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无情的玫瑰
楚辞一回到房间立马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睡了几天地板，终于可以稍微感受一下床的柔软了。
莎拉坐在一旁，她能感觉出来楚辞的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累，更是一种精神上的衰竭。
她坐到床的另一边，用洁白的素手抚摸着少年的脸颊。
“别闹了，大姐头，我真的很累，求求你就让我安心的睡一会儿吧。”
“哦？人家本来可是想给你缓解缓解压力的。”
莎拉的语气出了奇的柔软。
“来吧，就让姐姐我来帮你放松一下吧。”
“这该不会又是要耍我了吧？”
楚辞这是怕啦，谁让玫瑰平时有事没事的老是戏弄自己。（最主要的是自己打还打不过对方。）
但很快莎拉就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他这次可是真心为他现在的样子心疼，希望可以缓解他此时的劳累。
莎拉跪坐在床上，轻轻地抬起楚辞的头部，放到她丰腴的大腿上。
柔软的触感通过自己的脸颊反馈到了大脑当中，也许是因为精神的枯竭，一时之间楚辞也没能迅速反应过来。
等到反应过来，楚辞瞪大了眼睛，向上看去。
看样子莎拉也不是很自然的样子，不过她依然保持着盈盈的笑意。
“感觉怎么样？”
“简直不能太棒！”
“你这么诚实的说出来，会让别人感觉很为难的。”
楚辞无语了，不是女人自己问的吗？
得嘞，自己还是专心享受这难得的温暖吧。
然而即使是在这种宁静中，莎拉依旧能感受到眼前这个青年的恐慌。
那是一种内心的哀鸣。
“你……杀人了，对吗？”玫瑰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她能闻到楚辞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青年的身躯一僵，然后剧烈的颤抖着，有滚烫的泪水正从他的脸颊滑落。
他痛哭流涕着。
“好……好可怕。”
“我真的好害怕啊。”
“为……为什么我要遇到这种事情！？”
“为什么我一定要做这种事情啊！？”
他竭斯底里的哭喊着。
脑子里全时那些琐碎，尖锐而又腥臭一片的片段。
不知过了多久，楚辞才从崩溃的情绪中走出来。
也许是因为太过劳累，又或许是过于安心，伴着女人身上好闻的气息，他睡着了。
听着轻微的鼾声传来，看着楚辞带有些许幸福的睡容，莎拉轻轻地捋着少年的白发，也在温柔的笑着。
这一刻的世界过于安静。
如果有可能的话，莎拉也希望时间可以逝去的慢一些。
只要慢一些就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辞睁开了眼睛，视线的上方不再是莎拉高耸的双峰和温柔的笑容了。
他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鼻尖处似乎还残留着女人身上玫瑰花一般的香气。
楚辞下了床，发现玫瑰站在窗前，正背对着他。
莎拉咬着红唇，面色犹豫。
望着那张娇媚的脸，楚辞有预感。
女人所纠结的东西一旦说出来将会彻底改变两人之间的关系。
很可能是他所接受不了的事情。
楚辞抬起手，张了张嘴。
他很想告诉大姐头，为难的话就不要说出来，但他还是放弃了。
静静地等待着女人说出她的秘密。
片刻后，莎拉的眸子中终于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别误会，并不是在帮你，我只是在帮我自己。”
“我是个杀手，老彼得弗雷萨就是我的目标，仅此而已。”
楚辞愣了。
他没想到这个外表光鲜的女人背地里居然是这种不可告人的身份。
尽管莎拉已多次展露出她的不凡，但他还是没考虑过这个女人会是杀手这种事情。
应该说不是没想过，而是不敢想。
他不喜欢杀手这种人。
或许他曾经认为他们很酷。
只是脱离了小说和游戏的他们不过只是冷酷无情的刽子手，时刻破坏着社会的秩序。
到处制造仇恨，到处制造悲伤。
他们一边数着金币，一边却在沐浴着鲜血和哀鸣。
他们是杀人的机器。
但莎拉呢？
美丽热辣的外表下难道会是这样一副蛇蝎的心肠吗？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人的脸上总是在笑。
她喜欢戏弄别人，尤其是在对待自己和尤金妮亚的时候，似乎每天一定要给他俩开几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她很善良。
楚辞曾不只一次看见她在施舍街边的乞丐，脸上挂着那种怜悯的神色，不似作假。
她很热情。
猩红的酒馆里客人总是最多的，大家都非常喜欢这位性情豪爽的老板娘。
她很勇敢，非常的有担当。
无论发生什么事，她总是站在最前面，为大家遮风挡雨。
她是杀手？
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她……是自己的大姐头。
楚辞呆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该质问她吗？
他该怒骂她吗？
他该劝说她吗？
这过往的种种难道都是假象吗？
不，他不相信！
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平日里嘴角总是在温柔上扬的莎拉绝不是装出来的！
“为钱吗？”楚辞很是艰难的问出了这句话，他希望莎拉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回答。
他们已经是朋友了，楚辞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手上沾满无辜的鲜血。
正是因为自己也杀过人，他才接受不了因为钱就让无辜的人家破人亡。
这样不就跟他在林子里狩猎的那群混蛋一样了吗？
面对青年希冀的目光，莎拉的心骤然一缩。
接着，她的口中就说出了今夜以来最无情的话语。
“不然呢？跟你女装的理由一样，杀手还能为了什么？”
“呵呵。”
楚辞疲惫的闭上了双眼，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莎拉的回答已经抽光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
他本想说些什么，可到最后却也只是无力的叹了口气。
他没资格对着莎拉说三道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更何况他根本就不了解莎拉的过去。
他，只能沉默。
“你不要觉得我过去是在照顾你，你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第一次在酒馆看见你的时候，就起了这种心思……”
“你极其不起眼的特质让我想把你吸收进猩红。”
“但现在我才发现你太懦弱了，居然在害怕鲜血与杀戮，你很难成为我心目中的那种优质杀手了。”
“所以，你被放弃了。”
“从头到尾我对你就只有利用。”
“你根本就不需要为我这种女人伤心。”
“大姐头你……你是在开玩笑的对吧？”楚辞脸色苍白，他略有些艰难的问道。
唯有这个他不想相信。
他们之间过往的感情难道都是作假的吗？
然而，女人的神色冷漠，完全破碎了他的希望。
“不，杀手不需要感情这种东西，你在我的眼里就只是工具。”
真是足够残酷的真相呢。
楚辞已经彻底感到失望了。
果然啊，楚辞，你还是太天真了。
别人只是稍稍露出一点好意，你就跟狗一样急着上去舔对方，去维护对方，贱不贱呐？
你不是早就明白的吗？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谁是对别人无缘无故的好。
就连生你的父母都做不到这种事情，你居然会如此相信一个刚认识的人？
楚辞嘲讽的笑着。
他是在嘲讽自己。
嘲讽自己的天真。
嘲讽自己活脱脱的像个小丑！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有些空落落的。
大姐头走了……
……
……
“你心软了。”
“我只是不想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罢了，这是属于我的仇恨。”
“放在以前，你会毫不犹豫的利用他的。”
“……终究是不一样的，那个孩子，我看得出来，他是个真正温柔的人。”
“现在怎么办？”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所以，你还是不该救他出去。”
“……”
“你害怕他会死在那里？”
“嗯，毕竟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可控的。”
“真不像你。”
“也许吧。”
“杀手一旦感情用事，那就离死不远了。”
“死了那也算是种解脱了。”
莎拉坐在一旁，她能感觉出来楚辞的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累，更是一种精神上的衰竭。
她坐到床的另一边，用洁白的素手抚摸着少年的脸颊。
“别闹了，大姐头，我真的很累，求求你就让我安心的睡一会儿吧。”
“哦？人家本来可是想给你缓解缓解压力的。”
莎拉的语气出了奇的柔软。
“来吧，就让姐姐我来帮你放松一下吧。”
“这该不会又是要耍我了吧？”
楚辞这是怕啦，谁让玫瑰平时有事没事的老是戏弄自己。（最主要的是自己打还打不过对方。）
但很快莎拉就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他这次可是真心为他现在的样子心疼，希望可以缓解他此时的劳累。
莎拉跪坐在床上，轻轻地抬起楚辞的头部，放到她丰腴的大腿上。
柔软的触感通过自己的脸颊反馈到了大脑当中，也许是因为精神的枯竭，一时之间楚辞也没能迅速反应过来。
等到反应过来，楚辞瞪大了眼睛，向上看去。
看样子莎拉也不是很自然的样子，不过她依然保持着盈盈的笑意。
“感觉怎么样？”
“简直不能太棒！”
“你这么诚实的说出来，会让别人感觉很为难的。”
楚辞无语了，不是女人自己问的吗？
得嘞，自己还是专心享受这难得的温暖吧。
然而即使是在这种宁静中，莎拉依旧能感受到眼前这个青年的恐慌。
那是一种内心的哀鸣。
“你……杀人了，对吗？”玫瑰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她能闻到楚辞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青年的身躯一僵，然后剧烈的颤抖着，有滚烫的泪水正从他的脸颊滑落。
他痛哭流涕着。
“好……好可怕。”
“我真的好害怕啊。”
“为……为什么我要遇到这种事情！？”
“为什么我一定要做这种事情啊！？”
他竭斯底里的哭喊着。
脑子里全时那些琐碎，尖锐而又腥臭一片的片段。
不知过了多久，楚辞才从崩溃的情绪中走出来。
也许是因为太过劳累，又或许是过于安心，伴着女人身上好闻的气息，他睡着了。
听着轻微的鼾声传来，看着楚辞带有些许幸福的睡容，莎拉轻轻地捋着少年的白发，也在温柔的笑着。
这一刻的世界过于安静。
如果有可能的话，莎拉也希望时间可以逝去的慢一些。
只要慢一些就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辞睁开了眼睛，视线的上方不再是莎拉高耸的双峰和温柔的笑容了。
他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鼻尖处似乎还残留着女人身上玫瑰花一般的香气。
楚辞下了床，发现玫瑰站在窗前，正背对着他。
莎拉咬着红唇，面色犹豫。
望着那张娇媚的脸，楚辞有预感。
女人所纠结的东西一旦说出来将会彻底改变两人之间的关系。
很可能是他所接受不了的事情。
楚辞抬起手，张了张嘴。
他很想告诉大姐头，为难的话就不要说出来，但他还是放弃了。
静静地等待着女人说出她的秘密。
片刻后，莎拉的眸子中终于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别误会，并不是在帮你，我只是在帮我自己。”
“我是个杀手，老彼得弗雷萨就是我的目标，仅此而已。”
楚辞愣了。
他没想到这个外表光鲜的女人背地里居然是这种不可告人的身份。
尽管莎拉已多次展露出她的不凡，但他还是没考虑过这个女人会是杀手这种事情。
应该说不是没想过，而是不敢想。
他不喜欢杀手这种人。
或许他曾经认为他们很酷。
只是脱离了小说和游戏的他们不过只是冷酷无情的刽子手，时刻破坏着社会的秩序。
到处制造仇恨，到处制造悲伤。
他们一边数着金币，一边却在沐浴着鲜血和哀鸣。
他们是杀人的机器。
但莎拉呢？
美丽热辣的外表下难道会是这样一副蛇蝎的心肠吗？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人的脸上总是在笑。
她喜欢戏弄别人，尤其是在对待自己和尤金妮亚的时候，似乎每天一定要给他俩开几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她很善良。
楚辞曾不只一次看见她在施舍街边的乞丐，脸上挂着那种怜悯的神色，不似作假。
她很热情。
猩红的酒馆里客人总是最多的，大家都非常喜欢这位性情豪爽的老板娘。
她很勇敢，非常的有担当。
无论发生什么事，她总是站在最前面，为大家遮风挡雨。
她是杀手？
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她……是自己的大姐头。
楚辞呆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该质问她吗？
他该怒骂她吗？
他该劝说她吗？
这过往的种种难道都是假象吗？
不，他不相信！
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平日里嘴角总是在温柔上扬的莎拉绝不是装出来的！
“为钱吗？”楚辞很是艰难的问出了这句话，他希望莎拉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回答。
他们已经是朋友了，楚辞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手上沾满无辜的鲜血。
正是因为自己也杀过人，他才接受不了因为钱就让无辜的人家破人亡。
这样不就跟他在林子里狩猎的那群混蛋一样了吗？
面对青年希冀的目光，莎拉的心骤然一缩。
接着，她的口中就说出了今夜以来最无情的话语。
“不然呢？跟你女装的理由一样，杀手还能为了什么？”
“呵呵。”
楚辞疲惫的闭上了双眼，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莎拉的回答已经抽光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
他本想说些什么，可到最后却也只是无力的叹了口气。
他没资格对着莎拉说三道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更何况他根本就不了解莎拉的过去。
他，只能沉默。
“你不要觉得我过去是在照顾你，你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第一次在酒馆看见你的时候，就起了这种心思……”
“你极其不起眼的特质让我想把你吸收进猩红。”
“但现在我才发现你太懦弱了，居然在害怕鲜血与杀戮，你很难成为我心目中的那种优质杀手了。”
“所以，你被放弃了。”
“从头到尾我对你就只有利用。”
“你根本就不需要为我这种女人伤心。”
“大姐头你……你是在开玩笑的对吧？”楚辞脸色苍白，他略有些艰难的问道。
唯有这个他不想相信。
他们之间过往的感情难道都是作假的吗？
然而，女人的神色冷漠，完全破碎了他的希望。
“不，杀手不需要感情这种东西，你在我的眼里就只是工具。”
真是足够残酷的真相呢。
楚辞已经彻底感到失望了。
果然啊，楚辞，你还是太天真了。
别人只是稍稍露出一点好意，你就跟狗一样急着上去舔对方，去维护对方，贱不贱呐？
你不是早就明白的吗？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谁是对别人无缘无故的好。
就连生你的父母都做不到这种事情，你居然会如此相信一个刚认识的人？
楚辞嘲讽的笑着。
他是在嘲讽自己。
嘲讽自己的天真。
嘲讽自己活脱脱的像个小丑！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有些空落落的。
大姐头走了……
……
……
“你心软了。”
“我只是不想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罢了，这是属于我的仇恨。”
“放在以前，你会毫不犹豫的利用他的。”
“……终究是不一样的，那个孩子，我看得出来，他是个真正温柔的人。”
“现在怎么办？”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所以，你还是不该救他出去。”
“……”
“你害怕他会死在那里？”
“嗯，毕竟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可控的。”
“真不像你。”
“也许吧。”
“杀手一旦感情用事，那就离死不远了。”
“死了那也算是种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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