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科学开脉
时间只剩下五天了。
这晚，鹿游园坐在客房门口的空地上，对着月亮，想最后再挣扎一下，突然一声轻咳打断了他。
只见一个身着白袍，而非真阳制式青袍的老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眼前。
这位老者须发皆白，但仍是精神矍铄，面容略带一丝冷峻。老者正要开口，却是鹿游园先声夺人。
“这位老先生，你是何人，怎会出现在真阳，真阳是不准外人随便进出的。”
老者没料到是鹿游园先开口，而且一开口便是质问他，有些好笑。
“老夫名寒江，姓忘了，在真阳这边还是有几分面子的。即便那陈斜眼，额不，陈西溟见我，也要恭恭敬敬。”
“你这小娃子，又不是真阳弟子，命都不剩几天了，还多管这些闲事。”
鹿游园听这老者说话不客气，而且貌似还有点身份。唯恐怠慢，便恭敬地行了个礼。
“见过寒江老先生。”
寒江点了点头，望了望天，说道。
“今天月色不错，我兴致好，你可愿来陪我聊几句。”
鹿游园心想自己性命只剩五天了，赶紧修炼开脉法才是正事，哪有时间陪你一个陌生人闲聊，开口便要拒绝。
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练了半年，仍是毫无进展。可能自己真的是无法修行的人，再去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呢，内心便不由一阵悲伤。既然如此，陪这老者聊几句又有何妨。
“既然寒江老先生有雅兴，那晚辈就陪您聊几句。只是晚辈年纪轻，见识浅，有些话还怕贻笑大方了。”
寒江又点了点头，看样子还比较满意，不过开口却是。
“你这小娃子，十岁出头的年纪，怎么说话这么老气横秋，滴水不漏，没劲的很。”
“也罢，我给你说个故事。”
“话说三百多年前的时候，那时候修行界还没这么多规矩，不要求必须是八岁以下孩童才能入门。好些成年人中途开始修行，当然呢，也要从这开脉法开始学习。”
鹿游园一听是讲开脉法，可能是要点拨自己，便聚精会神地倾听。
寒江瞧见了他的变化，笑了笑继续说道。
“当时有一个年轻书生，遭遇了家破人亡的人间惨剧。为了报仇，不得以想拜入邪派阴极山。”
“当时，阴极山也是摆了好几本开脉法给他。他拿过来挨个展开看了看，却并没开始修行，反而是破口大骂，说这玩意也能开脉修行，骗鬼呢，他无论如何都不信。”
听到这里，鹿游园倒是颇有点感同身受，经过这半年，他也有点怀疑这些开脉法到底能不能修行了。
“阴极山的人则是有些无奈，当时的大师兄更是反过来问那个书生，问他自己觉得靠什么能修行开脉。”
“那书生倒是不虚，想了想，说他宁肯相信圣人的微言大义能助他修行开脉。结果在场众人都是哂笑，说你行你来啊。”
“那书生听罢就有些恼怒，张嘴便大念圣人言语，好像是什么；见善，修然必以自存也；见不善，愀然必以自省也。”
“结果书生念了没几句，只见风雷涌动，天有异象。这书生竟直接感应到天地灵气，瞬时八脉齐冲，打开了丹田。直接跳过了初窥境，到了见微境。”
“开脉修行，一般是不会带来天之异象的。而这书生是因为坚信圣人之语能开脉修行，无意中创立新的修行规则，所以才有那些异象。而后来，他自然也不屑于留在阴极山，而是自行修炼，最后开宗立派，建立了鹭湖书院。”
“所以，大道三千，殊途同归。世间开脉法千千万，归根结底还是要落到一个信字上。”
鹿游园听得如痴如醉，不仅叹到。
“这人的风采，当真是让人折服。”
寒江却有些不以为意：“这老小子叫杨之焕，厉害嘛是当真厉害，就是嘴太臭，大道理忒多。”
见鹿游园仍沉浸在他的故事中，所有所思。寒江笑了笑，悄悄地离开了。
寒江的本意是想让鹿游园明白，修行开脉法最重要的前提是一个信字。
他察觉到鹿游园已经在怀疑开脉法了，心思重想法多的人，如果不信的话，无论如何都是修不成的。因此想通过这个故事点化他，让他相信自己能通过手里这些开脉法达成开脉修行。
但没想到鹿游园却跑偏了……
他一直沉浸在那个故事中，杨之焕装……，额，不，另辟蹊径，自成一派的事情里了。
鹿游园两世为人，一直受的是唯物主义教育，讲求科学。而现在的世界，明显很不科学！
观想一个图案就能修行，这能信？
因此无论如何他心中都有疑惑，修行时总是想探寻图案后面的道理，但都不成行。
而眼下，自己是不是能另外琢磨出一条路呢？
既然感应的是天地灵气，那天地灵气是什么，凡事讲究透过现象看本质。
灵气的本质他推测应该是一种能量，可能类似于光能、核能或者风能这种。毕竟他见过商陆用灵气点火烧水，人类使用能源的本质不就是烧开水么？
假如设定灵气这种能量叫，嗯，灵能？鹿游园不由地喃喃道。
那么运功烧开水，便是灵能转换为内能？
而时风用灵气带自己上天，那是灵能克服重力势能做功？
商陆还提过有的门派用烈焰修炼，这是内能转化为灵能？
这不是初中物理么，好像也能解释得通。
那下一步，能量遵循什么规律？
能量守恒定律，这是自然界的普遍规律之一。
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其它物体，而能量的总量保持不变。
就好比我替别人运功疗伤，实际上就是我们之间的灵能传递？
鹿游园顿时有点豁然开朗。
貌似是这个道理，那这玩意叫啥，热力学开脉法？
说着又小声把能量守恒定律念了一遍，却突然发现，好像自身能感觉到周围有些异样。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四周仿佛存在着一种不规则的东西，或是带状，或是点状。明明看不见，但偏偏能感觉得到。
突然他瞪大双眼，莫非，这就是天地灵气？
这晚，鹿游园坐在客房门口的空地上，对着月亮，想最后再挣扎一下，突然一声轻咳打断了他。
只见一个身着白袍，而非真阳制式青袍的老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眼前。
这位老者须发皆白，但仍是精神矍铄，面容略带一丝冷峻。老者正要开口，却是鹿游园先声夺人。
“这位老先生，你是何人，怎会出现在真阳，真阳是不准外人随便进出的。”
老者没料到是鹿游园先开口，而且一开口便是质问他，有些好笑。
“老夫名寒江，姓忘了，在真阳这边还是有几分面子的。即便那陈斜眼，额不，陈西溟见我，也要恭恭敬敬。”
“你这小娃子，又不是真阳弟子，命都不剩几天了，还多管这些闲事。”
鹿游园听这老者说话不客气，而且貌似还有点身份。唯恐怠慢，便恭敬地行了个礼。
“见过寒江老先生。”
寒江点了点头，望了望天，说道。
“今天月色不错，我兴致好，你可愿来陪我聊几句。”
鹿游园心想自己性命只剩五天了，赶紧修炼开脉法才是正事，哪有时间陪你一个陌生人闲聊，开口便要拒绝。
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练了半年，仍是毫无进展。可能自己真的是无法修行的人，再去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呢，内心便不由一阵悲伤。既然如此，陪这老者聊几句又有何妨。
“既然寒江老先生有雅兴，那晚辈就陪您聊几句。只是晚辈年纪轻，见识浅，有些话还怕贻笑大方了。”
寒江又点了点头，看样子还比较满意，不过开口却是。
“你这小娃子，十岁出头的年纪，怎么说话这么老气横秋，滴水不漏，没劲的很。”
“也罢，我给你说个故事。”
“话说三百多年前的时候，那时候修行界还没这么多规矩，不要求必须是八岁以下孩童才能入门。好些成年人中途开始修行，当然呢，也要从这开脉法开始学习。”
鹿游园一听是讲开脉法，可能是要点拨自己，便聚精会神地倾听。
寒江瞧见了他的变化，笑了笑继续说道。
“当时有一个年轻书生，遭遇了家破人亡的人间惨剧。为了报仇，不得以想拜入邪派阴极山。”
“当时，阴极山也是摆了好几本开脉法给他。他拿过来挨个展开看了看，却并没开始修行，反而是破口大骂，说这玩意也能开脉修行，骗鬼呢，他无论如何都不信。”
听到这里，鹿游园倒是颇有点感同身受，经过这半年，他也有点怀疑这些开脉法到底能不能修行了。
“阴极山的人则是有些无奈，当时的大师兄更是反过来问那个书生，问他自己觉得靠什么能修行开脉。”
“那书生倒是不虚，想了想，说他宁肯相信圣人的微言大义能助他修行开脉。结果在场众人都是哂笑，说你行你来啊。”
“那书生听罢就有些恼怒，张嘴便大念圣人言语，好像是什么；见善，修然必以自存也；见不善，愀然必以自省也。”
“结果书生念了没几句，只见风雷涌动，天有异象。这书生竟直接感应到天地灵气，瞬时八脉齐冲，打开了丹田。直接跳过了初窥境，到了见微境。”
“开脉修行，一般是不会带来天之异象的。而这书生是因为坚信圣人之语能开脉修行，无意中创立新的修行规则，所以才有那些异象。而后来，他自然也不屑于留在阴极山，而是自行修炼，最后开宗立派，建立了鹭湖书院。”
“所以，大道三千，殊途同归。世间开脉法千千万，归根结底还是要落到一个信字上。”
鹿游园听得如痴如醉，不仅叹到。
“这人的风采，当真是让人折服。”
寒江却有些不以为意：“这老小子叫杨之焕，厉害嘛是当真厉害，就是嘴太臭，大道理忒多。”
见鹿游园仍沉浸在他的故事中，所有所思。寒江笑了笑，悄悄地离开了。
寒江的本意是想让鹿游园明白，修行开脉法最重要的前提是一个信字。
他察觉到鹿游园已经在怀疑开脉法了，心思重想法多的人，如果不信的话，无论如何都是修不成的。因此想通过这个故事点化他，让他相信自己能通过手里这些开脉法达成开脉修行。
但没想到鹿游园却跑偏了……
他一直沉浸在那个故事中，杨之焕装……，额，不，另辟蹊径，自成一派的事情里了。
鹿游园两世为人，一直受的是唯物主义教育，讲求科学。而现在的世界，明显很不科学！
观想一个图案就能修行，这能信？
因此无论如何他心中都有疑惑，修行时总是想探寻图案后面的道理，但都不成行。
而眼下，自己是不是能另外琢磨出一条路呢？
既然感应的是天地灵气，那天地灵气是什么，凡事讲究透过现象看本质。
灵气的本质他推测应该是一种能量，可能类似于光能、核能或者风能这种。毕竟他见过商陆用灵气点火烧水，人类使用能源的本质不就是烧开水么？
假如设定灵气这种能量叫，嗯，灵能？鹿游园不由地喃喃道。
那么运功烧开水，便是灵能转换为内能？
而时风用灵气带自己上天，那是灵能克服重力势能做功？
商陆还提过有的门派用烈焰修炼，这是内能转化为灵能？
这不是初中物理么，好像也能解释得通。
那下一步，能量遵循什么规律？
能量守恒定律，这是自然界的普遍规律之一。
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其它物体，而能量的总量保持不变。
就好比我替别人运功疗伤，实际上就是我们之间的灵能传递？
鹿游园顿时有点豁然开朗。
貌似是这个道理，那这玩意叫啥，热力学开脉法？
说着又小声把能量守恒定律念了一遍，却突然发现，好像自身能感觉到周围有些异样。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四周仿佛存在着一种不规则的东西，或是带状，或是点状。明明看不见，但偏偏能感觉得到。
突然他瞪大双眼，莫非，这就是天地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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