管理工匠的各营中郎将手中令旗挥舞，投石机和巨弩同时发出了一声脆响，一支支巨型弩箭和一罐罐点了火的火油飞速的向夏军阵地飞驰而去。
“举盾！！！举盾！！！”夏军阵中，指挥盾阵的校尉们高声喝道，一面面门板大小的巨盾被两三个人合力举在头顶，意图防护周军的攻击。
“投石机和弩车还击！”夏军军阵后方，刘观泉面无表情的下令。
夏军中同样是令旗翻飞，布置于盾阵之中的投石机和弩车也开始向周军发射石弹和弩箭。
“砰！轰……”周军投石机发射的火油罐大多数落在了夏军阵地的前方，只有少数几个落在了夏军的盾阵之中。落地之后，火苗点燃了撒了一地的火油，熊熊燃烧起来。
“调整射角！”见火油罐落点不对，指挥投石机的观察手们开始提醒调试的匠人。
很快，调整好的投石机再一次发射，又是一轮火油罐飞驰而去，这一次，大多数都落在了夏军盾阵上。火油带着火苗，从盾牌的缝隙中滴落下去，很快就在夏军阵中引起了骚乱。
投石机发射的时候，周军的巨弩也没有停下，试射了两轮之后，调整好角度的弩车对夏军的盾阵开始无差别射击。
“大都督，周军用投石机发射了油罐，落地就开始着火，我们的盾阵已经开始乱了。”前军一名校尉快速的跑到刘观泉面前，刚刚有一罐火油就在他身边烧了起来，好在没有直接烧到他的身上，即使是这样，身上也都是烟熏火燎的痕迹。
“火油？我记得军器监也研究过这个东西，没想到周军已经先一步弄了出来。西门先生，有什么办法对付吗？”刘观泉看向西门桀，急切的问到。
盾阵和车阵是他心中阻挡周军进攻的屏障，可是周军的火油罐让盾阵无法立足，处于盾阵后方的车阵没了盾阵保护，被周军破坏也只是迟早的事。
“大都督，命令盾阵撤到车阵后方，依托车阵防御周军的进攻。”西门桀也不犹豫，直接开口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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