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救我……救你妹
林正志抖地厉害，徐图忙蹲下不动，将一小块“钟乳石”藏进衣服中遮光，其余的丢向入口。
大量蜘蛛从各个洞口爬了出来，不知道有多少。
四名女性牛人先进了洞，看到了飞过来的“钟乳石”，刚开口：“发现他……”话音一断，转而惊叫：“好多大蜘蛛……”
纷乱、尖叫、武器破风声……
女性牛人狼狈逃出去，蜘蛛追了出去。
徐图松了口气，等洞内没有了悉索声才拿出最后一小块“钟乳石”照路，继续往里。
很快看到洞壁有一个异常大的洞，离洞底仅半人高。
徐图犹豫了一下进去，十几米后，更广的空间出现，蓝色莹光从洞顶的裂缝处散下，和“钟乳石”散发出来的光一样，极有可能裂缝里有着和“钟乳石”一样材质的石头，甚至是一体的。
有光，整个洞的情况一目了然。
二十多个“茧包”粘在山体上，头顶上方还有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中间睡着一只身体有三米多长的巨型蜘蛛。
徐图吓得大气不敢出。
林正志一直没睁眼，还不知道眼下的处境。
徐图很想立即退出去，但是看到二十多个“茧包”又停下了脚步。
“茧包”有大有小，形状不一，一看就知道是巨型蜘蛛贮存的粮食。
其中一个小的很符合人体大小，更关键的是“茧包”有微弱的起伏，说明里面的食物还活着。
徐图一走近，茧包“挣扎”了起来：“唔~~徐图……”
里面正是赵草，喜极而泣。
头顶的巨型蜘蛛动了动，屁股朝下一坠，一道指粗的蛛丝射在茧包上，不再理会。
缩在一角动也不敢动的徐图差点被蛛丝沾上，差点舍了林正志逃出洞去，心里狂喊：“叫你妹，你特么想当蜘蛛同伙啊。”
赵草老实下来。
徐图捅了捅林正志，然后放下，林正志一睁眼要开口，徐图连忙捂嘴朝上指，林正志抬头，双眼一翻，干干脆脆的昏掉。
徐图用刀拨开茧包上的新蛛丝，蛛丝粘性很强，刀身粘满了蛛丝，露出茧包上的一个洞，或者说是枪眼，正是这个枪眼，才让赵草没有被憋死。
刀尖抵在了枪眼上，往下一拉，茧包破开，徐图将赵草拉了出来。
赵草软在地上大口喘息，整个人极其狼狈，徐图心语：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
然后他就看到巨型蜘蛛屁股悬线而下落在了洞口，一堆红眼睛盯着自己。
徐图欲哭无泪，心里头无数匹骆驼奔过，这局面简直成了死局，现在还不知道外面的蜘蛛和牛人们交战的情况，已经有些时候了，要是回转回来，更是没有第二条路走，就算是死神嫌弃的人，徐图也不觉得自己有活下去的机会，因为如果真被一群大蜘蛛包围，完全看不到活下去的路在哪里。
徐图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刀一横冲了上去，面对挥过来的蛛脚矮身滚到蛛腹下，拿刀上刺，结果刺空，望着趴在蜘蛛网上的巨型蜘蛛，徐图大叫：“快出去。”话音刚落，徐图就惊呆了。
巨型蜘蛛仿佛听懂了徐图的话，喷射蛛网先一步将洞口给封了。
这是要瓮中捉鳖的节奏啊！
面对敢于反抗的猎物，巨型蜘蛛不再下来，而是在网上不停喷射蛛网。
徐图左跳右窜，躲得很是狼狈，蛛网有极强的粘性，被蛛网覆盖过的地方肯定不能过去，没有一会，徐图被逼远离了洞口，心里暗暗叫苦，这要是不下来一直喷蛛网，真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下去不行，想想办法。”徐图大叫，余光看到林正志撅着屁股像条虫一样朝洞口蠕动，又好气又好笑：“林正志你个王八蛋装什么毛毛虫，快想办法。”
林正志专心蠕动，口里喃喃道：“看不见看不见……”
赵草：“……”
林正志到了洞口，掏出打火机打火。
徐图眼睛一亮，好小子原来打的是这主意，当即叫着让赵草跟上，准备两人出去后自己拼命冲过去，只要出了这个洞穴，躲巨型蜘蛛的地方便多了去了，至少其它洞口的大小都不足以让巨型蜘蛛钻进去。
如意算盘很快破灭。
林正志手抖地厉害，“嗒！”第一下没打着，想要打第二下时，一团蜘蛛丝盖到了脸上，很快全身上下全被蜘蛛丝罩住，糊在了洞壁上。
“救我……”
救你妹。
徐图恨铁不成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砰！砰！砰！”
正当徐图在心里骂一无所用的林正志时，三声枪响，唯一有枪的赵草对着巨型蜘蛛扣动了扳机，枪枪落在头部。
巨型蜘蛛发出类似皮革摩擦的吱吱叫声，从洞底摔落下来，徐图趁机上前砍断了巨型蜘蛛两条腿。
完足刀锋利无比，徐图又是双手执刀，蜘蛛腿断面齐整，绿血飙射，他侧滑向左，想一股作气将一侧的另两条腿斩断。
巨型蜘蛛却是不再理他，反而冲向赵草。
相比断去的两条腿，射瞎它三只眼睛的赵草带给它更大的痛苦。
徐图大叫：“快躲。”
赵草没有躲，或者说根本躲不过去，她在这一瞬间做出一个决定，对着巨型蜘蛛接连射出四枪，最后被巨型蜘蛛拦腰咬成两截。
亲眼目瞩和事后才知的死亡是两回事，特别是赵草上半身坠落时一对眼睛痴痴地盯着徐图，咽气之前只说了一句：“它瞎了七只眼睛。”
巨型蜘蛛有八只眼，两大六小，六小呈半弧将两只大的半包围，现在只剩下左边一只小眼，它便向左绕圈想找到徐图。
因赵草之死，徐图的愤怒让自己彻底克服了心里的恐惧，躲在盲区里将巨型蜘蛛一侧的腿全部斩断，接下来更容易了，巨型蜘蛛很快没了腿，被徐图一刀一刀凌迟致死。
林正志差点窒息而亡，整张脸都成了酱紫色，他趴在地上大口喘息，等有了思考能力才看到拼在一起的赵草尸体，整个人有点懵，问道：“她还有命吧？”
徐图心情恶劣，“你不要说话。”
“为什么？”
“我怕自己忍不住揍你。”
林正志也不解释，老实闭嘴，想想也是，自己太特么丢人了。
不管怎么说，林正志算是提醒了徐图，徐图蹲下查看赵草左手腕，发现上面类似纹身的东西消失了，这也许是活人和死人唯一的区别了。
徐图收好枪和弹匣，回到外面的蛛卵洞穴，遇到不少回来的半人高大蜘蛛，都被徐图砍瓜切菜一般劈成了两半，出刀凌厉动作敏捷，扶着墙走的林正志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道：“你好像变厉害了。”
不止是变厉害了，更是对蜘蛛完全失去了畏惧心。
一是完足刀的锋利带来的信心，二是对自己身手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三是怀着赵草死亡的怒火，三者合一，无所畏惧。
先在洞口探头出去查看了一下周围环境，这一探头便看到了满地的蜘蛛尸体，还有两具牛人尸体。
视线再瞥远一点，赵草穿着破烂的蓝色贴身衣蹲在复活点，一脸的茫然，等她看到徐图从洞口跳出来，喜极而泣，狂冲过去扑进了徐图怀中。
“我以为你死了……”
她复活后正好见到蜘蛛群涌回巢，路过她时仿佛没有看见，在她看来，徐图就算杀死了巨型蜘蛛，也无法躲过群蛛的攻击。
她却不知道徐图杀死巨型蜘蛛仍是花了不少时间，徐图从巨型蜘蛛巢穴里出到外面的洞穴时，大蜘蛛们大多是钻回了自己的巢穴，由于巨型蜘蛛的死亡，它们更是朝山体深处爬去，遇到的虽然数量不少，但属于零散少了同仇敌忾的蜘蛛，同时面对的蜘蛛没有超过两只。
温香软玉入怀，徐图仅仅是抱抱拍拍肩便松开，这期间林正志朝远离蜘蛛尸体的方向奔跑。
赵草半遮住胸口，“他怎么了？”
“就是怕蜘蛛，不管他。”
徐图有了将林正志踢开的想法，蜘蛛一事让他觉得林正志一无所用，还拖后腿，在接下来的过程中，难免不会再遇到这类事情。
只是林正志非主观的拖后腿，让徐图做不出有违底线的事。
死掉的蜘蛛多达上百，牛人也留下了两名族人，男性，在村子里时对两人印象不深，实力在牛村里排名靠后。
徐图不关心这些，他关心的是牛人逃走后会不会回来捡尸，然后拿回去吃。
不能想，想想都浑身不舒服。
他探头向上望，没看到山壁上有牛人身影，也没有听到牛人的声音。
蜘蛛的血是绿色的，人的血是红色的，看地上血迹，受伤的牛人不在少数，还有残肢，牛人们应该成了惊惶小鸟，躲在某处舔舐伤口，等他们重整旗鼓应该需要一点时间。
徐图本身就是个擅于思考的人，进入游戏后连续中毒两次，反刺激了神经系统，如今思维能力比以往有了更大的提升，很快理清了思路。
他抓过赵草的左手看了一眼，上面只剩下五颗星星了，死了两次，还有五条命，不过从赵草的脸色来看，死亡过程仍对心理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在这一点上，林正志倒是要强上一线。
手枪和弹匣还给了赵草，赵草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徐图取出地图看了看，又看了眼头顶的太阳判别方向，回答道：“我们穿过草原边缘，看到那座山没有，九千多米，如果按地图上的直线走法，要想办法过山。”
山有一大部分在云里，赵草脑子一片空白：“我肯定过不去。”
上了海拔五千米的山就不是普通人能过得去的，徐图不知道地图上的高度是相对地面绝对距离还是海拔高度，不管是哪种高度，别说赵草，自己都没办法过去，他又不是登山运动员。
“先往那边走，肯定有路的。”
从游戏角度来说，肯定是有路的。
徐图没去管林正志，带着赵草朝山的方向走，很巧的是，林正志正在那个方向，三人又凑到了一起。
走了一段距离再回头，牛人仍然没有出现，看来受伤比例比想像的要大。
野草深到膝盖，警惕着草丛里可能隐藏的危险，徐图问及赵草经历。
原来赵草领牛三壮牛四壮抵达这里后，两人兴奋异常，下到草原嗷嗷叫，正巧他们到时附近有个野牛群，一头小野牛离两人很近，两人过去想要捕杀小牛。
结果遭遇一头母野牛的强势反击。
两人常年打猎，自然不可能被母野牛轻易顶到，母野牛从两人中间冲过，正好冲向了掉在后面的赵草。
赵草没能力躲避，为了自保掏枪反击，一颗子弹，野牛倒地，摔在赵草脚边，这给赵草引来了杀身之祸。
在牛三壮和牛四壮看来，神器太过神奇，响一下，强壮的野牛毫无反抗倒地，如果牛村拥有神器，对其生存有决定性的作用，至少打猎轻松了，死人机率降低了。
牛村的人口太少了，牛三壮和牛四壮起了心思，同时猜想抢夺神器可能会引起神的不满，也有可能神不知情，于是决定在回村之前抢夺神器，万一神要惩罚，也只是惩罚两人，不会牵连到不知情的牛村。
于是在返回到山壁石台上时，两人趁赵草不备，将赵草推了下去。
两人没有立即下去搜寻神器，花了时间等待神的反应，也给了赵草回神找回枪逃走的时间。
在没有神惩罚的情况下，两人心宽地下去，却是找不到神器了，在两人看来，神器被神回收了，便毁尸回村。
当然了，神没惩罚他们，徐图替代了神的职责。
能读心的赵草为什么没有察觉对方的杀意呢？
实是因为两人起心思时离赵草正好超过了感应距离，而一旦决定下来，两人心里面便不再多想，体现出与生俱来的果断。
赵草述说了死亡过程，徐图推测了牛三壮和牛四壮的心理活动，中间有一定差别，大体上是对了。
徐图总结：“再老实的人在利益面前都有可能变成坏人。”
冲动是最诡异莫测的情绪。
这也是为什么古人语“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缘由了。
大量蜘蛛从各个洞口爬了出来，不知道有多少。
四名女性牛人先进了洞，看到了飞过来的“钟乳石”，刚开口：“发现他……”话音一断，转而惊叫：“好多大蜘蛛……”
纷乱、尖叫、武器破风声……
女性牛人狼狈逃出去，蜘蛛追了出去。
徐图松了口气，等洞内没有了悉索声才拿出最后一小块“钟乳石”照路，继续往里。
很快看到洞壁有一个异常大的洞，离洞底仅半人高。
徐图犹豫了一下进去，十几米后，更广的空间出现，蓝色莹光从洞顶的裂缝处散下，和“钟乳石”散发出来的光一样，极有可能裂缝里有着和“钟乳石”一样材质的石头，甚至是一体的。
有光，整个洞的情况一目了然。
二十多个“茧包”粘在山体上，头顶上方还有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中间睡着一只身体有三米多长的巨型蜘蛛。
徐图吓得大气不敢出。
林正志一直没睁眼，还不知道眼下的处境。
徐图很想立即退出去，但是看到二十多个“茧包”又停下了脚步。
“茧包”有大有小，形状不一，一看就知道是巨型蜘蛛贮存的粮食。
其中一个小的很符合人体大小，更关键的是“茧包”有微弱的起伏，说明里面的食物还活着。
徐图一走近，茧包“挣扎”了起来：“唔~~徐图……”
里面正是赵草，喜极而泣。
头顶的巨型蜘蛛动了动，屁股朝下一坠，一道指粗的蛛丝射在茧包上，不再理会。
缩在一角动也不敢动的徐图差点被蛛丝沾上，差点舍了林正志逃出洞去，心里狂喊：“叫你妹，你特么想当蜘蛛同伙啊。”
赵草老实下来。
徐图捅了捅林正志，然后放下，林正志一睁眼要开口，徐图连忙捂嘴朝上指，林正志抬头，双眼一翻，干干脆脆的昏掉。
徐图用刀拨开茧包上的新蛛丝，蛛丝粘性很强，刀身粘满了蛛丝，露出茧包上的一个洞，或者说是枪眼，正是这个枪眼，才让赵草没有被憋死。
刀尖抵在了枪眼上，往下一拉，茧包破开，徐图将赵草拉了出来。
赵草软在地上大口喘息，整个人极其狼狈，徐图心语：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
然后他就看到巨型蜘蛛屁股悬线而下落在了洞口，一堆红眼睛盯着自己。
徐图欲哭无泪，心里头无数匹骆驼奔过，这局面简直成了死局，现在还不知道外面的蜘蛛和牛人们交战的情况，已经有些时候了，要是回转回来，更是没有第二条路走，就算是死神嫌弃的人，徐图也不觉得自己有活下去的机会，因为如果真被一群大蜘蛛包围，完全看不到活下去的路在哪里。
徐图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刀一横冲了上去，面对挥过来的蛛脚矮身滚到蛛腹下，拿刀上刺，结果刺空，望着趴在蜘蛛网上的巨型蜘蛛，徐图大叫：“快出去。”话音刚落，徐图就惊呆了。
巨型蜘蛛仿佛听懂了徐图的话，喷射蛛网先一步将洞口给封了。
这是要瓮中捉鳖的节奏啊！
面对敢于反抗的猎物，巨型蜘蛛不再下来，而是在网上不停喷射蛛网。
徐图左跳右窜，躲得很是狼狈，蛛网有极强的粘性，被蛛网覆盖过的地方肯定不能过去，没有一会，徐图被逼远离了洞口，心里暗暗叫苦，这要是不下来一直喷蛛网，真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下去不行，想想办法。”徐图大叫，余光看到林正志撅着屁股像条虫一样朝洞口蠕动，又好气又好笑：“林正志你个王八蛋装什么毛毛虫，快想办法。”
林正志专心蠕动，口里喃喃道：“看不见看不见……”
赵草：“……”
林正志到了洞口，掏出打火机打火。
徐图眼睛一亮，好小子原来打的是这主意，当即叫着让赵草跟上，准备两人出去后自己拼命冲过去，只要出了这个洞穴，躲巨型蜘蛛的地方便多了去了，至少其它洞口的大小都不足以让巨型蜘蛛钻进去。
如意算盘很快破灭。
林正志手抖地厉害，“嗒！”第一下没打着，想要打第二下时，一团蜘蛛丝盖到了脸上，很快全身上下全被蜘蛛丝罩住，糊在了洞壁上。
“救我……”
救你妹。
徐图恨铁不成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砰！砰！砰！”
正当徐图在心里骂一无所用的林正志时，三声枪响，唯一有枪的赵草对着巨型蜘蛛扣动了扳机，枪枪落在头部。
巨型蜘蛛发出类似皮革摩擦的吱吱叫声，从洞底摔落下来，徐图趁机上前砍断了巨型蜘蛛两条腿。
完足刀锋利无比，徐图又是双手执刀，蜘蛛腿断面齐整，绿血飙射，他侧滑向左，想一股作气将一侧的另两条腿斩断。
巨型蜘蛛却是不再理他，反而冲向赵草。
相比断去的两条腿，射瞎它三只眼睛的赵草带给它更大的痛苦。
徐图大叫：“快躲。”
赵草没有躲，或者说根本躲不过去，她在这一瞬间做出一个决定，对着巨型蜘蛛接连射出四枪，最后被巨型蜘蛛拦腰咬成两截。
亲眼目瞩和事后才知的死亡是两回事，特别是赵草上半身坠落时一对眼睛痴痴地盯着徐图，咽气之前只说了一句：“它瞎了七只眼睛。”
巨型蜘蛛有八只眼，两大六小，六小呈半弧将两只大的半包围，现在只剩下左边一只小眼，它便向左绕圈想找到徐图。
因赵草之死，徐图的愤怒让自己彻底克服了心里的恐惧，躲在盲区里将巨型蜘蛛一侧的腿全部斩断，接下来更容易了，巨型蜘蛛很快没了腿，被徐图一刀一刀凌迟致死。
林正志差点窒息而亡，整张脸都成了酱紫色，他趴在地上大口喘息，等有了思考能力才看到拼在一起的赵草尸体，整个人有点懵，问道：“她还有命吧？”
徐图心情恶劣，“你不要说话。”
“为什么？”
“我怕自己忍不住揍你。”
林正志也不解释，老实闭嘴，想想也是，自己太特么丢人了。
不管怎么说，林正志算是提醒了徐图，徐图蹲下查看赵草左手腕，发现上面类似纹身的东西消失了，这也许是活人和死人唯一的区别了。
徐图收好枪和弹匣，回到外面的蛛卵洞穴，遇到不少回来的半人高大蜘蛛，都被徐图砍瓜切菜一般劈成了两半，出刀凌厉动作敏捷，扶着墙走的林正志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道：“你好像变厉害了。”
不止是变厉害了，更是对蜘蛛完全失去了畏惧心。
一是完足刀的锋利带来的信心，二是对自己身手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三是怀着赵草死亡的怒火，三者合一，无所畏惧。
先在洞口探头出去查看了一下周围环境，这一探头便看到了满地的蜘蛛尸体，还有两具牛人尸体。
视线再瞥远一点，赵草穿着破烂的蓝色贴身衣蹲在复活点，一脸的茫然，等她看到徐图从洞口跳出来，喜极而泣，狂冲过去扑进了徐图怀中。
“我以为你死了……”
她复活后正好见到蜘蛛群涌回巢，路过她时仿佛没有看见，在她看来，徐图就算杀死了巨型蜘蛛，也无法躲过群蛛的攻击。
她却不知道徐图杀死巨型蜘蛛仍是花了不少时间，徐图从巨型蜘蛛巢穴里出到外面的洞穴时，大蜘蛛们大多是钻回了自己的巢穴，由于巨型蜘蛛的死亡，它们更是朝山体深处爬去，遇到的虽然数量不少，但属于零散少了同仇敌忾的蜘蛛，同时面对的蜘蛛没有超过两只。
温香软玉入怀，徐图仅仅是抱抱拍拍肩便松开，这期间林正志朝远离蜘蛛尸体的方向奔跑。
赵草半遮住胸口，“他怎么了？”
“就是怕蜘蛛，不管他。”
徐图有了将林正志踢开的想法，蜘蛛一事让他觉得林正志一无所用，还拖后腿，在接下来的过程中，难免不会再遇到这类事情。
只是林正志非主观的拖后腿，让徐图做不出有违底线的事。
死掉的蜘蛛多达上百，牛人也留下了两名族人，男性，在村子里时对两人印象不深，实力在牛村里排名靠后。
徐图不关心这些，他关心的是牛人逃走后会不会回来捡尸，然后拿回去吃。
不能想，想想都浑身不舒服。
他探头向上望，没看到山壁上有牛人身影，也没有听到牛人的声音。
蜘蛛的血是绿色的，人的血是红色的，看地上血迹，受伤的牛人不在少数，还有残肢，牛人们应该成了惊惶小鸟，躲在某处舔舐伤口，等他们重整旗鼓应该需要一点时间。
徐图本身就是个擅于思考的人，进入游戏后连续中毒两次，反刺激了神经系统，如今思维能力比以往有了更大的提升，很快理清了思路。
他抓过赵草的左手看了一眼，上面只剩下五颗星星了，死了两次，还有五条命，不过从赵草的脸色来看，死亡过程仍对心理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在这一点上，林正志倒是要强上一线。
手枪和弹匣还给了赵草，赵草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徐图取出地图看了看，又看了眼头顶的太阳判别方向，回答道：“我们穿过草原边缘，看到那座山没有，九千多米，如果按地图上的直线走法，要想办法过山。”
山有一大部分在云里，赵草脑子一片空白：“我肯定过不去。”
上了海拔五千米的山就不是普通人能过得去的，徐图不知道地图上的高度是相对地面绝对距离还是海拔高度，不管是哪种高度，别说赵草，自己都没办法过去，他又不是登山运动员。
“先往那边走，肯定有路的。”
从游戏角度来说，肯定是有路的。
徐图没去管林正志，带着赵草朝山的方向走，很巧的是，林正志正在那个方向，三人又凑到了一起。
走了一段距离再回头，牛人仍然没有出现，看来受伤比例比想像的要大。
野草深到膝盖，警惕着草丛里可能隐藏的危险，徐图问及赵草经历。
原来赵草领牛三壮牛四壮抵达这里后，两人兴奋异常，下到草原嗷嗷叫，正巧他们到时附近有个野牛群，一头小野牛离两人很近，两人过去想要捕杀小牛。
结果遭遇一头母野牛的强势反击。
两人常年打猎，自然不可能被母野牛轻易顶到，母野牛从两人中间冲过，正好冲向了掉在后面的赵草。
赵草没能力躲避，为了自保掏枪反击，一颗子弹，野牛倒地，摔在赵草脚边，这给赵草引来了杀身之祸。
在牛三壮和牛四壮看来，神器太过神奇，响一下，强壮的野牛毫无反抗倒地，如果牛村拥有神器，对其生存有决定性的作用，至少打猎轻松了，死人机率降低了。
牛村的人口太少了，牛三壮和牛四壮起了心思，同时猜想抢夺神器可能会引起神的不满，也有可能神不知情，于是决定在回村之前抢夺神器，万一神要惩罚，也只是惩罚两人，不会牵连到不知情的牛村。
于是在返回到山壁石台上时，两人趁赵草不备，将赵草推了下去。
两人没有立即下去搜寻神器，花了时间等待神的反应，也给了赵草回神找回枪逃走的时间。
在没有神惩罚的情况下，两人心宽地下去，却是找不到神器了，在两人看来，神器被神回收了，便毁尸回村。
当然了，神没惩罚他们，徐图替代了神的职责。
能读心的赵草为什么没有察觉对方的杀意呢？
实是因为两人起心思时离赵草正好超过了感应距离，而一旦决定下来，两人心里面便不再多想，体现出与生俱来的果断。
赵草述说了死亡过程，徐图推测了牛三壮和牛四壮的心理活动，中间有一定差别，大体上是对了。
徐图总结：“再老实的人在利益面前都有可能变成坏人。”
冲动是最诡异莫测的情绪。
这也是为什么古人语“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缘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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