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干杯

    戴云打开红酒的瓶塞儿。

    酒的香味散了出来，两个此时人又渴又累，看着瓶中的红酒，如同甘露一般的感觉。

    “叮！”的一声，两只斟满的酒杯碰到了一起，二人再次一饮而尽。

    很快再次斟满，戴云举起空空的酒瓶，给路娜看。

    一瓶红酒见底了，路娜会意的笑了。

    “你以前来过这座城市嘛？我怎么没有印象南方有这么一座大都市。”刚才骑行时，戴云看到了纵横的公路网，认定这里一定是某座大城市。

    路娜先是一愣，回想了刚才和戴云来到这里的经过。

    “你都到过这个城市的那个地方？”然后她问戴云道。

    “垃圾处理场，水岸公园，西餐厅的厕所和客房，还有一个叫赛博脑的空间，然后来到这里。”戴云一边回忆一边说到。

    “你以为这些都是真实的存在？”路娜问道。

    “不然呢，一开始以为我死了。但是并没有，我的痛感很真实。还有，我能感受道周围的一切。”戴云解释道。

    “不错，女服务员很漂亮。”路娜笑着说道。

    “后来，诸能儿告诉我穿越了，我以为一切都回不去了。没想到，你也来到这里。”戴云没有理会路娜的调侃。一边说，一边开心的看着路娜。

    路娜从戴云的话里似乎找到了答案，笑了一笑。

    “发现不对劲了。”路娜随后说道。

    戴云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这里是神网，被一个强大的人工智能掌控，是目前可知的最为强大空间网络。”路娜说完，把头低垂，没有接受戴云炽热的目光。

    “神网，就是空间网络嘛，诸能儿好像提到过。但是自己当时并没有在意。”戴云喃喃的说到。

    “我也是弄了很久才搞清楚，这里每个人通过智能穿戴计算机和网络连接。这里的处理器描述自己是基于生物神经元电路，它和我是一体的，我闭上双眼时它会以一块电脑屏幕的形象出现，我向它学习了很多。”路娜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激动，所以顿了一下。

    “所以，你比我了解这里很多，你一直如此。我们应该找到这里的人们，为什么如此依赖网络？这需要合理的解释。”

    “你的建议很好，可惜没有找到任何的网络摄像头，或者说，这个虚拟的世界已经让人流连忘返，不再需要真实的事物。”

    这个现实令人错愕，两人都有些沉默。

    “先开始，我有些不能接受。但我的伴随智能系统对我却似乎不满意，它却总问，为什么回来到这里。”路娜继续淡淡说道。

    “太霸道了，谁赋予的权利。”

    “所以，为了不让它有所隐瞒，我一直让自己保持足够冷静，直到把它知道关于这个空间的一切告诉我。”

    “这太难以令人接受了。我感觉有些窒息？这简直比死了还难受，怎么才能回到现实中去？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戴云的情绪有些激动，不停的问着问题，没有留给路娜回答的机会。

    或者说，在他看来，明确的回答也许并不需要。

    路娜没有回答，安静的犹如一朵白色的花朵。戴云没有听到路娜说话的声音，或者声音很小吧，只看她又喝了一口酒。

    在他内心深处早就对自己所处的周围产生了怀疑，但是并没有发现漏洞。