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午夜追凶，觉醒之时
“呼，好冷。”
楚辞躲在一片灼热的光幕下。
要不是第二个卷轴能使自己幸免于难，他也不会这么冒险。
毕竟，还是小命最重要。
望着周围的雪树冰花，楚辞感慨。
果然，想要变强还是得嗑药氪金。
这一瓶魔药加两个高级魔法卷轴基本就是罗布大哥的全部家底了，据系统的估算，自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就相当于烧了上千的金币。
嘶，想想还真是奢侈呢。不过人民币战士真的好爽好过瘾。
“咳咳咳......”
我凑，不会吧？这都不死？
楚辞的嘴张成了一个O形，让人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能完整吞下一个鸡蛋。
冰雾之中，一道浑身上下挂满了冰棱的身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他的脸色苍白，腹部的伤口看样子是已经完全裂开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那双眸子仇恨的盯着眼前的白发青年。
这家伙......必须得死！
楚辞打了个口哨。
“强弩之末罢了，吹什么牛皮，看小爷温酒……在被冻死之前就将你斩于马下！”
伤上加伤的敌人此刻已经拉到了和磕过药的楚辞半斤八两的水平。
不过大脑经过降温的紫袍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故意卖个破绽，趁双方都是门户大开的时候，衣袖中居然弹出一道寒光，直直冲向楚辞的脸。
在他躲开的一瞬间……就……
脑海中闪过接下来的画面，他已经做好了杀死眼前这小子的准备。
但……
下一秒钟！冲上来的身影竟毫不在乎，准确来说，他只是微微抬起手，竟然就以一个最好的角度挡在了飞来的匕首之前。
匕首没入血肉，但前进的身影却丝毫没有停顿。
“飞天捶，猫落地，熊掌出击，猫抖水，猫转身，再尝尝我的飞鹤捕虾！”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招式。
随着楚辞的动作越来越快，紫袍男子无力吐槽的同时也有点招架不住了。
腹部开裂的伤口成了他的催命符。
“再试一试我的二龙戏珠，猩猩折枝，兔子拳，骡子踢腿，龙虾爪，眼镜蛇，牡蛎壳，乌鸦坐飞机！”
怎么可能！我居然会输给这种货色！
像是看出了对方的震惊，由魔力生成的提莫面具竟然也有了新的变化。
那点赞的姿势看起来总之就是十分欠揍。
“我要你死！”
敌人如此咆哮道。
楚辞眼睛一亮，如果是石乐志的四级那就没什么好再怕的了。
“看招！巨斧砍大树！”
抡臂重拳正好直击在敌人的腰腹处，原本就有剑伤此时再加上怒火攻心，终于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
紫袍哪里还有那副凶悍的样子，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青年高举着短剑，显得十分挣扎。
但只是短短一瞬间过后，他的神色便坚定起来。
“你……”
“我知道你想静静，所以憋说话。”
噗嗤。
剑刃整个没入对方的胸腔。
生命的力量从对方的瞳孔中开始快速流失。
自己这算是已经为罗布大哥和村子报仇了吧…？
楚辞再也支撑不住疲惫的身子，他仰躺在地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嘶，肋骨好疼，大腿好疼，小臂也好疼。
当然，还是心脏的部位最难受，他已经从战斗的狂热中冷却下来了。
生与死之间的压力和损耗，以及初次杀人所带来的无法逃避的罪恶感。
杀死一个人的感觉并不好受，即使这家伙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他总感觉在杀人过后会有什么禁忌的东西被打开。
比如……杀人这件事不再让人感到难以接受。
不过，还没等他发表“有关第一次杀死敌人的......”之类的特殊感想，楚辞就发现“尸体”上竟然在冒出一股青黑色的烟雾。
伴随着青黑色烟雾的逐渐出现，一股不详的气息正在周围蔓延。
他不知道“尸体”上正在发生着什么，但是看过很多高质量反杀案例的楚辞立刻准备补刀，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么干。
苦于没有什么能直接将对方炸碎并扬灰的技能，楚辞最终还是决定强忍着眩晕感将对方的头颅给整个切下来。
但接下来……
最令人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吐到肝颤的楚辞注意到失去了头颅的巨大窟窿并没有像常人一样血流如注，冲出血肉的反而是一群黑压压的虫子。
难以置信，这个男人的躯体里居然都是这种恶心的虫子！？
然而更惊悚的事情还在后面，尸体脖颈处巨大的血肉窟窿上，有什么东西正在努力的挤过血肉长出来。
接着，尸体就像是受到了引导一般，晃晃悠悠的直起身，一个类似于那些虫群的触手（？）从血肉当中长了出来。
“是不是觉得我死了？没想到我的这副姿态吧？”怪异的声音从口器中发出。
明明是酷暑，但却令人如坠冰窟，这种情况已经不是魔法能够解释的了。
对于敌人的不可置信，异变的断水流大师兄似乎很满意。
“看见了吗，凡人？这就是神的力量，足以让死亡也低头的力量！”
“所以你的神就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楚辞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讥讽。
“随你说吧，小子。接下来我会彻底的撕碎你。”
说完这番话，他的身体再度开始异变，两只胳膊变成了镰刀的形状，双腿变得像是蜘蛛那样，接着又长出了几只一模一样的腿。更加恐怖的是在那怪异身躯的腹部凸现出的那张脸。
“乌鸦坐……”
楚辞的动作戛然而止，镰刀状的手臂直接洞穿了他的身体。
差距太大了吗……
紫袍，哦不，是怪物，扔垃圾般的将他随意丢弃到一旁。
楚辞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火烧一般的难受，又像是无数的蚂蚁正在一点一点撕扯自己的血肉。
他的眼珠上已经布满了血丝，额头上全是因为痛苦而形成的冷汗。
敌人的嗤笑声充满了反击过后的得意。
“就算你是魔王，今天也要死在这里。”
绝望，就像是巨兽一般吞噬了楚辞。
已经……不行了……吗？
过去的景象仿佛剪影一般在眼前闪过。
21世纪的繁华与喧嚣。
破旧小屋当中的艰难与困苦。
父母的抛弃，周围人的恶意。
最终，是倒在血泊中的自己。
画面一转，那是银发红瞳的自己。
前世，今生。
楚辞，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
不！他不能放弃！他不要放弃！
他还没有为罗布大哥和村子报仇！
更重要的是……
他不想死！
所以，我需要力量，那种能让所有人都闭嘴的力量！那种可以扭转一切的力量！
即使代价是出卖自己的灵魂，我也在所不惜！
似乎是在响应楚辞的决意。
若有若无的轻笑声从耳畔响起。
“那么，魔王大人，就来拥抱我吧。”
“只要你接受我，即使是毁灭这个世界也不在话下！”
明明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但楚辞竟感觉到无比的熟悉，以及……悲伤。
赤色的瞳孔中最后浮现的仅仅只是一只夜莺而已……
………
“好丑……”
“嗯？”
“我…说，果然好丑啊……”
紫袍有些发懵，他紧盯着重新站起来的青年。
白发的身影低着头，似乎对眼前的强敌毫无反应。
“装神弄鬼。”
巨大的镰刀挥舞着想要将他拦腰砍断。
少年只是缓缓的抬起手，那巨大的体型差异似乎完全不存在一般，镰状的手臂就这么被楚辞牢牢的抓在手里。
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流淌。
但不管怪物怎么用力，就是不动分毫。
这……怎么可能？
楚辞终于抬起了头，他看着自己的鲜血正在不停地滴落，猩红的眸子里却毫无神采可言，平静的就犹如一滩死水。
“去死！”怪物的嘴里飞出青黑色的虫群，不过楚辞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被虫群吸成人干。
虫群飞过去之后像是丢失了目标，但又像是在恐惧着什么，只在他的周围乱飞，却根本不攻击楚辞。
“聒噪。”楚辞终于开口了。
与此同时，一种黑色的咒纹在迅速爬上他的脸颊。
漆黑的不详纹路有着足以渗透进灵魂深处的寒冷，让人只是一眼便心脏狂跳。
“不…不…这不可能！你…到底是谁！”紫袍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一切，他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魔王没有回答他，只是打开双臂，像是在极力拥抱着什么。
一阵猎猎的狂风掠过他额头的碎发，他的皮肤上下一寸寸的不详罪纹就像被点着了一般，逐渐燃起黑色的暴虐之火！
很快，他的身影就已经完全被包裹了起来。
万事万物沾之即灭。
宛若熔炉。
更可怕的是随着楚辞的气息逐渐增强，周围的花草居然在快速的枯萎着。
黑暗如海潮，正在吞没一切。
一股张狂、霸道的气息从眼前这个少年身上迸发，很难将先前的楚辞和现在的这个形象联系起来。
他先是伸出手，然后用力的攥住。
但在敌人眼里，楚辞攥住的并不是什么手掌。
那是火！是整个世界！是足以改变一切的伟力！
楚辞躲在一片灼热的光幕下。
要不是第二个卷轴能使自己幸免于难，他也不会这么冒险。
毕竟，还是小命最重要。
望着周围的雪树冰花，楚辞感慨。
果然，想要变强还是得嗑药氪金。
这一瓶魔药加两个高级魔法卷轴基本就是罗布大哥的全部家底了，据系统的估算，自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就相当于烧了上千的金币。
嘶，想想还真是奢侈呢。不过人民币战士真的好爽好过瘾。
“咳咳咳......”
我凑，不会吧？这都不死？
楚辞的嘴张成了一个O形，让人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能完整吞下一个鸡蛋。
冰雾之中，一道浑身上下挂满了冰棱的身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他的脸色苍白，腹部的伤口看样子是已经完全裂开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那双眸子仇恨的盯着眼前的白发青年。
这家伙......必须得死！
楚辞打了个口哨。
“强弩之末罢了，吹什么牛皮，看小爷温酒……在被冻死之前就将你斩于马下！”
伤上加伤的敌人此刻已经拉到了和磕过药的楚辞半斤八两的水平。
不过大脑经过降温的紫袍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故意卖个破绽，趁双方都是门户大开的时候，衣袖中居然弹出一道寒光，直直冲向楚辞的脸。
在他躲开的一瞬间……就……
脑海中闪过接下来的画面，他已经做好了杀死眼前这小子的准备。
但……
下一秒钟！冲上来的身影竟毫不在乎，准确来说，他只是微微抬起手，竟然就以一个最好的角度挡在了飞来的匕首之前。
匕首没入血肉，但前进的身影却丝毫没有停顿。
“飞天捶，猫落地，熊掌出击，猫抖水，猫转身，再尝尝我的飞鹤捕虾！”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招式。
随着楚辞的动作越来越快，紫袍男子无力吐槽的同时也有点招架不住了。
腹部开裂的伤口成了他的催命符。
“再试一试我的二龙戏珠，猩猩折枝，兔子拳，骡子踢腿，龙虾爪，眼镜蛇，牡蛎壳，乌鸦坐飞机！”
怎么可能！我居然会输给这种货色！
像是看出了对方的震惊，由魔力生成的提莫面具竟然也有了新的变化。
那点赞的姿势看起来总之就是十分欠揍。
“我要你死！”
敌人如此咆哮道。
楚辞眼睛一亮，如果是石乐志的四级那就没什么好再怕的了。
“看招！巨斧砍大树！”
抡臂重拳正好直击在敌人的腰腹处，原本就有剑伤此时再加上怒火攻心，终于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
紫袍哪里还有那副凶悍的样子，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青年高举着短剑，显得十分挣扎。
但只是短短一瞬间过后，他的神色便坚定起来。
“你……”
“我知道你想静静，所以憋说话。”
噗嗤。
剑刃整个没入对方的胸腔。
生命的力量从对方的瞳孔中开始快速流失。
自己这算是已经为罗布大哥和村子报仇了吧…？
楚辞再也支撑不住疲惫的身子，他仰躺在地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嘶，肋骨好疼，大腿好疼，小臂也好疼。
当然，还是心脏的部位最难受，他已经从战斗的狂热中冷却下来了。
生与死之间的压力和损耗，以及初次杀人所带来的无法逃避的罪恶感。
杀死一个人的感觉并不好受，即使这家伙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他总感觉在杀人过后会有什么禁忌的东西被打开。
比如……杀人这件事不再让人感到难以接受。
不过，还没等他发表“有关第一次杀死敌人的......”之类的特殊感想，楚辞就发现“尸体”上竟然在冒出一股青黑色的烟雾。
伴随着青黑色烟雾的逐渐出现，一股不详的气息正在周围蔓延。
他不知道“尸体”上正在发生着什么，但是看过很多高质量反杀案例的楚辞立刻准备补刀，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么干。
苦于没有什么能直接将对方炸碎并扬灰的技能，楚辞最终还是决定强忍着眩晕感将对方的头颅给整个切下来。
但接下来……
最令人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吐到肝颤的楚辞注意到失去了头颅的巨大窟窿并没有像常人一样血流如注，冲出血肉的反而是一群黑压压的虫子。
难以置信，这个男人的躯体里居然都是这种恶心的虫子！？
然而更惊悚的事情还在后面，尸体脖颈处巨大的血肉窟窿上，有什么东西正在努力的挤过血肉长出来。
接着，尸体就像是受到了引导一般，晃晃悠悠的直起身，一个类似于那些虫群的触手（？）从血肉当中长了出来。
“是不是觉得我死了？没想到我的这副姿态吧？”怪异的声音从口器中发出。
明明是酷暑，但却令人如坠冰窟，这种情况已经不是魔法能够解释的了。
对于敌人的不可置信，异变的断水流大师兄似乎很满意。
“看见了吗，凡人？这就是神的力量，足以让死亡也低头的力量！”
“所以你的神就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楚辞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讥讽。
“随你说吧，小子。接下来我会彻底的撕碎你。”
说完这番话，他的身体再度开始异变，两只胳膊变成了镰刀的形状，双腿变得像是蜘蛛那样，接着又长出了几只一模一样的腿。更加恐怖的是在那怪异身躯的腹部凸现出的那张脸。
“乌鸦坐……”
楚辞的动作戛然而止，镰刀状的手臂直接洞穿了他的身体。
差距太大了吗……
紫袍，哦不，是怪物，扔垃圾般的将他随意丢弃到一旁。
楚辞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火烧一般的难受，又像是无数的蚂蚁正在一点一点撕扯自己的血肉。
他的眼珠上已经布满了血丝，额头上全是因为痛苦而形成的冷汗。
敌人的嗤笑声充满了反击过后的得意。
“就算你是魔王，今天也要死在这里。”
绝望，就像是巨兽一般吞噬了楚辞。
已经……不行了……吗？
过去的景象仿佛剪影一般在眼前闪过。
21世纪的繁华与喧嚣。
破旧小屋当中的艰难与困苦。
父母的抛弃，周围人的恶意。
最终，是倒在血泊中的自己。
画面一转，那是银发红瞳的自己。
前世，今生。
楚辞，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
不！他不能放弃！他不要放弃！
他还没有为罗布大哥和村子报仇！
更重要的是……
他不想死！
所以，我需要力量，那种能让所有人都闭嘴的力量！那种可以扭转一切的力量！
即使代价是出卖自己的灵魂，我也在所不惜！
似乎是在响应楚辞的决意。
若有若无的轻笑声从耳畔响起。
“那么，魔王大人，就来拥抱我吧。”
“只要你接受我，即使是毁灭这个世界也不在话下！”
明明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但楚辞竟感觉到无比的熟悉，以及……悲伤。
赤色的瞳孔中最后浮现的仅仅只是一只夜莺而已……
………
“好丑……”
“嗯？”
“我…说，果然好丑啊……”
紫袍有些发懵，他紧盯着重新站起来的青年。
白发的身影低着头，似乎对眼前的强敌毫无反应。
“装神弄鬼。”
巨大的镰刀挥舞着想要将他拦腰砍断。
少年只是缓缓的抬起手，那巨大的体型差异似乎完全不存在一般，镰状的手臂就这么被楚辞牢牢的抓在手里。
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流淌。
但不管怪物怎么用力，就是不动分毫。
这……怎么可能？
楚辞终于抬起了头，他看着自己的鲜血正在不停地滴落，猩红的眸子里却毫无神采可言，平静的就犹如一滩死水。
“去死！”怪物的嘴里飞出青黑色的虫群，不过楚辞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被虫群吸成人干。
虫群飞过去之后像是丢失了目标，但又像是在恐惧着什么，只在他的周围乱飞，却根本不攻击楚辞。
“聒噪。”楚辞终于开口了。
与此同时，一种黑色的咒纹在迅速爬上他的脸颊。
漆黑的不详纹路有着足以渗透进灵魂深处的寒冷，让人只是一眼便心脏狂跳。
“不…不…这不可能！你…到底是谁！”紫袍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一切，他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魔王没有回答他，只是打开双臂，像是在极力拥抱着什么。
一阵猎猎的狂风掠过他额头的碎发，他的皮肤上下一寸寸的不详罪纹就像被点着了一般，逐渐燃起黑色的暴虐之火！
很快，他的身影就已经完全被包裹了起来。
万事万物沾之即灭。
宛若熔炉。
更可怕的是随着楚辞的气息逐渐增强，周围的花草居然在快速的枯萎着。
黑暗如海潮，正在吞没一切。
一股张狂、霸道的气息从眼前这个少年身上迸发，很难将先前的楚辞和现在的这个形象联系起来。
他先是伸出手，然后用力的攥住。
但在敌人眼里，楚辞攥住的并不是什么手掌。
那是火！是整个世界！是足以改变一切的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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