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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毕业与前路(已修改)

    “在这樱花飞舞的四月的教室中心潮涌动”

    “永远的好友交换过纯真的情谊”

    “那一天跑过的校园,微笑中闪烁着汗水”

    ......

    随着毕业歌步入尾声,上泉奈落的高中生涯也宣告结束。不知何去何从的她并未选择升学,在进路指导部门的老师的频繁骚扰下,不耐烦地写下“从事让世界更加美好的工作”。

    鉴于上泉家在群马属实算是地头蛇,而上泉奈落的成绩又一言难尽,班主任也只能干巴巴地说着“真是伟大的理想”就放过了她。

    上泉奈落漫步在落樱满地的中庭,没有目的地,一如她的人生。

    “奈落。”一道带着成熟气息但音色偏幼的呼声打碎了她的胡思乱想。

    顺着声音望去,是一名美人。所有的修饰语都是多余的,她就站在那里,她就是美人。

    “麻衣。”上泉奈落打起精神,脚步轻快,三两步跑过去抱住来人。

    在上泉奈落和谏山黄泉的灵魂还未融合前,她就不是柔弱少女。作为武家后裔,也是剑道馆馆主的孙女,从小就有一股蛮横气性,被周遭小朋友称为“上泉家的恶鬼”,手持报纸卷打遍三条街无敌手。

    上幼稚园后,结识了因头发天生偏亚麻色而被孤立的白石麻衣。看似乖乖女的白石麻衣同样是个“野丫头”,两人联合起来肆意挥洒童年,放浪随性,沾染着泥土尘埃,释放精力与热情。

    好在上了小学后,两家大人经过多次磋商,安排她们学习音乐,才让她们在开朗之余兼具内敛和优雅。

    不出意外,两人约定考入同一所初中,而现实的黑暗面也向她们伸出魔爪。

    随着年龄增长,白石麻衣的发色愈发偏向浅亚麻金。不明真相的老师和同学都认为她小小年纪就开始染发,再加上出众的外貌,脱线的性格,各种流言蜚语喧嚣其上。

    为了避免麻烦,两人加入不受学校重视的交响乐部,分别司职萨克斯管与长笛。尽管白石麻衣还是受到孤立,但总算有个一起好好相处的地方。

    白石麻衣在音乐上颇有天分,超出上泉奈落一截。为了跟上白石麻衣的节奏,每次合奏上泉奈落非得用出全力,而白石麻衣也必须放水才能保证合奏顺利进行。此时的上泉奈落终究不够成熟,又正值叛逆期,久而久之生出嫉妒,甚至有“失去你我还有很多朋友,失去我你一无所有”的阴暗想法。再加上外界压力,上泉奈落抛弃白石麻衣退出吹奏部。

    不久,白石麻衣从吹奏部转到垒球部,期待通过人气社团活动来改善自己的处境。童年的“撒野”经历让她很快适应垒球,从代跑到主力只用了一个学期。可惜,她的处境并未得到改善。到初中二年级时,连三年级的前辈也加入对她的冷暴力中。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选择通讯学习,不再出现在学校。

    升上高中后,白石麻衣转校到隔壁的琦玉县,正值上泉奈落因灵魂融合导致重病修养,曾经情同手足的两人连告别都不曾有,终究形同陌路。

    直到黄泉和奈落完全融为一体,新生的的奈落不愿放弃这段友情,经过一番波折找到白石麻衣,诚恳地向她道歉。更为成熟的两人终究达成和解,重启友谊。

    ......

    冷饮店内,上泉奈落和白石麻衣并肩而坐。上泉奈落笑眯眯地听着白石麻衣讲述在音乐专科学校的故事。在艺术学院中,白石麻衣的发色就不再显眼,优异的音乐天赋和美丽的外表让她成为老师和同学都喜爱的对象。可惜长达六年的灰暗的中学生涯让她不再开朗,总是露出生人勿近的表情装冰山美人。

    “奈落,你高中毕业后有什么打算么?”

    上泉奈落摇摇头:“我有考虑过升学念警校或者政法学校,但成绩不允许。”谏山黄泉身为除魔师,中学生活支离破碎,又喜好电子游戏,妥妥一学渣;上泉奈落也好不到哪去,武家对女儿的学业要求向来不高,勉强及格的水准。二者融合之后上泉秀树自觉失去管教的立场,骤然放松的她对学业更加不重视,沉迷ACGN难以自拔。就连写出的轻小说,也被编辑评价为:故事尚可,文法糟糕。

    白石麻衣也没有嘲笑她的立场,毕竟自己的成绩也只是比奈落好上一丢丢而已。她摸出一张制作精美的宣传单递给奈落:“不如试试这个?”

    上泉奈落接过一看,是名为“乃木坂46”的大型女子偶像企划招募宣传单。

    “偶像?”上泉奈落皱起眉,谏山黄泉所处的世界存在恶灵,娱乐业并不发达,不存在职业偶像,融合前的奈落不算潮流,对偶像的了解还停留在上个世纪,“我的音乐天赋很一般,歌舞都不行,小时候学的那点乐器也忘得差不多了。”

    “奈落你很漂亮啊。”白石麻衣由衷赞美道。上泉奈落原本的外貌就出色,在融合谏山黄泉的灵魂之后更加突出。面部线条流畅,圆乎乎的小脸化为更符合大众审美的瓜子脸,更奇异的是本不该有变化的鼻梁和眼眶都有改观。

    上泉奈落点点头,她对现在的外貌还是很满意的,相由心生,果然不假:“仅仅靠外貌无法成为偶像吧。无论是松田圣子,中森明菜,还是菊池桃子等大偶像,都是美貌与实力兼具啊。”

    白石麻衣扶额:“奈落你是昭和时代的大叔吗?你知道AKB48吗?”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叠相关资料。

    “有听说过,但不算了解。她们的风评似乎不好?”接过资料,上泉奈落开始认真阅读。

    白石麻衣嘬了一口饮料,打量着比自己小一岁的好友。两人结识的契机是生日,上泉奈落出生于1993年8月17日,而自己是1992年8月20日。在童年和少年时期,反倒是上泉奈落像姐姐一样照顾和保护自己。

    到了高中,也是奈落主动向自己道歉,提出和解。对白石麻衣而言,上泉奈落是除家人之外最信赖,最喜欢的人。

    “我大概明白了。养成系偶像,就像模拟经营类游戏,让玩家体验从零到一的快感。”上泉奈落放下资料,说出自己的理解。

    白石麻衣撇撇嘴:“电子游戏绝对是妨碍你高中成绩的罪魁祸首!”

    “游戏,动漫,小说,POKEY,神……麻衣,都是我的宝物啊。”差点说错话的上泉奈落只能傻笑着掩饰尴尬。

    “少看点后宫动漫,油嘴滑舌。我的地位甚至不如POKEY?”

    “最重要的宝物当然要放在最后了,这是真心话哦。”

    玩笑之后,白石麻衣认真说道:“我的音乐老师告诉我,这个企划是索尼音乐高层力推的项目。我原本是想在毕业后面试一些小规模的组合,但现在不同了。奈落,反正你最近没有安排,不如去试试?就当做是陪我。”

    上泉奈落确实不知道该做什么,又不可能真的抱着上泉家的财产和版权税混吃等死。

    “我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我得去征询本家的意见。毕竟上泉家没有进入娱乐圈的先例。”上泉奈落决定试试,就当是去东京玩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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