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契约
就像是被扔进了深海当中。
那是难以言喻的孤独和冰冷。
这就是……死亡的预兆吗？
周遭的一切全部化为黑暗的养料，正如被巨兽所吞噬般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挣脱这黑暗的沼泽，一点一点的被拖入其中。
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一无它物。
他不停的挣扎着，但势单力薄的陆仁就犹如一束脆弱的火苗，一阵微风都有可能将它彻底熄灭，终究还是掀不起一丝一毫的风浪。
陆仁只能无力的看着自己逐渐被黑暗所吞没。
他在漆黑一片中坠落。
意识的混沌中，他好似看到一片炫目的光，那是灾难，毁灭，死亡以及绝望。
天空是昏暗的，大地是荒芜的，尚未腐朽的枯骨倒在四面八方，一张张惨白的面孔不断地挣扎，不断地哀嚎，不断地嘶鸣，寒冷和风霜正夺走这里的所有温度，最终一切归为寂静，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已经死去了一般。
灵魂在震荡，陆仁却还在坠落。
这里是雷火交加的世界。
触目所及的是天上怒嚎的雷霆，和地面上涌动的熔岩。
厮杀的咆哮声充斥在他的耳边，无数的怪物们踩着尸骸彼此吞食，却又在雷霆的鞭笞和融化一切的岩浆中飞灰湮灭，不知所踪。
坠落依旧没有停下。
这是一片黑暗的世界。
他听见有人正在说话，声音沙哑而又尖锐。
这里的人，仿佛囚徒。
他们浑身赤裸，被铁链束缚，他们麻木的被拉扯着向前，留下一地的疮痍。
陆仁无论怎么抵抗都无法挣脱，他在永无止境的绝望中坠落，苦痛的味道袭来，就好似有什么鬼东西在他的意识里尖叫一样，头疼的宛若要裂开，他甚至恨不得此刻就自我毁灭。
往日曾放下的痛苦正像潮水一般涌来，无数种负面的情绪似魔鬼的尖叫在陆仁的意识深处不停地撕扯着。不过，少年的灵魂若隐若现虽然虚弱却并没有如常人般就此消亡……
就像是少女柔软的双手，他被拥进一片光海之中。
死亡女神的拥吻绝不会如此的温暖。
于是，他奋力的挣扎着，努力向着光芒的深处游去。
……
……
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获救的稻草，陆仁艰难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他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他得先把手机数据给完全删除才行，不然就算是在大家的簇拥下死去也没什么好高兴的。
毕竟，人生自古谁无死，要留清白在人间。
“你醒了？看来手术目前为止很成功。”
映入眼帘的是用白缎带将头发扎成大概是“远坂凛”那样的造型，身材娇小、五官精致的少女。
从她的话语中，陆仁察觉到对方很可能是医生之类的人物，可......
这明显就是个未满18的小姑娘啊，甚至从曲线上来说完全就是初中生的水准。
三次元原来也会存在天山童姥，合法萝莉的吗！？
陆仁忍不住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刚想说点什么，却感觉嗓子就好像是在沙漠中旅行过一样火辣辣的疼。
“不过你还是再多睡一会儿吧。”
少女的话语刚落，陆仁就毫无预兆的再度合上了双眼，陷入到了深眠之中。
......
......
月亮被涌来的黑云所遮盖，只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层模糊的暗色光晕来，橙黄的火光让房间里不至于太暗，这是陆仁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壁炉，但这与刚才经历的相比已经不算是什么了。
钟表滴滴答答的声响格外缓慢而又响亮，散落在桌子上的书籍上面的文字很古怪，以至于陆仁一个都不认识，某种外文吗？还是说古文？
由鹅卵石堆砌而成的壁炉旁，神秘的少女正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头发，那如绸缎般柔顺的金色长发就如同冬日的暖阳，这绝对是值得人去称赞的东西。
“你可以称呼我为......”
“泠。”
真是足够符合外表的声音，即使语气清冷但声线还是如此的软萌。
一时间，陆仁的脑海里不禁闪过这样的想法。
“我……我叫陆仁。”
“路人？”
少女的小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陆仁很肯定她是误会了，毕竟从小到大凡是第一次听到自己名字的人都是这种反应，所以他只能很无力的辩解道：“不是路人，是陆仁......”
“好的，路人先生。”
少女的嘴角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不知怎的，陆仁很肯定她口中的那两个字还是“路人”。
“很不幸的是，路人先生，你已经死掉了。”
什么叫......已经死掉了？手术难道成功了个寂寞吗？况且自己这不是好好的？
“难不成这里还是地狱不成？”
陆仁开玩笑地说道，至于第一反应为什么会是地狱，并不是坏事做多了的缘故，毕竟陆仁前16年的人生可以说是人畜无害，不过陆仁是东方人，而且也不信上帝，天堂就算有也没道理收留他。
谁知道少女竟然还很赞同地点了点头，“从某些方面来讲，你说得并没有错，这里的确是地狱。”
陆仁一下子就僵住了，他实在有些搞不清楚少女的意思，可千万别告诉他阎王也娘化，这又不是什么小说，可对方的表情却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泠对此并没有多做什么解释，她的声音仿佛具有某种魔力，只要她不想回答你便无法逼问，只要她挑起的话题你便无法回避。
“不如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交易吧。”
“交......易？”
“对哦，是与恶魔之间的交易。”
“你是恶魔吗？”
“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是。”
“……”
陆仁希望对方是魅魔，但好像并不是。
“我可以让路人先生你活下去。”
“诶？代价呢？”
“你的灵魂将归我所有，我将对你进行重塑，也就是说……”
顿了一下，少女才继续一字一句的说了下去。
“你将不再是你……”
泠并没有骗他，这的确是恶魔会提出的交易内容。
“如果你决定好的话，我们就签订契约。”
只是沉默了片刻而已，陆仁抬起头，但就仅仅那么一瞬间，他就不得不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因为那双琥珀般的碧色眸子让他根本无法直视。
少女明媚的小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强大的气场让陆仁不禁觉得自己就像是见了猫的老鼠。
“哦，好。”
“聪明的选择。”泠看起来很满意。
陆仁讪讪的笑了笑，“大概吧。”
“看起来，你一点都不害怕。”少女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当然，因为身为孤家寡人的我并没有什么可牵挂的。”
陆仁如实说道，“况且，我的人生已经不能再糟糕了，不是吗？”
那是难以言喻的孤独和冰冷。
这就是……死亡的预兆吗？
周遭的一切全部化为黑暗的养料，正如被巨兽所吞噬般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挣脱这黑暗的沼泽，一点一点的被拖入其中。
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一无它物。
他不停的挣扎着，但势单力薄的陆仁就犹如一束脆弱的火苗，一阵微风都有可能将它彻底熄灭，终究还是掀不起一丝一毫的风浪。
陆仁只能无力的看着自己逐渐被黑暗所吞没。
他在漆黑一片中坠落。
意识的混沌中，他好似看到一片炫目的光，那是灾难，毁灭，死亡以及绝望。
天空是昏暗的，大地是荒芜的，尚未腐朽的枯骨倒在四面八方，一张张惨白的面孔不断地挣扎，不断地哀嚎，不断地嘶鸣，寒冷和风霜正夺走这里的所有温度，最终一切归为寂静，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已经死去了一般。
灵魂在震荡，陆仁却还在坠落。
这里是雷火交加的世界。
触目所及的是天上怒嚎的雷霆，和地面上涌动的熔岩。
厮杀的咆哮声充斥在他的耳边，无数的怪物们踩着尸骸彼此吞食，却又在雷霆的鞭笞和融化一切的岩浆中飞灰湮灭，不知所踪。
坠落依旧没有停下。
这是一片黑暗的世界。
他听见有人正在说话，声音沙哑而又尖锐。
这里的人，仿佛囚徒。
他们浑身赤裸，被铁链束缚，他们麻木的被拉扯着向前，留下一地的疮痍。
陆仁无论怎么抵抗都无法挣脱，他在永无止境的绝望中坠落，苦痛的味道袭来，就好似有什么鬼东西在他的意识里尖叫一样，头疼的宛若要裂开，他甚至恨不得此刻就自我毁灭。
往日曾放下的痛苦正像潮水一般涌来，无数种负面的情绪似魔鬼的尖叫在陆仁的意识深处不停地撕扯着。不过，少年的灵魂若隐若现虽然虚弱却并没有如常人般就此消亡……
就像是少女柔软的双手，他被拥进一片光海之中。
死亡女神的拥吻绝不会如此的温暖。
于是，他奋力的挣扎着，努力向着光芒的深处游去。
……
……
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获救的稻草，陆仁艰难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他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他得先把手机数据给完全删除才行，不然就算是在大家的簇拥下死去也没什么好高兴的。
毕竟，人生自古谁无死，要留清白在人间。
“你醒了？看来手术目前为止很成功。”
映入眼帘的是用白缎带将头发扎成大概是“远坂凛”那样的造型，身材娇小、五官精致的少女。
从她的话语中，陆仁察觉到对方很可能是医生之类的人物，可......
这明显就是个未满18的小姑娘啊，甚至从曲线上来说完全就是初中生的水准。
三次元原来也会存在天山童姥，合法萝莉的吗！？
陆仁忍不住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刚想说点什么，却感觉嗓子就好像是在沙漠中旅行过一样火辣辣的疼。
“不过你还是再多睡一会儿吧。”
少女的话语刚落，陆仁就毫无预兆的再度合上了双眼，陷入到了深眠之中。
......
......
月亮被涌来的黑云所遮盖，只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层模糊的暗色光晕来，橙黄的火光让房间里不至于太暗，这是陆仁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壁炉，但这与刚才经历的相比已经不算是什么了。
钟表滴滴答答的声响格外缓慢而又响亮，散落在桌子上的书籍上面的文字很古怪，以至于陆仁一个都不认识，某种外文吗？还是说古文？
由鹅卵石堆砌而成的壁炉旁，神秘的少女正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头发，那如绸缎般柔顺的金色长发就如同冬日的暖阳，这绝对是值得人去称赞的东西。
“你可以称呼我为......”
“泠。”
真是足够符合外表的声音，即使语气清冷但声线还是如此的软萌。
一时间，陆仁的脑海里不禁闪过这样的想法。
“我……我叫陆仁。”
“路人？”
少女的小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陆仁很肯定她是误会了，毕竟从小到大凡是第一次听到自己名字的人都是这种反应，所以他只能很无力的辩解道：“不是路人，是陆仁......”
“好的，路人先生。”
少女的嘴角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不知怎的，陆仁很肯定她口中的那两个字还是“路人”。
“很不幸的是，路人先生，你已经死掉了。”
什么叫......已经死掉了？手术难道成功了个寂寞吗？况且自己这不是好好的？
“难不成这里还是地狱不成？”
陆仁开玩笑地说道，至于第一反应为什么会是地狱，并不是坏事做多了的缘故，毕竟陆仁前16年的人生可以说是人畜无害，不过陆仁是东方人，而且也不信上帝，天堂就算有也没道理收留他。
谁知道少女竟然还很赞同地点了点头，“从某些方面来讲，你说得并没有错，这里的确是地狱。”
陆仁一下子就僵住了，他实在有些搞不清楚少女的意思，可千万别告诉他阎王也娘化，这又不是什么小说，可对方的表情却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泠对此并没有多做什么解释，她的声音仿佛具有某种魔力，只要她不想回答你便无法逼问，只要她挑起的话题你便无法回避。
“不如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交易吧。”
“交......易？”
“对哦，是与恶魔之间的交易。”
“你是恶魔吗？”
“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是。”
“……”
陆仁希望对方是魅魔，但好像并不是。
“我可以让路人先生你活下去。”
“诶？代价呢？”
“你的灵魂将归我所有，我将对你进行重塑，也就是说……”
顿了一下，少女才继续一字一句的说了下去。
“你将不再是你……”
泠并没有骗他，这的确是恶魔会提出的交易内容。
“如果你决定好的话，我们就签订契约。”
只是沉默了片刻而已，陆仁抬起头，但就仅仅那么一瞬间，他就不得不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因为那双琥珀般的碧色眸子让他根本无法直视。
少女明媚的小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强大的气场让陆仁不禁觉得自己就像是见了猫的老鼠。
“哦，好。”
“聪明的选择。”泠看起来很满意。
陆仁讪讪的笑了笑，“大概吧。”
“看起来，你一点都不害怕。”少女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当然，因为身为孤家寡人的我并没有什么可牵挂的。”
陆仁如实说道，“况且，我的人生已经不能再糟糕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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