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梦幻都会篇 拨动命运的齿轮
白野俊在事后才幡然醒悟，在这个伟哥都敢卖八十块钱的鬼市，两块钱改一次命，亏他敢信。
他都快忘了他逛的是地摊啊。
“走，回去吧。今天虽然被骗了两块钱，但都权当花钱买个教训了。”白野俊把所有的不开心都抛在脑后，抱着灵液瓶就嗯嗯嗯的稀罕得亲了起来：“还好，我还有这个……”
宿心鬼汗颜，落地轻敲了三下长戟，把白野俊送回了现实。
可一回到现实，白野俊就悍然发现自己手里压根没有什么灵液瓶，而他刚才竟然一直在抱着马桶啃个不停。
“我！”白野俊内心一万个草泥马。
“我之前想提醒您远离马桶来着……”宿心鬼再一次尴尬得汗发于颜面。
“我指的不是这个，我家的马桶比我的脸还干净，亲一下怎么了。我指的是我那瓶灵液呢？”
“……”
宿心鬼抬起三叉戟，磕了下地面，选中白野俊面前的梳妆台，引导一阵闪烁的星辉落下，待星辉散去，灵液瓶也就显现在了梳妆台上。
“欧，想死我的小宝贝了。”
远远地闻着就扑鼻的香，白野俊知道这正是他的灵液，又眉飞色舞地抱着稀罕了起来。
就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白云飞在外面喊着：“儿子，干什么呢？上个厕所要上半个小时？掏鸟蛋呢？”
“去去，你才掏鸟蛋，你全家都掏鸟蛋。”
白野俊跟他爹打了句闹腔，转头，睁大眼瞪向了宿心鬼——你想被切多少片？
宿心鬼则放怀道：“没关系的，主人，如果我不想，别人是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的。”
白野俊闻言，释然了，收起灵液瓶后，开门迎向了白云飞。
一开门，白云飞就热情地搭住他肩膀，领着他，直往走廊外走，双目躲闪间欲言又止。
白野俊纳闷道：“干嘛呢，老爹。”
白云飞抿嘴放嘴、抿嘴放嘴，终于敞开道：“儿子啊，爹知道你没考上中华班，心里面特压抑。”
“有吗？”白野俊看了下自个：“我没考上，但新竹考上了，我开心得不得了呢。”
“我可是你爹啊。你开心不开心我难道看不出来嘛。所以老爹我特意举办了一场模特沙龙，地点就在老爹新买的游艇上。你是唯一受邀的男生哦，去不去啊？”
“哎呀，不去不去，影响我学习。而且老爹您老教我学坏，让新竹知道了多不好。”
“喜欢人家！”白云飞当即点破道：“你不是说一直把她当妹妹吗？”
白野俊挣脱出去，站开了，面朝白云飞大展着双手说，“我哪有！”脸上乐得整个人都欢快了起来。
“你看，你看，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急什么。”
“哎呀，不理你了，太讨厌了你。”白野俊把白云飞一个人扔在走廊里，急匆匆地走了。
沈新竹是他家长工麻婶的女儿，从小跟着白野俊一起长大，还被白云飞安排做了白野俊的伴读。
这一次分班考试，她考上了，他没考上。
如果没有别的什么变数，沈新竹将进入中华班开始新一轮的学习，跟不同的老师和不同的同学，反观白野俊只能继续留在普通班学习。
“唉……”
冷清的书房里，想起分班考试时的种种遗憾和不甘，白野俊长叹了口气。
他手机响了，正在桌子上嗡嗡地震动着。
他转过去瞟了一眼，是他的死党陆黎，同时也是他所在学校校长的孙子。白野俊合上书，霎时欣喜若狂。
“喂！陆黎，我之前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九门考试，我八门满分，能不能——”能不能把他给特招了，他真的很想进中华班。
可惜，他的法则不允许。
陆黎沉重道：“老白你先听我说，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对你可能有些打击，但你千万挺住了。”
“这样啊，没事的你说，我扛得住。”希望破灭了，白野俊一猜就知道，也早就释怀了。
陆黎说：“我去找了我爷爷，我爷爷也确实答应了要帮你的忙。可你知道，武道会的人油盐不进，加上这几年龙城的资源越来越紧张了，根本不可能再答应加一个招生名额。
我爷爷虽然是校长，可中华班从来都不是他说了算。
另外，特招的话。虽然以往也有人通过特招进了中华班，可那都是法则考试分高，而其它考试考砸了的人，与你的情况……恰好相反。
你也知道，在这个法则即正义的时代，武道会更愿意去培养那些拥有法则、拥有好法则的人。所以……我很抱歉，哥们。请节哀。”
白野俊深抿着嘴，抬头望了望天花板，道：“没事，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我可能真的不属于这个世界。”
“喂！喂老白，你别吓我！”陆黎在电话那头大喊了起来：“你进中华班了，我刚才逗你玩呢！你千万别寻短见啊，快从天台上下来。”
“我他么坐着学习呢，没在天台上。还有你刚才说真的？我……我进了？”
陆黎猛点头，伤感道：“进了！虽然我没法帮你修改法则考试的分值，也没能帮你弄到特招，但……”
陆黎说着说着就要哭了。
白野俊听着听着也要哭了，还抽了抽。
突然陆黎话锋一转，怒吼道：“老子昨天晚上一个人熬夜审了八十个人的资料，硬生生用政审把一个人给刷掉了，我爷爷这才找到机会把你塞进了中华班。而你小子竟然一个人跑去喝酒。没叫我！”
陆黎宣泄完了，却迟迟没听见白野俊吭声，蓦然试探道：“白野俊……你你？你哭了？”
白野俊幽咽道：“呜呜呜……瞎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抽噎间，陆黎小声地听到了一声谢谢。
陆黎笑了。“其实你也不用太感谢我。武道会在龙城的那条人，叫啥……张天南临时修改分值，说是冲着你来的，其实这也是你运气不好。
你的法则可能真有缺陷。
另一方面也是你运气好。九门考试，八门满分，我爷爷用鸡毛掸子把我从校门口抽到家门口，就因为我比你少了两门满分。如果你不这么努力，被政审刷掉的那个名额能啪叽砸你脸上？所以你应该感谢那个如此努力的你。”
“嗯！”白野俊含着泪点头：“替我谢谢你爷爷。”
“这话听着咋这么刺耳呢？行了，一晚上没睡觉，撂了。改天请我吃鲍鱼啊，又鲜嫩又多汁的那种。”
白野俊还想再表示点什么，就听到嘟的一声，陆黎挂了。他俩感情这么好，老说谢谢谢谢的，陆黎听着就起鸡皮疙瘩。
他都快忘了他逛的是地摊啊。
“走，回去吧。今天虽然被骗了两块钱，但都权当花钱买个教训了。”白野俊把所有的不开心都抛在脑后，抱着灵液瓶就嗯嗯嗯的稀罕得亲了起来：“还好，我还有这个……”
宿心鬼汗颜，落地轻敲了三下长戟，把白野俊送回了现实。
可一回到现实，白野俊就悍然发现自己手里压根没有什么灵液瓶，而他刚才竟然一直在抱着马桶啃个不停。
“我！”白野俊内心一万个草泥马。
“我之前想提醒您远离马桶来着……”宿心鬼再一次尴尬得汗发于颜面。
“我指的不是这个，我家的马桶比我的脸还干净，亲一下怎么了。我指的是我那瓶灵液呢？”
“……”
宿心鬼抬起三叉戟，磕了下地面，选中白野俊面前的梳妆台，引导一阵闪烁的星辉落下，待星辉散去，灵液瓶也就显现在了梳妆台上。
“欧，想死我的小宝贝了。”
远远地闻着就扑鼻的香，白野俊知道这正是他的灵液，又眉飞色舞地抱着稀罕了起来。
就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白云飞在外面喊着：“儿子，干什么呢？上个厕所要上半个小时？掏鸟蛋呢？”
“去去，你才掏鸟蛋，你全家都掏鸟蛋。”
白野俊跟他爹打了句闹腔，转头，睁大眼瞪向了宿心鬼——你想被切多少片？
宿心鬼则放怀道：“没关系的，主人，如果我不想，别人是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的。”
白野俊闻言，释然了，收起灵液瓶后，开门迎向了白云飞。
一开门，白云飞就热情地搭住他肩膀，领着他，直往走廊外走，双目躲闪间欲言又止。
白野俊纳闷道：“干嘛呢，老爹。”
白云飞抿嘴放嘴、抿嘴放嘴，终于敞开道：“儿子啊，爹知道你没考上中华班，心里面特压抑。”
“有吗？”白野俊看了下自个：“我没考上，但新竹考上了，我开心得不得了呢。”
“我可是你爹啊。你开心不开心我难道看不出来嘛。所以老爹我特意举办了一场模特沙龙，地点就在老爹新买的游艇上。你是唯一受邀的男生哦，去不去啊？”
“哎呀，不去不去，影响我学习。而且老爹您老教我学坏，让新竹知道了多不好。”
“喜欢人家！”白云飞当即点破道：“你不是说一直把她当妹妹吗？”
白野俊挣脱出去，站开了，面朝白云飞大展着双手说，“我哪有！”脸上乐得整个人都欢快了起来。
“你看，你看，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急什么。”
“哎呀，不理你了，太讨厌了你。”白野俊把白云飞一个人扔在走廊里，急匆匆地走了。
沈新竹是他家长工麻婶的女儿，从小跟着白野俊一起长大，还被白云飞安排做了白野俊的伴读。
这一次分班考试，她考上了，他没考上。
如果没有别的什么变数，沈新竹将进入中华班开始新一轮的学习，跟不同的老师和不同的同学，反观白野俊只能继续留在普通班学习。
“唉……”
冷清的书房里，想起分班考试时的种种遗憾和不甘，白野俊长叹了口气。
他手机响了，正在桌子上嗡嗡地震动着。
他转过去瞟了一眼，是他的死党陆黎，同时也是他所在学校校长的孙子。白野俊合上书，霎时欣喜若狂。
“喂！陆黎，我之前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九门考试，我八门满分，能不能——”能不能把他给特招了，他真的很想进中华班。
可惜，他的法则不允许。
陆黎沉重道：“老白你先听我说，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对你可能有些打击，但你千万挺住了。”
“这样啊，没事的你说，我扛得住。”希望破灭了，白野俊一猜就知道，也早就释怀了。
陆黎说：“我去找了我爷爷，我爷爷也确实答应了要帮你的忙。可你知道，武道会的人油盐不进，加上这几年龙城的资源越来越紧张了，根本不可能再答应加一个招生名额。
我爷爷虽然是校长，可中华班从来都不是他说了算。
另外，特招的话。虽然以往也有人通过特招进了中华班，可那都是法则考试分高，而其它考试考砸了的人，与你的情况……恰好相反。
你也知道，在这个法则即正义的时代，武道会更愿意去培养那些拥有法则、拥有好法则的人。所以……我很抱歉，哥们。请节哀。”
白野俊深抿着嘴，抬头望了望天花板，道：“没事，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我可能真的不属于这个世界。”
“喂！喂老白，你别吓我！”陆黎在电话那头大喊了起来：“你进中华班了，我刚才逗你玩呢！你千万别寻短见啊，快从天台上下来。”
“我他么坐着学习呢，没在天台上。还有你刚才说真的？我……我进了？”
陆黎猛点头，伤感道：“进了！虽然我没法帮你修改法则考试的分值，也没能帮你弄到特招，但……”
陆黎说着说着就要哭了。
白野俊听着听着也要哭了，还抽了抽。
突然陆黎话锋一转，怒吼道：“老子昨天晚上一个人熬夜审了八十个人的资料，硬生生用政审把一个人给刷掉了，我爷爷这才找到机会把你塞进了中华班。而你小子竟然一个人跑去喝酒。没叫我！”
陆黎宣泄完了，却迟迟没听见白野俊吭声，蓦然试探道：“白野俊……你你？你哭了？”
白野俊幽咽道：“呜呜呜……瞎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抽噎间，陆黎小声地听到了一声谢谢。
陆黎笑了。“其实你也不用太感谢我。武道会在龙城的那条人，叫啥……张天南临时修改分值，说是冲着你来的，其实这也是你运气不好。
你的法则可能真有缺陷。
另一方面也是你运气好。九门考试，八门满分，我爷爷用鸡毛掸子把我从校门口抽到家门口，就因为我比你少了两门满分。如果你不这么努力，被政审刷掉的那个名额能啪叽砸你脸上？所以你应该感谢那个如此努力的你。”
“嗯！”白野俊含着泪点头：“替我谢谢你爷爷。”
“这话听着咋这么刺耳呢？行了，一晚上没睡觉，撂了。改天请我吃鲍鱼啊，又鲜嫩又多汁的那种。”
白野俊还想再表示点什么，就听到嘟的一声，陆黎挂了。他俩感情这么好，老说谢谢谢谢的，陆黎听着就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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