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女从夜来
夜晚，后街周氏家中。
周氏端着饭菜来到里屋，木榻上一个白衫女子被束缚着。
看到周氏进屋，女子请求到：“能不能帮我解开？我保证不跑，勒得我太难受了。”
周氏望着女子楚楚可怜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先说好，解开你不能跑，不能叫，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女子疯狂点头：“好，你看刚才我也没叫，这两天我也看出来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个好人。”
周氏放下盛着饭菜的托盘，替女子解开手脚上的绳子：“吃饭吧，比不上宫里，凑合吃吧！”
“我现在是人质，不挑的，而且你的手艺很好，宫里那些都是华而不实，我就觉得你做的饭菜很好吃。”
没了束缚，女子自顾来到了桌前，开始享用饭菜，那样子哪里像是被掳来的人质，简直就像是来窜门的。
“吃完叫我，不想一直昏迷，记住答应我的。”
周氏威胁完出了里屋，去到了厨房，之前她已经试探过女子，确实不像有逃跑的心思，这才放心将人独自留在屋中。
周氏离开后，正享受着美味饭菜的女子一抬头，眼前出现一个个子不高的干巴老头，她筷子一放：“你怎么又出来了？不是叫你不要轻易露面吗？”
“殿下放心，那妇人察觉不到我。”
“快走快走，好不容易出趟宫，别扰了我兴致，再说一遍，你记住了，只要我没危险，你就不要现身。”
“殿下，奴才始终觉得你的处境太过危险，他们毕竟是羌族人，我怕……”
“有你在能有什么危险？快走快走，我在这可比闷在宫里有意思多了。”
女子催促完，拿起筷子继续了起来，才一晃眼，眼前老头已经不知去向。
而院子中，一只信鸽飞来。
周氏听到翅膀扑腾的声音，闻声前往，等她取下信鸽腿上的信笺，看完内容时，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思绪良久，她进屋走向了里屋。
“你走吧！”
听到周氏的话，女子有些难以置信：“你要放我走？为什么？”
“他们的诉求没有得到回应，要将你带到族地，以你血祭亡灵，我不能望着族人自取灭亡，此举要是成功，你们皇室必须全力报复，我羌族怕是真的要灭族。”
“那你私自把我放了岂不是……”
周氏打断：“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趁我改变注意之前，你快走吧！”
“好，我吃完饭就走。”
周氏有些发愣，真是宫墙内成长，不知社会险恶，都快大难临头了还想着吃。
她嘱咐：“前街有一纸扎铺，铺中有个心善的伙计，你可以寻求他的帮助，只要你待到他师傅回来，就能无恙。”
“行，这两天在你这虽然待得枯燥，饭菜却好吃，我走了！”
女子放下碗筷，起身离开了屋子。
待女子离去，周氏独坐屋中，羌族的仇恨已经蒙蔽族人双眼，对她而言，报仇天经地义，但不应该牺牲族人未来。
她刚才的举动无疑是背叛了族人，现在跑或许还有生机，但她并不想逃避。
………………………
纸扎铺中。
付乐乐已经睡觉了，林旭一个人坐在铺里柜台发呆，想着明日去打听打听付乐乐的叔父，也好早点完成自己的承诺。
正当他准备熄烛回房，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
他隔门大问，却无人回应，从门缝瞧去，只见月光下，一个白衣女子亭亭玉立，那怕光线昏暗，那张美若天仙的脸依旧彻人心脾。
什么明星网红，他自问前世美女见过不少，可跟门外之人一比，犹如云泥。
那是一种自然的美，不像那些整容和化妆品堆砌而出的庸俗美感。
如此女子，大晚上的肯定不会是来买香烛的，难到是鬼？或许妖怪？
林旭不禁后背发凉，他已经面对过一次冤魂，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可再看又不对，门外的女子是有影子的。
“邦邦邦邦！”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同时女子的声音也传来：“我知道有人，快开门。”
他回应：“打烊了，姑娘明日再来吧！”
“我不买东西，我找人！”
“找谁？”
“找你！”
林旭下板，拉开了门：“我认识你吗？”
他自觉不论门外女子什么路数，自己一个炼体大圆满，必然是能应对，何况还有隐身草帽。
铺门拉开，女子蹭了进来：“我要在你这住几天。”
林旭差点没站稳，都什么章程，开口就要住几天，莫不是这姑娘脑子有毛病吧！还是说这是一种诈骗方式？
难道是仙人跳，这么漂亮的姑娘，可惜了。
不对啊！仙人跳哪有上门的，而且也不至于大晚上的挑一个纸扎铺吧！不嫌晦气？
几乎是一瞬间，林旭已经脑补了很多种可能。
他拦住了正在往里走的女子：“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正常女子是不会大晚上往别人屋里钻的，毕竟是封建社会，有些女子可是把名节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女子问到：“这街上是不是只有你一家纸扎铺？”
“不光这条街，附近几条街也只有我这一家。”
“那就没错了，我就在这住下了，直到你师傅回来。”
“你认识我师傅？”
“不认识。”
“那你说等我师傅回来！”
“反正有人是这么给我说的。”
“能告诉我是谁吗？还有你从哪来？叫什么？等我师傅有什么目的？”
“我叫赵凌萱，其他的无可奉告。”
林旭是越来越摸不清，这自称赵凌萱的姑娘是何路数了，要是隔以前，那怕是得罪人，他也会将人赶出去。
可自从得知了师傅的身份，就有些不好定夺了，搞不好是师傅什么故友之女来投靠的。
不清楚原委，他也不好怠慢，回到屋中将房间收拾了下，让给了赵凌萱，就是苦了他自己，只能睡铺里柜台了。
付乐乐占了师兄房间，赵凌萱占了他房间，按说师傅房间还可以利用，无奈那老头旱烟不离身，经过长年累月的沉积，屋里烟味大到难以进人，要不然也不至于他将自己房间让给了赵凌萱。
一切落定，一个老头又悄然出现在了赵凌萱身前。
“殿下，你是何苦呢，这如此简陋，有辱你的贵体。”
本来赵凌萱对林旭房间是颇为嫌弃，听到老头的话，一下跳到了床上：“我觉得挺好的呀，可比宫里自在多了，睡个觉一帮人盯着。”
说完她意识到什么，一指老头：“你怎么又出来了，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老奴是来禀告的殿下的，有事就叫一声，楼下那小子不简单，是个炼体大圆满，我得躲远些，以免被他发现。”
“知道了，你快走快走。”
周氏端着饭菜来到里屋，木榻上一个白衫女子被束缚着。
看到周氏进屋，女子请求到：“能不能帮我解开？我保证不跑，勒得我太难受了。”
周氏望着女子楚楚可怜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先说好，解开你不能跑，不能叫，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女子疯狂点头：“好，你看刚才我也没叫，这两天我也看出来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个好人。”
周氏放下盛着饭菜的托盘，替女子解开手脚上的绳子：“吃饭吧，比不上宫里，凑合吃吧！”
“我现在是人质，不挑的，而且你的手艺很好，宫里那些都是华而不实，我就觉得你做的饭菜很好吃。”
没了束缚，女子自顾来到了桌前，开始享用饭菜，那样子哪里像是被掳来的人质，简直就像是来窜门的。
“吃完叫我，不想一直昏迷，记住答应我的。”
周氏威胁完出了里屋，去到了厨房，之前她已经试探过女子，确实不像有逃跑的心思，这才放心将人独自留在屋中。
周氏离开后，正享受着美味饭菜的女子一抬头，眼前出现一个个子不高的干巴老头，她筷子一放：“你怎么又出来了？不是叫你不要轻易露面吗？”
“殿下放心，那妇人察觉不到我。”
“快走快走，好不容易出趟宫，别扰了我兴致，再说一遍，你记住了，只要我没危险，你就不要现身。”
“殿下，奴才始终觉得你的处境太过危险，他们毕竟是羌族人，我怕……”
“有你在能有什么危险？快走快走，我在这可比闷在宫里有意思多了。”
女子催促完，拿起筷子继续了起来，才一晃眼，眼前老头已经不知去向。
而院子中，一只信鸽飞来。
周氏听到翅膀扑腾的声音，闻声前往，等她取下信鸽腿上的信笺，看完内容时，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思绪良久，她进屋走向了里屋。
“你走吧！”
听到周氏的话，女子有些难以置信：“你要放我走？为什么？”
“他们的诉求没有得到回应，要将你带到族地，以你血祭亡灵，我不能望着族人自取灭亡，此举要是成功，你们皇室必须全力报复，我羌族怕是真的要灭族。”
“那你私自把我放了岂不是……”
周氏打断：“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趁我改变注意之前，你快走吧！”
“好，我吃完饭就走。”
周氏有些发愣，真是宫墙内成长，不知社会险恶，都快大难临头了还想着吃。
她嘱咐：“前街有一纸扎铺，铺中有个心善的伙计，你可以寻求他的帮助，只要你待到他师傅回来，就能无恙。”
“行，这两天在你这虽然待得枯燥，饭菜却好吃，我走了！”
女子放下碗筷，起身离开了屋子。
待女子离去，周氏独坐屋中，羌族的仇恨已经蒙蔽族人双眼，对她而言，报仇天经地义，但不应该牺牲族人未来。
她刚才的举动无疑是背叛了族人，现在跑或许还有生机，但她并不想逃避。
………………………
纸扎铺中。
付乐乐已经睡觉了，林旭一个人坐在铺里柜台发呆，想着明日去打听打听付乐乐的叔父，也好早点完成自己的承诺。
正当他准备熄烛回房，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
他隔门大问，却无人回应，从门缝瞧去，只见月光下，一个白衣女子亭亭玉立，那怕光线昏暗，那张美若天仙的脸依旧彻人心脾。
什么明星网红，他自问前世美女见过不少，可跟门外之人一比，犹如云泥。
那是一种自然的美，不像那些整容和化妆品堆砌而出的庸俗美感。
如此女子，大晚上的肯定不会是来买香烛的，难到是鬼？或许妖怪？
林旭不禁后背发凉，他已经面对过一次冤魂，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可再看又不对，门外的女子是有影子的。
“邦邦邦邦！”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同时女子的声音也传来：“我知道有人，快开门。”
他回应：“打烊了，姑娘明日再来吧！”
“我不买东西，我找人！”
“找谁？”
“找你！”
林旭下板，拉开了门：“我认识你吗？”
他自觉不论门外女子什么路数，自己一个炼体大圆满，必然是能应对，何况还有隐身草帽。
铺门拉开，女子蹭了进来：“我要在你这住几天。”
林旭差点没站稳，都什么章程，开口就要住几天，莫不是这姑娘脑子有毛病吧！还是说这是一种诈骗方式？
难道是仙人跳，这么漂亮的姑娘，可惜了。
不对啊！仙人跳哪有上门的，而且也不至于大晚上的挑一个纸扎铺吧！不嫌晦气？
几乎是一瞬间，林旭已经脑补了很多种可能。
他拦住了正在往里走的女子：“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正常女子是不会大晚上往别人屋里钻的，毕竟是封建社会，有些女子可是把名节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女子问到：“这街上是不是只有你一家纸扎铺？”
“不光这条街，附近几条街也只有我这一家。”
“那就没错了，我就在这住下了，直到你师傅回来。”
“你认识我师傅？”
“不认识。”
“那你说等我师傅回来！”
“反正有人是这么给我说的。”
“能告诉我是谁吗？还有你从哪来？叫什么？等我师傅有什么目的？”
“我叫赵凌萱，其他的无可奉告。”
林旭是越来越摸不清，这自称赵凌萱的姑娘是何路数了，要是隔以前，那怕是得罪人，他也会将人赶出去。
可自从得知了师傅的身份，就有些不好定夺了，搞不好是师傅什么故友之女来投靠的。
不清楚原委，他也不好怠慢，回到屋中将房间收拾了下，让给了赵凌萱，就是苦了他自己，只能睡铺里柜台了。
付乐乐占了师兄房间，赵凌萱占了他房间，按说师傅房间还可以利用，无奈那老头旱烟不离身，经过长年累月的沉积，屋里烟味大到难以进人，要不然也不至于他将自己房间让给了赵凌萱。
一切落定，一个老头又悄然出现在了赵凌萱身前。
“殿下，你是何苦呢，这如此简陋，有辱你的贵体。”
本来赵凌萱对林旭房间是颇为嫌弃，听到老头的话，一下跳到了床上：“我觉得挺好的呀，可比宫里自在多了，睡个觉一帮人盯着。”
说完她意识到什么，一指老头：“你怎么又出来了，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老奴是来禀告的殿下的，有事就叫一声，楼下那小子不简单，是个炼体大圆满，我得躲远些，以免被他发现。”
“知道了，你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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