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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计划

    他一抬眼就看见了舒望,纯黑色的针织毛线裙,棕红色薄毛衣。

    她这人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

    吵起架来也好哄,性子软糯,凶不得。

    给她发消息多是已读不回,又不舍得把人拉黑。

    那天他们隔着一条马路遥遥相望,舒望还在等红绿的时候跟他挥手。

    后来呢,后来便是阴阳两隔。

    那天的屋外分明的是暖阳,寒意阵阵涌上心头。

    孟在昔从学校赶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推上了人体捐献的手术台。

    谈郁在伦敦查过是否有人动了手脚,一切过于自然了些,甚至连喝醉酒的情况都不曾拥有。

    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

    前一天晚上他还在跟舒望讲着,等他们毕业以后,他就留在这边陪着她。

    舒望从小是在孤儿院长大,无依无靠,他呢,从小又是父母双亡。

    他们的前半生如果不算美满,那么以后她有他,他有她就够了。

    她要是想留在伦敦,他就陪着,他们可以在塔桥漫步,在伦敦眼下相拥。

    悲剧总是会发生在我们想好的时候,猝不及防。

    没人会想到,舒望会沉睡在她二十五岁的梦里,在夜幕降临繁华的伦敦,在惠灵顿医院。

    舒望总是说自己不够坚强,所以买了两盆小邹菊,她盼的是人生有望。

    孟在昔对她前些年在伦敦的经历并不知晓,后来她们遇见了谈郁几人方才熟络起来。

    从结识到离开,不过才短短几年。

    谈郁笑了下,斟酌着开口:“别留遗憾。”

    像极了一位人生导师。

    倒也的确,他比许译要年长,他经历的事也比许译单一一个人丰富。

    生意场上的人,没谁是纯粹的干净,会有的只是纯粹的利益。

    许译能不狠吗?

    男人不狠地位不稳,许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许译倘若真没手段,不简单。

    谈郁又跟她说了几句,盼着她好的话。

    他们到底还是散了。

    “对你照顾的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好。”谈郁上下打量:“反正我知道你不后悔就行。”

    孟在昔起身笑笑。

    外面这会儿有些飘雨,这景儿倒是衬得上谈郁来抒情。

    谈郁摸了摸烟,恍然,他扔在了隔壁的抽屉。

    大步上前,拉开她桌上的第二个抽屉,拎出一盒富春山居。

    沉默片刻微微笑了声,问她:“许译知道你拿他的烟吗?”

    他们在伦敦的时候不用谁说,只要有人抽,都会下意识的递一支烟。

    身在异国情愫总是会在夜晚被放大,揉碎的月光萦绕在心头。

    孟在昔抽不出来这么有价无市的牌子烟,倒是许译随随便便上次过来威逼利诱一通,还在他办公室留了一盒。

    “他不知道。”孟在昔说的莫名有股自信:“只是以为我把他的烟没收了。”

    也不知道她会抽烟,都没当做事儿。

    每次但凡在许译身上翻到,最后都成了她的。

    谁都没有怀疑过,一个乖乖女,会做出来这等叛逆在逃的事。

    “那你也不能背着人家抽吧?”谈郁说:“小心到时候跟许译一样,心都黑了。”

    知道商人为什么心黑吗?多半是烟抽多了。

    人变的老谋深算了,心也跟着黑了。

    谈郁说话总是喜欢绕着弯的讽刺人,跟他在一起呆久了,孟在昔觉得她自己都学会了阴阳怪气这四个字怎么写。

    “今年年根底下,我打算去一趟梅里雪山。”谈郁嚼着烟,没抽。

    良好的教养,没习惯让女士吸二手烟:“以前她一直跟我说等回去以后一起去雪山玩。”

    舒望极具探险精神,谈郁也愿意陪着。

    大学假期的时候,他们总是会约着一起出去走走。

    跟她这种别扭执拗的懒人不同,她会执着于一个结果,一个过程,她所看见的一件事儿。

    他们不会,他们所有的矛盾,最后都会在相互扶持中散去。

    “你还不如去西岭雪山呢。”她说:“四川境内,顺带能看个云海,还是舒望的老家。”

    谈郁饶有兴致:“那得等到最后。”

    他走过许多路了以后,确定走不动的时候再去。

    回到她的家乡。

    陪着她。

    便是永远。

    这番话背后的含义太过沉重,他们都沉默。

    谈郁今年要去雪山探险的原因,孟在昔能猜到,妹妹出嫁了,过年是回不来,往往越是年关里头,孤独越是明显。

    街影的繁华炫目,越是衬的一人孤身。

    他早早安排好,不用面对一人空下的时间。

    也不必因为落差过分伤感。

    舒望本是一个乐观的人,她肯定是希望她身边的所有人都能乐观积极。

    ——

    王太太会约她出去逛街这是她没想到的。

    他们一起谈生意喝茶,都是去年的事儿。

    王太太在太太圈似乎并不是很受宠,大家约起来的局子总是带走了些排外的情理在。

    这点自古以来都带些神秘的色彩,自己本家是京市的重要带着几分骨子里的孤傲在。

    唯一巧的是她家里正好是做茶山生意的。

    如果不是最近闹得太火,她都要怀疑是不是江亦派来的人,专门为了游说。

    说是出来逛街,地点王太太约的,一个高尔夫场,这哪里是逛街,这是来谈生意的倒正经。

    “我就过来盯一眼,没问题我就走。”王太太拉着她的手往角落里带:“我总是担心他,放不下。”

    王总腰不太好,以前受过伤,王太太担心他打球剧烈运动再抻到,不得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吃什么,补什么,这事儿就这么玩意。”王太太从里面骂骂咧咧的出来:“他们就是永远觉得我们女人家的吧,什么都不懂在那瞎说。”

    “现在这倒是好了,大病一场,好了以后又不长记性,也不觉景儿。”

    看见她站的恭敬,王太太不好意思糊了一头,带着歉意:“我忘了,许总对你肯定不这样,咱们还得去拿点药。”

    王太太找的不是海外代购,正经的药店倒是让她眼前一亮。

    “我是信不过的。”王太太略有所指:“这行的暴力不亚于茶庄,烟酒,水深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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