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柔软的梦
陆仁好似又回到了他挥动永夜的时候。
回到了他如野兽般肆意张狂的时候。
他的眼眸变得猩红一片，他的脸上、身上遍布夸张的纹路。
那是他吗？
好像是，但又好像不是。
时间在这一刻好似停止了。
他就像第三者一般，站在黑暗中，静静地观看着这一场战斗。
或者更该说是“斗兽”？
他得以欣赏着自己那张绝美却表情扭曲的脸，那个如疯魔一般的少女陆仁。
他睁大了眼睛，这......真的会是自己吗？
是那个平日里逗比到不着调，摸鱼躺平、插科打诨无不精通，简直就一废柴的懦弱青年吗？
不，那就是他。
冷漠，凶戾，狂躁的杀意，他害怕那样的自己。
就像是等待他的明悟一般，时间又再次恢复了流动。
他同紫衣男子开始血腥的厮杀，不顾一切只为了让对方万劫不复，但这次竟然不复现实的状况，梦中的他被扼住喉咙，无法动弹。
陆仁的面色逐渐泛白，他用力的挣扎着。
他喘不上气来，他要死了！
......
......
好冷！
这是陆仁此时唯一的感受。
这是哪里？
黑暗，入眼所见的就只有黑暗。
孤独的窒息感渐渐地吞没了他。
这时候，陆仁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怪物！”
这个银发的“自己”开口说道，轻蔑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陆仁。
“不，我不是怪物！”
“哦？看看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还敢说你不是怪物吗？”
“我……”陆仁怔住了。
他想辩驳，但却说不出话来。
“他们......该死！”
“对，但不该由你来审判。”
另一个他冷笑道。
“你这样的怪物就只有阴影和腐烂的地狱才适合你。”
陆仁感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的腿，向下望去，那是无数沾染着鲜血的手臂，而脚下则是无尽的深渊。
“为什么要杀我！”
“怪物！”
“血债血偿！”
“杀人犯！”
“救救我啊！”
陆仁感到越来越无力，脚下的鲜血开始没过他的脚踝。
终究还是没能抵住这死寂一般冰冷，他已经是提不起一丁点的力气了。
那些狰狞的尸体彻底将他拖进了深渊，直至他苍白的面庞也沉浸在其中。
果然，自己并不是什么英雄......
就只是一条......
丧家之犬啊......
但就在这个时候，黑暗的世界中突然多出了点什么。
像是在晨雾中朦胧的光。
就好像是曾经发生过的那样，仿佛少女柔软的双手，陆仁被拥进了一片光海之中。
那些染血的幻影，喧嚣的尘埃，随着突然出现的曙光都在转瞬间化为了虚无，陆仁的视线回落到了那片温柔的晨光之中，那些骇人的景象都一下子的飞散开去，少女将陆仁重新拉回到真实的彼岸。
“这是......梦吗？”
“是梦呦。”
一头金发如云般铺散，梦中的少女俏生生的站在他的跟前，用白缎带将头发扎成大概是“远坂凛”那样的造型，身材娇小、五官精致的她就这样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自己，只是那副猫儿般的眼瞳不见往日的骄傲，而是带着怜悯。
或者说还有一抹隐藏在其中的愧疚？
少女坐到另一边，用洁白的素手抚摸着少年的脸颊。
“你看起来很累。”
她的语气更是出了奇的柔软。
少女跪坐着，轻轻地抬起陆仁的头部，放到她丰腴的大腿上。
柔软的触感通过自己的脸颊反馈到了大脑当中，也许是因为精神的枯竭，一时间陆仁也没能迅速反应过来。
等到反应过来，陆仁瞪大了眼睛，向上看去。
很好，很平，可以直接看到少女的脸，不过这种煞风景的话他就不说了。
少女也不是很自然的样子，被陆仁一直看着的她面庞上浮现出一抹红晕，璀璨的眸子像是带着层水雾。
“现在还好吗？”
少女温软的身体传来细腻的触感，陆仁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简直不能太棒！”
少女的脸色变得更红了，她的耳根发烫，身子也非常不自然的扭动了两下，发现这点后，她轻“咳”一声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么诚实的说出来，会让别人感觉很为难的吗？”
看着少女极力地装作一副云淡风轻地模样，陆仁不由得有些好笑，但没有再说什么，倒是曾没有想过哪天他居然也能有后宫动漫中男主的待遇，他贪恋着这股温暖。
然而即使是在这种宁静中，少女依旧能感受到眼前这个少年心中的恐慌。
那是一种内心的哀鸣。
“你……在害怕？对吗？”
就算是现在，她依然能闻到陆仁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少年的身躯一僵，眼瞳也四处的游移着。
陆仁沉默了，许久后他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在发抖，我能感受到你的心......”
泠轻声回答道，“在逐渐死去。”
陆仁愣住了，这一刻起他再也无法刻意的去控制了，他的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着，滚烫的泪水正从他的脸颊不停地滑落。
少年痛哭流涕着，“好……好可怕。”
“我真的好害怕。”
“为……为什么我要遇到这种事情！”
“为什么我一定要做这种事情啊！”
他竭斯底里的哭喊着，彻底崩溃了。
脑子里全是那些琐碎，尖锐而又腥臭一片的片段。
少女的素手轻轻拭去陆仁脸庞两侧的眼泪，“你并没错。”
“可......”
“你没错。”
少女弯着唇，眸子亮晶晶的，她再度肯定了他。
陆仁直视着这张天使一般的面孔，有些痴了，而那些烦恼好像都在离他而去。
也许是因为太过劳累，又或许是过于安心，伴着少女身上好闻的气息，他睡着了。
听着轻微的鼾声传来，看着陆仁带有些许幸福的睡容，少女轻轻地捋着少年的黑发，也在温柔的笑着。
这一刻的世界过于安静。
如果有可能的话，少女希望时间可以逝去的再慢一些。
只要慢一些就好，这样她才有机会尽可能的为眼前的少年抚平内心的疮痍。
回到了他如野兽般肆意张狂的时候。
他的眼眸变得猩红一片，他的脸上、身上遍布夸张的纹路。
那是他吗？
好像是，但又好像不是。
时间在这一刻好似停止了。
他就像第三者一般，站在黑暗中，静静地观看着这一场战斗。
或者更该说是“斗兽”？
他得以欣赏着自己那张绝美却表情扭曲的脸，那个如疯魔一般的少女陆仁。
他睁大了眼睛，这......真的会是自己吗？
是那个平日里逗比到不着调，摸鱼躺平、插科打诨无不精通，简直就一废柴的懦弱青年吗？
不，那就是他。
冷漠，凶戾，狂躁的杀意，他害怕那样的自己。
就像是等待他的明悟一般，时间又再次恢复了流动。
他同紫衣男子开始血腥的厮杀，不顾一切只为了让对方万劫不复，但这次竟然不复现实的状况，梦中的他被扼住喉咙，无法动弹。
陆仁的面色逐渐泛白，他用力的挣扎着。
他喘不上气来，他要死了！
......
......
好冷！
这是陆仁此时唯一的感受。
这是哪里？
黑暗，入眼所见的就只有黑暗。
孤独的窒息感渐渐地吞没了他。
这时候，陆仁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怪物！”
这个银发的“自己”开口说道，轻蔑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陆仁。
“不，我不是怪物！”
“哦？看看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还敢说你不是怪物吗？”
“我……”陆仁怔住了。
他想辩驳，但却说不出话来。
“他们......该死！”
“对，但不该由你来审判。”
另一个他冷笑道。
“你这样的怪物就只有阴影和腐烂的地狱才适合你。”
陆仁感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的腿，向下望去，那是无数沾染着鲜血的手臂，而脚下则是无尽的深渊。
“为什么要杀我！”
“怪物！”
“血债血偿！”
“杀人犯！”
“救救我啊！”
陆仁感到越来越无力，脚下的鲜血开始没过他的脚踝。
终究还是没能抵住这死寂一般冰冷，他已经是提不起一丁点的力气了。
那些狰狞的尸体彻底将他拖进了深渊，直至他苍白的面庞也沉浸在其中。
果然，自己并不是什么英雄......
就只是一条......
丧家之犬啊......
但就在这个时候，黑暗的世界中突然多出了点什么。
像是在晨雾中朦胧的光。
就好像是曾经发生过的那样，仿佛少女柔软的双手，陆仁被拥进了一片光海之中。
那些染血的幻影，喧嚣的尘埃，随着突然出现的曙光都在转瞬间化为了虚无，陆仁的视线回落到了那片温柔的晨光之中，那些骇人的景象都一下子的飞散开去，少女将陆仁重新拉回到真实的彼岸。
“这是......梦吗？”
“是梦呦。”
一头金发如云般铺散，梦中的少女俏生生的站在他的跟前，用白缎带将头发扎成大概是“远坂凛”那样的造型，身材娇小、五官精致的她就这样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自己，只是那副猫儿般的眼瞳不见往日的骄傲，而是带着怜悯。
或者说还有一抹隐藏在其中的愧疚？
少女坐到另一边，用洁白的素手抚摸着少年的脸颊。
“你看起来很累。”
她的语气更是出了奇的柔软。
少女跪坐着，轻轻地抬起陆仁的头部，放到她丰腴的大腿上。
柔软的触感通过自己的脸颊反馈到了大脑当中，也许是因为精神的枯竭，一时间陆仁也没能迅速反应过来。
等到反应过来，陆仁瞪大了眼睛，向上看去。
很好，很平，可以直接看到少女的脸，不过这种煞风景的话他就不说了。
少女也不是很自然的样子，被陆仁一直看着的她面庞上浮现出一抹红晕，璀璨的眸子像是带着层水雾。
“现在还好吗？”
少女温软的身体传来细腻的触感，陆仁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简直不能太棒！”
少女的脸色变得更红了，她的耳根发烫，身子也非常不自然的扭动了两下，发现这点后，她轻“咳”一声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么诚实的说出来，会让别人感觉很为难的吗？”
看着少女极力地装作一副云淡风轻地模样，陆仁不由得有些好笑，但没有再说什么，倒是曾没有想过哪天他居然也能有后宫动漫中男主的待遇，他贪恋着这股温暖。
然而即使是在这种宁静中，少女依旧能感受到眼前这个少年心中的恐慌。
那是一种内心的哀鸣。
“你……在害怕？对吗？”
就算是现在，她依然能闻到陆仁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少年的身躯一僵，眼瞳也四处的游移着。
陆仁沉默了，许久后他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在发抖，我能感受到你的心......”
泠轻声回答道，“在逐渐死去。”
陆仁愣住了，这一刻起他再也无法刻意的去控制了，他的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着，滚烫的泪水正从他的脸颊不停地滑落。
少年痛哭流涕着，“好……好可怕。”
“我真的好害怕。”
“为……为什么我要遇到这种事情！”
“为什么我一定要做这种事情啊！”
他竭斯底里的哭喊着，彻底崩溃了。
脑子里全是那些琐碎，尖锐而又腥臭一片的片段。
少女的素手轻轻拭去陆仁脸庞两侧的眼泪，“你并没错。”
“可......”
“你没错。”
少女弯着唇，眸子亮晶晶的，她再度肯定了他。
陆仁直视着这张天使一般的面孔，有些痴了，而那些烦恼好像都在离他而去。
也许是因为太过劳累，又或许是过于安心，伴着少女身上好闻的气息，他睡着了。
听着轻微的鼾声传来，看着陆仁带有些许幸福的睡容，少女轻轻地捋着少年的黑发，也在温柔的笑着。
这一刻的世界过于安静。
如果有可能的话，少女希望时间可以逝去的再慢一些。
只要慢一些就好，这样她才有机会尽可能的为眼前的少年抚平内心的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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