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阴冷
两人吃完烤鸭，依旧不得消停，时不时还是有人扒门。
“乐乐，下午我上街，你去不去？”
上次给付乐乐做衣服那家裁缝铺工艺还不错，正好慕王酬谢礼品中，有不少上好的布料，他准备去给师傅师兄，自己还有乐乐做几套衣服。
付乐乐摇头：“不去不去，我在家陪猫猫。”
她不去，林旭独自上了街。
将布匹送到裁缝店，他一个人在街上溜达。
他看见一个地方，心中痒痒，犹豫许久，走了进去。
那地方有个大大的招牌，上面是怡春院三个大字。
才是临近黄昏，里面已是灯红酒绿，人来人往，各色女子争艳斗奇，风骚百展，扑面而来。
他心里突然觉得，自己好似一只小白兔，进到豺狼窝。
刺激，惊心动魄的刺激。
走进怡春院大厅，几个女子迎了上来。
“公子好面生，第一次来吧？让姐姐好生招待你......”
“还是到姐姐这来吧！姐姐给你唱个小曲，怎么不喜欢？姐姐箫吹得也是很好呢......”
“公子到我这吧......”
几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将他围在中间，你争我抢，身姿扭捏，媚态百枝，弄得他是心潮澎湃，一阵荡漾。
正感无措，一位浓妆艳抹的丰腴妇女挽绢行来，拨开几人：“这位小哥第一次来吧，可有看上哪位姑娘？”
这人一看就是老妈子之类的角色了。
林旭点头。
老妈子眼扫几位姑娘：“那公子是看上哪位了？”
他嘴角微翘：“都要了！”
“得嘞，公子阔气，带公子到楼上雅间，姑娘们好生伺候着。”
老妈子手绢一挥，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心想这人长相虽英俊，穿着却是显寒酸，原以为是个尝鲜小伙，没想到竟然是个大客户。
林旭已经有点飘了，被几个姑娘簇拥裹挟着，往楼梯而上。
在武朝，青楼乃是上税的正经生意，能到这来消费的，非富即贵，至少也是小资身价，毕竟这消费不低。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林旭这种突然发迹的暴发户，突然有了两儿钱，不上青楼逛上一把，总觉得差点什么。
我就是暴发户咋地，今天就是要奢靡一把。
为了显得比较从容，看上去经常消费的样子，他给自己是一顿洗脑。
“这不是林神医吗？”
一声惊呼。
楼梯上，迎面相遇一男子，林旭自觉并不认识。
他回问：“你是？”
男子靠近作辑：“我是远景茶楼的掌柜，我那茶楼离你的铺子仅隔八条街，算下来我们还是领居呢！”
林旭无语，特么的八条街也能算领居？
搞不清楚此人有何意，他问到：“有事吗？”
“昨日路过六横街，恰遇慕王爷登门，才知道林神医大名，正准备近期前往采访……”
“说重点！”
“想请林神医出个诊。”
见有生意上门，林旭追问：“为谁？在哪？”
男子一脸泰然：“不急不急，遇见是缘，林神医若不嫌弃，今日我做东，这怡春院的姑娘我可是熟得很，容我为林神医介绍介绍？”
话说到此，林旭也算是明白了，男子出诊是假，拉近乎怕才是目的。
两人的交谈也有旁人听去，实在这两天林神医名头太响，不免引人注目。
“林神医？一夜名动都城那个林神医？”
“是啊！连慕王爷都是亲自登门拜访。”
“不会吧！就是那个年轻人？”
“好像是他，昨日我就在六横街。”
“小小年纪，未来不可限量，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混个面熟？”
“有道理……”
“神医也逛青楼？”
“神医也是人……”
......
议论声四起，几乎是在片刻间间，大厅中，二楼的围栏，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都想一睹名动都城的林神医是何方神圣。
在这个通讯基本靠口口相传的社会，一些原本无奇的事实，谣传到最后，往往是越来越离奇，甚至充满了神秘色彩。
林旭只觉得脸都开始发烫了。
要是别的事就算了，这特么是逛窑子啊，要不要这么高调啊。
这酸爽的当场社死，他只觉得脚下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妈子扒开众人上前，一把握住他手：“刚没认出来，见谅见谅，原来是林神医光临，我怡春院真是蓬荜生辉，今日神医所有消费就算老身赔罪了，只望神医日后能多多捧场......”
老妈子那一脸诚恳，声音之洪亮，恨不得一嗓子传遍都城。
这是把我当代言人了？
林旭脸一黑，甩开老妈子紧握的手夺路而逃，骂骂咧咧冲出了怡春院。
特么的，自己就想低低调调地享受一把，哪个挨千刀的认出了自己，早知道带个面具了。
看来当名人也不见得都是好事，经此一役，以后这种地方怕是与自己无缘了。
要不是计划开医馆，需要维护好名声，他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了，自己开心最重要。
“看来得将找媳妇的事提上日程了。”
自己血气方刚大好男儿，以前那是穷，如今有钱了，可不能委屈自己。
离开怡春院。
一路空想，林旭回到了纸扎铺，从后门进屋。
原本准备敲门让付乐乐开门，手刚放上门板，竟然直接推开了，地上插销掉落。
看到他回来，付乐乐“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冲上来就抱住他腿。
“这是怎么？”
他抱起付乐乐，那痛哭流涕的伤心样，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了，不哭了，大哥哥在呢......”
哄了好一会，付乐乐才逐渐平静下来，变成了抽泣。
她仰着头望林旭，脸上尽是泪痕：“我想我姐姐了！”
“能给大哥哥说说发生什么了吗？”
林旭知道，按照付乐乐的性格，是绝不会无缘无故崩溃成这样的。
“呜呜……刚才有个人要来抓我，我好怕啊！”
“抓你的人呢？”
怪不得后门插销在地上，铺中凌乱，甚至有打斗的痕迹，好在看付乐乐的状态除了被有所惊吓，并无大碍。
只是来人是为何？以为自己不在家行窃？还是冲付乐乐来的？
“被打跑了！”
“被谁打跑了？”
“不知道，突然出现一个大姐姐，我的猫猫也不见了。”
付乐乐一边掉眼泪，一边呜呜哭诉。
大姐姐？
林旭实在想不出是谁，那只白猫也不见了。
“咯吱……”
后门被推开，一个身影扶门而入，额头汗珠直冒，面色苍白，行止虚弱无力，身形一软就要倒下。
看到来人，他惊讶不已。
居然是周氏。
“乐乐，下午我上街，你去不去？”
上次给付乐乐做衣服那家裁缝铺工艺还不错，正好慕王酬谢礼品中，有不少上好的布料，他准备去给师傅师兄，自己还有乐乐做几套衣服。
付乐乐摇头：“不去不去，我在家陪猫猫。”
她不去，林旭独自上了街。
将布匹送到裁缝店，他一个人在街上溜达。
他看见一个地方，心中痒痒，犹豫许久，走了进去。
那地方有个大大的招牌，上面是怡春院三个大字。
才是临近黄昏，里面已是灯红酒绿，人来人往，各色女子争艳斗奇，风骚百展，扑面而来。
他心里突然觉得，自己好似一只小白兔，进到豺狼窝。
刺激，惊心动魄的刺激。
走进怡春院大厅，几个女子迎了上来。
“公子好面生，第一次来吧？让姐姐好生招待你......”
“还是到姐姐这来吧！姐姐给你唱个小曲，怎么不喜欢？姐姐箫吹得也是很好呢......”
“公子到我这吧......”
几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将他围在中间，你争我抢，身姿扭捏，媚态百枝，弄得他是心潮澎湃，一阵荡漾。
正感无措，一位浓妆艳抹的丰腴妇女挽绢行来，拨开几人：“这位小哥第一次来吧，可有看上哪位姑娘？”
这人一看就是老妈子之类的角色了。
林旭点头。
老妈子眼扫几位姑娘：“那公子是看上哪位了？”
他嘴角微翘：“都要了！”
“得嘞，公子阔气，带公子到楼上雅间，姑娘们好生伺候着。”
老妈子手绢一挥，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心想这人长相虽英俊，穿着却是显寒酸，原以为是个尝鲜小伙，没想到竟然是个大客户。
林旭已经有点飘了，被几个姑娘簇拥裹挟着，往楼梯而上。
在武朝，青楼乃是上税的正经生意，能到这来消费的，非富即贵，至少也是小资身价，毕竟这消费不低。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林旭这种突然发迹的暴发户，突然有了两儿钱，不上青楼逛上一把，总觉得差点什么。
我就是暴发户咋地，今天就是要奢靡一把。
为了显得比较从容，看上去经常消费的样子，他给自己是一顿洗脑。
“这不是林神医吗？”
一声惊呼。
楼梯上，迎面相遇一男子，林旭自觉并不认识。
他回问：“你是？”
男子靠近作辑：“我是远景茶楼的掌柜，我那茶楼离你的铺子仅隔八条街，算下来我们还是领居呢！”
林旭无语，特么的八条街也能算领居？
搞不清楚此人有何意，他问到：“有事吗？”
“昨日路过六横街，恰遇慕王爷登门，才知道林神医大名，正准备近期前往采访……”
“说重点！”
“想请林神医出个诊。”
见有生意上门，林旭追问：“为谁？在哪？”
男子一脸泰然：“不急不急，遇见是缘，林神医若不嫌弃，今日我做东，这怡春院的姑娘我可是熟得很，容我为林神医介绍介绍？”
话说到此，林旭也算是明白了，男子出诊是假，拉近乎怕才是目的。
两人的交谈也有旁人听去，实在这两天林神医名头太响，不免引人注目。
“林神医？一夜名动都城那个林神医？”
“是啊！连慕王爷都是亲自登门拜访。”
“不会吧！就是那个年轻人？”
“好像是他，昨日我就在六横街。”
“小小年纪，未来不可限量，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混个面熟？”
“有道理……”
“神医也逛青楼？”
“神医也是人……”
......
议论声四起，几乎是在片刻间间，大厅中，二楼的围栏，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都想一睹名动都城的林神医是何方神圣。
在这个通讯基本靠口口相传的社会，一些原本无奇的事实，谣传到最后，往往是越来越离奇，甚至充满了神秘色彩。
林旭只觉得脸都开始发烫了。
要是别的事就算了，这特么是逛窑子啊，要不要这么高调啊。
这酸爽的当场社死，他只觉得脚下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妈子扒开众人上前，一把握住他手：“刚没认出来，见谅见谅，原来是林神医光临，我怡春院真是蓬荜生辉，今日神医所有消费就算老身赔罪了，只望神医日后能多多捧场......”
老妈子那一脸诚恳，声音之洪亮，恨不得一嗓子传遍都城。
这是把我当代言人了？
林旭脸一黑，甩开老妈子紧握的手夺路而逃，骂骂咧咧冲出了怡春院。
特么的，自己就想低低调调地享受一把，哪个挨千刀的认出了自己，早知道带个面具了。
看来当名人也不见得都是好事，经此一役，以后这种地方怕是与自己无缘了。
要不是计划开医馆，需要维护好名声，他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了，自己开心最重要。
“看来得将找媳妇的事提上日程了。”
自己血气方刚大好男儿，以前那是穷，如今有钱了，可不能委屈自己。
离开怡春院。
一路空想，林旭回到了纸扎铺，从后门进屋。
原本准备敲门让付乐乐开门，手刚放上门板，竟然直接推开了，地上插销掉落。
看到他回来，付乐乐“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冲上来就抱住他腿。
“这是怎么？”
他抱起付乐乐，那痛哭流涕的伤心样，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了，不哭了，大哥哥在呢......”
哄了好一会，付乐乐才逐渐平静下来，变成了抽泣。
她仰着头望林旭，脸上尽是泪痕：“我想我姐姐了！”
“能给大哥哥说说发生什么了吗？”
林旭知道，按照付乐乐的性格，是绝不会无缘无故崩溃成这样的。
“呜呜……刚才有个人要来抓我，我好怕啊！”
“抓你的人呢？”
怪不得后门插销在地上，铺中凌乱，甚至有打斗的痕迹，好在看付乐乐的状态除了被有所惊吓，并无大碍。
只是来人是为何？以为自己不在家行窃？还是冲付乐乐来的？
“被打跑了！”
“被谁打跑了？”
“不知道，突然出现一个大姐姐，我的猫猫也不见了。”
付乐乐一边掉眼泪，一边呜呜哭诉。
大姐姐？
林旭实在想不出是谁，那只白猫也不见了。
“咯吱……”
后门被推开，一个身影扶门而入，额头汗珠直冒，面色苍白，行止虚弱无力，身形一软就要倒下。
看到来人，他惊讶不已。
居然是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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