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手段
郝无情开口问道。
这伙计看似一副老实面孔，说话也挺实在：“今天我一共接了二个客人，卖了300多晶币。”
郝无情哦了一声，心中冷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再问：“在你们店里，你卖得多还是卖得少？”
伙计答：“咱们店里都差不多。”
郝无情又是哦了一声，沉吟片刻，突然开口道：“接下来我问的问题，你必须在三秒内回答我。不然我就让爆头温砍了你。明白吗？”
不等伙计和老板反应，郝无情快速问道：
“你是店里的伙计，接了2个客人卖了300多晶币。你们店铺里一共有5个伙计，假设每个人接待3个人客人卖了500晶币，一个月营业25天，其中白天3人上班，晚上1人值班，3天一轮换，且逢3天休1天，逢5天休2天，店铺累计营业41天，请问！”
“本店此段时间中，营业额是多少？”
第一句话时，伙计还能勉强跟上。
第二句话开始，伙计整个人已经开始微微翻着白眼，大脑运算不过来了。
待问题真正问出时，伙计的脑袋已经宕机。
就在此时，爆头温非常配合的掏出了一把刀，当着伙计的面砍在桌子上，并且大吼道：
“倒数计时开始，3！”
“5个伙计，接待3人，这是10……15个伙计，500晶币，500晶币是1个人，3个伙计是……”伙计脑袋上直冒汗，又急又怕！
“2！”
“15人……休3天，不是，3天轮换，不是营业52天？不对不对，还有人值班，5天？还是3天有人值班？啊啊啊！”伙计快疯了。
“1！”
爆头温抽出刀。
“啊啊啊！15个伙计35天营业的3个人值班……我！5000晶币！！”
“多少？”郝无情提高音量。
“10000晶币！！！不！！1万5晶币！！！”伙计满头大汗！
郝无情怒拍桌子，斥道：“你再说一遍！”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爆头温见状，一刀砍在伙计的手旁边。
刀刃深深地嵌到了桌子里。
伙计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本能的将手缩了回去。
爆头温一把摁住他的手，抽出刀来作势要砍。
伙计拼命的挣扎大喊。
郝无情呵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们店本月一共销售额是多少！今天收入是多少！”
趁着伙计惊慌失措，郝无情直接将问题替换成了一个，他认为伙计知道的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对伙计而言，就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这个问题我知道啊！我知道啊！”
“这个月一共做了35万7千3百67块！今天我一共接待了8个客人，成交4个，一共卖了3000晶币！”
声音又大又响！斩钉截铁！
怕他们不信，伙计大喊道：“我是老板的小舅子！我姐姐是他老婆！”
“昨天我才看的账本！我发誓！一定是这个钱！”
“你们相信我！真的！我真的刚看的账本！”
“哦！！”
郝无情和爆头温同时哦道，脸上露出了笑容。
伙计头皮发麻，还没缓过来。
老板却心中大喊一声完了！瘫坐在椅子上。
他实在没想到，一个月前，还是个没脑子小流氓一般的郝无情，怎么会有这样的手段！
见爆头温收了刀。
伙计触电般的将手收回，崩溃着跑到李正老板旁边，抱着他哭喊道：“姐夫，姐夫你别怪我啊姐夫，他们太凶了啊！”
李正老板心中大骂他废物，但碍于他姐姐的面子，只得勉强地拍了拍伙计，无奈道：“行了行了，唉，说了就说了吧。”
伙计却止不住的崩溃大哭。
郝无情笑嘻嘻的看着两人，他对着别的伙计招了招手，让人换了茶叶，又重上沸水，泡了四杯。
他自己、爆头温、老板各一杯，多出来的一杯，递给了那个伙计，让他压压惊。
伙计一开始不敢喝。
郝无情给爆头温使了个眼色，爆头温将茶杯端到伙计面前。
“喝！”
伙计一哆嗦，赶忙拿起杯子慌乱的灌了下去。
也不知怎的，一股暖流到肚子里之后，自己慌乱的情绪似乎减少了不少。
郝无情微笑着，又给他续上。
几人又喝了几杯茶。
气氛这才慢慢平和下来。
这次问话，效果比郝无情想的还要好。
这件事情里，郝无情一共使用了三个技巧，一个是“问不同人，同一件事”，二个是“问同一个人，同一件事”，三个是“压力问话，而后突然转向，问另一件事”。
这都是他前世工作中常用的手段。
本来觉得这家店的人都不怎么老实，想着先逼问一个。如果问出来还是自相矛盾，再问另一个。他心里甚至还偷偷想着，实在不行，拎五个人出去交叉调查，得到的信息再交叉印证。
没想到自己才发了三分力，对方就全招了。
郝无情心中微微感慨，除了运气好，恰好把老板的亲戚拎出来了之外，其实最重要的还是爆头温的那把刀……
平静片刻后，郝无情没有续杯。
他轻轻敲了敲桌子，开口道：“好了。35万左右的营业额，每天差不多10个客人成交，平均每个客人差不多消费1000晶币。是这样吗？”
李老板苦笑道：“是。”
“梦云泽出大墓前，单月营收翻倍，没错吧？”
李老板沉默片刻，道：“是。”
“饰品利润多少？”
“净利大概三成左右。”
郝无情抬头看了老板一眼，说道：“一个月大几十万的营收，三成净利也有差不多20万的样子。”
这营收比他想象的要多。
见老板点头，郝无情心中也微微放下心来。
他的任务是100万，要完成这个任务，最怕是什么？
最怕的是，欠债人的生意盘子太小了。
倘若店铺真实营收才几万块，那自己要弄出100万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光是盘子够大还不行。
因为按照老板的描述，铺子的经营状况应该是相当不错的。营收够多，利润也还可以。
“你为什么要找金玉堂借20万？你的钱去哪儿了？”
李老板苦笑一下，娓娓道来。
原来老板年轻时是个修行者，但无奈天赋实在一般。练到筑基后期以后，怎么也突破不了金丹。为了谋生，他这才开了一家珠宝饰品店。就在前几年，老板偶遇了一个女人，这女人据说是隐世家族中人。
虽然女人年龄大了点，但李老板还是看中了她的背景，想要攀附一番。
费劲心机，博取欢心，终于娶到了女人。
既已成夫妻，自然互相排忧解难。了解到自己老公修行困难后，妻子给了他一本秘籍，秘籍中记载了一个突破的法子，非常适合老板，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大量丹药。
于是老板在经商之余，将大部分利润都投入到购买丹药之中。
前段时间，老板隐隐感觉，自己马上要突破了。但就在这时，壶中山那边的矿场老板，突然放了一批低价的玉石，价格比平日里低了四成，唯一的缺点，就是矿场那边要求一次性提走，而且还指定了截止下单时间。
李老板看了这批货，非常眼馋。但量较大，即便是他们店铺，也要消化好几个月才能消化完。
又想进货，又想着突破，手上的钱便不够了。
老板里外一算，发现资金缺口就在20万左右。于是合计着，从金玉堂里借20万周转一下，待把玉石提回来，自己再倒手卖给同行，这钱便能还上。
这样的操作看起来合情合理，唯一的问题便是容错率较低。
李老板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赌一把。
但他万万没想到！
就在他提货后不久，梦云泽出了个大墓！生意顿时减半。
营收减了，手上的现金就更是捉襟见肘。李老板急了。于是他赶忙联系同行，想把货赶紧倒给他。但没想到！自己原本联系好，要接货的店铺的老板，竟然也跑去抢夺大墓了！而且自那之后，他就失踪了，生死未知！
老板欲哭无泪。
生意上出了问题，修行上自然也没法静下心来。
于是老板一边打听大墓的消息，想知道它啥时候结束；一边继续联系各种同行，想把玉石倒腾出去；另一边则是不断的搪塞着金玉堂。
已是焦头烂额的状态。
郝无情听完，心中微微感慨。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中小企业死掉的最重要原因，便是现金流断裂啊……
经过大风大浪的他，面对这种情况，心中已有了初步的计划。
但在和老板讲具体的计划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郝无情拍了拍爆头温，两人一起起身。
“好了。今天的谈话先到这里。”
前面那样咄咄逼人，李老板本以为今天在劫难逃，没想到郝无情问完话，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
他楞道：“你……你们……”
“怎么，还舍不得我们，不想让我们走吗？”
李老板忙摇手道：“没有没有！”
“那就是想赶我们走咯？”郝无情开玩笑道。
“不……不是……”李老板冷汗又唰地流了下来。
郝无情微微一笑，轻声道：“今天就这样了。”
他沉吟片刻，对着李老板郑重道：“明天早上，我会过来。请你在我来之前，务必要将你库存里所有的商品、包括原料，全部梳理成一张单子。明早，我要看。”
李老板还想问为什么。
郝无情却摇摇头，说道：“不用问，你照做就好了。”
说罢，便和爆头温一起推门而出。
刚踏过门槛，郝无情突得又停顿了下来。他转过身，对着李老板再次强调道：“在明天我来之前，一定要将库存清点清楚了。你，明白了吗？”
郝无情认真的看着李老板的眼神，直到李老板郑重道：“好！”
郝无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李老板抱了抱拳，带着爆头温一起离开了铺子。
这伙计看似一副老实面孔，说话也挺实在：“今天我一共接了二个客人，卖了300多晶币。”
郝无情哦了一声，心中冷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再问：“在你们店里，你卖得多还是卖得少？”
伙计答：“咱们店里都差不多。”
郝无情又是哦了一声，沉吟片刻，突然开口道：“接下来我问的问题，你必须在三秒内回答我。不然我就让爆头温砍了你。明白吗？”
不等伙计和老板反应，郝无情快速问道：
“你是店里的伙计，接了2个客人卖了300多晶币。你们店铺里一共有5个伙计，假设每个人接待3个人客人卖了500晶币，一个月营业25天，其中白天3人上班，晚上1人值班，3天一轮换，且逢3天休1天，逢5天休2天，店铺累计营业41天，请问！”
“本店此段时间中，营业额是多少？”
第一句话时，伙计还能勉强跟上。
第二句话开始，伙计整个人已经开始微微翻着白眼，大脑运算不过来了。
待问题真正问出时，伙计的脑袋已经宕机。
就在此时，爆头温非常配合的掏出了一把刀，当着伙计的面砍在桌子上，并且大吼道：
“倒数计时开始，3！”
“5个伙计，接待3人，这是10……15个伙计，500晶币，500晶币是1个人，3个伙计是……”伙计脑袋上直冒汗，又急又怕！
“2！”
“15人……休3天，不是，3天轮换，不是营业52天？不对不对，还有人值班，5天？还是3天有人值班？啊啊啊！”伙计快疯了。
“1！”
爆头温抽出刀。
“啊啊啊！15个伙计35天营业的3个人值班……我！5000晶币！！”
“多少？”郝无情提高音量。
“10000晶币！！！不！！1万5晶币！！！”伙计满头大汗！
郝无情怒拍桌子，斥道：“你再说一遍！”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爆头温见状，一刀砍在伙计的手旁边。
刀刃深深地嵌到了桌子里。
伙计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本能的将手缩了回去。
爆头温一把摁住他的手，抽出刀来作势要砍。
伙计拼命的挣扎大喊。
郝无情呵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们店本月一共销售额是多少！今天收入是多少！”
趁着伙计惊慌失措，郝无情直接将问题替换成了一个，他认为伙计知道的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对伙计而言，就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这个问题我知道啊！我知道啊！”
“这个月一共做了35万7千3百67块！今天我一共接待了8个客人，成交4个，一共卖了3000晶币！”
声音又大又响！斩钉截铁！
怕他们不信，伙计大喊道：“我是老板的小舅子！我姐姐是他老婆！”
“昨天我才看的账本！我发誓！一定是这个钱！”
“你们相信我！真的！我真的刚看的账本！”
“哦！！”
郝无情和爆头温同时哦道，脸上露出了笑容。
伙计头皮发麻，还没缓过来。
老板却心中大喊一声完了！瘫坐在椅子上。
他实在没想到，一个月前，还是个没脑子小流氓一般的郝无情，怎么会有这样的手段！
见爆头温收了刀。
伙计触电般的将手收回，崩溃着跑到李正老板旁边，抱着他哭喊道：“姐夫，姐夫你别怪我啊姐夫，他们太凶了啊！”
李正老板心中大骂他废物，但碍于他姐姐的面子，只得勉强地拍了拍伙计，无奈道：“行了行了，唉，说了就说了吧。”
伙计却止不住的崩溃大哭。
郝无情笑嘻嘻的看着两人，他对着别的伙计招了招手，让人换了茶叶，又重上沸水，泡了四杯。
他自己、爆头温、老板各一杯，多出来的一杯，递给了那个伙计，让他压压惊。
伙计一开始不敢喝。
郝无情给爆头温使了个眼色，爆头温将茶杯端到伙计面前。
“喝！”
伙计一哆嗦，赶忙拿起杯子慌乱的灌了下去。
也不知怎的，一股暖流到肚子里之后，自己慌乱的情绪似乎减少了不少。
郝无情微笑着，又给他续上。
几人又喝了几杯茶。
气氛这才慢慢平和下来。
这次问话，效果比郝无情想的还要好。
这件事情里，郝无情一共使用了三个技巧，一个是“问不同人，同一件事”，二个是“问同一个人，同一件事”，三个是“压力问话，而后突然转向，问另一件事”。
这都是他前世工作中常用的手段。
本来觉得这家店的人都不怎么老实，想着先逼问一个。如果问出来还是自相矛盾，再问另一个。他心里甚至还偷偷想着，实在不行，拎五个人出去交叉调查，得到的信息再交叉印证。
没想到自己才发了三分力，对方就全招了。
郝无情心中微微感慨，除了运气好，恰好把老板的亲戚拎出来了之外，其实最重要的还是爆头温的那把刀……
平静片刻后，郝无情没有续杯。
他轻轻敲了敲桌子，开口道：“好了。35万左右的营业额，每天差不多10个客人成交，平均每个客人差不多消费1000晶币。是这样吗？”
李老板苦笑道：“是。”
“梦云泽出大墓前，单月营收翻倍，没错吧？”
李老板沉默片刻，道：“是。”
“饰品利润多少？”
“净利大概三成左右。”
郝无情抬头看了老板一眼，说道：“一个月大几十万的营收，三成净利也有差不多20万的样子。”
这营收比他想象的要多。
见老板点头，郝无情心中也微微放下心来。
他的任务是100万，要完成这个任务，最怕是什么？
最怕的是，欠债人的生意盘子太小了。
倘若店铺真实营收才几万块，那自己要弄出100万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光是盘子够大还不行。
因为按照老板的描述，铺子的经营状况应该是相当不错的。营收够多，利润也还可以。
“你为什么要找金玉堂借20万？你的钱去哪儿了？”
李老板苦笑一下，娓娓道来。
原来老板年轻时是个修行者，但无奈天赋实在一般。练到筑基后期以后，怎么也突破不了金丹。为了谋生，他这才开了一家珠宝饰品店。就在前几年，老板偶遇了一个女人，这女人据说是隐世家族中人。
虽然女人年龄大了点，但李老板还是看中了她的背景，想要攀附一番。
费劲心机，博取欢心，终于娶到了女人。
既已成夫妻，自然互相排忧解难。了解到自己老公修行困难后，妻子给了他一本秘籍，秘籍中记载了一个突破的法子，非常适合老板，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大量丹药。
于是老板在经商之余，将大部分利润都投入到购买丹药之中。
前段时间，老板隐隐感觉，自己马上要突破了。但就在这时，壶中山那边的矿场老板，突然放了一批低价的玉石，价格比平日里低了四成，唯一的缺点，就是矿场那边要求一次性提走，而且还指定了截止下单时间。
李老板看了这批货，非常眼馋。但量较大，即便是他们店铺，也要消化好几个月才能消化完。
又想进货，又想着突破，手上的钱便不够了。
老板里外一算，发现资金缺口就在20万左右。于是合计着，从金玉堂里借20万周转一下，待把玉石提回来，自己再倒手卖给同行，这钱便能还上。
这样的操作看起来合情合理，唯一的问题便是容错率较低。
李老板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赌一把。
但他万万没想到！
就在他提货后不久，梦云泽出了个大墓！生意顿时减半。
营收减了，手上的现金就更是捉襟见肘。李老板急了。于是他赶忙联系同行，想把货赶紧倒给他。但没想到！自己原本联系好，要接货的店铺的老板，竟然也跑去抢夺大墓了！而且自那之后，他就失踪了，生死未知！
老板欲哭无泪。
生意上出了问题，修行上自然也没法静下心来。
于是老板一边打听大墓的消息，想知道它啥时候结束；一边继续联系各种同行，想把玉石倒腾出去；另一边则是不断的搪塞着金玉堂。
已是焦头烂额的状态。
郝无情听完，心中微微感慨。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中小企业死掉的最重要原因，便是现金流断裂啊……
经过大风大浪的他，面对这种情况，心中已有了初步的计划。
但在和老板讲具体的计划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郝无情拍了拍爆头温，两人一起起身。
“好了。今天的谈话先到这里。”
前面那样咄咄逼人，李老板本以为今天在劫难逃，没想到郝无情问完话，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
他楞道：“你……你们……”
“怎么，还舍不得我们，不想让我们走吗？”
李老板忙摇手道：“没有没有！”
“那就是想赶我们走咯？”郝无情开玩笑道。
“不……不是……”李老板冷汗又唰地流了下来。
郝无情微微一笑，轻声道：“今天就这样了。”
他沉吟片刻，对着李老板郑重道：“明天早上，我会过来。请你在我来之前，务必要将你库存里所有的商品、包括原料，全部梳理成一张单子。明早，我要看。”
李老板还想问为什么。
郝无情却摇摇头，说道：“不用问，你照做就好了。”
说罢，便和爆头温一起推门而出。
刚踏过门槛，郝无情突得又停顿了下来。他转过身，对着李老板再次强调道：“在明天我来之前，一定要将库存清点清楚了。你，明白了吗？”
郝无情认真的看着李老板的眼神，直到李老板郑重道：“好！”
郝无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李老板抱了抱拳，带着爆头温一起离开了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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